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該不該該死,豈能是你能斷定的?」
「那不一定,反正你今天必須留在這裏。」
「呵呵,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你敢走,我便把你孩子生出來,在讓他走你走過的路。」
「隨你,與我又有何關係?」
「你…你難道不想知道誰把你本命屍奴弄成這樣?」
「誰?」
「下來我告訴你。」
「嗯?你拖延時間?」
「沒有。」
「沒有?」王陸反問笑道:「你們想拖到那個劍修過來斬殺我?」
劍修?
王如兩女一愣,哪個劍修?
「被為師猜中了吧,不過不好意思,我不會等到那個*劍修過來的。」
「你是不是怕死,非常怕死?」如夢又開口說道。
「怕死?對,為師確實怕死。」王陸笑道:「所以,為師不能陪着你們,若以後在外面遇見,再來殺你。」
「恐怕你現在應該快要走不掉了。」
「是麼,那為師非要走呢。」王陸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向着遠空飛去。
「毒藥沒發作?」王舒雅望上了如夢。
「應該是。」如夢苦笑一聲:「他畢竟是築基期修士。」
「那該如何是好?」
「不知道。」如夢搖了搖頭。
「走吧。」
「好。」
兩人正要離去,王陸便去而復返,來到了她們的上空。
「如夢,跟為師走吧,為師肯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嗯?」兩人皺了皺眉頭,均不知道他去而復返的目的。
「我的乖徒兒,跟為師好好回去,為師助你突破築基,助你修復身上的傷疤。」
如夢皺了皺眉頭,她最討厭別人提她身上的傷疤,即使現在站在自己旁邊的是個女孩子,他也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身上有傷疤。
「我若不跟你回去呢?」如夢冷冷的盯着上空那道身影。
「不回去?」王陸愣了一會,冷冷一笑,:「那便綁回去。」
「哦?你就怕我們身後那個劍修突然殺來?」
「管他呢。」
如夢一愣,不知道他此時葫蘆里到底賣了什麼藥。
「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我殺你的心思絕不會減少。」
「隨你,只要你這次跟為師回去,你愛怎麼折騰便怎麼折騰。」
「嗯?」如夢挑了挑眉頭,「你先下來再說。」
「好。」王陸帶着本命屍奴,從空中緩緩降落。
「上。」
如夢與王舒雅兩人見狀,足尖一點,一人發劍,一人發掌,全部轟在了王陸身上。
王陸只是發起一道靈氣護罩,便把兩人的攻擊分別阻擋在護罩之外。
「早知道你們會這樣,所以,為師還給你們準備了禮物。」王陸說完,彈了彈納物戒,飛出了一道氣霧。
「別看這像是氣霧,但他是無數屍蟲組成的。」
「屍蟲?會飛的屍蟲。」如夢猛然想起,驚呼了一聲:,「這可是禁蟲,歃血飛屍蟲。」
「對,上萬隻普通屍蟲才能誕生不到十隻這樣的禁蟲。」
「你如此這般,不怕遭到修真江湖上的追殺。」
「管那麼多幹嘛,你們現在先想想如何保命再說,它們對氣血極其敏感。」
王陸說完,便又從納物戒上拿出一隻笛子,放在嘴邊,說道:「為師也是剛剛學會操控這些飛屍蟲子,能不能讓這些飛屍蟲子停下來,便要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你不是要我帶回去嗎?」如夢說道:「放了她,我跟你回去。」
「慢了。」王陸呡住笛子,吹了起來。
一陣古怪的笛音從笛子上發出,弒血飛屍蟲立即狂暴起來,發出嘰嘰嘰的怪叫聲。
「殺了她們。」吃完笛曲,王陸當即向歃血飛屍蟲發佈了命令。
那歃血飛屍蟲得到命令,急速地撲騰着翅膀,以一種鋪天蓋地之勢,向着兩女撲來。
它們只對氣血敏感,所以並未攻擊死人臉。
柒然劍氣!
屍煞濁陰術!
