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悅皺眉道:「我還以為是沖我來的刺客呢!沒想到竟然是衝着耶侓觀音來的!之前有人刺殺皇帝,如今又有人刺殺朱雀大王,遼國內部真是暗潮洶湧啊!」楊鵬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王悅問楊鵬道:「大哥,你覺得會是什麼人幹的?」楊鵬笑了笑,「這可難猜了!不過這件事肯定和權力脫不了關係!」王悅思忖着點了點頭。程世傑皺眉道:「為了權力,父子相殘,手足相殘,我真是無法理解這些人的心思!」王悅的神情有些尷尬,楊鵬則笑道:「不是所有人都和兄弟一樣的心思。在大部分人的心中,只怕權力比父母兄弟要重要的多呢!可以沒有父母兄弟,但絕不能沒有權利!」
程世傑忍不住罵道:「這分明就是畜生!」王悅的神情更加尷尬了。一行人回到國賓館,然後楊鵬向王悅告了別,五個人回自己的院子去了。「大哥,為什麼要救耶侓觀音?」程世傑十分不解地問道。
楊鵬拍了拍臉頰,一臉迷惑地道:「我也不知道。當時就下意識地那麼做了!」隨即叮囑程世傑和三個密衛:「待會兒見到了你們嫂子,千萬不可以說這件事情!「幾個人笑着點了點頭。
回到院子裏,耶律寒雨和金家姐妹迎了上來,三個女人的臉上都有擔憂的神情。耶律寒雨問道:「剛才外面怎麼有戰鬥的聲音?」楊鵬道:「有人刺殺耶侓觀音。」「哦?成功了嗎?」楊鵬搖了搖頭。
耶律寒雨扭頭對金家姐妹道:「你們去燒熱水,大哥須要沐浴。」金家姐妹應了一聲,幽怨地看了一眼楊鵬,疾步下去了。楊鵬、耶律寒雨、程世傑朝房間走去,三個密衛則回自己的房間了。三個人來到房間中,耶律寒雨迫不及待地問道:「你下手了嗎?」楊鵬微笑着點了點頭。耶律寒雨眼睛一亮,「得手了?」楊鵬坐了下來,「那一壺藥酒都被他喝光了,你說得手了嗎?」耶律寒雨十分興奮,「太好了!」看了一眼楊鵬,「我們也該離開了!」
楊鵬點了點頭,「不過在此之前,我還要做些事情。」耶律寒雨沒好氣地道:「你還要做什麼?總算老天保佑沒出任何岔子,你要不見好就收的話,只怕就會出現問題了!想做什麼都不行,我們必須立刻離開!」楊鵬笑道:「你先聽我說完啊!我打算刺殺幾個遼國的重臣,讓這把火燃得更加旺盛一些!」「遼國重臣是那麼好刺殺的?一個弄不好,失手倒沒什麼,要是讓人察覺到你的存在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楊鵬笑道:「你別急啊,我可沒有打算去刺殺耶侓虎城韓德讓之類的人物。我只會選擇禮部尚書、工部侍郎之類的人物動手,絕對萬無一失!」耶律寒雨想了想,點了點頭。看向楊鵬,「做完了這件事情,可不能再節外生枝了,必須立刻回家!」楊鵬舉起右手,「我發誓!」耶律寒雨白了楊鵬一眼,「發誓有什麼用!」
半夜時分,楊鵬醒了過來。看見光溜溜的耶律寒雨正趴在自己的身上,正睡得香甜。借着月光,看着耶律寒雨這張醜陋的假臉,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也不是那麼醜陋了,似乎也挺不錯的。楊鵬笑了笑,輕輕地把耶律寒雨移開了。耶律寒雨在夢鄉中懊惱地嗯了一聲,側過了身體。
楊鵬輕輕地從床榻上下來,穿上底褲,再披上一條袍子,上廁所去了。古代的富貴人家,習慣在房間裏放置便捅之類的東西,以便晚上起來解手,不過楊鵬卻不習慣在房間裏放那種東西,因此夜晚起來解手必須得出去。
在廁所里撒了一泡尿,渾身都輕鬆了下來。打了個寒戰,提上褲子,回房間去了。半路上突然隱隱約約聽見女人哭泣的聲音。楊鵬立刻想到了在社會時看過的那些鬼片,登時毛骨悚然起來,嘀咕道:「這半夜三更的怎麼會有女人哭呢?不會是鬧鬼了吧?」一念至此,不禁好奇起來,於是循聲走去。來到了金家姐妹居住的房間外,仔細聽了聽,聲音確實是從裏面傳出來的。楊鵬皺了皺眉頭,側耳傾聽。
「姐姐,你說主人為什麼那麼討厭我們呢?」是金秀文的聲音,語氣很委屈。「不知道。可能,可能我們不夠好吧!」隨即又是低低地抽泣聲。
楊鵬真是百感交集啊,他這時才意識到,在自己來說她們兩個是無足輕重完全可有可無的人物,可是對她們兩個來說,他卻是整個天呀!或許自己真的不該對她們太冷淡了!
