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阿布,阿滿卻不是很擔心。愛字閣 m.aizige.com
「你是不是忘了昨兒大小姐去了昌王府?郡主的病還要她照看呢,大小姐不會一直被禁足的。」阿滿立即說道。
阿布當然沒忘,她只是不知道大小姐的本事夠不夠大,萬一郡主覺得那病不用大小姐治療也成呢?
雖然昨日郡主給了不少診費,可大小姐去昌王府的時候,郡主態度十分冷漠,看上去一點也不熱切,對大小姐更是一臉懷疑和不信任,瞧着只是看在昌王的面子上才讓大小姐診治的
葉雲眠一切如常,免得兩個小丫鬟過於無聊,拉着她們一起磨藥材。
而此時,葉家的事兒,已經鬧得京城人人皆知了。
為一隻狗辦喪,還如此隆重,誰家也沒出過同樣的事兒。
從前覺得葉家那兩位公子荒唐,現在對比一看,那葉國公那般偏執,好歹是為了個活人,不似這二老爺,與狗纏綿不清。
「我叔公的表侄女的婆婆說啊,那二老爺平日可疼那條狗了,吃的都是人參燕窩,家裏的下人見了那黑毛畜生都得行禮呢!」
次日一早,某個茶館處,有人聚在一起,興奮討論着。
「我見過那位葉家二老爺,長得人模人樣的,聽說還是個讀書人呢,沒想到養那麼凶的畜生,昨日昌化伯許家人正好去葉家做客,親耳聽說二老爺的狗是因為咬了三公子才被葉家大小姐砍死的!這樣一個咬主子的畜生,死了也該扔出去,竟然還當親娘拜起來了」
「這位二老爺啊每日與讀書人混在一起,談事作對風評極好,一點架子都沒有,我還和他喝過一杯酒呢!不過你猜怎麼着?去年有一日,我瞧見過他往朱雀街的杏花巷去」
「那條巷子住的可都是尋常人家」
「可不是麼!葉老二爺換了一身尋常衣衫,在裏頭待了兩個時辰才出來,出來的時候腳步虛浮,走路都不大穩了,裏頭肯定是藏着什麼」
「」
沒一會兒,大傢伙越說越熱鬧。
一個老好人,突然崩了人設,顯然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為一隻狗辦喪,本也不會引起這麼大風言風語,可這牲口可是咬過自家子侄,且還死在葉家大小姐手裏的。
難免讓人覺得,葉家內訌厲害。
而且葉家二老爺從前名聲太好了!
都說他是個規矩之人,整日讀着聖賢書,從不會做任何離經叛道之事,如今用規格如此高的棺材葬狗,反差太大,自然惹人非議,懷疑他從前種種都是裝的。
當然,這些人裏頭,也有人在議論葉雲眠這個殺狗元兇。
畢竟她才回京不久,死在她手裏已經有一人一狗,如此兇悍的姑娘,也是罕見。
只是葉雲眠本就是養在邊域之地的,那邊的姑娘性情多半都比較兇猛,所以她的行為反倒容易被人理解,甚至還有人覺得她凶歸凶,卻捨得銀錢辦善事兒,簡直就是性情中人。
銀子的作用,很大。
拿銀子做好事兒,總好過給狗辦喪。
外頭傳言厲害,但葉雲眠什麼也聽不見,禁足中。
老太太已經聽到外頭那些閒話了,此時吃人的心都有。
「老太夫人,昌王府郡主來了,說是來找大小姐的」這時,下人來報。
「郡主?她怎麼又去招惹了郡主?真是不讓我省心!」老太太更是憋火,但冷靜下來之後,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這昌王府的郡主性子冷清,不愛交友
倒是聽說昌王想要無垢塔而那丫頭最近去昌王府了
莫非是葉雲眠用無垢塔討好昌王了!
這麼一想,老太太心揪着。
這個敗家丫頭,真是捨得啊!
「惟寅那孩子怎麼能捨得讓這丫頭將無垢塔送出去?我可聽說那東西是給林家丫頭備的。」老太太一邊琢磨着,一邊道:「去請國公爺,將這事兒和他說清楚。」
她就不信,葉惟寅聽說無垢塔被送出去,還能坐得住。
便讓他,去應付那郡主吧!
葉惟寅昨夜就已經知道葉雲眠被禁足的消息,並不是沒想過替親妹妹做主,只是解除禁令並非表面上那麼簡單。
他雖為國公但也是做孫子的人,一旦開口那就是和老太太作對,必會頭疼不止、恍若雷劈錘鑿。
妹妹覺得他蠢,明明可以當家做主,卻愣是讓人欺辱到頭上無法反抗。
有時候,他也覺得自己無可救藥。
只是他這些年來從不主動找老太太麻煩,卻沒想到如今老太太竟想到了他。
可老太太也沒想到,他這妹妹做事周全,從昌王府回來那一日,便已經讓人將她在昌王府的所作所為全數透露給他,此時自然也不會因為「無垢塔」發瘋發狂。
蕭幽意在前廳等了許久,知道葉惟寅出現。
瞧見葉惟寅,蕭幽意嚇了一跳:「葉國公?你怎麼來了?」
從前父王沒生葉惟寅的氣時,兩家經常往來,所以她對葉惟寅還是比較熟悉的,只是葉惟寅一直圍着葉綿綿轉,對其他人都是冷冷淡淡的不上心。
「雲眠正在禁足中,無法與你相見,你還是回吧。」葉惟寅說話冷硬,因為很少摻和這些事兒,所以此時看上去十分強硬。
「可是說每兩日便要針灸一次」蕭幽意眉頭輕蹙,又有幾分不悅,「為何要禁足?」
「老太太之意。」葉惟寅淡淡道。
這麼一說,蕭幽意懂了,起身對着葉惟寅輕輕回了個禮:「我明白了,多謝葉國公告知,我回去之後便會如實與父王說的。」
葉惟寅輕輕頷首。
蕭幽意走出去幾步,突然回頭看了葉惟寅一眼:「我聽聞這幾日林家姑娘隨着六王爺一道去兩儀觀了,二人相依相偎羨煞旁人,世上好女多得是,葉哥哥何苦等她一個?你全了自己的痴情,可如今倒是累的葉姐姐辛苦周旋,豈是為人兄長該做的?」
一提到林綿綿,葉惟寅便控制不住那強烈的心動感覺。
甚至,腦中不由自主想起了林綿綿與別人親昵的場景,頓時一股無名怒火浮上心頭,不過片刻,那雙目赤紅起來。
「我與她的事,不需無關緊要的人過多置喙!」葉惟寅瞬間變了臉色,凶神惡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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