兩女當即施展自家手段,攻擊尚未撲來的歃血飛屍蟲。
蟲子性命極其脆弱,但卻在量多,再兩女連番攻擊之下,依舊不見少了多少。
「邊戰便退。」王舒雅建議道。
「好。」如夢應着,眉頭輕皺,這歃血飛屍蟲竟然開始吞噬着自己的攻擊。
「用火攻。」她忽然想起,連忙對王舒雅建議。
「去哪搞火?我的靈根屬性是金。」
「難搞。」
「我們分頭行動?」王舒雅建議。
「不行,若我們分頭,倒讓這些歃血飛屍蟲尋找時機,個個突破。」
「那如何是好,這些蟲子這麼多,我們靈力總會用完。」
「我在想對策。」
「讓你的屍奴過來幫忙。」
「這倒可以。」
當即,如夢便命令死人臉提起一根棍子,對着空中的飛屍蟲子一片揮擊。
雖然普通的揮擊,對屍蟲的數量影響極少,但至少也能杯水車薪。
「我想起了,那間房子裏有點乾柴火油,把它們引過來。」
「好。」
兩人說做便做,先後掠入房子,打開房門,讓那些屍蟲飛入,然後兩人先後從窗戶掠出,兩人分工,一人關窗,一人回頭關門。
「點火!」
王淑雅丟出油燈,油燈落在民房上,頓時點亮,竄起一大片火浪。
「哼,當着為師的面,便要滅絕我的屍蟲,我的乖徒兒,你倒是有心了。」王陸這時也飛到了房屋上空,施展「屍煞濁陰術」幻化出一道巨手。
巨手輕輕一掀,整個房屋如是一艘孤舟,帶着火浪,砸在了不遠處的房屋上。
「蓬蓬蓬!」
烈火落在其他房屋上,頓時點燃了起來。
王陸收回了自己的「歃血飛屍蟲」,心頭不禁一陣肉疼,自己折了夫人又賠兵,看似一點便宜沒討到。
但是他極其開心,他盒子裏的嗜血屍母鱉動了,只要它動了,便能證明那隻公的嗜血屍母鱉在如夢體內復活了,這也是他為何去而復返的原因。
這對嗜血屍母鱉是他在一座古墓中得到,自己的傳承也是傳自那古墓之中。
這嗜血屍母鱉相互交合,產下的鱉蛋,含有極強的屍氣,只要屍修修士吞服下去,便會提升自己的修為。
據記載上說,一隻嗜血屍母鱉只能能產下兩顆鱉蛋,兩顆鱉蛋同時吞服,能增加數十年的功力,意思便是築基初期吞服這兩顆鱉蛋,便能突破築基高期,直接跨過了兩個小境界。
兩個小境界對資源豐厚的家族門派來說,幾個春秋便能達到,但對他們這些散修來說,卻是難如登天。
「我的乖徒兒,你讓為師的歃血飛屍蟲死了那麼多,是不是該賠償一些值錢的東西呢。」
「賠你東西?」如夢冷冷笑道:「不殺了你,這輩子我都難以入眠。」
「既然如此,為師也便不留你了。」王陸說完,便從袖子裏拿出來一個紫色盒子,陰測測笑道:「你可知裏面藏的是什麼?」
「誰管你這老死人臉盒子裏面藏的是什麼。」
一道清朗的聲音從他耳畔邊傳來,緊接着,便是一道犀利的劍氣直接斬來。
二話不說,直接斬殺。
「誰!」
王陸剛喊出誰,便驚的一身冷汗,他感覺自己被一股氣機鎖住了。
當即,便是運起靈氣護罩,直接擋下了這一擊。
但他的屍奴卻不在他籠罩之下,於是便濺射出來的劍氣擊中,遍佈傷痕,更加體無完膚。
「你便是那個隱藏的劍修!」王陸收起靈氣護罩,強忍着本命屍奴帶來的反噬,盯着眼前突然出現的少年道士。
「劍修?你是不是認不出我了?」
「是你?」
「是我。」
「我的本命屍奴是你弄成這般?」
「是我。」
「好,好,我們新仇舊仇一起算。」
「恐怕你沒那個命了?」
「黃毛小子,欺人太甚,老夫便讓你瞧瞧築基期修士真正的威力。」
「築基期修士?也好。」林驚蟄回頭拍了拍身後的岳龍,說道:「將軍,你先去城門主持大局,恐怕城軍知道你戰死,會亂了分寸。」
「好,大恩不言謝。」岳龍死裏逃生,對眼前這個少年道士更加感激不盡。
「另外那個妖道要是追來?」
「不怕,他被我們引到城外,一時半刻,暫時還回不到這裏。」
「好,那我便先走一步。」岳龍說話,便回身,扎入了黑夜中。
「那蟲子被你們引走了?」
「嗯。」
「不可能,他可是築基。」
「我有遁地符籙。」
「那也逃不過他的飛行手段。」
「我自由妙法,不用你操心。」
「哼,死到臨頭,還如此嘴硬,老夫定會抽出你的靈魂,放在魂燈上,好好折磨,然後軀體…」
「別婆婆媽媽,看劍。」
林驚蟄直接打斷了他的聲音,寶劍一抹,一道夏劍蟬鳴砍了出去。
「什麼劍法?」王陸完全沒有瞧清一股古怪,看不明的劍氣,是如何便來到了自己身前,驚得他連忙運起靈氣護罩,擋住了這一劍。
「鐺!」
一聲大響,王陸倒退數步,靈氣護罩雖然沒有被擊潰,但也讓他心中一驚。
「速戰速決。」林驚蟄向兩女喊了一聲:「你們一人過來幫忙,一人斬殺或是折磨他的本命屍奴。」
「是。」
兩女應了一聲,攻了上來。
聽到林驚蟄這一說,王陸當即便切斷了自己與本命屍奴的聯繫,然後冷笑一聲:「三個練氣期,你們還是嫩了一些。」
「是嗎?」林驚蟄又斬出了秋劍豐收,但依舊無法擊開那靈氣護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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