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雲樓!
向南,盧劍星,周聰三人共飲。
每人的身邊都陪着一個紅阿姑。
陪着周聰之人名叫雲兒。雖然沒打算真正吃了她,卻也是上下其手,不亦樂乎。
「咣!」
便在周聰三人玩得開心的時候,門卻被突然踹開。
接着,一個胖大公子出現在了幾人的面前,「雲兒,給老子滾過來!」
眼看着周聰懷裏的雲兒,這公子大搖大擺的沖了進來,一把便扯住了她的胳膊。
「薛蟠!」
周聰一看這胖臉,便認出了他,不由得心中一笑。
果然如情報中所說的那樣,薛蟠最近相當痴迷雲兒,每天都會過來找她。
先是一笑,臉色才又一寒,一巴掌便扇了過去。
「啊!」
薛蟠哪裏經得起周聰這一記耳光,被扇的摔倒在地。
「敢打薛公子,反了天了!」
薛蟠跟着的幾個下人眼看這一幕,是齊齊的沖了過來。
「可笑!」
周聰放聲長笑,如虎入羊群般的沖入到了幾個下人的面前,拳打腳踢,才不過幾下便把他們全部放翻在地。
而後,一把扯起了薛蟠的脖領子。
「爺爺,莫要再打了!」
薛蟠只嚇得一哆嗦,哀告出聲。
「薛公子,怎麼是你?」
周聰這才裝出來才認出薛蟠的樣子,把他給提了起來。
「這位公子,還請恕我眼拙!」
薛蟠納悶的看着周聰。
「我是周聰!以前是鳳二奶奶的陪嫁下人!」周聰說道。
「好你個周聰,敢打你家薛爺爺!」
剛才還嚇得要死要活的薛蟠,一聽周聰以前是王熙鳳的下人。
馬上又開始叫囂了起來,「這事我非得和璉二好生的說說不可!」
「閉嘴!」
他的話音才落,向南已經抽出了繡春刀,砍到了桌子上。
「繡春刀,錦衣衛!」
薛蟠雖然喝得不少,但卻也認出了繡春刀,只嚇得一縮脖。
「薛公子,你好生看清楚。周大人乃是御前帶刀待衛,已經不是榮國府的家人了!」
向南伸手在刀背上抹了一下,冷冷的道。
「這怎麼可能?」
薛蟠蒙了!
他天天在外面鬼混,哪裏會理會榮國府的事情,所以,並未聽說周聰這個新貴的崛起。只是覺得這身份轉變也太快了吧!
「薛大哥,此事說來話長!」
周聰笑着把薛蟠扶了起來,又讓重新布了酒菜,這才又開始講了起來。
「好兄弟,你真有本事!不過,就是太坑人了,你們剛才若是穿着錦衣衛的衣服,便是借我兩個膽子,也不敢闖進來!」
聽周聰的講訴,薛蟠只感覺好似在聽傳奇話本一樣,大聲應和。
「這不是怕被御史看到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周聰也是擊掌附合而笑。
接着,才又讓出了雲兒,讓她陪着薛蟠,自己則是孤靈靈的坐在薛蟠的身邊。
在周聰的刻意招呼下,薛蟠喝得那叫一個開心!
很快的,便與周聰摟肩搭背,稱兄道弟。
「薛大哥,聽說你家有個叫做香菱的丫頭,是你在金陵搶的,給我講講你的英雄事跡唄!」
又敬了薛蟠一杯酒,周聰終於圖究匕現了。
「這事你也聽說了!」
薛蟠喝得五迷三道,哪裏會知道周聰的狼子野心,馬上便把他如何打死馮淵,又如何通過賈雨村擺平此事的原委全都說了出來。
只聽得向南和盧劍星是一個勁的搖頭,用無比憐憫的眼神看着這個薛大傻子。
「薛大哥,你很喜歡雲兒,是吧!」
雖然掌握了薛蟠的罪證,但不到萬不得矣,周聰也不會用這事威脅薛蟠,而是問了另外一個話題。
「那是自然!她的元紅便是我摘的!」
薛蟠大聲的吹噓道。
「這便是你的不是了!薛大哥!我看雲兒對你也是一片情深,剛才陪我的時候還不樂意呢?」
「這樣,我把雲兒給贖了,送你做妾,你把和香菱給我做丫環,怎麼樣?」
周聰又倒了一杯酒,端到了薛蟠的嘴邊。
「啊!」
別看薛蟠喝得暈暈糊糊的,但聽到這裏卻愣了一下。
當時,他為了香菱鬧出來多大的事,甚至於不得不背井離鄉,來到京城。
薛姨媽怕香菱跟在他身邊會生是非,才會調到自己的身邊。
他還想着過段時間便救薛姨媽把香菱指給自己,哪裏想到周聰竟然向自己討要香菱。
「不用客氣,我和薛大哥有通家之好,幫你贖買一個雲兒,不算什麼?」
周聰才不會給薛蟠反駁的機會,說了一句便站了起來。
同時,還給向南了一個眼色。
「薛公子,來,我們喝一個!」
