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傳六爻要用乾隆通寶,畢竟第一卦就是乾卦,算是走個諧音梗。
這種諧音梗陳勇嗤之以鼻,一點都不好玩。
乾隆之前,六爻就不准了?開什麼玩笑。
最早之前的周易算卦方法是用蓍草來起卦進行預測的,因其方法較為複雜繁索、用時漫長,後世易家為了使用方便提高效率,將其化繁為簡改為三枚銅錢起卦。
而開元通寶,國運昌盛,氣運足,是陳勇認為六爻的不二之選。
最主要是,古人發明以錢代蓍法的時候,古錢的確是一面有字、一面無字的。
所以六爻預測的書籍里都說:出現一個字朝上的為少陰,出現一個無字面朝上的叫少陽,三個字朝上叫老陰,三個字朝下叫老陽。
乾隆通寶不只是諧音梗的事兒,而是根本就不能用。
陳勇的這三枚開元通寶還有故事,一般他不會拿出來用。
可惜沒有龜殼,陳勇只能將就一下。
半空中,開元通寶在翻滾着。
它們翻滾着落下,陳勇沉默,目光如炬,盯着三枚開元通寶。
開元通寶,三枚,全部豎着落在地板上。
沒有卡在縫隙里,只是那麼簡簡單單的豎着。不是字面,也不是無字一面衝着陳勇,三枚全部豎起。
陳勇感覺虛無之中一股莫名之力撞擊在自己胸口。
竹子也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呼」的一下子站起來,獠牙尖爪瞬間呲出來,仿佛遇到了大敵。
喉頭一甜,陳勇一口血差點沒噴出口。
眼前發黑,一顆金星都沒有,就是單純的發黑。
緩了足足幾分鐘,陳勇才勉強從地上爬起來。
媽的,就扔3枚銅錢,自己就遭到這麼大的反噬?
陳勇錯愕,他又緩了緩,伸手rua了一下保護自己的竹子。
還是竹子懂事。
見陳勇沒事兒,竹子又趴下,抱着陳勇的腿開始呼呼大睡。
竹子平穩,羅浩應該沒事兒,陳勇心裏暫時不擔心羅浩,開始好奇。
弗朗西斯·斯科特·基大橋竟然還有這麼多牽扯,陳勇一顆心開始瘙癢難耐。
他沒有猶豫,道心很穩,直接給白帝成打電話。
陳勇認識的所有修行的人之中,除了青城山的那幾位老神仙以外,就屬白帝成最厲害。
青城山那幾位不會搭理自己,陳勇心中有數,所以有事兒只能求助白帝成。
「老白,嘛呢?」陳勇打通電話問道。
「我在山裏轉悠呢。」
「啥?你幹嘛呢?」
「嘿。」白帝成嘿嘿一笑。
「快說!」
「我收服了一頭老虎,倒也乖巧,身上還有一種香氣,我想要把它變成我的靈寵。」
「艹!」陳勇羨慕的不行。
白虎,熊貓也屬於白虎,可惜自己降不住。
功德不夠。
白帝成這貨憑什麼有功德?自己沒日沒夜的在臨床做手術,治病救人,竟然還不如白帝成閉門苦修。
在陳勇看來白帝成就是個宅男,根本不是修行。
「大花脖子上套了個項圈,前些日子我就看見了,回伏牛山的功夫就多了個項圈,真是古怪。對了,那項圈你知道是做什麼的麼?」
「老白,不說這個,我問你一件事。」
陳勇把弗朗西斯·斯科特·基大橋的事兒和自己剛剛起六爻的事兒說了一遍。
「你傻逼啊。」白帝成聽完直接開噴。
「怎麼呢?」陳勇沒回嘴,而是老老實實的聽着。
「問這種卦,要異人三名入局。其中必須有一名風后奇門的後人,一位武侯奇門異人,要還有一位十八歲剛過生日的處子。生日當天,必須是生日當天。」