突然有人拍了一把楊鵬的肩膀。楊鵬嚇了一跳,連忙回頭。看見耶律寒雨正十分氣惱地站在身後。陳梟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即示意耶律寒雨聽裏面的說話。耶律寒雨十分奇怪,於是也側耳傾聽起來。房間裏的兩個女人,依舊不知道外面有人在偷聽,依舊相互訴說着自己的心事。
片刻之後,耶律寒雨直起腰來,皺了皺眉頭,扯了楊鵬一把,朝房間走去。楊鵬跟了上去。兩人回到房間中。耶律特里沒好氣地問道:「你是不是捨不得她們了?」
楊鵬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嘆了口氣,「沒聽見這些話的時候,倒也沒什麼感覺,離開時扔下她們也就扔下她們了。可是聽了她們這樣一番話後,卻有些不忍心了!」抬頭看向耶律寒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小妹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耶律寒雨白了楊鵬一眼,走到楊鵬身邊坐下。嘆了口氣,「既然你都已經舍不下她們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當然是跟我們一起走咯!」楊鵬十分驚喜,「真的!?」耶律寒雨氣惱起來,拿纖纖玉指戳着楊鵬的胸膛滿含醋意地道:「是不是遂了你的心愿了!」楊鵬抓住了耶律寒雨的縴手,吻了一下,動情地道:「小妹,你真是大哥的好妻子!」耶律寒雨美眸顫顫悠悠的,哼了一聲。
楊鵬摟住耶律寒雨,在她的耳邊小聲道:「大哥要好好報答小妹!」耶律寒雨十分好奇。楊鵬的嘴唇吻住了她的紅唇,右手開始熟練地解她身上衣衫的扣子。
視線轉到公主府。耶侓觀音半夜驚醒過來。發現只是一個夢境,不由的鬆了口氣。回想起夢中的情節,那個金澤竟然莫名的變成了楊鵬!耶侓觀音皺起了眉頭。
第二天早上,正當耶侓觀音梳洗的時候,一名女衛士奔了進來,稟報道:「公主,狼毒將軍回來了。」「讓他進來!」女衛士便朝外面揚聲道:「大王有令,狼毒將軍進來說話!」
隨即門口一暗,身着甲冑的狼毒疾步進來了。看見耶侓觀音居然還在梳妝,而且流露出平時所沒有的柔媚氣質,不由的心頭一震,換忙跪下行禮道:「末將拜見公主!」
耶侓觀音從銅鏡的倒影中看了狼毒一眼,「起來說話。」狼毒應了一聲,站了起來,垂着頭,偷看了耶侓觀音一眼,「啟稟公主,末將按照公主的命令遍訪所有涉及其中的馬販,可是所有馬販都不記得有什麼可疑人物買過馬了!」
耶侓觀音轉過身來,「你沒有問最近都有些什麼人買馬嗎?」「問了。可是末將完全摸不着頭緒,買馬的人有女真人、漢人、契丹人、高麗人、倭人、西夏人,還有來自極西的波斯和大秦人,末將完全無法從這些人中找出可疑的人物來!」
耶侓觀音皺眉問道:「你說有高麗人?」狼毒點了點頭,「是的。」耶侓觀音流露出思忖之色。狼毒見此情景,不禁好奇地問道:「難道高麗人不妥?」耶侓觀音回過神來,「你去找一個宮廷畫師來,我有用處。」狼毒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狼毒剛剛離開,一個女衛士就進來了,稟報道:「大王,骨督將軍求見。」「讓他進來。」女衛士應了一聲,退了下去,片刻後領着骨督進來了。骨督拜見了耶侓觀音,隨即道:「啟稟公主,我們嚴刑拷打了昨晚抓到的那些刺客,可是他們都沒有開口!」耶侓觀音面色一冷,「這些刺客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死士,能開口才奇怪!不用浪費時間了,把那些傢伙碎屍萬段扔到山上餵狼!」骨督應了一聲退了下去。耶侓觀音看着鏡子中美艷絕倫的自己,思忖着。
