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麗的套房,茶几上擺了幾個菜。
縣城的酒店套房並不寬敞,座位有限,眾人端着飯盒夾了菜或坐着或站着吃。
在劉小麗這位長輩跟前,黃煊和趙莉影稍顯拘束,聽楚軒和劉藝妃他們聊天也不敢插嘴。
劉小麗坐在椅子上看兩人一眼,早就聽說過楚軒和茜茜帶新人的事,剛也聽趙莉影叫了聲楚軒「師父」,如此也算是自己人。
為了讓兩人不再那麼緊張,她不由扯起了八卦。
「莉影,你父母是幹什麼的?」她一邊夾菜一邊問道。
趙莉影微微怔然,沒想到劉阿姨主動開口詢問她的事。
她右手上拿着的筷子還杵在嘴裏,就這麼唇角微張,含着筷子道:「媽媽是銷售員,爸爸是警察。」
劉小麗點了點頭,道:「你父母支持你當演員嗎?」
趙莉影放下含在嘴裏的筷子,道:「一開始有猶豫,說娛樂圈很亂,後來聽說我簽約璀璨時代,他們就同意了。」
「為什麼?」劉小麗疑問。
「我爸爸說,璀璨時代的老闆是楚軒,楚軒的女朋友是劉藝妃,那楚軒估計也看不上我,不可能潛規則。」趙莉影說道。
「噗。」黃煊嘴裏的飯差點噴了出來,走到一旁無聲地笑了起來。
楊田珍把筷子往盒裏飯上一插,樂不可支。
劉小麗打趣般地看了眼楚軒,楚軒哭笑不得,劉藝妃忍俊不禁地看了下他,又看向趙莉影:「太逗了。」
「我爸就是這麼說的。」趙莉影嘟噥道。
當時確認要演碧瑤的時候,她回家給父母說了這件事。
聽說要簽約,她爸爸還很正經地給她說,「璀璨時代老闆王金花是女的,不可能亂搞,另一個老闆楚軒有女朋友且當着全國的面公開了,楚軒敢亂搞就是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再說,你和劉藝妃相比,楚軒如果眼睛不瞎,他也看不上你,這家公司可以簽。」
現在回想這一切,她起初是很受打擊的。
雖然、好像、確實,有點比不過劉藝妃,但女生之間比美這種事,仿佛是華夏女人自古以來的傳統心理,是個女的多多少少就有點這樣的攀比心。
不過,現在不同了。
楚軒是她師父,那劉藝妃就是她師娘。
那我幹嘛要跟我師娘比?
輩分亂了呀。
趙莉影一下就理清楚了思緒。
劉小麗拿筷子夾了小口飯放進嘴裏,問道:「黃煊,你父母呢?」
黃煊走了回來,一手拿飯盒,一手拿筷子,他道:「我一直跟我媽媽住,我媽媽是舞蹈老師,她以前提過阿姨您,也在電視上看過您的舞蹈。」
「是嗎?」劉小麗興味十足。
「我媽媽說當年的中央三套頻道,播過您在江城劇院跳舞的畫面,我媽媽學過您的一支古典舞和一支民族舞。」黃煊把他媽媽給他說過的話說了出來。
劉小麗展顏一笑,看得出來她很高興。
「那你媽媽支持你當演員嗎?」她說。
「不支持。」黃煊搖了搖頭,臉色有些無奈。
「她就想讓我學舞,我也知道,她讓學舞是因為她有東西可教,如果我去干別的,她給不了我任何幫助。」他道。
劉小麗看了眼黃煊,過了會兒點頭道:「你還挺懂事的。」
她指了指茜茜,道:「我從小教她學舞,但她的舞蹈天賦註定她在這方面走不遠,反而借舞蹈的底子在影視行業能大放異彩。拍完戲回去跟你媽媽好好交流下,搞藝術這行確實是要看天賦的。」
黃煊點了點頭。
「吃完了嗎?」楚軒放下空飯盒和筷子,站起來道:「吃完了就繼續。」
過了幾分鐘,大伙兒都吃完了飯。
楚軒的房間裏,劉藝妃跟楚軒走進,黃煊和趙莉影緊跟其後。
在山城劇組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也只是跑下龍套,體驗下做演員的感覺,在黃博的帶領下了解下劇組的規矩,真正學到的專業知識幾乎沒有。
