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部大樓。
審訊室。
一位暗部注視着真司,緩緩問道:「這些就是事情的全部經過?」
「嗯。」
真司老實的點了點頭。
除了不該說的,他全都說了。
暗部問道:「根據你的描述,神秘人的實力應該遠勝過你們,為什麼你們能輕易逃脫?」
真司搖頭:「不知道。」
這是實話,如果神秘人繼續追擊他們,他們一個也跑不掉。
暗部沒有糾纏這個問題,繼續問道:「那隻忍貓是你的通靈獸?」
「嗯,是我不久前去貓之鄉契約的,出村的通行證是伊魯卡老師為我開具的,他能為我證明。」
暗部瞥了真司一眼:「我們會核實的。」
隨後,暗部沉吟了片刻,問道:「你...有沒有發現宇智波佐助存在什麼異常行為?」
「什麼異常?」
暗部斟酌着措辭,緩緩問道:「比如,在被帶去根部基地的路上,他的驚慌會不會是表演出來的?或者,你們在一起逃脫時,他是不是在利用伱抵擋根部忍者的追擊?」
真司皺眉。
他意識到暗部在懷疑佐助。
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佐助身上的疑點哪怕再多,只要沒做過,最後都能調查清楚,所以他現在要是順着暗部的懷疑,把事情栽到佐助身上,將來一定會自食其果的。
於是他答道:「我負責殿後,是一開始就商量好的策略,他沒有利用我。」
暗部加重了語氣:「他沒有誘導你?」
「沒有!」很堅定的搖了搖頭後,真司反問道:「你們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真司也是當事人之一,暗部沒有藏着掖着:「之前你們所在的地方,是村子裏的一處秘密設施。就在你們逃跑時,那裏發生了失竊事件,而我們在距離現場不遠的位置找到了佐助。」
真司問了句:「丟了什麼?」
「丟了...」
說到一半,暗部突然卡殼了。
根部基地里失竊的是寫輪眼,團藏大發雷霆,當時在場的暗部都知道。只是他實在不好當着真司這個宇智波的面,說失物是寫輪眼。
見氣氛有些尷尬,真司念頭一轉:「會不會是那個在死亡森林裏襲擊我們的神秘人幹的?」
「嗯?」
暗部愣了一下。
真司繼續胡謅:「他在襲擊我們之後,突然消失了,也許就尾隨我們去了那個設施。」
「不排除這種可能。」頓了一下,暗部說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真司點了下頭,在離開審訊室前,又問了句:「佐助呢?」
暗部擺了擺手:「你不用擔心他,他在火影大樓!」
整理好了真司的口供,這名暗部也離開了審訊室。
守在門口的另一名暗部見同僚出來了,問道:「怎麼樣?」
訊問真司的暗部笑着說道:「這孩子什麼都不知道,看樣子全程被蒙在了鼓裏。」
「聽說他這次的表現很亮眼?」
審訊真司的暗部搖了搖頭:「可惜還沒有開眼,在潛力上,比不了宇智波佐助。」
真司這一邊。
下樓的他正好遇到了同樣剛剛結束調查的寧次。
兩人點了點頭,一起沉默着朝外走去。
真司沉默是因為他在梳理這次的行動,檢查自己有沒有露出什麼破綻。
寧次沉默,則是因為今天的事對他打擊太大。
他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柔拳,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在神秘人的面前就像個笑話一樣。
同時,他不得不承認在面對強敵時,真司的應對,勝過了他。
就這樣,兩人一起走出了暗部大樓。
「他們出來了!」
在一聲高呼中,守在外面的同學們迎上了真司和寧次。
看着白,香磷,天天,小李,以及佐助班上的鳴人,鹿丸,丁次,雛田等一大群人,真司疑惑道:「你們在這幹嘛?」
天天說道:「要不是你們三個,我們也許就要遭殃了。」
鹿丸也說道:「今天是你們救了我們一命!」
鳴人向暗部大樓里張望了着:「佐助呢?」
「佐助還在火影大樓。」頓了下,真司說道:「我們幾個都沒事,大家不用擔心。」
不知從哪裏竄出來的紫苑提議道:「我們一起去吃烤肉慶祝一下吧!」
真司和寧次架不住同學們要報答的好意,被強拖着去了烤肉店。
大家吃着烤肉,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今天在死亡森林出現的那個神秘人。
對於神秘人的恐怖,大家是記憶猶新。
在場不少是血繼家族,或秘術家族的子弟,平日裏也見過不少厲害的忍者,但都沒有一個可以跟今天出現的神秘人相提並論。
對方是那種純粹靠氣勢,就能嚇得一眾人動彈不得的強者。
也正是因為神秘人的恐怖,敢站出來抵擋神秘人的真司,寧次,佐助三人成為了大家眼裏的偶像。
紫苑大咧咧的對眾人說道:「我說的沒錯吧,真司很強的,比你們都強!」
真司一臉黑線:「喂,你今天都不在現場,不要亂說啊!」
被真司這麼一說,紫苑大呼後悔:「沒想到你們忍者學校這麼好玩,我也要去忍者學校上學!」
另一邊。
雛田來到了寧次面前:「寧次哥哥,謝謝你今天救了我!」
寧次面若寒霜:「我可受不起宗家小姐的道謝,而且,我今天也沒有要救你的意思。」
「寧次哥哥...」
雛田有些不知所措。
一旁的同學們,見狀竊竊私語了起來。
「怎麼回事,寧次和雛田不是一個家族的嗎?」
「噓,不要亂說話,雛田是日向一族的宗家,而寧次是分家的...」
「有什麼區別嗎?雛田不是還叫寧次哥哥嗎?」
「總之,寧次不太喜歡跟別人提及家族的事情。」
聽着旁人的議論,寧次下意識的伸手想摸額頭,但手伸到半空,他又握拳放了下來。
宗家,分家...
在旁人眼裏也許只是一個稱呼。
但只有身處其中,才會明白作為分家的苦澀。
寧次雖然年少,但分家的這份苦澀,他品嘗得太多太多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等眾人回應,他便起身離開了。
看着寧次離去的背影,真司若有所思,在心底暗道:「籠中鳥...轉生眼...」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