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要幹什麼啊?」
男人驚恐的渾身顫抖,連聲音都在發抖:「對對對....對不起,我不應該打擾你們,對對不起,不要不要,我立馬回去....」
柳月月用力摁住他的肩膀,感受到他渾身都在顫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但刀鋒卻慢慢頂進他的皮膚,嚇得男人發出尖叫:「姐姐,不要,不要啊....我還很年輕,真的對不起,我不會再打擾你們了,真的對不起啊....」
「閉嘴!」柳月月低斥道。
男人嚇得立馬閉上嘴。
「回答我的問題,是誰派你來的?」柳月月眼中閃出冰冷的寒芒。
這個男人出現的太巧合了,而且對王憶雪過分關心。
她早就不是一般人,經歷過哥哥的死亡,和王辰以及林輝相處了那麼久,也知道在林輝身上發生的那麼多事,她絕對不會輕易讓危險靠近王憶雪。
「說,再給你三秒鐘。」柳月月冷聲道。
「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男人滿眼驚恐:「我真的就是被車撞了才住進的醫院。然後為了透口氣,才出來轉一轉,不小心撞到你們,對不起,對不起啊....」
咔!
匕首狠狠划過男人的脖子。
男人頓時慘叫一聲,褲子也瞬間潮濕。
滴滴答答,一滴滴尿液順着褲管滴落在地。
柳月月冷冷的看着他,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你一米八的大個兒,這麼大個男人,也太慫了....是刀背划過去的。」
「啊?」男人滿臉淚痕的捂住脖子,果然沒有傷口,沒有鮮血。
他瞬間鬆了一大口氣,但立馬淚眼汪汪的轉頭看着柳月月:「姐姐,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撞你妹妹。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就走,我永遠離開。」
「行了。」柳月月看着地上的尿液,心裏的疑慮也慢慢消散。
她從王辰口中知道,綁架江蘭英的那些人都是狠角色,這個慫貨怎麼看也不像是什麼狠人。
要不然,剛剛他就已經反擊了,絕對不可能讓自己一刀劃下去,更不可能尿了褲子。
想到這裏,柳月月的臉上頓時露出笑容。
她湊近男人說道:「對不起啊,剛剛就是跟你開個玩笑。我看你挺愛開玩笑的,沒想到開大了,真是對不起啊。」
男人看着柳月月的笑臉,嚇得「噗通」一聲從輪椅上摔了下來,立刻疼的又慘叫起來。
柳月月連忙將他從地上扶回了輪椅:「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粗魯,太衝動了。真是對不起....」
「怎麼回事啊?」
就在此時,一個護士從旁邊探出頭。
看到是柳月月,臉色立馬舒緩了起來:「是月月姐啊,你們在吵什麼呢?」
柳月月連忙回頭笑道:「沒事沒事,我就是跟他開個玩笑。好了好了,我馬上送他回去。」
「天已經黑了,聲音別太大啊。」護士笑了一下,隨即縮了回去。
柳月月鬆了口氣,隨即對男人笑道:「你千萬不要在意啊,我不是什麼壞人,就是跟你開個玩笑。我也沒有怪你,歡迎你以後常到我們這兒玩呀。」
「走走走,我送你回去啊。哎呀看看你,褲子都濕了,待會兒我叫個護工來好好照顧你啊。」
男人驚魂未定的坐在輪椅上,渾身都在顫抖,害怕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柳月月一邊推着他,一邊笑着說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我我...我叫何清泉。」男人老老實實的回道。
「哦。」柳月月點點頭:「名字還挺好聽的咧。你一個人來住院的嗎,家裏人沒來嗎?」
男人擦了擦眼睛,苦着臉說道:「我爸爸早就死了,家裏只剩下我媽。她年紀大了,我不想她擔心,所以.....」
柳月月默默點點頭,心裏一陣愧疚。
這孩子,命還挺苦的,自己剛剛還居然對他那樣。
柳月月拍拍他:「真的對不起啦,明天我給你做好吃的。剛剛的事情,你就當沒有發生過,姐姐真不是壞人啦。」
男人苦着臉點點頭,但身體依然在顫抖。
柳月月將他送回病房,這是一間四人住的病房,裏面兩個病人已經睡着。
護理的家人看到男人回來,都沖他笑着點點頭:「小何啊,你去哪啦?這麼不方便還到處跑。」
男人苦着臉說:「我,我去吃飯了。」
一個大媽「害」了一聲:「你跟我說啊,我來替你打飯。護士讓你多休息,你這樣出去,好不了的。」
柳月月聽着,心裏的最後一塊石頭也放下了,同時也對男人更加愧疚了。
「沒關係,以後我來照顧他,謝謝大家關心了。」柳月月衝着幾個家屬說道。
幾個家屬看着柳月月,還以為她是男人的家屬,都對她笑着點點頭。
柳月月把男人扶上床,抱歉的笑道:「我馬上去叫護工,你稍等一下,真是對不起啊。」
說完就轉身跑了出去。
男人看着柳月月出了門,原本顫抖的身體瞬間恢復如初,嘴角也划過一絲微笑。
.........
深夜時分,病房裏徹底安靜。
原本熟睡的男人,突然睜開眼睛,他猛地側過頭看向門口。
足足看了十分鐘,確定沒人之後,他身形矯健的跳下床,用一條腿快速蹦到門邊。
在門邊傾聽了片刻之後,又重新跳了回去,直接進了廁所。
關上門後,他又傾聽了片刻,這才從腰間拿出了一台老式諾基亞手機。
片刻之後,電話那頭傳來了頌帕陰冷的聲音:「白骨,怎麼樣了?你已經出去很久了。」
白骨淡淡一笑:「老闆,打獵是一項技術活,尤其是面對高端的獵物,獵人就必須更像獵物。花點時間,才能完美的完成獵殺。」
「你放心好了,我已經和她們接觸上了。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把人帶到你面前。」
頌帕沉默了片刻,冷聲說道:「不要太有自信,以前去的人都像你一樣有自信,但他們全都死了。你要清楚,你的獵物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她的身邊是有無數頭雄獅的。」
白骨嘿嘿一笑:「我見識到了,不過,再強的雄獅,它的腦子也不會比獵人更強的。」
「總之,你放心好了,兩個月,最多三個月,我會將活蹦亂跳的獵物帶到你面前的。」
「最好。」頌帕冰冷的說道:「她是我的財產,你最好一根汗毛都不少的把她帶到我面前。否則.....」
「明白。」白骨笑道:「獵人獵殺不到獵物,他也沒有價值了。」
「好自為之。」
電話掛斷,白骨笑眯眯的將手機藏在了衛生間的隔板上,隨後又重新蹦了回去。
一切仿佛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與此同時,境外某處叢林深處。
一棟木質別墅里,頌帕放下電話,手指不斷的敲擊着前面的木桌。
隔壁,不停的傳來鶯鶯燕燕的聲音,時不時的還有頌陽伯的嚎叫聲。
頌帕的心情無比煩亂,無奈的嘆了口氣,閉上眼睛:「我怎麼攤上了這種爹....」
過了片刻,他又睜開眼睛,拿起了旁邊的平板。
上面出現了一個男人,男人的名字叫瀧太郎。
頌帕的嘴角勾起一絲微笑:「零號實驗體,咱們又見面了。你知不知道,這麼長時間,我很想你啊,你可是我最完美的財產。」
他放下平板,靠着椅背,悠閒的晃了起來:「用不了多久,咱們就會見面的。」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