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是韓墨的威脅。
儘管對方是笑着說出這番話,且畫面到此就結束了。
但是雲寂還是明白對方話語裏的意思。
如果不想讓丈夫知道,這顆留影球的話,那麼就要乖乖聽話
她很快想像了一下,如果被丈夫知道自己和韓墨發生了關係的話,那麼事態一定會變的非常糟糕。
當然,或許韓墨會變得比她更加糟糕,說不定暴怒之下的雲天河會直接殺上門去。
這麼一看,這或許是一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昏招。
然而,雲寂卻不能無視韓墨的威脅
因為雲天河若是知道此事,劍宗男女兩派的關係必然會破裂。
可惡,沒想到墨兒這麼狡猾,本宮被他輕易拿捏住了七寸,壓根就沒法反抗,嗚~!
既然這樣那,那麼,本宮也只能乖乖聽墨兒的話,任他肆意擺佈了。
這一切都是為了維繫劍宗男女兩派關係,沒錯,就是這樣
雲寂心中屈辱萬分地想到,並一把捏碎留影石,儘管這東西韓墨還有很多備份,但能銷毀一個是一個。
隨即她很快行動起來,喚來雲芸,讓其去找韓墨來此見她。
等到雲芸領命離去後,雲寂很快返回閨房,卻是將身上的那套古板的道袍褪下,換上了一身輕薄的絲質長裙。
可惡,既然墨兒敢這麼做,那麼也只能和他見上一面再說了。
無論如何,接下來也要勸說墨兒,讓他放棄這種「背德」想法。
本宮可是有夫之婦,和他之間是不可能的,昨天的事就當做一場美夢,過去就過去了,本宮也不會追究。
無論如何,一定一定要說服他!
事實上,韓墨並沒有等太久,頂多是半個時辰的功夫,雲芸便屁顛顛的來到了他的住所,帶來了她師尊的邀請:
「小師弟,師尊有事邀你過去一敘。」
一切都在預料之中,韓墨自然是欣然接受了長輩的邀請,起身前往內門。
一路上雲芸似乎有些好奇,追着韓墨不停的問東問西。
畢竟一開始她的師尊吩咐說以後再也不見韓墨,可這會兒又直接改口,說是要邀請韓墨過去一敘。
這一來一回,即便是她稍有些蠢萌,此刻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韓師弟,你和師尊之間發生了什麼嗎,你惹得她不高興了?」
「今天我總覺得師尊怪怪的,這麼晚了,她還找伱過去,到底是什麼事啊?」
然而,面對雲芸的追問,韓墨自然是不會將事情的真相告知於他。
這位小師姐並非是他的攻略對象,當初只是為了攻略雲姨,順帶刷了刷她的好感度。
儘管對於傳說中的師徒蓋飯,他是有一定的興趣的,誰叫他是個全控呢!
但想要完成筆記提示的任務,最好還是不要與這位小師姐有太深入的關係。
雲姨是個古板守舊之人,若是讓她知道自己對這位小師姐出手了,恐怕會造成預料之外的影響。
與之相對的,自己對雲姨出手的事,自然也要瞞着這位小師姐。
儘管韓墨覺得,這位小師姐身為雲姨身邊貼身伺候的弟子,應該是瞞不了她多久。
但是只要在那之前,成功完成筆記提示的任務就行了。
所以,韓墨應對的方式也很簡單,顧左右而言他,隨便找了個對方感興趣的話題,輕易就將話題繞了過去。
等到韓墨來到青雲居,二人已然是有說有笑,相談甚歡。
而這一幕自然被金丹修為的雲寂以神識感知到了。
不知為何,見到韓墨與自家弟子一路有說有笑,看似親密的樣子,她忽然有股不是滋味的感受。
說不清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她只覺得心中有些酸酸的、澀澀的,仿佛是十分不願意見到韓墨與除她之外的女子如此親密。
不行,雲寂,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墨兒是你是師妹的兒子,是你的侄兒。
這是禁忌,是背德,是絕對不可以再發生第二次的彌天大錯!
也是在雲寂這麼思考之際,韓墨已然來到她的閨房,雲芸則是不敢打擾二人的談話,很快告退。
「雲姨,晚上好!」
而這個令她心心念念了一整天小男人,此刻正微笑地站在她面前向她打招呼。
他打招呼的方式依舊溫文爾雅,整個人看上去也冷靜從容,優雅迷人,宛如一個翩翩貴公子。
最重要的是英俊不凡,該說不愧是繼承了師妹的相貌,真是個美男子呢!