在進《誅仙》劇組之前,雖然有楚軒和劉藝妃撐腰,但他們兩人強裝鎮定下仍有些無措。
直到方才楚軒教了他們台詞,讓他們找到了學習的方法,這多少讓他們面對演戲有了些底氣。
楚軒的教學很清晰明了,就像在上專業的台詞課一樣,甚至還一個字一個字教他們做標記並讀對。
這樣的教學方式,也讓他們鬆了口氣,就怕楚軒教的他們聽不懂。
還好,不僅能聽懂,且講解得很簡單。
於此,對於接下來的教學,他們也予以期待。
「前面說了台詞,現在我們來講形體。」楚軒道,轉身面對兩人。
黃煊和趙莉影去窗前的茶几上拿起本子和筆而回,才吃了飯他們也不想坐,就這麼站着看着楚軒,等待他的下文。
「形體,也就是肢體。形體的展現,就是肢體語言的表達。肢體語言是否表達到位,關係到演員於當下情境塑造的人物形象是否合格。」
「比如。」
黃煊和趙莉影記錄的手停頓,抬頭看楚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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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軒舉起右手,握拳道:「我這一拳要如何揮出去,能夠讓觀眾感受到力道,且有衝擊感。這就是形體的展現、肢體語言的表達。」
黃煊和趙莉影心下瞭然,楚軒的舉例說明,讓他們對演員形體有了個很清晰的概念。
即便黃煊學過形體,但音樂劇演員的形體和表演系演員的形體有很大不同,呈現的方式也不一樣。
「形體不難理解,和台詞一樣,得練。」
「於一個演員而言,每個角色的形體展現必須都不一樣,才能顯示出同一個演員演不同角色的不同。」
「而每個角色的形體,又各自都有一個基準點。」
「把握住這個基準點,豎立起角色的基本外形人設,是演員形體學的基礎。」
楚軒停頓,房間陷入安靜,只聽黃煊和趙莉影手裏的水筆在本質上快速滑動的聲音。
當黃煊和趙莉影停筆抬頭,楚軒便道:「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大部分人走路的姿勢各不一樣,邁出一步的距離各不相同,光從走姿來看,每個人呈現出來的氣質和氣場各大相徑庭。」
黃煊和趙莉影緩緩點頭,表示理解。
「人生如戲,用這句話的含義來看,現實生活中的我們都在演自己。」
黃煊和趙莉影若有所思,似有明悟。
「但是到了片場,我們不能演自己,我們要演角色。」
聞言,兩人恍然,明白了楚軒的意思。
「所以,現實中我們怎麼走路的,演角色的時候就需要調整。走姿是形體基準點,是塑造角色的基本,是觀眾看角色的第一感觀。如果現實怎麼走,演戲也怎麼走,那你就是在演你自己,不是在塑造角色。」
楚軒偏頭看了看劉藝妃,劉藝妃雙手環抱着,沖楚軒眨了下右眼。
「演員要學會打破自己平常生活中形體上的常規,在演戲前,給每個角色定義一個形體基準。」
劉藝妃說着,放下環抱的雙手,走到楚軒的身邊。
「說簡單點,我的王語嫣,當時在片場一步40-50厘米之間,我演了上百場戲,正常劇情中,間距一直如此,從沒變過,也沒失誤過。」
「我的小龍女,一步30-40厘米之間,從頭到尾這個基準點也沒變過。」
劉藝妃看着兩人,道:「為什麼要保持這個跨度呢?因為要塑造角色的基本形體,王語嫣是淑雅的,小龍女是冷清且淡漠的,所以這麼走路是符合人設的,如果正常劇情中大步流星的走,這兩個角色的人物感就毀了。」
「一直都要保持嗎?」趙莉影疑問。
劉藝妃搖了搖頭,道:「就像楚軒剛剛說的,我們日常生活中,走路的習慣已經養成,每一步的跨度幾乎一致,可如果碰到開心的事,激動的事,我們是不是會蹦起來?或許也會跑起來?」
