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勇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羅浩身後。
「不會,竹子下手知道輕重。頂多給它一個教訓,不會傷了性命。」
「你一直在忙?」陳勇奇怪,在羅浩身邊坐下。
「嗯?怎麼了?找我有事?」
「大妮子沒給你發視頻?」
「」羅浩一直在和莊永強說話,視頻沒看見,約了陳勇出來,還在抽「電子煙」。
陳勇拿出手機,在醫療組群里打開王佳妮發來的視頻。
羅浩看見竹子一隻手捏着丹頂鶴的下喙,把它按在地上,要是一屁股坐上去,估計丹頂鶴的內臟就順着嘴噴出來
淦啊!
這麼殘暴麼?
按說不應該啊。
羅浩把電子煙的app退出去,打開視頻,赫然看見丹頂鶴被放入熊貓館。
竹子坐在地上,捧着一根竹筍正吃的開心。
丹頂鶴雖然成了扎龍一霸,可被塞進熊貓館後,它馬上變成了一隻落魄的野雞,瘋狂的撞擊着熊貓館的鋼化玻璃,想要逃出去。
幾根羽毛掉落,看着有點慘。
羅浩嘴角上揚,這世上有這隻機械丹頂鶴畏懼的事物就好,要不然這狗東西怕不得上天?!
竹子應該是嫌它吵,呲牙對着丹頂鶴吼了一聲。
丹頂鶴愈發瘋狂的用下喙撞擊鋼化玻璃,咚咚咚的聲音讓羅浩都懷疑熊貓館隨時會被它破壞。
但除了下喙之外,丹頂鶴畢竟是血肉之軀,力的作用的是相互的,它那小身板受力不會很大。
羅浩看着視頻,很快就放了心。
但竹子不行,它被丹頂鶴吵到,憤怒的把竹筍摔在地上。
肉眼可見竹子的脾氣其實並不好,平時只是努力給羅浩以及羅浩身邊的人提供情緒價值,所以顯得人畜無害。
其實這貨脾氣大得很,否則的話秦嶺豺也不至於差點被殺成保護動物。
要不說竹子乖呢。
它四肢落地,小眼睛死死的盯着丹頂鶴,邁步走過去。
平時扭動的屁股看起來萌噠噠的,直到這時候,竹子才展露出來秦嶺之王的兇悍、狠戾。
獠牙呲出唇角,隱隱帶着一絲血腥味兒。
哪怕是羅浩也有點後悔,應該自己在的時候再讓丹頂鶴進去。現在這局面的確有些棘手,羅浩束手無策。
丹頂鶴哆哆嗦嗦的縮在角落裏,一動都不敢動。
竹子低聲吼着走進丹頂鶴。
忽然,那隻丹頂鶴細頸伸出,下喙啄向竹子。
去勢如電,讓人目不暇給。
可竹子似乎沒反應,它身上的黑色腰帶卻在電光石火的瞬間擋在丹頂鶴下喙的落點處。
「我艹,厲害啊!」羅浩贊道。
「你是在自己夸自己麼?」陳勇問。
「是齊教授厲害,我沒想到這麼快就能自我防禦了。」
叮的一聲傳來,隨後竹子人立而起,黑色的液態金屬也迅速蔓延,變成薄薄的鎧甲,護住竹子的腹部位置。
液態金屬變形極快,雖然薄,但畢竟是金屬。這種金屬的各種屬性數據羅浩心中瞭然,雖然不能防彈,可對付野獸的血肉之軀足夠。
竹子沒理會液態金屬怎麼改變,它一把抓住丹頂鶴的長喙,雙手一掰。
「」
羅浩無語。
下一秒,應該就能看見鮮血噴濺出來。
可王佳妮的聲音傳來,「竹子!不要!」
竹子有些不高興,但還是鬆開一隻手,另外一隻手抓住丹頂鶴的金屬下喙,把它當成一個抓手,用力的把丹頂鶴砸在地上。
唉。
羅浩嘆了口氣。
接下來就是自己看見的那一幕,竹子的確沒殺丹頂鶴,可該遭的罪一點都沒少遭。
羽毛紛飛,畫面讓羅浩想起掉毛的鳳凰不如雞這句俗語。