向南雖然未與周聰配合過,卻也知道周聰到他過來,便是幫着說話來了。端起了酒杯,還用雙手捧着送到了薛蟠的面前。
「向千戶,請!」
薛蟠受寵若驚的端起了酒杯,與向南是一飲而盡。
因為已經破了身,雲兒的價格並不高,才不過一千五百兩銀子。
掏了錢之後,周聰還讓薛蟠親自在文書上簽了字,並且按了手印。
趁着薛蟠喝得不醒人事的時候,他又補了一張他打死馮淵,強搶香菱的認罪文書。
在文書之中,甚至於把賈雨村和王子騰的名字也給寫上,又讓薛蟠畫了押,又按了手印。
而後,才又把文書給收了起來。
這文書,他可不光是意在香菱與薛寶釵。
也想着萬一將來有事,對付賈雨村或是王子騰也是一個極好的籌碼。
「雲兒!回到薛家之後,你知道怎麼說嗎?」
趁着盧劍星扶着薛蟠去茅廁的時候,周聰叫住了雲兒。
「周大爺,我只知道是薛大爺求你贖的我,還非得把香菱送給你!」
雲兒在歡場廝混了這麼久,哪能看不出來周聰是在給薛蟠下套,而目標便是那個叫做香菱的丫環,相當機靈的說道。
「聰明!這二百兩銀子給你!」
周聰取出二百兩銀票塞給了雲兒。
同時還拿起了一隻酒杯,用手輕輕的握。
一張手,酒杯碎片全部都掉到了桌上。
梨香院,見薛蟠喝得不醒人事,還帶了一個粉頭回來。
薛姨媽那叫一個上火。
眼看叫不醒兒子,忙把雲兒給叫到了面前。
在聽說是周聰給薛蟠贖買的雲兒,還把香菱給換了出去後,那叫一個上火。
卻又不敢張揚,因為周聰的名聲已經傳到滿府皆是。
「我問你,哥哥可提過金陵時的舊事!」
此時,屏風之後,薛寶釵走了出來,低聲問道。
「沒有!」
雲兒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行了,你去伺侯哥哥吧!」
薛寶釵一皺眉,揮了揮手。
「母親,我怕哥哥已經說了馮淵的事情!」
看雲兒回去,薛寶釵無比擔憂的看向了薛姨媽。
「雲兒不是說沒有嗎?」薛姨媽大驚失色。
「她回答的太快了,便好似早就知道我會這麼問一樣!我猜想周大爺定然交代她這麼回答。」
薛寶釵擔憂的說道。
「那怎麼辦?」
薛姨媽是個沒大主意的,緊緊的抓住了薛寶釵的手。
「香菱先給他吧!哥哥都答應了,我們想留也留不住!現在只希望他的目的只是香菱,而不是我們薛家的產業。又或者是整個賈家!」
薛寶釵長嘆一聲道。
之所以會有這個隱憂,還是因為她已經敏銳的查覺賈府現在的情況。
表面上是鮮花着錦,烈火烹油,但實際上卻千瘡百孔。.jujiá?y.??m
薛蟠的事情雖然表面上是賈雨村生事,但背地裏卻牽扯到了賈政。
現在賈家風光,有人拿這事告狀也不怕。
但萬一哪天賈府勢弱,這事便是拿下整個榮國府的鐵證!
薛家再不願意!
薛大腦袋也答應了要把香菱送給了周聰。
薛寶釵只能把香菱叫過來,賞了她幾身新衣裳後,又賞了二十兩銀子。
因為天色太晚了,她這個當家的姑娘不好出面。
只能讓貼身丫環鶯兒把香菱給送到了周聰的小院。
「爺兒,香菱到了!」
領着香菱,金釧兒去了周聰的房間,與她一起向周聰見了禮。
「起來吧!」
周聰擺手示意道。
而後,才又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番。
但看果然生得一幅嬌俏的模樣,與秦可卿有幾分相似。最引人注目的當屬眉心的一點紅痣,鮮艷奪目。
「份例等同你們姐妹!傳令下去,不用她有職司,誰也不准苛責她,明白嗎?」
「是!」
金釧兒抬頭應道,表情有些幽怨。
自己和妹妹這大丫環的位置,才只坐穩了兩天,便又來了一位。
而且,容顏更勝二人,她的心裏自然會有些郁然之氣了。
「香菱,你也下去吧!」
看出了金釧兒心裏的小不爽,周聰一擺手。
「金釧兒,過來!」
接着,一拍自己的大腿。
「爺!」
金釧兒先是一驚,接着又是一喜。
裊裊婷婷的走到了周聰的面前,輕輕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香菱是一個可憐的丫頭,金釧兒,你以後可不能欺負她!」
摟住了金釧兒的腰,周聰咬着她的耳珠道。
接着,才又把香菱的家事一五一十的說給了金釧兒!
