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院的事已成定局,說再多也無用了。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齊惕守苦悶不提,魏鈺自然就更沒什麼好提的了。
再說他今日來也不是往回扯的,他要扯的是研究所的事。
魏鈺:「齊大人,你在朝堂縱橫這麼久,凡是有銀錢牽扯的,大大小小事宜你都知道,所以你當清楚營造所修建一事吧?」
齊惕守斜眼看他,直接靈魂發問,「殿下這是又想要銀子了?」
「嘖。」
魏鈺咋舌,「齊大人瞅你這話說的,那銀子是拿來給我用的嗎?你不能因為每次要錢的活兒都是我來,所以就把鍋甩給我啊,我這是為底下人要的,我就是個替罪羊。」
多不要臉的人吶。
要不是看在他是皇子王爺,齊惕守都想直接罵他巧言令色了。
還替罪羊,說的好像罪魁禍首不是他一樣!
就是他好嗎!
一切的禍源頭子就是他!!!
齊惕守運了運氣,努力心平氣和地問他,「那依殿下的意思,您是在說軍工廠一事,其實是宇文大人叫您來的?」
啊?
兵部尚書啊?
魏鈺短暫思索了兩秒,「怎麼不是呢?陛下叫宇文大人負責火器司建造,軍工廠也暫歸兵部,兵部如今忙得不可開交,我作為朝廷的一份子,怎麼着也得為宇文大人分憂解難不是?」
齊惕守:「殿下您真是熱心腸啊。」
魏鈺毫不客氣點頭,「誰說不是啊,當初我不就是瞧着齊大人您發愁國庫的事,所以才有了眼下的商盟,銀行,交易所嘛,嗐,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人如此善良,閒不住!」
齊惕守:
齊大人一抹臉,咬牙問道:「殿下需要多少銀子?」
魏鈺伸手比了個數。
「!!!」
齊惕守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一把捂住胸口,一副呼吸不過來的樣子。
魏鈺瞅他一眼,「齊大人你悠着點啊,別病了賴我身上,我可沒錢給你治病。」
齊惕守猛吸一口氣,「殿下,您這是獅子大開口啊!」
魏鈺嗔他一眼,「你看你這就小氣了,老大一個人了,怎的還這般小家子氣,幸虧五郎不肖你,不然日後怎麼接替齊大人你的位子啊。」
齊惕守思緒頓住了。
魏鈺咂摸嘴,回憶着小娃娃的大方熱情,「五郎好,小小年紀就孝順明事理,熱情又大方,雖然不肖祖父,但我覺得這是優點,當然,最主要的是他眼光好,曉得抱誰大腿!齊大人,我很看好他。」
齊惕守沉默下來。
魏鈺也不管他怎麼想的,只繼續道:「這人老了得服老,未來都是年輕人的天下了,將來又不是一成不變的,萬事總得向前看,總有新人新事冒出來,不想被人甩在後面,仰人鼻息,那就得多學着點啊」
殿下是在說什麼,齊惕守心裏明白。
這就是在說給他聽的呢。
他確實年歲大了,再過個十一二年的,說不得就得致仕,可他致仕了,齊家日後又該如何呢?
他有三個兒子,五個孫子,大兒子二兒子同在京都為官,可幹了這麼多年,官位最高不過五品。至於孫子,大孫子是考過舉人了,但能不能考上進士還還不好說,剩下的二孫子三孫子都不是讀書的料,四孫子更是想從軍入伍齊家這樣,等到他致仕後那還不得直接沒落下去啊?
齊惕守瞅了眼魏鈺。
殿下雖然有點兒不着調,但似乎承諾過的事就沒有不兌現的吧?
殿下看好五郎,想培養五郎,是想等登基之後叫五郎來坐他的戶部尚書之位?
好嘛,也不是不可以。
說半天有點口乾,魏鈺給自己倒了杯茶,「五郎這糖人買的慢啊,不會是自己在外面吃了吧?嗐,齊大人你也是,咋就把孩子饞成這樣了。」
「銀子的事,臣不日會重新盤點一下賬本的。」
齊惕守對殿下的話選擇略過,直接回到先前的話題上。
一聽這話,魏鈺立刻坐直了。
「好啊,我就知道齊大人你是忠君愛國為民着想的絕世好官了!果然我沒看錯你啊。」
這高帽戴的齊惕守都習以為常了。
他平靜點頭,附和着魏鈺的話以表認同,「嗯,殿下言之有理,臣日後定當嚴於律己,成為百官表率的。」
魏鈺:
這話是不是丞相來說更為合適?
齊大人也厚臉皮了啊。
-
有銀子開道,哪怕舊的營造所還有不少雞毛蒜皮的事兒要扯,但一些地方卻是能直接另起爐灶了。
為了不耽誤時間,讓研究人員能在各地研究所建成的第一時間搬去,魏鈺特別去了趟莊子。
他這回不是去看柳三那批新入學堂的人,而是去看道士們的。
之前打着為國祈福的幌子,招了一批有經驗但沒系統學過的道士進來,而那時道士們都是直接去了研究院,跟着福生他們邊學邊做實驗的,是沒有入學堂從頭學習的。
畢竟,一個是有化學基礎的道士,一個是毫無經驗的閒雜人員,二者差距很大。
相當於特事特辦嘛。
大抵天下道士是一家,尤其會煉丹的是一支,被選上的道士們基本都會煉丹,一入研究院後就跟墜入愛河了一樣,那就沒一個人再爬上岸的。
全自己主動在河底躺平了!
研究院好啊。
福利待遇妙的呱呱叫,還能教他們如何從化學角度重新認識材料,科學煉丹,煉得好了,還能得到朝廷嘉獎,是官方正面褒獎,能入祖宗排位傳給後人的!
試問這麼好的福地,他們是有多傻才會不努力干啊?
魏鈺去的時候,正好看見一老道士蹲在樹下,手中拿着一物件兒在看什麼。
那老道士身形陌生,不像是福生他們,魏鈺猜測應該是後面來的那群道士之一。
不清楚老道士在幹什麼,魏鈺過去,沒驚動人,走到了他身後,然後聽到對方嘴裏喃喃了什麼。
「了不得啊,原來這蚍蜉長這樣,有趣,有趣」
嗯?
魏鈺一聽,目光一定,瞧清楚了對方手中的玩意兒。
那是一個細長的黃銅管子,大抵一瞧,有點像望遠鏡。
但,聽這老道士的話,似乎不是望遠鏡
魏鈺挑眉。
是顯微鏡?單式顯微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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