丹頂鶴原本流光水滑,看起來隱隱有一絲仙氣兒。可此刻被竹子抓住金屬下喙左右砸在地上,狼狽不堪。
因為有王佳妮在,所以竹子下手還是有輕重的,只讓丹頂鶴吃了點皮肉之苦,沒傷了筋骨。
可雖然只是皮肉之苦,看着也讓人心驚肉跳。
「竹子該管管了,你就知道慣着。」陳勇低聲評論。
「你去管,竹子又不會傷害你。」
「我哪捨得,那是我家竹子大寶貝!」
「呸~」
羅浩關閉視頻,給大妮子打了個電話,問了問丹頂鶴的傷勢,叮囑大妮子一定要看好竹子,別真的把丹頂鶴給撕了。
「羅浩,那隻丹頂鶴還沒名字。」陳勇看着羅浩提醒道。
以羅浩低劣的起名字的水平,頂多就叫大白,或者小白,陳勇心裏有數。但當他說完,羅浩卻搖了搖頭。
「不起名字了,有名字就有牽掛,有因果,沒必要。就是個患者患鳥而已,給它起名字作甚。」
「咦?你還懂因果?」陳勇已經準備開啟陰陽模式。
「無所謂,太多了,養不起。竹子身邊有大黑,還有一堆二黑。」羅浩起身,「我寵我愛那面準備好了麼?」
「好了!」
「他們要多少錢?」
「不要錢,只要一個名頭。」陳勇笑道,「和長南市扎龍自然保護區合作,治療丹頂鶴危重病例的定點寵物醫院,光是這個名頭,沒百十來萬都下不來。」
羅浩想想好像也是,以後丹頂鶴治病都能免費,聽起來似乎很不錯。
算是大家都有好處的事兒。
我寵我愛的老闆沒小氣到用一下設備都要花錢,還行。
「走,做手術,老柳呢?」
「樓上洗澡呢,今天忙了一天,渾身汗臭,洗個澡,精神點。」
羅浩起身,深深吸了一口夜半時分的冷空氣。
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秋,樹上的葉子都快掉光了,眼看着距離冰雪節越來越近,距離年底的無數學會也越來越近。
希望竹子不要被擼禿,自己得設定時間,羅浩心裏盤算着。
「羅教授,我來了。」
正想着,柳依依的聲音傳來。
「走,去我寵我愛。」羅浩也沒看,招手去地庫取車。
晚上省城的路上不堵,很快來到我寵我愛。
門口,一個男人蹲着,懷裏抱着一條白花花的狗,看洗的很乾淨。
他就那麼蹲着,滿臉愁容。
羅浩也沒興趣去搭訕,問問人家的狗生了什麼病之類的。各人有各人的緣分,狗子也是一樣。
醫院裏的人都多得管不過來,誰有精力去管一條狗。
進了我寵我愛,老闆迎上來。
經過幾次接觸,省城我寵我愛總店的老闆已經摸清羅浩一部分底細,知道這位自己最好哄着來,是需要提供情緒價值的那類群體。
「羅教授,打擾了。」我寵我愛的老闆低頭,恭敬說道。
他的姿態放的極低,甚至反過來說自己打擾了羅浩。
羅浩笑笑,「丹頂鶴呢?」
「在術間,就等您來了。」
「片子拍了麼?」
「在閱片器上,等您掌一眼給個治療方案。」
一切都順理成章,我寵我愛能做到省內最大,最高端,不只是有運氣。
「請問您是專家麼?」
一個聲音傳來。
羅浩回頭,看見抱着白狗的男人推門進來,他衣着樸素,看着不像是省城的人,而是周圍農村、鄉鎮的。
和我寵我愛的奢華氣息格格不入。
「都說了我們看不了,也不可能看,麻煩您去隔壁的瑞派寵物醫院。不行的話,還有芭比朋、瑞鵬、安安這些全國連鎖的大店。」
寵物醫院的前台雖然滿臉笑容,但推「患者」的架勢不要太明顯。
「咦?不是狗?」陳勇一怔,忽然來了興趣。
「嗯?」羅浩的目光也落在漢子懷裏的白狗上。
不是狗麼?
