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車停在昨日的老地方。
紀元海和馮雪擁抱在一起,親吻在一處,一次又一次,仿佛不知疲倦。
不知過了多久,馮雪嬌乎乎地喘着氣,按住紀元海的手:「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流氓啊?」
「親嘴就親嘴,怎麼還上手?」
紀元海又低下頭去,一邊噙着一邊撥動撫摸。
都到了這時候,親了一次又一次,豈能沒有一點進展?
連努力的目標都做出來了,紀元海當然也就不客氣了——這天之嬌女,他就要親近品嘗芳澤。
半天之後,馮雪渾身發軟,幾乎站立不得,無何奈何地依偎在他身上,小聲罵着流氓,拳頭輕輕捶打,卻是眼裏臉上全是情意。
「中午了。」紀元海說道,「咱們去吃點什麼?」
「不想吃了,想跟你在一起。」馮雪抱着他,低聲道。
「回去怎麼跟宮琳說,怎麼跟你父母說?」紀元海提醒道,「告訴他們,伱跟我溫存了足足一上午?」
「哼,你當我是傻瓜?」馮雪帶着點小得意,說道,「我就說兩樣東西,說我感覺吃着也就一般,誰還能說什麼?」
「我要是說太好,可能會被人問;要是說太差,也容易被問,唯獨說一般,跟其他地方沒什麼區別,別人就是想問也問不出來什麼。」
紀元海在她雪白臉頰上親了一口:「還挺狡猾的,小丫頭。」
「你是在我眼前面,變的一天比一天狡猾啦。」
「去你的吧,占我便宜!」馮雪口中說着,嬌俏的白眼卻又明艷動人。只因為紀元海說的話,好像是他成了馮雪的長輩一樣。
兩人又親近了好一會兒,紀元海說道:「該回去了,走吧。」
馮雪依依不捨:「我不想走,我想跟你在一起。」
「想想我們之前說的目標。」紀元海說道,「如果我們要在一起,就都要努力,努力到別人沒資格得知我們的關係,努力到別人沒資格對我們說三道四。」
馮雪點點頭:「你會想我嗎?」
「會,當然會。」紀元海說道。
「我也會想你的」馮雪說到這裏,又皺起眉頭,「我我不想讓你跟別人好。荷苓我不想管,也管不着,其他人能不能不要碰啊?」
紀元海靜靜地看着她。
他不可能給她這個承諾。
馮雪低着頭生氣,拿腳踢他:「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
「壞蛋,混蛋!」
「臨走了,就不能說些好話哄哄我嗎?」
紀元海嘆了一口氣:「如果我說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一時間換來柔情蜜意,然後終究是虛假欺騙,這樣的感情不如從一開始就打住,以免互相傷害。」
「馮雪,唯有真實的感情,才值得我們去努力。你說對嗎?」
「對你個頭。」馮雪小聲嘀咕,「元海,你就是個混蛋。」
又看向紀元海:「我叫你元海,你叫我什麼?連名帶姓的,也太不好了,你叫我一個好聽的,咱們倆私下裏叫。」
私下裏叫?
紀元海問道:「小雪?」
「不好,我家裏都這麼叫我。」馮雪說道,「不夠特殊。」
「雪?」紀元海又問。
「一個字,有點彆扭啊」馮雪又說道。
紀元海想了想,湊近她耳邊,溫熱的氣息吹拂着她髮絲和精英的耳垂。
「雪兒?」
馮雪渾身酥麻,從耳朵到臉頰都紅透了。
「太太」
她形容不出來這種感覺,只感覺渾身不自在,酥麻難受發癢。
紀元海卻是又親了她耳朵一下,含住她耳垂:「雪兒。」
馮雪渾身劇烈地一抖,頭腦一片空白,不知道怎麼回答和思考了。
回過神來,汗津津地發潮,馮雪看着紀元海的微笑,總感覺他是有點作怪。
「你壞死了!以後不許那麼稱呼我!」
紀元海神秘地笑了笑:「你猜我用不用?」
馮雪渾身發熱,酥麻感覺似乎還停留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她抬起腿來有氣無力地踢了紀元海兩腳:「我踹死你,混蛋!」
兩人好不容易將情緒恢復冷靜,紀元海騎着自行車帶馮雪回到芳草軒。
曹老闆在上午時候已經親自過來,說是已經把二十萬從銀行那邊轉賬到款。
至於已經給了一萬塊錢定金,應該給十九萬這樣的小細節,他提都沒提,所以他說的「二十萬」,實際上最終是給了二十一萬。
除了送錢之外,曹老闆還是來釋放善意的。
他說真心愿意跟紀元海交朋友,過兩天還會過來,還有今年的花卉展覽會,一定給紀元海捧場。
紀元海當然也明白,只要有馮雪在一天,這個曹老闆就肯定是真誠地願意和自己交朋友,絕不會有其他方面的想法。
宮琳已經把自己和馮雪的行李都帶來了。
紀元海便把兩人送往火車站。
火車站候車室,紀元海陪着馮雪、宮琳兩人等待着。
「元海,誰告訴那個姓曹的,你和好麗來有關係,這件事你想明白了嗎?」馮雪問道。
紀元海微微搖頭:「有所猜測,但是並不十分肯定。」
「這件事也沒必要肯定,畢竟我也沒有特意要求別人為我保密。」
也許是花老闆無意中跟曹老闆聊天,說漏了一句;也許是岳峰多說了一句話再往更加曲折的方面去想,甚至可能曹老闆得知的並不是第一手的消息,而是被人無意間泄露又再次傳播出去的消息。
紀元海去推斷,或者去記恨別人,還真是意義不大。
畢竟他心裏也有數,對花老闆、岳峰,他哪怕是相處甚好,已經是朋友的交情,也始終有一層自我防備,並未真正完全交心信任。
「嗯,你自己看着辦吧。」馮雪說道。
又看了一眼宮琳,馮雪忽然想起自己原來的想法,笑了一下:「宮琳,你過來,幫我佔着點座位,免得別人坐了。」
宮琳點點頭,坐在了馮雪的位置上,跟紀元海緊挨。
馮雪對她眨了眨眼,轉身去了一旁,去看列車時刻表。
宮琳這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居然又是讓自己跟紀元海接觸,頓時臉色騰地一下子紅了。
怎麼還來啊?
