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秦峰真的受賄了二十萬,他藏哪不好?藏辦公室里?這是害怕別人不知道?他把錢放在我家,誰能查得出來?」
「就算他不願意讓我知道,他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放自己家裏,就二十萬而已,完全在他合理收入範圍之內,完全可以解釋的過去,幹嘛躲躲藏藏?他是腦子有毛病嗎?」
周茜一直平穩的情緒終於忍不住的激動了起來。
「你是說有人在陷害秦峰?」謝思敏問。
「二十萬有個說法。」周茜沒有回答謝思敏的話。
「什麼說法?」
「根據刑法,貪污受賄金額在三萬以上二十萬以下的按照數額較大標準執行,量刑在三年以下。而超過二十萬的,則是按照數額巨大的標準量刑,量刑在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不要小看這二十萬,他是個分界線,只要到了二十萬,秦峰打底都得三年往上。哼,對方倒是個內行。」周茜冷笑。
「姐,現在怎麼辦?怎麼才能救秦峰?」謝思敏聽到這頓時就慌了,不自然地伸手握住謝思敏的手焦急地問着。
謝思敏與周茜見過幾面,但是都是在幾年前,而且她一直對周茜都抱有深深地成見,這種成見源自於小女孩的吃醋。
但是幾年過去了,謝思敏也成熟了很多,而今日也早已經物是人非。
這是謝思敏第一次稱呼周茜為姐。
「等!」周茜握住了謝思敏握住她手的手。
「等?」
「是,等。現在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他們的調查也沒有結束,更沒有給出正式的結論,我們等最後的結論出來。」周茜道。
「要是他們給出最後的結論就是這個那怎麼辦?」
「要是最後的結論就是這個,我必然會為秦峰討個公道。我不相信秦峰會去做貪污受賄這種事,所以我絕不會任由他被人冤枉,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周茜一字一句地道。
謝思敏從周茜身上感受到了深深地氣場。
「姐,如果秦峰真的去坐牢了,你會離開他嗎?」謝思敏在沉默了一下後問道。
「怎麼?你以為我是看他當上了這個縣長才決定要跟他復婚的?」周茜笑着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是我女兒的父親,也是我這輩子唯一的男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如果他真的去坐牢了,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幫他伸冤,如果伸不了冤我也會帶着女兒一直等他,他關三年我就等他三年,他關十年我就等他十年,他什麼時候出來我們什麼時候覆婚。」周茜很平靜地說着,平靜之中卻體現了周茜語氣的堅定。
謝思敏呆呆地看着周茜,她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了愛情力量的強大,現在看來,她之前對秦峰的那種「情愫」的確只是小孩子在玩過家家。
「我給我爸打了電話,讓他想辦法救秦峰,但是他不願意,對不起,我沒能力幫助你和秦峰。」謝思敏深深地自責。
「傻妹妹,你在這個時候能來這裏我就已經很感動了,我想秦峰也會很感動。至於這件事,你還年輕,這事不是你有能力參與的。」
「你也不要怪你父親,謝書記暗中其實一直都在為秦峰想辦法,只是他不想讓你知道,更不想讓你摻和在裏面罷了。」周茜握着謝思敏的手道。
「真的嗎?你怎麼知道?」謝思敏張大着眼睛看着周茜。
「有些事等你以後成熟了,接觸的事情多了自然也就明白了,現在的你最好還是不要知道這些事情為好。」
「秦峰在出事之後也是這麼對我說的。」謝思敏喃喃自語。
秦峰被戴上手銬下了樓,然後上了紀委的車。
一左一右兩個人架着秦峰,車子的玻璃以及後座前面都用帘子給遮擋了起來,秦峰完全看不清楚外面。
車子開了很久,一直在路上開着。
這種場景秦峰已經很熟悉了,他這輩子別的事經歷的不多,但是紀委這套流程他已經經歷了很多遍,是老熟客了。
秦峰知道他已經被帶離了宜安,大概率也已經離開了西泉,估計已經被帶到了西泉臨近的某個市。
接下來秦峰會被帶到一處新找的賓館或者是某處西泉紀委的秘密辦案基地,他將在裏面接受審問,直到他把問題全部交代清楚為止,這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而且這個過程可能不會那麼的舒適,有時候還可能不那麼的「人道」。
顯然,這一次秦峰的待遇極大可能會是第二種。
但是一路上秦峰的心都很平靜。
這一天他早就已經預估到了,也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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