「大哥,小弟在城外買了一座莊園,不知大哥是否有時間和小弟一起去看看?」王悅對楊鵬道。
楊鵬一臉歉意地道:「哎呀,真是不湊巧,今天朝廷里有事,只怕是沒有時間了!」王悅不禁感到失望,隨即笑道:「沒關係。不過明天晚上小弟要在城外的莊園設宴慶祝大哥勇士大會奪魁,大哥可千萬要來啊!要不小弟會非常失望的!」楊鵬笑着抱拳道:「明天晚上我一定到!只是麻煩老弟了!」王悅連忙擺了擺手,「不麻煩不麻煩!這都是做弟弟的應該做的!」隨即站了起來,抱拳道:「那小弟便告辭了!」陳梟起身相送。完了回來。耶律觀音笑道:「明天晚上,那位小王子一定會使出渾身解數來拉攏你的!」
楊鵬笑道:「我反正是來者不拒!」耶律觀音白了楊鵬一眼,皺眉道:「我就不去了。我要留在家裏監督各方面的行動,不要出岔子才好!」如今楊鵬他們已經不住在國賓館裏了,而住進了皇帝賞賜的一座府邸,府中的僕役侍女都已經配置齊全。
楊鵬思忖着點了點頭。公主府內,耶侓觀音正在看剛剛送來的一份報告,眉頭緊緊地皺着,眼眸中流露出明顯的震驚和憤怒的神情。一名女衛士急匆匆奔了進來,「公主,宮裏傳來了消息,說陛下突然病倒了!」
耶侓觀音吃了一驚,「陛下的身體一直硬朗,怎麼會突然病倒的?」女衛士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耶侓觀音放下手頭的事情,急匆匆進宮去了。
來到皇帝的寢宮,只見耶侓虎城耶侓休哥韓德讓等在京的文武重臣都已經來了。前面的紗幔背後就是皇帝的下榻處,紗幔已經放了下來,只能隱隱看見紗幔後有幾個人在忙碌。耶侓觀音焦急地問完顏杲:「虎城,陛下怎麼樣了?」耶侓虎城連忙道:「小妹不必緊張!陛下只是身體有些不適,並不是什麼大毛病,現在太醫們正在為陛下診治!」耶侓觀音聽到這話,不禁鬆了口氣。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一眼耶侓休哥。此時,耶侓休哥正望着那道紗幔,一臉焦急的模樣。
片刻之後,紗幔被宮女打開了。眾人看見皇帝靠坐在床上,連忙上前拜見。皇帝呵呵一笑,「諸位不必緊張,朕只是偶感風寒罷了!」耶侓觀音皺眉道:「陛下身系大遼國安危,千萬要保重身體啊!」皇帝點了點頭,「多謝小妹關心!」隨即皺眉道:「朕聽說有人刺殺小妹?」耶侓觀音道:「只是一件小事,陛下不必掛懷!」皇帝皺眉道:「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有人正在策劃陰謀呢!」掃視了一眼面前這些文武重臣,心中不由的湧起狐疑的情緒來。
「好了,朕沒事了,你們都下去吧。有什麼事,朕自然會召見你們的!」眾人應諾了一聲。「丞相留下來。」
其他人不禁看了丞相一眼,退出了寢宮。皇帝示意韓德讓上前來。韓德讓走到床邊,垂首恭立。皇帝正要說話,突然咳了幾聲。高麗貴妃連忙將一碗參湯捧到皇帝面前,小心翼翼地服侍皇帝把參湯喝了下去。皇帝感覺好多了,感激地看了高麗貴妃一眼。高麗貴妃嫣然一笑,退到了一邊,將空的參湯碗遞給旁邊的宮女,宮女立刻捧着空碗下去了。
