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令蒼雨浮萍生,漫漫舒捲義天棱,前河生人今若在,怎叫身後青苔朦,百年腳力換登台,終是泥沙到岩棱,穿梭萬世不老時,今日再遇紀念人,可怕,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讓我的孩童之道深陷沉眠,供你驅使!言出法隨!言出行令!世道鴻鈞!說什麼即是什麼!」蒼老的臉抖動,喻天脖頸至額頭徹底的紅潤起來,那血色愈發亮鮮,可看出喻天是激動到了什麼程度,那微顫不停地身子更能說明,他被龍摧心的萬世神功折服降服了。
五鬼童熙熙攘攘,他們的鬼語,始是嘈雜戲人間之音,心間儘是顫畏,憂心。此時的龍摧心,傲氣春風,面出劍去,盛容七面玲瓏,那是一個威風!他疆不老戰神在,今日踏平鬼門關!清揚壓力驟大,龍摧心的造化能耐,已然超越了奇蹟,超乎了那奇蹟之上,不存在於天道算計了。視線開始模糊,清揚徹底着了龍摧心的道,陷入了一場真實,一場極度夢境......
「秉燭夜遊我君郎,誓不琵琶染玉潢,今宵一劍沖天念,思念成水弱水旁。」一聲思念,一聲呼喚。「這是......冠兒?」這句話是當時冠兒初嫁時的心聲念叨,夸清揚書生神氣,誓言不要過樂曲世家生活,不成琵琶志。卻偏偏選擇成玉,招了那玉潢污穢,染了那世人禁忌。見清揚的第一個夜晚,就知道胸有神志成劍沖天,無法阻止。思念堆積成世人口中傳頌的弱水,繚繞一旁。嫣冠美麗驚動世間的成熟身影,緩緩出現在清揚身旁,轉身,挽着清揚紅色袖臂,讓清揚如痴如醉,再度深陷迷離......
龍摧心邪笑,玩味的笑着,笑的那叫一個開懷,舒坦!曾幾何時,這平生讓自己瞧不起的小鬼,屢屢帶來自己料想不到的奇蹟後,他想整他,要戲耍死他,這樣一來才對得起如同帝王般的自己,對得起強者的內心。清揚此時的痛苦就是他的快樂,儘管他是個常常這樣取樂之人。
真實的觸感,讓清揚意識徹底分不清真假,深陷夫妻情中,有的,只是傾訴的實話。那些狼藉的肚兜,千兜百轉,只轉,只求一個寂寞,那鬼童和喻天的熱誠,已然不能滿足駕馭它們,此刻,他們是無情龍摧心的專屬物......
看着這些萬轉兜底的肚兜,深居夢幻中的清揚喃喃對冠兒說道:「冠兒,瞧,這些飛騰的魚,預兆我們的未來。」龍摧心冷笑:「看來這輪迴道還真是個治他的好方子,竟然能把飛旋的肚兜當成騰浪轉身的魚。」喻天苦嘆,知道清揚是陷得太深,被戳中了軟肋,至如此。
此刻,冰流寒至,紅芒剎血,那黯紅色的自己留下的內心心境,喚醒了清揚,清揚這才看清眼前之物,非騰躍的魚。再看身旁,冠兒竟真的在自己身邊,不是幻覺!「前朝的盲樂,啟奏就越是輕快,讓我的心境,喚醒你的赤心......」黯紅自己口中流出這麼一句。清揚細思,冠兒重病臥床,等待自己治癒,為何能真實存在於自己身邊?
似被說中內心:「為何?這!便是輪迴體驗!你無法解開,也就掙脫不出!」龍摧心的話,讓清揚如墜冰窖!風中寒風最心寒,最寒寒風身後言。就這樣,在龍摧心看戲中,清揚二人沉淪,沉淪,再沉淪!浮華世道過眼灰煙,悲歡離合卻終不散,輪迴之道,是個循環,清揚解不出,之前,更是從未聽說過!
「啞,吖。」成年二人,此刻卻真的像時光倒流,回到了嬰孩時代,精巧的四肢,稚嫩的青臉,拙劣的齒語,讓清揚心喜,更心驚!沒想到嫣冠的嫩齒年華,竟然如此可愛精緻,小巧大方。但緊後,清揚察覺出二人修為瘋狂流逝,氣力年華不再!這一環,很致命!嫣冠的芳語再響:「若是朝朝暮暮,必是稚稚青青,若是乳齒啼啼,必是情赤意頂。」這句話,讓清揚內心撲朔,又膽寒!龍摧心的道,到底圖什麼?陰森,詭異,全然讓人看不透!
喻天再度苦嘆,他害了清揚,害了這個正值年華的才子,因為自己的自大,讓清揚陷入難以逃離的困境。龍摧心心道:「時間,便是如此神奇,清揚,你不珍惜,它無意,你珍惜,它有情,你看不起,它便流逝遠去,斷你緣。你平齊它,它只與你為友,你俯視它,那必然赤腳騰游,作嬰孩!你再厲害,亦不能倒轉時間,我倆的博弈,你終究輸了,也必然要輸!」
清揚開始聚氣聚力,在無之空間,習慣了永恆時間的他,懂什麼是虛弱,羸弱,時間的摧殘與寂寥。緩緩,一股無形的氣騰繞周旋,博弈周身宿命,這逃不脫的鐵之牢籠,是個讓人無法仰頭看天空圖希望之處,它開始回應交手,清揚以孩童之身,逆光逆時,真正達到了一種不畏膽寒的境界,不只是內心,更是肉身,能耐!我自婆娑必有故,邪魅深祟義難渡,不是帝王帝王關,天都不知未來途!