「」陳勇聽到白帝成說的這一系列要求,直接傻了眼。
「這都是小事兒,局外還要有一名長生種控局。」
「」陳勇傻了眼。
前面那些條件雖然苛刻,但還是存在於這個世上的。
然而長生種,還有沒有,陳勇真的說不好。
「就這,所有入局的人都九死一生,你別作死行不行!」
陳勇把修行閉口禪的白帝成逼的說話都流利了,一口氣說完,白帝成開始罵陳勇。
看樣子白帝成也算不了,陳勇嘆了口氣。
「這是國祚大事,是你用幾枚開元通寶就能算出來的麼?也就是你功力不夠菁純,要不然已經身死道消。」
「不至於吧。」陳勇咂舌。
他畢竟只是一介散修,很多事兒都是冒蒙做。
在陳勇看來隨便起個六爻看看,卻不知道後果竟然這麼嚴重。
白帝成說的三個人,還要有長生種壓陣,就這都九死一生
嘖嘖。
羅浩真能折騰,陳勇感慨。
關鍵自己只想卜算一下羅浩生死,怎麼弄出國祚大事來了?羅浩還有這本事麼?
「別瞎胡鬧了。」白帝成嚴肅的說道,「沒事的話我掛了,這面信號不太好。」
切,信號不好還能罵人?
陳勇知道白帝成是不想跟自己溝通,他主動掛斷了電話。
「竹子啊,你說羅浩會不會有事兒?」陳勇輕輕rua着竹子,像是自言自語一般。
「嚶嚶嚶~~~」
「哦,沒事就好。」
「嚶嚶嚶~~~」
「主任,羅教授他們組怎麼就剩倆不上手術得了。」66號技師見沈自在走出手術室,好奇的問道。
其實也不是都不能上手術,孟良人只是不能主刀,他上台當了助手,現在正在按壓。
莊嫣跟着送患者,羅浩醫療組的人還有一部分在。
「我哪知道。」沈自在瞪了66號技師一眼。
66號技師比較糊塗,還沒理解沈自在瞪自己的意思,剛要說話,但卻被沈自在打斷。
「小莊,陳勇有跟伱聯繫麼?」
「沒有啊,勇哥他昨天還好好的,今天他沒跟我聯繫。」莊嫣否定。
沈自在直撓頭。
這也太隨意了,羅浩不在家,陳勇就跟放羊了似的。
這都下午下班時間了,也不見他到。
遲到是遲到,早退是早退,但曠工是另外一回事。
太過分了,簡直太過分了!
自由散漫,無組織無紀律!
要不是沈自在和羅浩醫療組的人處的關係都很好,而且沈自在一直認為陳勇會祈福,早就給陳勇點顏色看看。
「羅教授不在家,你們好好管患者,別羅教授不在家出什麼紕漏。」沈自在叮囑。
「是,主任,您放心。」
莊嫣笑盈盈的應了下來。
真是自由散漫慣了,找機會得跟陳勇說一聲,沈自在心裏想到。
換衣服,回病區,沈自在看了圈患者後準備下班。
路過醫生辦公室的時候,沈自在心中一動,走進去。
「老孟,有消息麼?」
孟良人正拿着手機,好像在聊天,忽然聽到沈自在詢問,面不改色的說道,「主任,陳醫生忽然發燒,起不來床。下午才精神一點,讓我跟您請個假。」
沈自在皺了下眉。
羅浩醫療組的人除了莊嫣以外,一個好東西都沒有。
孟良人看着老實敦厚,其實說謊不眨眼,剛剛說陳勇發燒就是根本不能信的假話。
都給羅浩帶壞了,沈自在瞥了孟良人一眼。
一群狗東西。
這天沒法聊,沈自在帶着一點氣轉身離開。
剛到醫生辦公室門口,迎面衝進來一個人,撞在沈自在身上。
「砰~~~」
袁小利慌張衝進來,沒注意到撞在誰身上,栽歪着身子,「老孟,羅浩出事了,你知道麼?」
