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韻。」
楊束臉埋進柳韻懷裏,悶聲開口:「你怨恨我嗎?」
「世子為何這麼問?」
「因為有了奢想。」楊束環住柳韻,「恨我嗎?」
柳韻輕撫楊束的背,微啟唇,帶着幾分隨意,「若恨呢?你要把心掏出來給我看?」
「這不能。」楊束抬起頭,「命比情愛重要。」
「我要掏了,你走的時候,半點留戀都不會有。」
「你這裏。」楊束點了點柳韻的心口,「比我理智。」
「我成了婚,會想着對媳婦好,去信她,你呢,總覺得我是豺狼,一次又一次豎起堅冰。」
「有那麼片刻動情了,也能很快掐滅。」
「柳韻。」楊束一臉傷感,「你到底能不能心疼心疼我?」
「我也沒接觸過溫暖啊,我已經盡全力去愛人了。」
「柳韻」
楊束還要再說什麼,腰間就是一痛,他嗷的叫喚了出來,憤憤控訴,「幹啥子!」
柳韻斜他,「再說下去,眼淚該掉了,我怕你擠不出來。」
楊束一笑,拉了拉柳韻的衣袖,「我說的這麼動情,你就不能應和兩句。」
「抱我上床。」
柳韻環住楊束的脖子,聲音很輕很柔。
「大白天的,不好吧。」楊束一副端肅君子的樣子,但手上的動作很快。
柳韻噙笑看他,一天天的,淨在那裝。
感受落在身上的吻,柳韻抬眼看楊束,他真的很高明,他要她的愛,卻不會歇斯底里,或者強逼。
他總能尋到空隙撞上你心裏柔弱的地方,以一種少年剖心的方式,將事情攤開。
明明一切是他主導,他還委屈上了。
定國王府是怎麼養出狐狸和狼的結合體的?
「世子不是純情的人。」柳韻面色緋紅,貼在楊束耳邊道。
楊束抬了抬頭,眼裏染滿了情慾,「看破別說破。」
輕輕笑了笑,楊束停了下來,他抓起柳韻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感受到什麼?」
「權欲。」
楊束臉黑了,「油鹽不進是吧!」
柳韻咯咯笑,她才不要如楊束的意,就氣他,誰讓這人可惡。
很快,柳韻就笑不出來了。
「混蛋,你想弄死我!」
柳韻幾縷青絲散亂在胸前,瞪楊束,要不是使不上力,她非把人踢下去。
楊束看了看後背的血痕,溫柔一笑,「娘子,何出此言,這世上,哪有人比我更在意你。」
「我就是傷了自個,也捨不得傷你啊。」
握住柳韻試圖掐他的手,楊束一臉受傷,「娘子,我到底做了什麼,你要如此鐵石心腸?」
柳韻忍着酸軟,翻坐起來。
「好啦,是我不對。」楊束扶住她,把柳韻的手放自己腰上,「掐吧。」
「我要證明我對娘子的愛,絕不只是說說」
「嗷!」
「你還真不留手!」
柳韻眉眼間流露出得意,哼哼道,「是你讓我掐的。」
楊束攏了攏她的秀髮,寵溺開口,「是是是,我讓娘子掐的。」
「歇會,我去打水。」
楊束貼了下柳韻的額頭,扶她躺好。
柳韻聽着腳步聲遠去,輕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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