什麼叫又斬獲一員女將?
就算崔向東是個傻子,也能聽得出商皇說出的這句話里,鼓盪着說不出的齷齪。
再加上商皇給他打電話時,稱呼他是大外甥,這就是私人交往。
那他還和這條紅裙蛇客氣個毛線呢。
滾!
回了這個乾脆利索的字眼後,崔向東馬上就結束了通話。
隨即笑容滿面的邀請李志國、方臨瑜等人在公司內用餐。
畢竟大家忙的都沒吃中午飯,現在已經是午後三點。
當前腦子亂鬨鬨的方臨瑜,本能的就要拒絕。
只是李志國和張元岳,搶先答應了崔向東的邀請,她如果再拒絕肯定不好。
無奈之下。
被視為絕對女主的方臨瑜,被大家簇擁着走進了餐廳的小包廂內。
樓小樓卻找到了方臨瑜的秘書小陶。
告訴她:「小陶,我媽今天估計得喝多,不能回青山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她的。這樣吧,你先開車回市里,明天我送我媽回去。你回到局裏後,肯定會有很多人詢問你。你就把你所看到的,所聽到的都如實講述。」
如果換做是別人,小陶肯定不放心方臨瑜的安全。
但她知道樓小樓是方局的親女兒。
方局的獨生女都這樣說了,小陶自然不會擔心什麼。
小陶答應了聲,開車獨自回返市區。
臨走前,老樓特意安排人,給她搬了幾箱子大碗面!
算是請她吃午飯——
餐廳最大的包廂內,可容納十個人。
李志國和方臨瑜坐在了主次位。
張元岳,張澤國,陳勇山,和崔向東,坐在了李志國這邊。
也不知道是誰安排的,竟然讓老樓坐在了方臨瑜的身邊,隨後才是樓小樓,愛湊熱鬧的大嫂,還有賀小鵬。
某些人撮合老樓和方臨瑜的用心,可謂是昭然若揭。
方臨瑜心中那個彆扭勁啊,那就別提了!
更是在暗中冷笑:「呵呵,我雖然不慎上當受騙,不得不按照狗賊和孽女的意思,捏着鼻子加入雲湖崔系。但我怎麼可能,會和這個負心漢破鏡重圓?我寧願孤獨終老,以後也絕不會再看負心漢一眼。」
便宜丈母娘的決心很大。
她能下決定,就肯定能做得到。
只是她明顯小看了某些人的無恥——
「來,讓我們為和方局化解誤會,同飲此杯!」
李志國率先舉杯時,對崔向東笑道:「向東,你不能喝酒是吧?要么喝茶,要麼找人代酒。」
他的話音未落。
始終努力尋找存在感的大嫂,立即挺身而出:「我幫向東代酒。放心,我同時喝兩個人的,絕不會偷奸耍滑。我先喝,你們看着。」
不等大家反應過來,焦念奴已經端起自己的酒杯,一口悶了後,又端起了崔向東擺在面前裝樣子的那杯酒,再次一口悶。
崔向東等人——
看着豪飲的大嫂,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可大嫂已經這樣說了,崔向東也只能苦笑着端起了茶杯,邀請大家幹了杯。
那就干!
傻子喝兩杯我們喝一杯,要是不透的剛剛的,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啊。
那個誰,你可心裏有點數啊。
樓小樓的足尖,輕輕踢了下老樓的腿。
老樓會意,乾笑着說他最近上火害牙疼,實在不能喝酒。
如果大家不相信的話,看看他這張豬頭臉就知道了。
這就牙疼疼的!
信。
大家都信老樓說的話,自然也沒誰拆穿他,更不會讓他喝酒。
但今天註定會被灌個酩酊大醉的方臨瑜嘛——
崔向東率先端起了茶杯,站起來:「方局,幾天前我和您通話時,語氣很沖,多有得罪,還請您能原諒我的年輕魯莽。我們兩個人連喝三杯,算是您賞臉我賠罪。」
呵呵。
狗賊的這個面子,我好像得給。
方臨瑜心中嗤笑,不情不願的端起了酒杯。
大嫂,上!
崔向東給焦念奴打了個眼色。
不知死活的大嫂,立即拍馬殺出,開始為崔向東代酒。
大家都以為,就焦念奴這個嬌小的個頭,喝的又是白酒,能喝半斤就很不錯了。
但她卻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大嫂也許是個傻子,卻也是個酒囊。
喝一杯酒時的小臉是啥樣,喝到第三十杯時,她的臉色依舊是啥樣。
關鍵是越喝越精神,除了說話嬌笑時酒氣衝天,眼眸依舊清澈的讓人心悸。
更是當眾挽住崔向東的胳膊,吃吃的笑着說她太開心了。
以前和韋烈在一起時,都麼沒有現在開心。
可她就是想韋烈了——
大嫂這邊沒問題,方臨瑜卻越來越受不了了。
她只是個空閨多年的怨婦,卻不是大嫂這種酒囊。
她八兩白酒的量,壓根無法阻擋某些存心灌醉她的人,前仆後繼的敬酒。
終於。
方臨瑜的意識,世界隨着夕陽萬丈,徹底的模糊掉。
酒席啥時候結束的,她又是被誰攙扶着上車的。
她被送到了哪兒,是誰為她寬衣解帶的!
方臨瑜都一概不知。
「我這樣對我媽,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等老樓迫不及待的關上院門後,站在門口的樓小樓,看着西邊的晚霞餘輝,輕聲問崔向東。
「確實有些過。」
崔向東陪着她走向鎮大院那邊,說:「不過你忍心,她孤獨終老嗎?」
「我當然不忍心。我看過她的日記後,才知道她這些年來過的有多麼的苦。她的心裏,其實始終裝着姓樓的。」
樓小樓雙手抄在風衣口袋裏,走向了不遠處的車邊,笑了下:「算了。無論怎麼樣,她總不能因此就掐死我吧?我現在倒是很好奇,知道我媽被算計了的金陵樓家,是一種什麼反應。」
千里之外的金陵樓家——
樓老正滿嘴苦澀的站在窗前,眼看着晚霞的最後一抹餘輝,也漸漸的被黑暗吞噬。
他知道。
他不但慘遭崔向東算計,徹底失去了方臨瑜這個其實很有能力的女人,讓樓家用利益換來的青山供電局寶座,也成了他的囊中物!
樓家給崔向東做了嫁衣。
還有就是,隨着方臨瑜被拉到對方去,原本因為她的存在才和樓家有關的樓小樓,以後都不會再回樓家!
哎。
「也許當初,樓家就不該改弦易轍。」
在黑夜徹底降臨後,樓老才輕聲自語着,轉身回到書桌前,拿起了話筒。
電話通了。
樓老開門見山:「台台,是我。」
「爺爺。」
盤龍縣的一棟小院內,系上小圍裙準備去做飯的樓宜台,看了眼看電視的秦襲人後,才說:「您給我打電話,是不是為了三嬸的事?」
樓老不答反問:「我們是不是做錯了?」
「我們沒有做錯,只是崔向東太奸詐了。」
樓宜台剛說到這兒,就感覺被隔着衣服薅了一把。
疼的她一咧嘴,怒目看向了襲人。
襲人眸光警告:「當着我的面,不許詆毀我丈夫!」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