還有昨晚他的技術也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鬼使神差的,雲寂微微低頭,將目光瞟向了韓墨下方,面色微微泛紅。
不,不對!
雲寂你別想下去了。
今日找墨兒過來,是要與他說清楚,勸他放棄那種「背德想法」的。
經歷了一番強烈的思想鬥爭後,雲寂總算是冷靜下來,她神色略微有些複雜,輕聲嘆息道:
「坐吧,墨兒。」
韓墨點了點頭,也沒有客氣,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而他坐下的位置好巧不巧,正是雲寂平時休憩的軟榻。
而在軟榻上,似乎還有一條雲寂忘了收起來的蕾絲內衣,不小心被韓墨坐在身下。
「呀,墨兒(o)」
雲寂頓時發出一聲羞澀的嬌呼。
「怎麼了,雲姨?」
韓墨眨了眨眼,滿臉無辜道。
「沒,沒事墨兒,今日找你」
雲寂面色微紅,怔怔地注視着韓墨,其神情帶着三分羞澀,三分幽怨,還有四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情愫。
她清楚地知道,韓墨肯定是發現了什麼,可他偏偏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而她自然也不好主動說出口來,因為自從昨晚過後,本該溫柔慈愛的長輩與孝順貼心晚輩這兩個身份已然破碎。
如今她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來面對韓墨,也只好認下這個啞巴虧,強行板起臉來,將話題轉入正題。
沒有與韓墨有過多的客套,她打算直入主題,告訴韓墨放棄威脅自己,自己可是有夫之婦,讓他把昨夜發生的事當成是一場夢,相互之間劃清界限。
然而
不等她將早就想好,苦口婆心的勸導說出口。
韓墨卻是搶先一步,打斷了她的發言。
「雲姨,我很高興!」
雲寂:「???」
今天的韓墨看上去氣色很好,完全看不出昨日醉酒的樣子,
想想也是,畢竟韓墨是個洗髓伐脈過的築基後期修士,自然不會像凡人那般宿醉後,第二天沒什麼精神。
此刻,他不但精神充足,嘴角還掛着一抹濃到化不開的笑意,似乎心情異常的好。
雲寂自然不明白韓墨為何如此高興,又因何而高興,但很快韓墨就給出了答案。
「昨日,我雖然喝醉了,但隱約間還是有些印象,似乎最後我拔出了星河劍,對嗎,雲姨?
這是不是代表,我有資格成為星河劍宗的掌門?」
「你」
雲寂頓時一愣,她還以為韓墨因為什麼而高興呢!
沒想到居然是為了這個,難道說韓墨接近她的目的其實是為了星河劍,而他此番操控了星河劍,也算成功達成目的。
想到這,雲寂臉色頓時一沉,心中不知為何覺得有些難受,感覺仿佛受到了背叛一般。
然而,還不等她發作,韓墨卻是興沖沖地說出了下一句,令她直接呆愣在原地的話來:
「太好了,假如我能夠成為劍宗掌門,那雲姨你是不是就能擺脫雲天河,從此以後,再也不用體會那種被強行使用星河劍後,帶來的刻骨銘心的痛苦」
因為韓墨這番話,雲寂瞬間呆立在了原地。
她顯然是沒想到,韓墨之所以高興,不是因為他成功操控了星河劍,能夠取代雲天河成為掌門,幫助他韓家開疆拓土。
而是因為
「雲姨,儘管我對成為一宗之主並不感興趣,但如果這樣能夠減輕你的痛苦,那麼我一定會努力想辦法成為星河劍宗掌門的」
韓墨激動之餘,伸手抓住了雲寂的雙手,真摯的眼神中透着幾分炙熱與迷戀。
顯然,他說的沒錯,成為掌門需要得到星河劍的認可,而他達成了這一點,自然是具備成為掌門的資格。
且韓墨在操控星河劍時,與她那個沒用的丈夫完全不同,她並未感受到任何不適,也沒有任何痛苦。
換句話說,若是韓墨成為星河劍宗的新任掌門,那麼她或許真的能夠擺脫那樣每日痛不欲生的生活。
而韓墨會如此高興,其原因也很簡單。
只是因為
心疼她!