趙莉影點頭。
「蹦起來,跑起來,那形體就會有所變化,步伐的跨度也會因此改變。我和楚軒說的基準點的意思是,正常情況下,你們走路的姿勢,這就是基準點。以這個基準點為人物形體基礎,形體因劇情可發生改變,但劇情一過並回歸正常,你們又要回到這個角色形體的基準點上來。」劉藝妃解釋。
黃煊思考着,拿筆下意識輕輕戳了下本子,道:「生活中的人平常怎麼走路,無論發生什麼事,回歸正常後還是這麼走路。換句話說,生活怎麼過,演戲怎麼演。」
「說得好,有悟性。」楚軒笑了笑。
對於黃煊說的話,劉藝妃予以認可地微微點了下頭。
她邁了下右腳,又邁了下左腳,上前走了一步道:「這就是一步的距離。」
她看着兩人道:「你們自己要思考一下,基於張小凡和碧瑤的人設,張小凡的一步應該走多少厘米,碧瑤的一步應該走多少厘米,劃定個跨度小區間,把這個基準點定下來,然後每天練習,這樣你們角色的基本外形人設就不會崩。
黃煊和趙莉影點點頭,低頭做筆記。
劉藝妃雙手背在後背,跟個老師似的,來到趙莉影身邊看她做的筆記。
筆記有些潦草,字寫得有點差,劉藝妃覺得很有意思,不禁莞爾。
「師娘。」趙莉影知道自己的字寫得不好看,不由將筆記本合攏,不讓劉藝妃看。
師娘?……劉藝妃呆萌了下,因趙莉影稱呼楚軒師父現在又稱呼自己師娘而欣喜,但又因這個稱呼貌似在年紀上顯得有些大而嫌棄。
「我只比你大一歲。」她嘀咕。
「茜茜師娘。」趙莉影眨眨眼。
劉藝妃眼睛一亮,連連點頭道:「這個好。」
一個17歲,一個18歲。
一個敢叫,一個敢應。
這兩人對於一個稱呼商量式的交流,讓楚軒和黃煊忍俊不禁。
「所有角色動作形體的展現,都是在角色的基本形體下展現的,不把角色的基本形體練好,那你這個角色的塑造從一開始就不合格,形體的變化也會讓人物失真,讓觀眾莫名感到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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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飾演宮廷里宮女的群演,把基本形體訓練好,一步走多遠就走多遠,給觀眾呈現出來的畫面就很皇宮的樣子。如果一個宮女大步流星的人,觀眾會莫名其妙,還會出戲。」
聽着楚軒說,黃煊和趙莉影拿筆繼續做筆記。
「茜茜師娘,別看。」趙莉影看劉藝妃還在旁邊,她拿着筆不寫,沖劉藝妃皺鼻道,有點撒嬌的意思。
得到一個新稱呼,讓劉藝妃有些新穎感,她雙手依舊背在後背,邁着愉快的步伐回到楚軒身邊。
楚軒轉身從床頭柜上拿保溫杯,打開杯蓋喝了口茶。
「我也要。」劉藝妃道,剛說了那麼多話,嘴裏有些干。
楚軒把保溫杯遞給她,劉藝妃喝了一口蓋上杯蓋放回床頭柜上。
黃煊和趙莉影偷偷抬頭,無形中受到了一波狗糧衝擊。
「接下來講情緒。」楚軒往窗戶那邊走,看了眼兩人道:「坐吧。」
黃煊和趙莉影跟楚軒來到窗前,在茶几兩側的椅子上分別坐下。
楚軒坐在床邊,正面對着他們。
劉藝妃脫鞋上床,盤膝坐在楚軒身旁。
「不管是台詞的表達還是形體的展現,都是由情緒帶動起來的。」
「人,只要活着,每一秒都有情緒。」
「平淡的、高興的、壓抑的、暴躁的等等。」
「在我們日常生活中,正常環境下每個人表達情緒都是自然而然的,但卻並不去注意內心的情緒是怎麼來的,面部表情又是如何呈現的,情緒的上漲、下沉、消散又是怎麼控制的。」
黃煊和趙莉影認真聆聽,正視着楚軒。
