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杜澤發出來一道慘叫,整個人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在天空中騰飛片刻,便向着人群中砸了下去。
「你竟然敢傷戒律堂的弟子。」
「誰又瞧到是我傷了他呢?」林驚蟄攤攤手,無辜的道:「我可是一個練氣三層的修士啊,哪有那麼大的能耐一招便秒殺你們練氣九層的天驕啊。」
「哼,竟敢嘴硬,也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麼妖法?」
「你確定是妖法?」林驚蟄身影一晃,便來到了那個青音峰首席女弟子身旁。
「找死!」那女弟子怒斥一聲,便要拔劍。
「太慢了。」林驚蟄伸手按住她手上的劍柄,然後順勢抓住她的手腕,把造物鏡拓印出來的兵器變成了一個手環,瞬間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這一切看似緩慢,卻幾乎是一氣呵成。
經過自己幾番試驗,林驚蟄發現造物鏡拓印出來的兵器可以隨着自己的意動,變成自己所要的形狀。
被扣上手環時,女子瞬間便感覺自己失去了靈力,神色緊張了起來:「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又能對你做什麼呢?」林驚蟄咧嘴一笑,「我把你修為封住了,@等你什麼時候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時,便讓你師傅帶你來落日峰找我解開修為。」
「胡說,你一個練氣三層的修士怎麼能封我的修為,肯定是你用了什麼妖法?不對,我手腕上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手環的?」
「你也發現了啊。」林驚蟄和煦一笑。
「你什麼時候戴在我手上的。」
「你猜啊。」
「你…」女子氣得直咬嘴,這種氣她何時受過了。
「別費勁了,你摘不下去的。」林驚蟄笑道:「這可是法寶,需要咒語才能解開的。」
「快替我解開了,不然我師傅不會輕饒了你。」
「看來你還是沒意識到錯誤啊。」林驚蟄瞥了她一眼,說道:「人長得還不錯,怎麼腦袋這般不好使呢,現在可是你要求我的,怎反過來要我求你們不要拿自己師傅來壓我?」
「你死定了,我師傅肯定會廢了你。」
「聒噪。」林驚蟄直接以掌劍拍在她脖頸上,把她直接拍暈了。
「你竟敢傷籬珞師姐。」
「別說他,我連你們都敢傷。」林驚蟄說完,身影便一晃,出現在他們身邊。
「別讓他靠近,他可會妖術。」數人向後倒退,凝神戒備。
甚至有人直接拿出本命法寶,便要催使着本命法寶攻了上來。
他們作為各峰真傳弟子,自然學了一手祭煉本命法寶的手段。
本命法寶比尋常法寶用得更能得心順手,威力也更加強大。
林驚蟄自然不會給他們施展法寶的時機,他甚至不退反進,以極快的速速,來到那幾人身旁,均都是一拍,一撞,一勾,一捺,分別用造化境裏面拓印出來的兵器封印了他們的靈力。
這造化境拓印出來的兵器確實實用,但也只是針對比自己修為低的人,若修為比自己高的人效果便大大打折,甚至無效。
但這造化境拓印出來的東西似乎也有限度的,他之前試過,也只能拓印十件物品。
但這十件物品,似乎也已經足夠了。
「你,你對我們做了什麼?」那幾個洛璃派的天之驕子正想催動靈力,施展法寶時,卻發現自己的靈力鎖在了丹田內,無法催動。
他們頓時大慌,此時才漸漸發現,自己手臂上,或者是脖頸上,不知何時掛上了一件小小的掛墜。
「你們也別冤我,誰讓你們亂動的,不然這些小小的物件也不會掛在你們不該掛的地方上。」
「趕快幫我們摘了,不然我們會讓你好看的。」
「你們此時才是最好看呢。」林驚蟄笑道:「回去告訴你們的師傅,讓他們不用再試探了,我確實有對付天屍宗的法子,還有,明早讓他們帶你們過來,我替你們解開身上的禁制。」
林驚蟄說完,又不忘的解釋了一番,:「切勿讓你們長老強行摘下這些小小的掛墜哦,它們可是名副其實的法寶呢。」
「若強行摘下來會怎麼樣?」一名矮小的弟子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聲。
「這位弟子問得好。」林驚蟄笑吟吟的說道:「這些可都是我的本命法寶,若你們強行摘下來,不僅傷害了我,甚至還有可能毀去你們道行。」
「胡說八道,誰會有這麼多的本命法寶。」
「誒,這位弟子說得不錯,但我確實有這麼多法寶,不信你便讓你師傅把你身上法寶強行摘下來,若失去道行之後,也切勿怪我沒有提醒啊。」
那名弟子聽到此話,只得默默不語,心中也不敢在動起這種念頭。
「都散了吧,你們師傅在等你們回來告知他們情況呢。」林驚蟄擺了擺手,便轉身進了洞府。
這次倒沒人在來攔他,也沒人在高聲喝語。
林驚蟄回到洞府,便見鐵三娘翹着二郎腿望着他。
「看來你的能耐比老娘想像的還要豐富?」鐵三娘說道。
「過獎。」林驚蟄淡淡的說道。
「老娘現在開始懷疑,你不會真的有對付天屍宗的法子了吧。」
「之前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確實有。」
「之前老娘以為你是在吹牛的,現在想來應該是真的了。」
「你自稱老娘這兩個字聽着很彆扭。」林驚蟄說道。
「老娘樂意。」
「切,之前在登仙客棧也不見你這麼硬氣,然後回到洛璃派也不見你這麼硬氣,現在見我以一人之力戰勝了洛璃派所有的天驕,你便開始自稱起老娘起來,倒是有些意思。」
「我喜歡叫便叫,你管得着,難不成你也要與他們一樣,這樣給我安排一個掛墜嗎?」
林驚蟄擺了擺手,無奈道:「我若也給你安排了這樣的法寶,豈不是沒人幫我幹活了。」
鐵三娘白了他一眼,頓了頓,說道:「我師傅回來了。」
「我怎麼不知道?」
「你肯定不知道,師傅給我用的是秘音傳耳之技。」
「她說了什麼嗎?」
「她說禁峰出了事,她現在在禁峰上主持着大局。」
禁峰?
