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鳳辰也該帶千夜趕往此地,而冒充自己的林南燕等人也該動身了。一場大戰,不出意外,將要在十天之後正式展開。
也的確如他所想,鳳辰等人已經在路上。
千夜一直面色冰冷,而刑臨則表現很不耐煩,也很不滿意。
「既然知道江凡從壽陽出發,半路截殺即可,非搞這麼麻煩!」
鳳辰冷哼:「少宮主,你好像又忘了,千夜少軍主的法器還在他手裏。」
「那關我屁事!」刑臨不屑道。
千夜重重哼了聲:「刑臨,你最好安靜些,不要壞了本座大事。」
刑臨冷笑:「一個連法器都丟了的少軍主,可笑,這一代老軍主眼瞎了不成,選你這麼個廢物。」
千夜目光冰冷:「本座至少殺過江凡手下無數,但刑臨你,卻不過是個突襲還被江凡打的損兵折將之蠢貨!」
刑臨暴怒:「千夜,我看你想動手是不是!」
千夜冷笑:「三大暗殿總要分個強弱,殺江凡之前讓你見識見識也好!」
煌羅微微一笑出面勸解:「兩位,夠了吧。鳳家主說過,江凡一貫擅長易容,小心謹慎無比,你們就知道隊伍中一定是他?若打草驚蛇,跑了人,再想找就只能去陽都,我看兩位還沒那個膽子。」
鳳辰也淡淡一笑:「三位少主,既然都在一條船上,便該勠力同心,何必再生內亂。白雲峰佈置好殺局,江凡一旦進入,便在劫難逃,穩妥些最好不是。」
刑臨和千夜各自冷哼一聲,也終不再多言。
煌羅看了看鳳辰:「鳳家主,既選擇白雲峰,不如說個清楚,也免得大家沒底。」
鳳辰伸出兩根手指:「其一,白雲峰地處偏遠,救援不易。第二,殺死江凡之後,我等只要遁入北疆,就可以把這場行動嫁禍給北蠻,我們幾位還都不想被江凡身後的女帝、道尊等人盯上。第三,白雲峰有額外助力。」
鳳辰簡單敘述之後,煌羅目露奇光,片刻輕輕點頭:「江凡沒有疑心?」
鳳辰笑道:「當然有,但我有辦法消除其懷疑,三位相信我便是。」
煌羅沉思片刻:「我們得到消息說,江凡兵分三路出發,不知道他躲在哪一支隊伍,但趕路速度很快,我們要儘快趕到,提前佈局。」
鳳辰點點頭:「我已經派人先行安排,抵達即可動手,煌羅少殿主,你們搜神殿網羅強者無數,在北地應該也有些助力。」
煌羅微微一笑:「已經傳達搜神令,他們會在我們前面抵達,屆時鳳家主安排便是。」
鳳辰道:「甚好,但除此之外,還需要少殿主那法器,江凡恐怕想不到這齣其不意的一擊。」
「本座法器,便是這搜神令之子令牌,十丈之內能定住對手一個呼吸,但對武道強者來說,施用者要具備匹敵對手的實力,否則難以發揮。而且需要注意,一段時間內只能使用一次。」
鳳辰笑道:「這已經非常好了,此番就由少殿主親自執掌,對付江凡應該不在話下。」
煌羅卻沉思片刻,將搜神令遞給鳳辰:「聽鳳家主所說,江凡身懷突然暴增功力之秘寶,煌羅以為鳳家主修為似在我之上,此番便交給皇主如何?」
鳳辰哦了聲:「這可是搜神寶令,少殿主放心?」
煌羅淡然一笑:「既然合作,便該精誠,否則豈非浪費天賜良機,本座相信鳳家主。」
鳳辰沉思片刻,接了過來,卻反手把自己的一塊隨身令牌交給煌羅:「此乃我暗朝鳳凰令,也可交給少殿主質押。」
煌羅沒有接:「鳳家主大氣,不過就不必了,這搜神令本座還不信家主敢昧下。且母令克制子令,對皇主而言實在沒有必要。」
鳳辰微微頷首:「好,這搜神令果然不凡,但不知刑臨少宮主那行道令又如何?」
刑臨傲然:「行道子令當然更勝搜神令,畢竟他們主抓捕,而行道令主殺伐,施展手段大致雷同,同等境界之下,可以讓對手如墜泥沼,行動遲緩,維持三個呼吸,將對手變為任人宰割之羔羊。」
鳳辰目光大奇:「果然亦為罕見的寶物。」
千夜卻冷哼一聲:「本座那千軍子令除了可調動暗黑軍兵之外,還具有震懾人心奇效,十丈範圍內,施展秘寶,可震懾對手心神,屈人意志。」
鳳辰讚嘆:「千軍令當真奇效。三位這子令便如此,母令豈非更非同尋常?」
刑臨冷笑着看向他:「鳳家主,打聽這麼多作甚。」
「呵呵,並非他意,只是好奇世上有此奇寶。」
刑臨看看他:「三大暗殿令乃天神所賜,神妙無方,豈是你所能理解,倒是鳳家主這入世行走做的屬實不堪,連一件秘寶都未曾獲得。」
對他的嘲諷,鳳辰根本不以為意:「入世行走與暗殿體系不同,各有安排罷了。」
「還真是體系不同啊,甚至還會互相殘殺。」刑臨揶揄道。
「南疆養蠱,只求最強,天宮如此,倒也無可厚非。」鳳辰不在乎道。
「希望鳳家主能成為倖存者。」刑臨不無嘲諷。
「看來鳳辰是不想有倖存者。」江凡聽完勾刀的話,嘴角浮現一絲弧度。
「此人細緻觀察了幾十處關鍵節點,峰頂所在,皆可封死雲池,山下所在,皆為退路,所謀的確甚大。若他們如此,對我們的安排會有很大阻礙。」
江凡笑了:「沒事,雲池之外,本來就要給鳳辰隨意看,雲池之內麼就沒人能了解了。」
勾刀微微嘆息:「這種荒謬之事,換做老夫也一樣想不到。你難道也打算把所有人都留下?」
江凡搖搖頭:「留不住鳳辰,也不能留,別的不說,後面還需要他來領頭追查暗殿。但鳳辰既然給我這個機會,其他人,我當然很想一網打盡。」
「約定時日還有九天,你要儘快行動。狼妖那邊」
江凡嗯了聲扭頭看了眼某個方向:「沒事,我有把握。都是妖,該聚聚了」
「同為妖,他想作甚?」
叢林深處,一個衣衫華貴,膚白如雪、耳朵尖尖的碧眼中年男子靜靜盤坐,喃喃自語。
「他也算妖?一個名號罷了,我們才是真正的妖族!」
另一名同樣皮膚雪白的年輕男子挑起眉峰儘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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