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和你同歸於盡啊。」穆玲淡淡的道。
「不要。」紫玉發出一驚吼,但還沒來的及掙扎,一股以自己為中心的熱浪火力席轉周身,全身發出刺痛,還沒來得及反應,耳中便是「轟」的一聲巨響。
「師姐!不要。」
「師尊…」
不遠處忽然傳來了兩道急促的聲音,但那些聲音還沒完全傳過來,便被轟鳴聲掩蓋住了。
穆玲以血練之術,引動丹田,自爆了,不過她是抱着紫玉一起自爆的。
在自爆那一刻起,懸浮在空中的冰蛇發出一道痛苦的呻吟,便也轟一聲解體,化成無數的冰渣落在地上。
冰渣遇到烈火,化成水體,剛滾路到地上,又被高溫的氣溫融化,化成白霧,夾雜在黑氣中,漂到了空中。
滿目瘡痍,皆是爆炸之後的景象,一大片黃土被掀起一大片,植被焦黑冒着黑煙。
「師,師傅…」
「師姐…」
王舒雅與胡冰卿,凌雪等人凌空趕至,落在地上,望着滿地瘡痍,皆是震驚。
「師,師傅和大師姐都死了。」凌雪望着滿地的狼藉,黯然傷神,「為什麼大大家不能好好的坐下來談談呢,畢竟,好不容易才活着…」
「王舒雅,你滿意了吧?」
「呵呵。」
「師尊已死,我們都是喪家之犬。」
「那是你,並不是我。」王舒雅淡淡的道一聲:「死了,不正好擺脫了麼。」
胡冰卿頓了頓,她說的確實有道理,但是以後沒有築基期高手在後撐腰,恐怕修行之路寸步難行。
「還想打架嗎?不打我就走了。」王舒雅持着長劍,望着胡冰卿。
「算了,你也吃了我一劍,算還清了吧。」胡冰卿說到這裏,語氣像是瀉了氣,沒了光彩。
王舒雅收回長劍,捂着手上的劍傷,神色毫無波動。
「大師姐,這應該才是你要選擇的歸宿吧。」胡冰卿抬頭望上夜空,心中似乎有些觸動,多少年了,那個在天上的天真無邪的少年還過的好嗎?
「走了。」王淑雅淡淡道了一聲,便準備離開。
「你不替大師姐收屍?」
「大家同門一場,你應該不會看着不管吧。」王淑艷淡淡的道了一聲。
「你!」胡冰卿啞口無言。
王舒雅嘴角淡淡一笑,並未停下腳步,以後天大地大,任自己弛野奔騰。
正當她心潮澎湃,正為前面的路憧憬之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驚喊:「小心。」
「砰!」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子不由自主的飛天而起,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而自己被人死死的壓在了地上,保護了起來。。
「為什麼?」
她感覺到身後那道,護住自己性命的軀體,開始一遍抽搐起來,一大片鮮血噴到了她身上,染紅了她半邊衣裳。
「為,為什麼救我?」
「我,我們是姐妹。」背後傳來那道虛弱的聲音。
「姐妹?」王淑雅雙眼不禁一紅,「可我刺傷了你一條手臂啊。」
「不,不是說還清了嗎。」
「還清?你不是恨我嗎?」
「姐妹之間,哪來的隔夜仇。」
「哪來的隔夜仇?」王淑雅早已忍不住失聲痛哭:「可,可我一直都沒領你的情啊,嗚嗚嗚…」
「傻,傻妹妹,別,別哭了,好好活着,咳咳咳…」
「你給我撐住,我不想讓你死。」王舒雅回身把她抱住,以掌心往她心臟灌輸靈氣。
「別,別費力了,活不成啦。」胡冰卿緩緩伸出手掌,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王舒雅本來很觸動,最後還是任胡冰卿帶着鮮血的手掌撫摸在臉頰上。
「多,多少年,我,我都沒好好瞧過你跟老,老四了。」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你給我活着,我不想欠人情。」王舒雅不敢強行灌輸靈氣,因為她的靈力是金屬性靈力,最為鋒利與霸道。
「咳咳咳。」胡冰卿連咳了幾聲,噴出了一口鮮血,「你,你們幾個都是我,我帶大的,但,但我從,從來都沒照顧過你們…」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王淑雅從來沒為誰流過眼淚,但這次她心甘情願的流了。
「師,師妹,好好活,活着…」說到此處,胡冰卿的聲音早以細如蚊子,難以辨認。
忽的她身子抽搐起來,一大片鮮血噴灑而出,雙手無力的摔倒在一旁,早已沒了氣息。
「師姐!」王舒雅抱着她的身子,哭喊起來。
「為什麼?」凌雪持着長劍,冷冷注視着一片焦黑,滿身鮮血的紫玉。
「為什麼?呵呵,老五,你不會也想與那幾個賤人一樣殺師謀逆吧。」紫玉盯着凌雪,冷冷笑道。