沒錯,韓墨在心疼她。
看着韓墨那真摯中帶着幾分炙熱的眼神,那明顯是處於熱戀期的少年才會具備的,全心全意為愛人着想的眼神。
儘管韓墨今天還用留影石威脅了她,但她想到,或許是韓墨出於惶恐,知道自己生氣了,以後不打算見他,才會出此下策,逼自己見他一面。
一想到這,雲寂剛才還冷硬的心腸,突然間軟化了下來。
她神色複雜的盯着面色激動的韓墨,心中很是感動,但更多的還是無奈。
如果她還是清清白白的身份。不說別的,就衝着韓墨如此心疼她,如此替她着想,她都會不顧一切與韓墨雙宿雙飛。
只可惜
她的身份註定不能與韓墨走到一起。
無論是雲天河還是她的姐姐,都不會坐視一介外人成為劍宗掌門。
別說是成為掌門,如果韓墨能夠操控星河劍的消息一旦泄露,那麼或許將給他帶來殺身之禍。
所以她必須與韓墨劃清界限,這也是為了他的安全着想。
「墨兒,不,韓墨,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一件事。」
「什麼?」韓墨微微一愣,很快疑惑道。
「本宮的丈夫雲天河才是星河劍宗的掌門,也只有他才有資格操控星河劍,而本宮只不過是在盡輔佐掌門的義務罷了。
請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昨夜你對本宮做了什麼,你難道不清楚嗎?這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這是褻瀆,你褻瀆了本宮,褻瀆了星河劍宗的掌門夫人。」
雲寂俏臉微沉,面上的表情看上去異常嚴厲,語氣中也是帶着濃濃的不悅。
韓墨則是瞪大了雙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雲姨會表現出如此嚴厲的一面。
雲寂將韓墨難以置信的表情收入眼中,強忍着心痛,厲聲道:
「看在我師妹也就是你母親的面子上,本宮可以對你昨日犯下的錯既往不咎,也不會將之告訴本宮的丈夫與姐姐,但這已經是對你的最大寬容了。
你是一個知禮懂禮之人,本宮希望,你不要得寸進尺,今後你便與本宮劃清界限吧,本宮權當沒有認識你這個故人之子。」
韓墨呆愣了好半天,最終有些不可思議地開口道:
「雲姨,你的意思是昨天我們發生了如此親密的關係,現在你卻要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正是如此。」雲寂閉上雙目,一副完全不鬆口樣子
韓墨頓時眉頭一皺:
「這怎麼可以!雲姨,昨日我對你的告白你應該聽見了吧,為了你我甚至想去爭奪那虛無縹緲的掌門之位。
最重要的是,昨日我們明明發生了那麼親密的關係,那可是我的初次,初次啊!現在你居然告訴我,要我當做無事發生,這不太好吧!」
「那你還想怎麼樣?想要掌控星河劍,成為劍宗掌門,幫助你們韓家開疆拓土?」
「我對星河劍壓根沒有任何興趣,也從不關心我父親的事,我只對你有興趣,昨日我說過了,我喜歡的是你,雲姨!」
「嗚~!」
韓墨這番直白的話,令雲寂好不容易板起的臉頰,再次露出羞澀之色。
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別過臉去,不敢再看韓墨,儘管心中異常的羞澀與感動,但她還是沒有鬆口:
「無論如何,你我之間是不可能的,這也是為了你好!」
對此,韓墨似乎早有預料。
或許他早就知曉了雲寂不會如此輕易妥協,在與之爭論了半天后,他像是終於放棄了一般嘆息一聲:
「唉,雲姨,既然你這麼堅持,那麼想要與我斷絕關係,那麼我也只能遵從,只不過」
韓墨話音一轉,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以退為進」的話術一般。
「我希望在斷絕關係之前,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就算是作為我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的補償,行嗎?」
「你想要本宮做什麼?」
韓墨這招以退為進自然是摸清了雲寂的底細。
本就對其抱有強烈的愧疚感的她,在韓墨答應她斷絕關係的要求後,頓時心中一疼,自然不好拒絕韓墨提出的一個小小的請求。
「我有一件事想要雲姨」
「本宮先說好,這是最後一次,這次你別妄想本宮會穿上婚紗。」
然而,韓墨話還沒說完,雲寂已然大步走向軟榻,一邊走,還一邊開始解開自己身上的長裙的紐扣
韓墨:「」
韓墨愣了幾秒鐘後,很快輕咳一聲,打斷了對方的動作:
「不是,雲姨,我不是想最後再爽再來一次,我是想你答應我一件事。」
雲寂:「」
知道自己鬧了一個大烏龍的雲寂,頓時面色一片緋紅。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她才低聲念叨:
「什麼事,你說」
「雲姨,你是家母的好友,我對你心生敬仰已久,故今日想拜你為義母,不知你是否願意?」
雲寂:「???」
什麼玩意?
墨兒你都和本宮發生了這種關係,現在竟然說要拜本宮為義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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