座境偉獸無諦此時緩緩睜開晶石般燦爛的眼,竟口吐人言:「來者天刀,可惜......」因為找不到合適的詞,它想了想,又道:「可惜甚者。」龍摧心此時怒目睜大,不敢相信這一幕的時間倒流!在清揚的奇蹟下,嫣冠也緩慢成長,恢復原貌身形。嫣冠美麗紅潤的眼眸睜睜視線,柔情漣漪,熱情真摯:「落葉本至情,只挑苦地落,地知它心貌,舉無意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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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已久的黃息幻三連幻形單影隻出現在空間內:「原來,你真的會吐人言,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偉大的獸座!」一直不肯出現的紅息幻三也是如削骨的劍,夢滅人眼,出現,沉默。無諦冷笑一番:「兩把劍?」紅息幻三依舊沉默,這裏,對他來說就是桃花園林,他喜靜。黃息連幻就隨意地多:「準確來說我們是劍靈,嗯,你暫時可以這麼理解,不過這空間的主人,認為我們是人。」
「空間的主人,這銀髮小子嗎?確實有些手段和魄力。」連幻問道:「天刀,那是何等榮耀之稱呼,用在這壞廝身上,值不值?配不配?」無諦座境純白氣息擴散,那寶座,屬實宏偉龐大神聖:「你,竟聽過天刀。」連幻笑笑:「我非尋常人,能以劍聽刀,雖說不足二,隔二打三霄。」
「有點意思,看來你二人非尋常劍靈,天刀,是兵器毀滅之祖,之神,之榮耀,代表唯一!」連幻笑着追問:「可你,不也沒找到合適的詞語評價我們主人這甚者嗎?」偉獸回答:「說不得。」連幻挑釁道:「我看你是說不出來吧?」座境冷笑:「你可想好了,莫要激我,重生鳳凰,去時餘燼,還看追風,眼前此人,天上之龍......」
連幻臉色微變,知道說錯了話,一時啞言。無諦卻是不在意,怒氣全無,喜靜之意,不居紅息幻三之下:「有些時候,說了,不靈,不說,希望都沒有,所以這勝算,不必我言明了吧。」連幻苦嘆:「我自幼熟讀書典,智慧過人,今日,大局觀不如一獸,慚愧。」
「你也無須慚愧,陰陽繞轉乾坤倒,人之盡頭本是物,戲水逆流獸人皇。」此時,不只是連幻,紅息幻三,路絕,紅絕紛紛震怒,不敢相信這話是真的!紅息幻三對連幻說道:「它這意思,是早已高居人皇位,智慧上與人無異了。」沒想到無諦聽後張大嘴以空氣撓撓:「不止如此,即使真理,我亦掌尊。」紅息幻三隻道:「可怕!」
連幻追問道:「若如此,那黑衣男人究竟是誰?」無諦搖搖頭:「你的問題,我無法回答,也不想回答,你只記住,他之榮耀天上之龍!」連幻道:「既然你誕生在這個空間,那便是主人的屬下。」無諦語氣卻是十分慵懶:「我不這麼認為,他給不了我想要的真理,相反,還會給我惹上大麻煩。」
連幻不解:「既然你來到這裏,就是你的宿命,為何不承認,是因為你修為高超,恥於承認嗎?」無諦搖頭卻道:「這種空禪,你不懂,有些水,無法和其他水共同停留,存在,同樣,有些火,也如此。」
不過龍摧心很快調整,他的心態,強過天人!不知不覺,涼風拂臉,清揚俯瞰,地面,已積水潭,雖從上方看去僅巴掌大小,但散發威脅。這是龍摧心的手段,他狂笑道:「清揚,你很優秀了,看看潭面吧,你真的恢復樣貌了嗎?」
攝心的東西太迷人,誰又知它攝人時的可怕?潭面上,清揚的樣貌,依舊稚嬰,似乎一切都沒改變。龍摧心認為清揚撐不住多久,可他錯了,清揚的自信,那是他無法解讀的,因為龍摧心念力太強,嫣冠的身形在時間流水中,蛻變返原。清揚始終摸不透這輪迴之道中嫣冠的頭緒,可她明明躺在病床上,難道這是未來的體現,或她的靈魂?
龍摧心看着她皺眉的樣子,審是欣喜,他就喜歡這樣的人,一個出乎他意料,又打不過他的人。「清揚,別白費力氣了,你非我輩中人,怎會知道,其中秘密,天法獨特,專人專秘,曲合離離,怎由他意,念也是這般,不念也是這般。」
「我沒時間和你悟禪。」清揚保持心境巔峰,甚至使出了破虛妄,可是,那潭水,對嫣冠來說就是個毒咒,牢籠,讓她逃不出。連幻道:「這般時候,你尚有閒情雅致,幫與不幫,我與敵眾。」座境笑笑,獸音威風:「天下不分敵我,我幫的,是倒忙,我不幫的,是天忙。」連幻聽的更枯禪:「先幫了再說,我倒要看看是否有那麼詭異。」「也好,你且看好!不過我提醒你,早熟的瓜不甜。」
歲月靜報好,潭水是天潭,時間眼前碎裂,風真靈動破傷風,清揚看着這一幕,心中儘是玄意,繁華落盡暮卻離,是意是物不在意,流沙不及此流殤,發者人皇偉獸意,卻沒有領會半分,這是空間中散發的力量,許是那偉獸無諦來相助自己了。龍摧心煩悶,為何每每好事,就總有人打斷,續這小子命數,難道宿命,約束力真的如此之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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