紀元海將這一幕看在眼裏,也沒明白馮雪這是個什麼操作——她不是很不想看到自己跟其他人在一起嗎?怎麼給宮琳製造機會?
總不能是她討厭王竹雲,除了王竹雲以外的女人都可以?
那肯定不是,馮雪跟王竹雲兩人還是有些交情在的,怎麼也不至於會變成這樣的
看着身邊的宮琳,紀元海也是不由地笑了一下。
不知不覺,他也是影響了一些人,似是而非了。
比如宮琳參與西遊記拍攝,本來是應該已經結婚的,她是學習、工作、結婚後才開始當演員的。如今有馮雪、紀元海的幫助,她是以雲英未嫁的身份參與到西遊記的拍攝。
宮琳正時刻關注着他的表現,被他這一笑,有點心裏發慌。
什麼意思?紀元海這樣笑是什麼意思?
他是看明白了我的想法?還是看明白了馮雪的想法?還是說另有想法?
宮琳悄悄再看一眼,越發不知所措。
「呃紀元海,你喜歡看西遊記嗎?」宮琳問道。
紀元海笑了笑:「還行吧。」
「等電視劇拍出來,也不知道好看不好看你們可別笑話我。」宮琳不好意思地說道。
紀元海笑道:「這也沒什麼笑話不笑話的,你們準備拍戲,肯定對原著有更深的了解和感悟。」
實際上就算是這版西遊記跟原著相比也有一些改動,比如,小白龍變成了綠帽小白龍,實際上原著中他真沒被人搶老婆;又比如原著中女兒國的女人,實際上會殺男人,用香囊盛放男人皮肉,也並非全是脈脈溫情。
但是總體來說,些許改動並未影響主題,而且因為長達幾年的籌備,終究是經典、誠意十足的電視劇。
說起對西遊記更深一步的感悟,宮琳倒是沒多少想法。
倒是紀元海,因為有一段記憶是看過不少西遊陰謀論的,隨便挑選了一個告訴宮琳,讓宮琳目瞪口呆,難以相信。
「斜月三星洞,其實是大雷音寺?」
「當然了。」紀元海笑着說,「原著書裏面寫的很明白,靈台方寸山是在西牛賀州,孫悟空是在西牛賀州拜師的。你再把靈台方寸山中間的三個字去掉,只看首尾,那就是靈山。」
「西牛賀州,靈山。」
「孫悟空從一開始就是上了靈山大雷音寺學藝,然後經歷九九八十一難,又回了大雷音寺。他跟唐僧這個金蟬子是一樣的,都是從西天輪迴到東土,最後又回西天。」
宮琳都聽的傻眼了,西遊記還能這樣理解嗎?
紀元海心說這就震驚了,我還沒說封神到西遊的體系加陰謀
馮雪遠遠見他們兩個聊得起勁,心裏面又酸溜溜了,跑回來坐在一旁聽着。
聽到紀元海的謬論後,也笑了:「你也真夠能扯的。」
反正也是聊天逗悶子,紀元海挑眉笑道:「我可不是扯,西牛賀州靈山,是原著有的。還有那個斜月三星洞,你對一對大雷音寺的『音』字是不是三個點,意為三個星?」
「斜月對大雷,正好是一個陰陽相對,三星對音字,洞字對寺字,大雷音寺就是斜月三星洞。」
紀元海說的馮雪也有點呆。
「紀元海,你說的好像是有點意思」
就在這時候,旁邊一個人搭話了:「您說的,的確有點道理!」
紀元海、馮雪、宮琳一起轉頭看去,只見一個雙眼明亮,鬍子亂糟糟,容貌枯瘦的老人穿着帶補丁、灰撲撲的衣服,正坐在前面座椅。
見到紀元海看過來,這位枯瘦老人點了點頭。
「道友,您好!」
其一:宮琳對照的是哪位演員,大概都知道,經歷似是而非,並不完全一樣,請諒解。
其二:老道士無任何異常,僅擴展人物關係,請勿有不切實際期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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