「!!!」沈自在剛想罵,猛然聽到,一下子怔住。
這回連沉着冷靜不動聲色的孟良人都愣了,他看着袁小利,看着一地狼藉,「羅教授出事了?什麼事兒?飛機失事?」
「你一直沒和羅教授聯繫?」袁小利慌張問道。
「昨天還回信息了,今天這個點羅教授應該還沒起床。」孟良人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他有些慌,特別慌。
方正的臉上毫不掩飾憂心忡忡,臉部肌肉痙攣,牽拉出一個又一個怪異的表情。
從來把情緒隱藏的極好的孟良人變了一個人。
「說是昨天遇到車禍了,死了,上了當地的新聞。」
「砰~」孟良人暈倒。
一地雞毛。
沈自在連滾帶爬從地上爬起來,招呼人先處置孟良人。
他很清楚孟良人為什麼這麼激動。
說孟良人對羅浩感情有多深,那倒未必。甚至可以說不是未必,而是根本沒什麼感情。
有的是一個多年老主治一直鬱郁不得志,終於遇到了羅浩,眼看着過幾年能跟羅浩去帝都,回協和,甚至能搖身一變成為兩院甚至三院院士的核心班底中的一員。
飄零半生,眼看已經落地生根,卻沒想到羅浩忽然去世。
換誰能不激動。
越是心思深沉的人就越是扛不住這類消息。
好在孟良人沒受外傷,只是情緒激動暈死過去。
看着完好的心電監護數值,沈自在不再搭理孟良人,轉身沉聲問道,「袁主任,來我辦公室。」
袁小利一臉難過的表情,失魂落魄的跟在沈自在身後。
莊嫣還在糊塗中,她想知道究竟,下意識中也跟着進了沈自在的辦公室。
「袁主任,怎麼回事,仔細說一下。」
「我師兄,范師兄剛知道消息,他還是看了當地新聞才知道的。」
袁小利說話慌張,幾乎沒有邏輯,想到哪說到哪。
隨後他拿出手機,找到范東凱發給他的新聞圖片。
羅浩,中國醫療專家,參加約翰·霍普金斯醫學院舉辦的全球介入年會。
無數關鍵詞告訴沈自在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啊?是真的?」莊嫣伸着小腦袋,先於沈自在看完。
「袁小利,消息準確麼?是不是花邊新聞的小報紙,隨口噴糞的那種!」沈自在抬頭,惡狠狠的問道。
「准准」
「媽的!」沈自在罵道。
「我師兄昨天聯繫羅教授,一直沒有回信兒,今天才看見這條新聞。」袁小利哭喪着臉解釋道。
人,真的不是自己開車撞的,沈主任對自己這麼凶幹嘛。
「再跟范東凱核實一下,怎麼可能。」沈自在咬着後槽牙說道。
「好。」
「沈主任,我問勇哥了,他說讓咱們別管,羅師兄還活着。」莊嫣拿着手機,恍惚的和沈自在匯報。
「???」
「???」
莊嫣拿着手機,一臉迷茫。
她還年輕,剛到臨床,沒見過生死,不知道情況。
驟然聽到羅浩羅師兄的死訊,莊嫣腦子裏全都是漿糊。
「陳勇?他他媽的樹倒猢猻散,第一時間就跑了。」袁小利罵道。
沈自在的臉色極其不好看。
要是沒莊嫣轉述陳勇的話,他心裏還能好受一點。
可現在!
袁小利說的難聽,但卻是事實。
羅浩這顆大樹一倒,猢猻散盡。第一個得到消息的陳勇連招呼都不打,直接曠工。
他是不是傻逼!
沈自在心裏罵道。
可事情已經發生,沈自在心中茫然。
怎麼就死了呢,
怎麼就死了呢!
