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還在裝嗎?」黑衣女子冷冷的看着他。
「我裝什麼了?」
「墨妃墓早已經在百年前便被人挖取了,你現在反倒來說查找關於墨妃墓之事?你到底是誰?不說我可能真的會殺了你。」黑衣女子冷冷的說道。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林驚蟄趕緊撇開這個話題,裝瘋扮傻。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應該便是當年盜取墨妃墓那一群盜墓賊的後人吧?」
林驚蟄神色微微一變,連忙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還是不想說呢?或者早已經被我猜中了?」黑衣女子欺身逼近,冷艷絕美的臉龐透着一股蠢蠢欲動的殺氣。
「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那群盜墓賊,而且我也不是那群盜墓賊的後人。」林驚蟄向後退了一步,連忙*解釋道。
「你既然不是那群盜墓賊的後人,你又何必如此執着解釋?」黑衣女子此時笑了起來,笑得很瘮人。
「你能不能換一個思維思考,可能我是那個墓主人的後人也不一定呢。」林驚蟄連忙轉移了話題。
「後人?呵呵,後你大頭鬼。」黑衣女子一個甩拳,直接把林驚蟄轟飛。
林驚蟄只感覺渾身骨頭要斷了一般,咬牙切齒的支撐着。
「說,你到底是哪伙人?」
此刻,林驚蟄意識情勢的複雜,這女子如此糾結盜墓賊幾個字,肯定是痛恨着當年的盜墓賊,她為何如此痛恨當年的盜墓賊,答案肯定與墨軒峰的後人有關聯。
「我真的不是你說的盜墓賊,你要相信我。」
打也打不過,林驚蟄只能選擇示弱。
「誰信。」黑衣女子再度欺身逼近,揮掌抽下。
林驚蟄自然不敢坐以待斃,連忙催使遁地術,準備遁走。
他遁法雖快,但黑衣女子反應更快。
就在他即將遁走之時,黑衣女子改拍為抓,一下便抓住了他即將遁走的身子,一記甩尾招,「砰」一聲,偌大的身子直接撞塌了整座房間。
降維打擊,毫無反抗之力。
摔地之後的林驚蟄還想遁走,但一下子又被突然一晃而倒的黑衣女子抓住腳跟,使勁一甩,轟的一聲,整個身子直接飛了出去。
「你大爺的,泥人都有三分氣,何況我這個大活人。」林驚蟄也來了氣,在被拋飛出去那一瞬間,他直接從納物戒里拿出十多張符籙,丟了出去。
就在他落地那一刻,飛入空中的那十多張符籙,隨着他默咒而成,化成數道雷電與火浪,當場迸發而出,把黑衣女子吞沒。
黑衣女子不躲也不閃,直接以肉身硬抗,毫髮無損的再次出現在林驚蟄身前,揮手抓來。
「很強的肉身。」林驚蟄皺了皺眉頭,他再次被黑衣女子提了起來,然後又丟了出去。
「砰」的一聲大響,房子身後一顆櫸樹當場崩斷。
「你大爺的,沒完沒了是不是。」林驚蟄落地之後,來不及檢查傷勢,便破口大罵了一聲,然後抽劍站立,直指黑衣女子。
「你罵誰?」黑衣女子站在他前面不過兩丈遠,冷冷的說道。
「我罵你大爺的。」
「我大爺,我大爺是誰?」黑衣女子渾然不解。
「誰知道你大爺是誰,反正我就是罵你大爺。」
「不是罵我就行。」女子盯着他手上的長劍,冷笑道:「怎麼,你還會用劍?」
「要不你站在那裏別躲?」
林驚蟄的白骨劍早已經不知道丟到了哪裏,但這把劍確是萬物造化鏡拓印出來的白骨劍。
「白骨所鑄的劍?呵呵,你去過萬骷崖?」
