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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點頭:「我知道的。筆硯閣 m.biyange.com」
不然老爺子也不會把家裏兩個半大的孩子派出來找他們,她可是知道溫老爺子有多器重這兩個孫子的。
「暖暖,二哥沒騙你。」二郎覺得妹妹心裏不是這樣想,急得都喘起氣來了。
溫暖看得不忍心:「二哥,你先歇會,吃點東西再說,我有話問你。」
說着,從其中一個背簍里取出一包糕點和水袋放到他手裏。
二郎的話讓溫暖發覺自己一直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穿越在逃荒路上,太過心慌,只想着怎麼活下去,竟忘了「旱災過後必有瘟疫」這句話。
聽溫二郎的意思,溫家人幾乎都病倒了,不會是在路上染上了瘟疫吧?
溫暖頓時有些心急,二郎剛喝了幾口水潤嗓子,溫暖就向他詢問家裏人的生病的症狀。
聽完,溫暖突然沉默了下來。
「暖暖,你跟外公學了醫術,知道阿奶和娘還有大伯二伯他們都得了什麼病嗎?」二郎憂心忡忡問道。
溫暖還是沉默着,片刻後才道:「如果我猜得沒錯,應該都是餓的出來的。」
想當初原主還未與家人失散前,原主父母每天都會把自己的吃食省下來給自己三個孩子,想來家裏其他人也一樣,都是把自己的口糧省下來給孩子吃,再加上長時間沒吃鹽,所以才導致手腳無力,時不時的暈眩嘔吐。」
二郎傻眼。
家裏人的病竟然餓出來的。
「咱們儘量加快腳程吧。」溫暖道。
她現在最不缺的就是吃食了,要是這樣還讓家裏人餓死,那她穿越不成笑話了?
二郎臉色沉重的點了點頭,也急切地想追趕上家人。
這一路上,餓死的人太多,他擔心家裏人……二郎快速的咬了口糕點,想快點吃完就開始趕路。
這一咬,二郎瞪大了雙眼。
這糕點也太好吃了!
這麼好吃的糕點,他哪裏捨得吃完?嘗了一塊後就把剩下的揣進兜里,又灌了一肚子水勉強算是填飽肚子了。
這座山又高又陡,樹木雜草茂盛,沒有人走過的痕跡,在前面開路的白沐陽對身後一行人提醒道:「這樣的大山不乏大型野獸和毒蟲蛇蟻,大家都小心些。」
蘇氏心頭一緊,抓緊了啟兒的手,緊跟在白沐陽身後。
而背着五郎,走在最後面的二郎也小心地將背上的小傢伙往上託了托。
對溫暖來說,毒蟲蛇蟻並不用擔心,剛才上山前她就往所有人的衣服上噴了防蚊蟲蛇蟻的藥水,山上一般的毒物都不敢近身,怕就怕遇上大型的猛獸。
他們這一行人除了白沐陽,根本就沒有自保的能力。
溫暖從空間醫院裏準備了好幾把大劑量麻醉槍以防萬一。
突然,身後傳來「呯」的一聲,五郎的哭喊聲繼而響起:「二哥——」
前面幾人臉色一變,回頭看去,發現二郎倒在一棵大樹下,幸好身子被大樹攔着,兄弟倆才沒滾下山。
溫暖幾步衝過去查看,隨後搭上二郎脈搏。
下一秒,溫暖的臉黑了下來。
「姐,二哥怎麼了?」五郎哭着問道。
「餓暈了。」溫暖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火氣和擔心,從空間裏弄了瓶葡萄糖水裝進水袋,然後給二郎餵了幾口。
其他人聽到溫暖的話後都愣住了。
剛才歇腳的時候每人兩個饅頭和一個雞蛋當午飯,怎麼還會餓暈?
「你有沒有摔傷?」溫暖給二郎餵完水才看向五郎。
五郎搖了搖頭,二哥暈倒前就把他放下來了:「二哥的腦袋好像撞到樹幹了上,二哥會不會撞傻?」
「只是撞了個包,不用擔心。」
溫暖從包袱里取出銀針,在二郎人中處扎了一下,二郎轉瞬便睜開了眼。
「嘶~~」溫二郎摸了摸後腦勺坐起身,齜牙咧嘴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五郎人小嘴快:「二哥,姐說你是餓暈了。」
二郎神色一僵,偷偷的看了自家妹子一眼,見她沉着張臉,心不由提了起來,吞吞吐吐道:「我……我喝了水,不餓……」
在溫暖冷沉的目光下,二郎聲音越來越小。
「你底子本來就差,咱們現在又翻山越嶺,你還要背着五郎,不吃飽哪來的力氣?」二郎不明說,溫暖也知道他肯定是把吃食偷偷藏起來,想給家人帶去,因此語氣有些重:「你現在這樣就是拖大家的後腿!」
二郎臉色一白,自責的低下了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蘇氏這會也猜到二郎為什麼會餓暈了,忙笑着打圓場:「二郎兄弟,暖暖也是擔心你的身體,咱們現在不缺吃的,你真不用省,等到了下一個城,咱們多買些糧食給你家人帶去就是了。」
五郎使勁點了點頭:「姐剛才看到你暈倒可着急了,還是第一個跑過來的呢。」
二郎覺得蘇氏和五郎是安慰自己,妹妹不怨他們就好了,又怎麼可能會擔心他。
不過,妹妹也沒說錯,他這樣的確是在拖大家後腿。
所以當溫暖再次給他遞來糕點時,他沒有再藏起來,一口氣將整包糕點吃完,還喝了水。
不過,這水怎麼這麼甜呢?好像放了糖一樣。
二郎吃了東西又喝了半袋的葡萄糖水,很快就恢復了體力。
不過白沐陽不敢再讓他背五郎了,親自背着五郎在前面開路。
這座山太高,當天晚上一行人剛走到半山腰。
在這大山里,就是白天不確定的因素也很多,更別說是晚上了。
當晚白沐陽找到了一小山洞,雖然只能容三四個人擠進去,起碼有個擋風之處。
這山上別的沒有,柴火是不缺的。
白沐陽將山洞面前的雜草都處理了,整出一小塊空地,弄了個火堆,既可防止野獸襲擊,又可防寒,因為大山裏的晚上溫度很低。
半夜,陣陣狼嚎將所有人嚇醒了。
二郎從小山洞跑出來:「白大哥,是狼叫嗎?」
蘇氏面露驚慌地抱緊啟兒,啟兒小臉緊繃着,沒有將自己的害怕表露出來。
五郎小臉煞白煞白的。
「是狼叫,離得挺遠,你們繼續睡吧。」白沐陽雲淡風輕道。
一路走來,溫暖對白沐陽多少有了了解,對他的話是深信不疑的。
她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和蘇氏幾人回了山洞。
只不過,除了五郎,其他幾人都不敢再睡了,包括啟兒。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