皇帝皺眉道:「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我的心裏十分的不安啊!」韓德讓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皇帝看向韓德讓,「你說究竟誰才是那個幕後的主使者?」韓德讓皺眉搖了搖頭,「這一點現在還很難判斷,微臣也不敢亂猜!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耶侓觀音一定是可以信任的!」
皇帝點了點頭,「不錯。如果是她想要謀害朕的話,怎麼可能向朕示警呢?要沒有她的示警,朕只怕幾天前就已經死了!」皺起眉頭,「小妹遇到刺殺,很顯然是那人擔心小妹查出什麼來,或者小妹可能已經快要接觸到事情的真相了,因此那人着急了!」
「陛下所言極是!」皇帝思忖道:「小妹是可靠的,可是其他人只怕都難脫嫌疑啊!我十分不喜歡現在這種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狀況!我們契丹人同心協力創造了如今這樣一個輝煌的帝國,難道今天卻要自相殘殺了嗎?我實在是擔心,如果不能及時把這個人揪出來,只怕會造成難以想像的禍亂!如果朕還活着倒還好,可如果朕已經歸天了,真不知道局面會演變成什麼樣子!」韓德讓也是深深地憂慮,對皇帝道:「陛下,微臣覺得應該撤掉對此事的調查。顯然如今緊張的態勢並不利於調查的進行,不如故意下令耶侓觀音停止調查,將調查由明轉暗。這樣一來,那個人說不定會放鬆警惕,也許就能抓住他的狐狸尾巴了!「
皇帝思忖着點了點頭。皇帝和完顏撒改又聊了一會兒,然後韓德讓便告辭離去了。
皇帝感覺十分疲倦,不禁皺眉道:「難道朕的身體真的不行了?以往也時常寒熱傷風,卻從未像現在這般萎靡不振啊?!」高麗貴妃連忙道:「陛下只是偶感風寒,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痊癒的!」皇帝點了點頭,準備躺下休息。高麗貴妃見狀,連忙過來服侍皇帝躺了下去。高麗貴妃坐在床邊陪着皇帝,不久之後,皇帝就沉沉地睡去了。高麗貴妃輕輕地叫了兩聲,確定皇帝確實已經熟睡之後,便站了起來,對幾個宮女吩咐了一番,然而便離開了皇帝的寢宮。
高麗貴妃領着兩個親信宮女來到那夜到過的拱門前,對着拱門外面輕聲問道:「你來了嗎?」「嗯。」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皇帝真的只是偶感風寒嗎?」「是的。幾個太醫都已經診斷過了,只是偶感風寒。」拱門外面傳來失望的嘆氣聲。
高麗貴妃問道:「是你派人去刺殺耶侓觀音的嗎?」「是的。」「哼!你太讓我失望了!之前刺殺皇帝失手,如今刺殺耶侓觀音又失手!照如此下去,什麼時候大事可成?」
「休要把此事的責任全都推到我的身上,我正要問你呢!行動之所以失敗,全是因為那個金澤的緣故,他那一杆長槍,我的人根本就無法近身!你不是說金澤是你的人嗎?怎麼會來壞我們的好事?」
高麗貴妃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吃了一驚,隨即暗自歡喜,她歡喜的當然不是金澤壞了他們的好事,而是歡喜金澤果然是勇猛無敵啊!