我艹,還真不是,竟然是一隻白狐!
羅浩明白我寵我愛為什麼不接這個「患者」了——白狐在東北屬於特殊的存在,胡三太奶的名號哪怕是不信的人也會有所耳聞。
別說是狐狸,就連貂這種生物也因為和狐狸長得像沒人敢殺。
一般只有兇悍的人才會殺貂,取貂皮。
不過現在是不是自動化運行,全程不見人就說不好了。
至於我寵我愛這種寵物醫院,估計是不太敢接這類動物。好了,大家都樂呵呵;一旦要是死在我寵我愛怎麼辦?
難道還要找仙家來做點什麼麼。
「它怎麼了?你養的?」羅浩問道。
「不是。」漢子愁眉苦臉的說道,「這不是要入冬了麼,我有一天打麻將回來,它就在炕上。我好吃好喝的給它,它也不吃,你說我得罪誰了,怎麼被三太奶給」
漢子說着說着,臉上的愁容更盛,手足無措。
雖然他看起來有些混不吝,但對小白狐的態度充滿了尊重與敬畏,而且畏多於敬。
「小傢伙,喂喂餵。」陳勇笑嘻嘻的和小白狐說話。
小白狐似乎有靈智,掙扎着要從漢子的懷裏出來,陳勇順勢把白狐抱在懷裏。
「你不嫌棄他每天招貓逗狗?」羅浩問柳依依。
「啊?小白狐啊那可是,多可愛!」柳依依看的眼睛都直了。
羅浩笑了笑,老柳沒問題就行。
「羅浩,你看看它生了什麼病。」陳勇抱着小白狐走過來。
「先給丹頂鶴看病,要排隊的。」羅浩說着,回頭看我寵我愛的老闆,「老闆,在您這兒可以麼?」
我寵我愛的老闆雖然有些膩歪,畢竟可以不信,但總歸要對胡三太奶有些敬畏。
「怕死?沒事,有我在。」陳勇七竅玲瓏,他是真喜歡白狐,「真要是藥石無效死了的話,我幫你做一場法事,把它給超度了。」
「!!!」
我寵我愛的老闆差點沒哭出來。
要是一般的寵物醫生,他早都翻臉把人給攆走了。哪怕是石主任那個級別的,我寵我愛的老闆也會好言勸說。
總之,就是不行。
但陳勇
我寵我愛的老闆知道陳勇一點點事情,他在省城另外一個圈子裏是了不起的存在,自己根本招惹不起。
很多事兒都不是錢能搞定的,就像是那次的紅龍,據說養紅龍起運,一次法事那位老闆給了100個,這位還愛搭不理。
雖然陳勇說的或許有道理,但我寵我愛的史老闆肯定不願意自家沾這些東西。
「老闆,沒事,應該不會死。」羅浩看出我寵我愛的老闆心裏不願意,又見陳勇和柳依依都喜歡,再加上一個小生靈自己求活,便出言安慰。
「呃,羅教授,陳家小哥,好。」我寵我愛的老闆哭喪着臉應了下來。
陳勇一早就看出這位不願意了,但畢竟要用人家的設備,陳勇也不好把白狐帶去醫院做檢查、做手術。
抱着大黑直接闖手術室這種事兒,得分人。羅浩做得,自己就做不得,陳勇心裏有數。
「先給丹頂鶴看看腸梗阻是因為什麼。」羅浩轉身走向內鏡室。
扎龍的人等在外面,丹頂鶴被關在籠子裏,有氣無力的。
羅浩看了看丹頂鶴,和扎龍的人打了個招呼。
因為帶着竹子去放飛丹頂鶴,所以比較熟悉,沒有太多的過場,招呼了下就去看影像資料。
胃十二指腸位置有梗阻,片子上看不太清楚,看密度應該是木棍。
羅浩有些惱怒,安裝了合金下喙的丹頂鶴還真是霸道,這不妥妥一個惡霸麼?