「為什麼?你為什麼殺她們?」
「為什麼?她們殺我,難道我不能殺她們?」
「可是…」
「什麼可是,她們個個困於情,想殺師為情郎報仇,但她們有沒有想過,那些死在她們手下的冤魂去找誰報仇?」紫玉直接打斷了她的聲音。
「可事實並不是這樣,他們沒有殺人。」
「即使那些人最後不是死在她們手上,但又有什麼區別?」紫玉怒喝一聲:「滾到一邊,莫要攔我,我要親自送王舒雅那賤人上路。」
「師傅,停手吧,殺了她們,你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孤家寡人?呵呵,老八,老十,攔住你師姐。」紫玉道完,便化為一道殘影,撲上王舒雅。
「師姐,師命難違。」
凌雪本想去幫忙,但被兩個師妹攔住去路,她又不想姐妹殘殺,只能幹瞪着眼,直跺腳。
「王舒雅,速速受死!」
「老妖婆,我要替大師姐和二師姐報仇。」王舒雅撿起旁邊的長劍,沖了上去。
紫玉殺紅了眼,揮手間,白霧飄舞,凝聚成形,一甩間,又化成道道冰針。
「冰魄神針!」
「柒然劍氣!」
王舒雅揮手間,幾乎出盡全力,金屬靈氣被她灌入劍中,發出銳氣驚人的劍氣。
金靈體,本來就是以殺罰而生,主攻罰法,主修殺道。
但她還沒成長起來,與紫玉修為相差太多,即使紫玉身受重傷,也不是她一個練氣八層能戰勝的對象。
不過幾個回合,她身上被冰針貫穿了好幾次,鮮血琳琳。
那冰針寒氣正想趁虛而入,均被她以金屬性靈氣強行趕了出去。
正因分神間,長劍沒有靈氣的灌溉,失去了強度,被紫玉一個彈指,從她掌心裏面彈了出去。
王舒雅正想去抓劍,正中了紫玉圈套,被紫玉抓住手臂,一甩一丟,失去平衡摔到了地上。
王舒雅只感覺摔得屁股一片火辣辣生疼,正想以掌心借力起身,卻發現那條被紫玉抓住的手臂失去了知覺。
這才低頭一瞧,整條手臂在紫玉一碰間,便被注入了寒氣,凍成了冰雕。
更加驚人的是,紫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她屁股坐下兩丈的空地都凍成了冰地,而那條被觸碰凍成冰雕的手臂被餡在冰地之上,抽退不得。
「你!」王舒雅只發出一聲,便見紫玉手持掌刀向她天靈蓋劈了下去。
王舒雅咬了咬牙,不在猶豫,掌心聚靈,以掌刀灌輸了靈氣,向那條被凍住的手臂狠狠的劈了下去。
咔嚓一聲,手臂應聲而斷,她也險險躲過了紫玉一式死招。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一瞬間,若不是王舒雅斷臂逃躲,恐怕此時以是香消玉損,月墜花折了。
「呵呵,果然心狠手辣。」紫玉不禁佩服起了她,換作自己,絕不會如此果斷。
「看你失去了一條手臂,還拿什麼與我對付。」紫玉不慌不急,只伸手往空中一抓,便有幾條通體幽白的冰錐出現在他掌心。
「為師要把你釘在這裏,然後逼那些凡人強行與你發生關係。」紫玉忽然想到一個惡毒的念頭,一併手,五條冰錐向着王舒雅激射而去。
王舒雅捂着斷臂傷口,倉促躲過第一一道冰錐,卻被第二根冰錐扎到了腳跟,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緊跟着,第三根,第四根,第五根冰錐落下,分別扎在了她腳跟,掌心與肚腹之上。
王舒雅仰躺着在地上,軀體動彈不得,已經完全被尖銳的冰錐固定在地上,她強咬着牙齒,愣是一句痛苦的呻吟也沒發出。
「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紫玉冷冷的盯着地上的王舒雅,半點憐惜之情都沒有。
「有本事你直接殺了我。」王舒雅咬着牙齒,惡狠狠的道。
「直接殺了你,那太便宜了你。」
瞧到王淑雅這般模樣,凌雪於心不忍,「師傅,求你放了師姐吧。」
「哦,你求我放了她,難不成你要代替她受這種被冰錐扎透的滋味?」紫玉冷冷的盯着一旁的凌雪,說道。
「我,我…」凌雪一時支吾不定,難以接受。
紫玉不理她,直接讓老八與老十上去抓了幾個還有意識的捕快,生扯硬拉丟了過來。
「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紫玉指着地上的王舒雅說道:「要想活路,現在馬上去與那個女子發生關係,要想死路,本尊馬上送你們上路。」
「仙人,我們可什麼都沒瞧到啊。」
「很好,那你先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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