「怎麼不說話了?難不成是你故意派金澤來壞我事情的?」高麗貴妃沒好氣地道:「怎麼可能呢!你我榮辱與共,壞你的事情,豈不是壞我自己的事情!」「既然如此,為何金澤會救下完顏青鳳?」「原因很簡單,因為他還不知道我們的密謀。當時他適逢其會,自然會出手的。」神秘人沉默了片刻,「我相信你。」
高麗貴妃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有件事情。剛才韓德讓和皇帝商議了很久,決定要故意停止對刺殺事件的調查。將如今的調查轉為秘密調查,你可要小心了!」「哼,那個老狐狸!你放心,我已經打算暫時偃旗息鼓了!最近風聲太緊,我必須暫時蟄伏起來才行!」高麗貴妃急聲問道:「耶侓觀音有沒有調查到你?」「放心吧,所有的線索都已經被我掐斷了,她調查不到我的頭上的!」高麗貴妃放下心來,「那就好!」
「那個金澤,你為什麼沒有把他拉進計劃?難道你不信任他?」神秘人問道。高麗貴妃道:「我還需要一點時間觀察。」「嗯。如果他能參與我們的計劃,事情就好辦多了!這個人真是太厲害了!我自幼隨父兄征戰沙場,見過無數猛將,其中最令我無法忘懷的就是燕王楊鵬!而此人給我的感覺居然與燕王十分相似!如果能讓他效忠我們,別說眼前謀劃之事,就是將來橫行天下又有何懼!」
高麗貴妃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神秘人接着又道:「不過,這種人可是不好駕馭的,你有把握駕馭他嗎?」高麗貴妃神秘一笑,「放心吧,我有辦法讓他死心塌地為我們賣命!」「好!若能如此那就再好也沒有了!好了,我也該走了,呆得太久了會引起別人的懷疑!」隨即拱門後面傳來了腳步聲,高麗貴妃也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傍晚時分,楊鵬領着兩個密衛騎着馬出了南城門。剛走出沒多久,城門樓上就傳來城門校尉的喊聲:「時辰到,關閉城門!」守在門外的軍士還有剛剛來到城門口的百姓,連忙奔進了城門。隨即沉重的城門關上了。來不及進城的百姓們十分懊惱,只能返回城門附近的鎮甸里休息一晚,等明天早上城門開了再進城。
在古代,大城市的城門外其實並非荒野,而是一片片的鎮甸,其中多得是酒館客棧和妓院,十分繁華。此時,城內已經安靜了下來,可是城外鎮甸的熱鬧才剛剛開始呢,酒館裏高朋滿座,妓院外人頭攢動,這裏和城裏不一樣,是不存在宵禁這回事的,因此往往會熱鬧一整晚,十足的不夜城。
楊鵬三個人穿過熱鬧的鎮甸,喧囂聲漸漸遠去了。這時左邊一條泥土道路出現在眼前。三個人走上了泥土道路。抬頭看去,只見不遠處,山光月色掩映之下,影影綽綽座落着一片宅院,好似山中古剎一般,那裏就是王悅不久前才買下來的山莊。陳梟曾經來過這裏,這裏曾經是耶律觀音的小姑耶律寒雨的莊園,只是國破家亡,這座山莊早已換了主人。
三個人來到山下,看見一個高麗武士興沖沖地迎了上來。高麗武士來到三人馬前,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道:「小人奉王子殿下之命在此等候將軍!將軍請隨我來!」隨即便走在前面領路。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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