楚軒與他們相視,搖頭道:「然而,作為演員,飾演角色的情緒輸出和控制需要信念感,信念感這個東西需要強大的內心以及豐富的內心世界輔以想像。」
看兩人在做筆記,楚軒道:「說起來很玄,但卻又能真實感受到。」
楚軒站了起來,到床頭拿起個枕頭過來,「情緒這個東西靠說沒用,也沒有系統的教學方法,如果有的話,人人都是影帝影后了。」
劉藝妃點了下頭,演員飾演角色最重要的就是情緒,但情緒不好找,也不是說來就來的,更沒有系統性的教學方法,只能靠自己去體驗、去想像。
換句話說,還是要靠人生閱歷和天賦。
黃煊和趙莉影在山城劇組待了一個月,寧皓就總是因為演員的情緒不到位喊「咔」,他們多少也理解演員找到情緒的難度。
「黃煊,來。」楚軒把枕頭扔在床中間,然後走到另一頭。
「上來。」他指示道。
黃煊愣了下,雖不明白楚軒的意思,但還是照做,脫鞋上床。
劉藝妃讓開,來到床頭坐下,道:「物理療法。」
楚軒和她相視一笑。
黃煊和趙莉影感到莫名其妙。
在趙莉影眼中,黃煊跪坐在枕頭前,只聽楚軒說:「用雙手砸枕頭。」
黃煊一臉錯愕。
「我不喊停,你就不能停。」楚軒又道。
黃煊努了努嘴,低頭看了眼枕頭,即便不明白楚軒的用意,但他知道楚軒肯定是在為他好,只是他一時放不開。
「動手,能用多大力就用多大力。」楚軒催促。
黃煊看了下楚軒,楚軒的眼神透着鼓勵。
黃煊一抬雙手,猛地就朝枕頭砸。
「動作快點。」楚軒道。
黃煊加快頻率,聽楚軒的話,用全身最大力砸枕頭,連帶着床都跟着顫。
如此用力的情況下,沒多久,黃煊的氣息開始紊亂,有點出氣不贏的感覺。
「是不是感覺很煩?」楚軒盯着他。
黃煊的臉開始紅潤,抬頭看了下楚軒,又低頭繼續砸。
楚軒說過,沒說停,他就不能停。
「心裏是不是很躁?」楚軒匍匐在床上,抬頭直視他的雙眼。
足足砸了一分鐘,黃煊的呼吸愈發粗重,連說話的空間都沒有。
見他如此,楚軒說道:「停,沖我說『為什麼』。」
黃煊停下雙手,喘着粗氣,胸膛上下起伏,看樣子累得不輕。
「為什麼!」他粗重地道。
「不對。」楚軒搖了搖頭,道:「這個情緒不對,沒徹底釋放出來。」
聽着楚軒的話,黃煊皺眉想了想,道:「楚哥,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
「那休息下繼續。」楚軒淺笑着。
休息了三分鐘,緩了過來。
在楚軒的示意下,黃煊擺動了下略微發酸的雙臂,然後又開始猛砸枕頭。
又砸了一分鐘,黃煊的額頭冒汗,臉色通紅。
「停。」楚軒忽然道。
「為什麼?!!」黃煊大吼,力度很大,聲音含着些沙啞,語氣透着滿滿的狂躁。
趙莉影被嚇了一跳,屁股一抬又一坐,抖了個激靈。
見她如此模樣,劉藝妃伸手指着她,笑開了懷。
「嚇死我了。」趙莉影拍着胸脯,面色跟丟了魂似的,呆呆的。
楚軒樂呵呵地看了下趙莉影,對有些恍惚的黃煊說道:「休息下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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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煊點了點頭,休息了五分鐘,砸枕頭再次開始。
連續兩次的發力,黃煊的體力明顯有所下降,砸枕頭的頻率也不如前兩次。
看樣子,砸不夠一分鐘就會脫力。
不過,遠遠沒到一分鐘,在黃煊砸枕頭二十秒的時候,楚軒就喊了「停」。
「為什麼!!」黃煊將積蓄了二十秒的情緒發泄了出來。