「什麼萬骷崖?」林驚蟄確實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林驚蟄依舊不解。
「當年天屍宗有個弟子從萬骷崖裏面帶出了一把骨劍,那骨劍似乎能斬人神魂,看着確實像你手中這一把。」
「弟子,骨劍?」林驚蟄忽然想起王陸,心中暗道:「宗主夫人口中說的那個弟子不會就是王陸吧。」
「你是不是想起什麼?」
「什麼都沒想起。」林驚蟄直接拒絕回答,抽了我好幾個回合,還想讓我老實回答你,門都沒有。
「哦,是真的沒想起,還是不想說呢?」黑衣女子冷冷笑道。
「我就是不想說。」林驚蟄持着拓印出來的白骨劍,緊盯着黑衣女子,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只能以死相拼了。
「不想說嘛?那我抽到你想說。」黑衣女子說完,便又欺身逼近。
「死之一劍!」林驚蟄舉劍一揮,死之劍意,斬了出去。
「劍意?還帶着死之氣息?」黑衣女子吃了一驚,那劍便已經斬了過來。
「嗤!」
一大片空氣瞬間被斬開,而黑衣女子卻輕巧的躲了過去。
「劍法不錯,但與我相比,還是差了許多。」黑衣女子話音未落,人便已經出現在林驚蟄身側,揮掌拍了上去。
看似非常緩慢的一招,林驚蟄還是沒躲過,直接被拍中,如遭受巨力撞擊一般,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
「砰!」
一塊無辜的巨石,轟然炸開。
「欺人太甚。」林驚蟄叱喝一聲,跳將起來,揮劍斬出四季劍法。
春雷,嬋鳴,豐收,冬至。
四劍合力交錯,登時便引得天地異變,溫差驟變。
黑衣女子看着周邊異樣,眼睛閃過一道異彩,「有意思,四道劍意,再加上剛剛那死亡的劍意,至少領悟五道劍意了,真是一個劍道天才啊。」
黑衣女子身影一晃,躲過四道劍意,瞬間便來到林驚蟄身旁,揮掌又是一拍,林驚蟄毫無抵擋,被又被黑衣女子一巴掌拍走,倒飛出去。
實力懸殊太大了,連敵人何時來到自己身邊也不知道,這還怎麼打。
倒退而出之時,林驚蟄便已經想通一切,打不過,只能逃,逃不過,也不能坐以待斃。
黑衣女子每一拍,每一擊,力量似乎都把控得很好,既沒有直接把人重傷,也沒讓人好受,反正就是打沒把你打死,但卻又是在折磨着你。
落地之後,林驚蟄直接收回「白骨劍」,施展土遁,便要遁走,但他速度卻沒黑衣女子的快。
「想走,我可以給你,但你要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黑衣女子抓住他的腳跟,拽了出來,便對準一塊巨石,擲了出去。
「轟!」
又一塊無辜的巨石轟然炸碎,崩成無數塊。
「你在戲耍我?有本事便殺了我。」林驚蟄從石堆里站了起來,怒氣沖沖的指着黑衣女子說道。
「我為何要殺了你?慢慢折磨你不行嗎?」黑衣女子呵呵笑道。
林驚蟄咬着牙,沒有接話。
「怎麼了?變成啞巴了?」黑衣女子欺身逼近,緊盯着他的雙眼。
林驚蟄怒瞪着她,緊緊抓着拳頭,沒有回話。
「長得挺俊的嘛,怎麼?想不想打我一頓嗎?」
「你敢不還手麼?」
「我敢,但你能破防嗎?」
「讓我試試不就知道了。」
「行,我讓你三招,三招過後,我若毫髮無損,你便告訴我你真實來歷。」
「可以。」林驚蟄毫不猶豫的道。
「開始吧。」黑衣女子抱起手臂,示意他揮拳攻來。
林驚蟄頓了頓,直接拔出拓印出來的白骨劍,叱喝一聲:「驚神一劍。」
驚神一劍?