放在哈動讓竹子磨一磨它的壞脾氣也好,之前它只是懼怕竹子,並沒有被竹子磨過,所以沾有竹子味道的機器熊貓的味道淡了之後就並不如何好用。
那就等冰雪節結束後再說,這段時間讓它在省城打工好了,也算是將功贖過。
「能取出來麼?需要開刀麼?」陳勇已經把白狐還給了鄉下漢子,來到羅浩身邊問道。
「應該可以,老柳,麻醉。」
陳勇幫着柳依依擺弄丹頂鶴,先鎮靜,再麻醉,幾分鐘搞定。
老柳學過後還能觸類旁通,這讓羅浩有些欣慰,或許是陳勇在私下和老柳聊過也說不定。
換了衣服,羅浩上台。
我寵我愛的老闆站在一邊靜靜的看着,別的不說,光是人家帶來的麻醉醫生這股子麻利勁兒就讓他心生敬畏。
不愧是省內頂流,人家是真有本事。
「5mm軟鏡。」
羅浩伸手,陳勇把準備好的鏡子遞給羅浩。
隨後5mm軟鏡順着食管送進去。
很快,鏡頭裏看見一根木棍,沒等我寵我愛的老闆看明白,軟鏡里伸出鱷魚鉗子,穩准狠的一把抓住木棍。
這麼快!
他就不多看兩眼,瞄準一下的麼?
還在驚訝中,木棍就已經被羅浩用鱷魚鉗拽出來。
也沒見手術難度有多高,不到1分鐘的時間,木棍全部被取出,放到一邊。
羅浩隨後又下鏡子看了一眼丹頂鶴的消化道。
通暢!
手術結束。
在羅浩看來,這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台手術,頂多就是個操作。當然,和我寵我愛的儀器都是頂級的有關係。
換保護區的胃腸鏡的話,哪怕是羅浩也沒這麼輕易把木棍取出來。
「行了。」羅浩摘掉手套,伸手rua了一下丹頂鶴的頭。
「羅教授」
「沒事,取出來了,先餵點流食,緩幾天就好。那隻換了下喙的丹頂鶴留在哈動一段時間,回去後希望它能改過自新。」
羅浩一邊說,一邊離開內鏡室,走到鄉下漢子身邊。
「我看看這個小傢伙。」羅浩笑眯眯的說道。
鄉下漢子沒有猶豫,像是白狐燙手一樣把白狐交給羅浩。
「平時白狐經常去家裏麼?」羅浩問道。
「從前沒有,最近這些年不是保護野生動物麼,日子也好了起來,沒人去打獵什麼的,也就越來越多了。田間地頭經常能看見,但直接上炕的還是第一次。」
「這樣啊。」羅浩用手摸了一遍白狐身上,做了簡單的查體。
「嘴張不開,考慮是下頜骨有問題。」
「啊?」鄉下漢子愣住,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這麼快就知道毛病出在哪。
「你還要養麼?」羅浩問。
鄉下漢子把頭搖成撥浪鼓,直接拒絕,不帶一絲一毫猶豫的。
「那行,治好後我把它送去哈動,你覺得怎麼樣?」
「可以啊!」鄉下漢子特別欣慰。
又能治病,又能給白狐找個編制,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大好事兒。
有人能幫自己把這大的麻煩給解決了,簡直比餡餅還要香幾分。
「做個ct,你乖點。」羅浩rua了一下白狐的頭。
小傢伙似乎有靈智,老老實實的趴在羅浩懷裏一動不動,只是眼珠子滾了滾,似乎在告訴羅浩它知道,肯定不會亂動的。
羅浩都覺得這傢伙好像成精了似的。
本來動物做ct之前需要麻醉,就像是那條大紅龍似的,得沒有意識才不會亂動。
但羅浩心裏忽然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
他抱着白狐奔ct室走去。
「羅教授,不麻醉麼?」柳依依問。
「先不用,我看看它聽話不。」羅浩回答道。
鄉下漢子不放心,跟在羅浩身後。
「你不着急回家麼?」羅浩和鄉下漢子閒聊。