看着他的狀態,和語氣中透着的情緒,楚軒很滿意地道:「從心理學的角度上講,人在用力做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的時候,內心的情緒是煩躁且壓抑的。這個砸枕頭的方法,也是我基於這點心理學知識所想到的。」
「演員演繹角色,都講究情緒的遞進,但如何層層遞進情緒,很多演員都把控不了其中層次。」
「所以我就想着,來個反其道而行之。」
「從滿情緒狀態,慢慢降低情緒的層次,從高到低來訓練,是否更容易讓自己感受到情緒並把控住情緒。」
黃煊喘着氣,點頭表示明白。
坐在椅子上的趙莉影也是「哦~」了一聲,懂了楚軒的用意。
劉藝妃故作恨恨模樣看楚軒,道:「我第一次練的時候,我累死了他還不放過我,後面繼續砸的時候,我砸二十下就想罵他,砸三十下就想打他。」
黃煊和趙莉影笑了笑。
楚軒跟她兩眼相看,道:「那說明你的情緒很足,也說明這個方法有用。」
劉藝妃點點頭,道:「確實有用,演《神鵰》的時候明顯有進步,對於不該釋放的情緒我也能壓住。」
楚軒掃視一眼黃煊和趙莉影,道:「這種方法很簡單粗暴,你們隔幾天練一次,由你們個人認為的最高情緒開始爆發,然後層層下降,直到沒體力為止,在過程中感受情緒並記住對應情緒的感受。」
他又道,「每個人感受情緒的點都不一樣,這種東西只可意會無法言傳,方法教給了你們,你們到底能不能把控住情緒,能把控到什麼程度,那我只能說,看天賦,看你們是否堅持練。」
黃煊和趙莉影點了下頭,表示明白。
他們也知道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的道理。
楚軒和劉藝妃將台詞的練習、形體的練習、加上現在情緒的練習的方法,都毫不保留的教給了他們,能學到什麼程度,就看他們的天賦和努力了。
「當你們能夠憑信念感得到層次化的情緒的時候,這個方法就沒用了,也就不用練了。」楚軒道。
「我已經不用練了,你們加油。」劉藝妃鼓勁道。
黃煊和趙莉影回以微笑。
「十點了。」楚軒拿手機看了下時間,將手機放下道:「台詞、形體、表演上的情緒,今天都稍微講了下,具體的發揮還是要結合戲來說。」
黃煊和趙莉影點點頭,踏入一個未知領域,一夜收穫收穫滿滿,對於演戲無疑多了份自信,也抱以濃濃的期待。
「從明天開始,早上6點去劇組,吃完早飯7點開始晨跑練體魄,7點半練台詞和形體,如果當天有戲份,我再結合劇本給你們講講,不懂就問。」
「師父,你和茜茜師娘也一起嗎?」
趙莉影眨了下眼,雖然6點天還沒亮就要起來訓練,但如果有師父和師娘在,那一切都無所謂啦。
「一起。」劉藝妃抿嘴一笑。
「那行。」趙莉影開心道。
「去休息吧。」楚軒說道。
黃煊和趙莉影站了起來,拿起了筆記本和楚軒送給他們的書。
「師父,茜茜師娘,晚安。」趙莉影走了,黃煊跟着離去。
目送兩人離開,劉藝妃伸雙手摟住楚軒的脖子,倚在他後背道:「很多人問我,從王語嫣開始,演技為什麼能一路飆升。」
楚軒微微仰頭,劉藝妃順勢倚在他右肩。
楚軒跟她兩眼相視道:「然後呢?」
「我說我身邊有位好老師願意天天教我,然後她們問我是誰。」劉藝妃道。
「誰?」楚軒明知故問,也算是兩人之間的小小情趣。
劉藝妃眼光閃爍,唇角漸起,如梨花盛開般,如痴如醉。
「我說是我私人訂製的寶藏,上了終身密碼鎖的那種。」她說。
楚軒笑了起來,撫了撫她的臉,探頭吻她幾許時間。
「回去休息吧,以後都要早起了。」
「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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