黑衣女子微微吃驚,這劍名聽着很霸道,就不知道威力如何。
她不躲不閃,等着林驚蟄這一劍斬來。
但忽然她見到林驚蟄斬來的那把白骨劍瞬間一變,化成一條長繩,向着自己捆綁過來。
這就是驚神一劍,怎麼突然變成繩子了?
黑衣女子猶豫了片刻要不要躲閃,那繩子便已經捆綁了過來。
「算了,看他這驚神一劍有什麼異常。」黑衣女子暗道一聲,不躲不閃,任那白色繩子自個捆了一個五花大綁。
白色繩子落身之後,便分出了一股古怪的力量透入她的四肢百骸,讓她瞬間感覺一片舒暢。
「這便是驚神一劍?」黑衣女子疑惑的望着林驚蟄,「你已經用去了一次機會了。」
林驚蟄見她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吃了一驚,難道那鏡子捆鎖靈力的效果失去了?
接着,他拿出了另外一把劍,道喝一聲:「拔劍斬星術!」
劍光一閃,劍氣斬出。
嗤破一聲響,黑衣女子身後一大片石頭都應聲而開,變成了兩半,唯獨黑衣女子身上毫髮無損,而且她的黑色衣袍,也只留下淡淡的印痕。
「沒事?」林驚蟄吃了一驚,實力懸殊如此之大嗎,他幾乎已經使勁了全力,竟然連人家的衣裳都沒破損,又何談傷人呢。
「我認輸,你有什麼便問什麼吧。」林驚蟄攤攤手,索性連第三招也懶得發出了。
「你確定不在試試?說不定真的傷得了我呢?」黑衣女子似笑非笑的說道。
「不試了,我剛剛幾乎已經使盡全力了,也只能在你衣裳上留下淡淡的壓痕。」
「你倒也有自知之明,也不是一個愣頭青。」黑衣女子又說道:「先把我身上的繩子去掉。」
「好。」林驚蟄當即操控着白色繩子在她身上飛出,落入空中時,便又變成一把白骨劍。
「你這不是真正的白骨劍?」黑衣女子問道。
「不是。」林驚蟄道:「一種小神通而已。」
黑衣女子點了點頭,接着說道:「你到底是誰?」
「我說我不是盜墓賊你相信嗎?」林驚蟄望着她逼近的臉龐,反問道。
「信。」這時,黑衣女子回答毫不猶豫。
「真信?」林驚蟄疑惑道。
「剛剛見你使用的劍法與符法,應該是不屬於我認識的那幾方盜墓賊。」
「盜墓賊?你怎麼剛剛一開口便認定我便是盜墓賊了?而且你們天屍宗當年不是盜取了墨妃墓才起家成為九宗之一嗎?」
「是他們盜取,又不是我。」
「那你是?」林驚蟄突然對這個女子的身份好奇了起來。
「以後你便會知道我是誰了。」黑衣女子直接賣了一個關子,讓林驚蟄自己去猜。
「以後?為什麼不是現在?」
「你現在還沒有這個資格,即使你現在知道我是誰,對你也沒什麼好處。」黑衣女子回答得很果斷。
「你不便是天屍宗的宗主夫人嗎?」林驚蟄還是聽得霧裏霧外的。
「宗主夫人只是一個名號,以後你便會知道了。」黑衣女子頓了頓,「以後別叫我宗主夫人,聽着膈應。」
「那我在外人面前也不能這般叫?」
「外人面前可以,但我每次找你聊話不行。」
「還有以後?」林驚蟄吃了一驚,他可只想在這裏找到關於萬物造化鏡的線索,便直接趕往下一個線索之地啊。
「難道你不希望有以後嗎?」黑衣女子似笑非笑的道。
「呃,你既然說有以後,那便有以後吧。」這時林驚蟄自然不敢在得罪她,哪怕她現在沒有必殺自己之心,但折磨起來也難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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