同是丫環,金釧兒乃是榮國府的家生子,生下來時便知道了自己的命。
耳聽得香菱的身世,不由得感嘆起了人生無常,是連連點頭。
「今天晚上,你和玉釧兒陪我吧!」
看金釧兒聽懂了自己的意思,周聰再次咬住了她的耳珠。
「嗯!」
金釧兒被咬得全身發燙,好不容易才從牙齒中擠出了一個字。
燭影搖紅!
周聰正沉睡之時,突然聽到了外面的一聲輕咳。
表情陡變!
伸手一拂,點中了身邊的金釧兒和玉釧兒的穴道。
起身穿衣出屋。
但看一個老者傲立院中,舉目向天,卻不是鐵膽神侯又會是誰?
「侯爺,可是為天香豆蔻而來?」
周聰將手一拱,問道。
「說!」
朱無視聲音幽幽,雙眼陰冷。
「侯爺,天香豆蔻共有三顆,一顆已經被素心姑娘服下,第二顆則在東廠的曹公公手裏。第三個,正在調查之中!還請侯爺給在下一月時間,定會交到了侯爺的手裏!」
周聰抬頭看着鐵膽神侯,微笑道。
這老貨敢刺殺自己,而且還夜闖家宅,若不是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他還真以為老子天下第一了。
不過,想要教訓他太難了。
這貨武功絕頂,心志超絕,唯一的弱點乃是素心。
救活了素心,可以起到牽制他的作用,到是一招不錯的妙棋。
到時候,他只要把古三通的事情一說,相信素心定會恨他如死。
「成是非!」
想到這裏,周聰又想到了一個關鍵人物。
這人自己是一定要找到的,可以藉此來威逼素心。
若是逼得她自殺身亡,拿着她的人頭去刺激鐵膽神侯,這個老陰逼也就命不久矣了。
「一個月後,若不見天香豆蔻,便是你的死期!」
鐵膽神侯冷冷的掃看了周聰一眼,身如飛鳥般的掠走。
「呵呵!」
目送着鐵膽神侯離開,周聰滿眼冷冽。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若不弄死他,自己寢食難安呀!
想了一下,騰身而起,出了院子後,直奔皇宮而去。
轉眼之間,他便已經到達了雲蘿公主的所在的宮殿。
眼看還有燈火,將身一縱,便上了殿頂。
掀開了金瓦,倒吊身體,向下眺看。
但看雲蘿公主正站在殿中,面前還立了一塊木靶。
木靶之上還掛着一張人像。
歪歪扭扭,畫工不精,周聰根本就看不出來那人是誰。
「死周聰!讓你不來找我!」
顯然,雲蘿公主正在練習飛刀之術,嘴裏大罵,將手一揚,便把飛刀給甩了出去。
「噗!」
飛刀一閃,正中人臉。
「死周聰,射死你,讓你親了我後,又把我給忘了。」
一刀命中,雲蘿公主樂得咯咯直笑。
接着,又取出了飛刀,一支支的擲了出去。
「這是在射我呢?」
周聰聽懂了,當真是哭笑不得。
再向周圍看,但看屋內佈置擺設無不精美。
而就在書桌上,赫然就放着一顆小小的明珠。
「人魚小明珠,便是這個了!」
周聰的呼吸微微的急促了起來。
這才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他來雲蘿公主的房間,便是為了把這顆藏着天香豆蔻的人魚小明珠給弄在手裏。
這公主古靈精怪,大大咧咧的,還是早些把明珠給弄到手最好。
免得被她給弄丟了,那自己可真就得和鐵膽神侯不死不休了。
想到這裏,周聰身體一窩,好似一隻狸貓下撲般,躍入殿中,伸手抓向了人魚小明珠。
「好賊子!」
此時,正是雲蘿公主轉頭之時,正好看到周聰撲下。
這個小公主果然夠彪,都沒看清周聰的樣子,便一聲輕喝,揮掌前拍。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jujiaz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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