羅浩那麼年輕,怎麼就死了呢!!
袁小利核實情況,范東凱在那面也有些朋友,多方查對,除了沒見到屍體外,一切都嚴絲合縫。
有人懷疑,但懷疑也沒用,當地很強硬的通知,甚至都懶得解釋一句。
得知「真相」後,沈自在靜靜坐在辦公室里。
天漸漸黑了,沈自在沒有發覺,就這麼坐着。腦海里有關於羅浩的一切都在像是放電影一樣回放着,一幕一幕。
最開始,自己聽說從天而降一個醫療組,當時心裏不高興,還小心謹慎的去了一次東蓮市。
沒想到調過來的人竟然那麼年輕,而且還擅長內鏡手術。
當時沈自在甚至懷疑羅浩和金榮燦是遠房親戚,對於主管臨床的副院長「一意孤行」,自己提出的意見被否定,也只能捏鼻子忍了。
本身他就不是楊靜和那種強勢的主任,忍了唄,還能甩手跟金榮燦干一架麼?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不光自己,連最開始給羅浩下馬威的袁小利都心服口服。
不光袁小利,連袁小利遠在美國的師兄范東凱都心服口服。
已經拿到二青了,馬上就要進行青拔的答辯,三青近在咫尺。
可羅浩呢?
去參加一次學術會,竟然遇到了車禍。
自古紅顏多薄命,難道老天也見不得這麼出色的人麼?
「咚咚咚~」
不知多久,有人敲門。
「進。」沈自在沉聲說道。
聲音變得沈自在都聽不出來,他動了一下,發現自己在哭。
淚流滿面。
「主任,您」袁小利進來,看着沈自在有些驚訝。
但轉念之間,袁小利也潸然淚下。
他坐在沈自在旁邊,嗚嗚嗚的開始哭。
「別哭了,你找我幹什麼?」沈自在問道。
「嗚嗚嗚~~~」袁小利也差了一個突破點,當他看見沈自在獨自坐在辦公室里哭的和淚人一樣,也忍不住開始哭。
羅浩忽然「去世」,和他們的關係並不大,沈自在與袁小利同孟良人的情況還有不同。
「得了,別哭了。」沈自在帶着哭腔拍了下桌子,「袁主任你找我幹嘛?」
「主任,我覺得小羅死的冤啊,都是我的錯,我就不該攛掇他去美國開會。小羅本來是不想去的,可他可他」
「冤?怎麼冤了?」
「范師兄說的,在美國,車禍,還是泥頭車撞死的,一般都是fbi做的。」袁小利抽噎着解釋。
「???」
「前一陣子,有個華裔富商,已經移民好多年了,叫趙安吉,就是死於車禍。」
「也是泥頭車?」沈自在聽傻了眼。
「不是泥頭車,說是倒車掉進一個池塘里,水深3米。」
「」沈自在愣住。
這他媽是人說的話麼?
水深3米的池塘,倒車,淹死。
不是不可能,是可能性太低。那面做事兒,都這麼明目張胆麼?
「國內第一首富,是真正的有錢人,幣圈大佬,開交易所的那位,本來都移民阿聯酋了。
阿聯酋和美國沒有引渡協議,他估計已經把阿聯酋的關係打通,就算是被美國長臂管轄判了刑也不會有事。」
「???」
「後來老美直接宣佈他是怖恐分子,可以隨時擊斃,不用引渡。然後老趙被嚇蒙了,直接去投案。據說已經被勒索出70多億美刀。」
「!!!」
袁小利的思維早就亂成了一團麻,想到哪說到哪,越說越氣,越氣越說。
沈自在聽傻了眼,這得亂成什麼樣。
前幾年字節的那位還說資本無國界,真想現在就把他送去老美那。
「我師兄很生氣,正準備回來。」
終於,沈自在聽到了一個和他有關的消息。
范東凱麼?那個一字眉的傢伙。
「回來幹什麼?」沈自在問道。
「不光是師兄,他還要帶一個朋友一起回來。老師年紀大了,不準備折騰了,他要帶他鐵哥們一起回來。」
這都是啥,沈自在很不滿意的看了一眼袁小利。
袁小利說話亂七八糟的,估計心神早就亂成了一團麻。
算了,自己也是,心亂如麻,沈自在心裏給袁小利開脫。
問了好半天,沈自在才知道這事兒在約翰·霍普金斯那面引起了軒然大波。
范東凱堅決要離開,回國工作。
沈自在知道羅浩的事兒只是一個引子,估計是范東凱在那面已經嗅到了什麼味道。
還要帶人一起回來?