「我我我」
「是怕它死在這兒,胡三太奶找你麻煩?」羅浩笑道。
鄉下漢子訕訕的點了點頭。
他也知道自己這麼想不對,但沒辦法,自己心裏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積多少陰德不重要,主要是小白狐別死在這兒,讓自己也跟着為難。
「放心,小傢伙懂事的很。」
我寵我愛雖然奢華,設備齊全,但面積比醫大一差了無數倍,幾步路就來到隔壁的ct室。
羅浩把小白狐放到台子上,低聲說了幾句古怪的話。
在鄉下漢子聽來,羅浩說的不是話,而是發出一種和白狐類似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後,白狐興奮的抬起頭。但動作一大,它的臉上就露出痛苦的神情。
「行,準備做ct。」羅浩說完,轉身出門,關上鉛門。
這裏的鉛門是手動的,想來應該是我寵我愛該省省,該花花,鉛門是不是自動的密閉鉛門不重要。
「羅教授,這樣行麼?」我寵我愛的老闆疑惑看着裏面的小白狐。
陌生環境中,小白狐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跟死了似的。
「檢查、手術、麻醉之類的多少錢一會麻煩給個明賬。」羅浩笑呵呵的開始做檢查。
「別,您能來做手術,我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能收您錢呢,您這是打我的臉啊。」
「兩碼事,這是我的私活,你這兒能接就幫了我的忙了,沒必要因為這仨瓜倆棗浪費時間。」
羅浩一邊說着,一邊專心操作。
「這能行麼?不用麻醉?」
「就是,最起碼也要一個基礎麻醉吧,就這麼放在台子上?」
「跑了就跑了,都是羅教授的鍋。」
我寵我愛的員工在後面小聲議論。
老闆回頭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
大紅龍,巴西龜的手術都見了,怎麼他們還不長記性。
我寵我愛的老闆是相信羅浩的,至於那隻白狐跑不跑的根本無所謂,就算是跑丟了,那也是它命不好,自己選的。
可是。
一切風平浪靜,和羅浩說的一模一樣。
白狐就像是成了精一樣,老老實實的躺在台子上,任由ct機翁鳴。
如果不是隔着鉛化玻璃看見它全身顫抖,明顯已經害怕到了不行,還以是一條死了的狐狸。
「不行啊。」羅浩嘆了口氣,「雖然乖,但這抖的也太厲害了。」
機器上已經出了影響,虛影極重。
「這裏,骨折,下頜骨。」羅浩指着影像和柳依依說道。
「羅浩,這也行?這片子拍的也太虛了吧。」陳勇看着片子有些為難。
「沒什麼太難的地兒,外傷性的骨折,看一眼在哪就行。也是我大意了,以為它不動就行,沒想到小傢伙哆嗦的這麼厲害。」羅浩笑笑,「準備點東西,然後老柳給麻醉。」
「插管羅教授,您掰下頜?手術室里遇到類似的患者也很難做。」柳依依把難題扔給羅浩。
要是換她的話,怕被咬傷,要麼怕小白狐的傷勢加重。
但柳依依相信羅浩心裏有成型的方案,伸手就能解決。
「我來弄這裏,藥物劑量一會稱下體重,按照嬰幼兒的公斤體重數來。」羅浩沉吟。
「好。」柳依依毫不猶豫的答應。
我寵我愛的老闆愣了一下,「羅教授,您想做外科手術?可我們這兒沒有相關的一次性耗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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