林驚蟄一愣,不會自己昨天闖了大禍吧。
「她還說了什麼?」
「你怎麼這麼關心?」鐵三娘說道:「禁峰出事的罪魁禍首不會是你吧。」
「怎麼可能是我。」
「肯定不可能是你。」鐵三娘說道:「三眼靈峭是築基巔峰妖獸,即使是師傅遇到它,也不能全身而退。」
說着無心,聽着有意。
林驚蟄終於知道為什麼禁峰會出事,肯定是因為自己惹怒那三眼靈峭,,然後招來各峰的峰主。
「難怪,我今天如此羞辱他們的弟子,他們都不現身,原來是有如此重要的事。」
「師傅回到洛璃派時,聲音很是焦急,似乎禁峰發生的事情讓她很擔憂。」
林驚蟄吃吃一笑:「這事我們就別管他,對了,你師傅可說讓我大鬧一場?」
「師傅他老人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但下意識應該是允許你這樣這樣鬧下去的,不然的話,她就不會對你一字不提了,不過你可要小心,你如此大張旗鼓的對外聲稱自己有對付天屍宗的法子,肯定真的惹來隱藏在我們洛璃派裏面的內奸。」
「這樣不是更好嗎?」
「更好?」鐵三娘說道:「真正遇到強敵時,我師傅不一定能保住你。」
「你意思說,你們洛璃派內還有許多內奸?」
「老娘可沒這麼說,不過,你現在想脫身,恐怕不是那麼容易了。」
林驚蟄聽到她這麼說,沉默了片刻,然後走到紅色面具男旁邊,低身摘了他的紅色面具,說道:「你什麼時候醒的?」
「嘎嘎,老夫早就醒了,想不到吧。」
「嘎你妹啊。」一聽到嘎嘎兩字,林驚蟄不由得來氣,他只是來洛璃派問些事而已,現在搞得自己好像走進了一個泥潭中,無法自拔,還關鍵是泥潭四周還是迷霧一片。
「道爺問你一句,你就答一句,否則,我便抽你。」
「嘎嘎,小鬼」
「嘎你妹啊。」林驚蟄直接在他腦袋上敲了一個「板栗」。
「嘎…」
「又嘎。」林驚蟄一點都不含糊,偌大的「板栗」直接就敲了下去。
「說人話,不然我直接抽了你。」
「是,是,我知錯了。」男子失去了靈力,倒是成了一個凡人,偌大的板栗敲在頭上,隱隱作痛。
「我問你,你是哪一峰的長老?」
「嘎…」
林驚蟄直接伸手給他敲了一個板栗,說道:「道爺就不信了,你這個口頭禪就改不掉。」
「改得掉,改得掉。」男子痛哼一聲,不敢正瞧眼前這個宛如惡魔降臨的少年。
「既然改得掉,那就正常回道爺的話。」
「是,是。」
「你是哪個峰的?」
「我什麼峰都不是,我是一個外門長老。」
「外門長老?」林驚蟄望上鐵三娘,「外門長老不歸哪個峰嗎?」
「是的。」鐵三娘回道。
林驚蟄點點頭,望上男子,「誰派你來抓我的?」
「沒人派我,是我自己要來的。」
「哦。」林驚蟄指了指角落裏那個林若憐,又說道:「除了她們幾人,還有多少人是你的人?」
「沒人了,就他們幾個人了。」
「呵呵。」林驚蟄微微抬手,冷笑一聲,「你覺得道爺我會信嗎?」
「真,真的。」
「咚咚。」林驚蟄毫不留情的又在他頭頂上敲了兩個板栗。
「我說,我說。」男子痛哼一聲,「還有二十多個。」
「那他們在哪?」
「遍佈整個洛璃派。」
「那你們滲透本事還真可以啊。」林驚蟄贊了一聲,道:「你們是天屍宗的人?」
「不是但也是。」男子回道。
「別賣關子。」林驚蟄緩緩的舉起了手臂。
「我們與天屍宗是合作關係,但我們是來自天域樓,我們是被天屍宗僱傭的。」
「天域樓?」林驚蟄望向了鐵三娘,「這也是三教九宗之一嗎?」
「不是。」鐵三娘答道:「一個散修聯盟,龐大到可以抵抗任何一個三教九宗。」
林驚蟄有些疑惑,既然是散修,又怎麼聽命於天域樓,又怎麼混入門派之中的。
於是,他把這些不解的問題,統統問上被卸下面具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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