「回哪家醫院?」沈自在下意識問道。
問題剛出,沈自在意興闌珊。
來醫大一,當主任,自己去哈動養熊貓去,把羅浩沒完成給的課題給做完。
也算是給羅浩一個交代。
「準備一下羅浩的答辯。」柴老闆嚴肅、嚴厲的說道。
「柴老,我?」雲台聲音嘶啞,小聲問道。
「嗯,羅浩生死不知,他的青拔課題是跟你一起做的,你不去答辯誰去!」柴老闆厲聲斥道,目光冷厲,仿佛雲台說個「不」字就直接變身整死他。
雲台哭喪着臉看着柴老闆。
羅浩的「死訊」雖然沒有公開,但潛在傳播的速度更快。
各位老闆們看好的那個八年本碩博連讀的羅師兄意外去世,這件事的爆裂程度極高。
雲台知道後,整個人都傻了,羅浩才27,還沒過生日,怎麼就死了呢。
當他面對柴老的時候,雲台不再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
柴老早已經退休,他平時連自家的科室都極少去,每天就釣釣魚什麼的。
養老的柴老闆專門找自己,跟訓孫子一樣強令自己去替羅浩答辯。
青拔的答辯。
就算是過了又能怎麼樣。
羅浩能回來麼?
正因為沒有意義,而柴老闆嚴肅的像是自己說個不就把自己攆出協和一樣。
這一切都暗示了一件事——羅浩已經「去世」。
柴老闆要做的這一切,都是要給已經「去世」的羅浩一個交代。
雖然他嘴上說的話並不肯定,但要是羅浩人還在,以柴老闆的性格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雲台沒犟嘴,馬上應下來。
「柴老您放心,項目從第一台手術我就跟着上。小羅博士是術者,我都跟着看了,絕大多數都跟着,對這個項目是有研究的。」
「什麼青拔不青拔的我不在乎,既然小羅博士暫時回不來,他的答辯我上。」
「就是不知道評審老師都有誰?」
「金陵的滕院士,奉天的徐校長,咱們的潘主任。」柴老闆淡淡說道。
「」
雲台無語。
這是青拔麼?
這麼多大佬全都請來,還包括介入學科全國唯一的一位科學院院士滕老闆。
這是
要給羅浩開追悼會啊。
也是,羅浩人沒了,最後留了一點點的念想寄託哀思。
他生前就念叨着要拿三青,別的不說,以後得傑青肯定沒關係,但提交申請、已經過審就等着答辯的青拔老闆們怎麼都得給羅浩過了。
要不然去給羅浩上墳的時候,怎麼跟羅浩說。
「好的,柴老,您放心。」雲台立正,嚴肅的保證,「整個項目肯定符合流程、標準,我雖然不如羅浩了解,但最基礎的東西還是知道的,我一定把答辯弄的漂漂亮亮的。」
柴老沒有高興的表情,他陰沉着臉,仿佛想要找個倒霉蛋雷霆一擊。
可惜,雲台太識趣了,剛剛的話就差跪下抱着柴老闆的大腿說。
太識趣也不好,柴老闆一肚子邪火不知道怎麼發出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