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下!
聽到這話的傑克頓時臉色大變,他怎麼也沒想到廝殺會這麼快開始,而且還是在打斷了自己一條腿的情況,這簡直就是把他往死里逼啊。
要知道,一個斷了腿的青年,相當於失去了快速行動的資格。
即使他的實力並沒有達到像關聖這樣的強大,但是收拾一個老頭還不是輕輕鬆鬆?
但現在
隨着他子彈將他的小腿貫穿,鮮血頓時染紅了他的整條腿,除此之外,那鑽心般的疼痛,更是讓他的全身神經都緊縮起來。
「該死!」
「諾西拉,你這個賤人,至於這麼狠嗎?你要搞清楚,我才是你的盟友,如果沒有我的話,你怎麼會那麼快的就搞到那麼多武器,你你個王八蛋!」
「你」
諾西拉不屑地聳了聳肩膀,冷笑一聲:「你再說那麼多廢話之前,還是先想想自己能不能活下來嗎?」
她話剛說完,傑克猛地大變臉色。
因為他看見了。
羅柴德菲斯舉起了關聖遞給他的那把愚公開山刃,對準他的腦袋就劈了過來。
那凌厲的刀鋒幾乎都能將此間的空間都給劈開。
傑克皺起眉頭,頓時將全身的力氣都用上,一個側頭,迅猛的躲開。
在躲開之後,他拖着那條鮮血淋漓的小腿慌慌張張地爬起來,死死瞪着羅柴德菲斯。
「老東西,你特麼瘋了,我們是盟友啊,你難道不知道他們就是要看我們互相廝殺,從而讓今晚的行動變得順理成章,不讓任何人懷疑嗎?」
「你的腦子呢?你能不能清醒一點,羅柴德菲斯,你聰明的智慧去哪了。」
「把你的刀給我放下!」
到了這個地步,傑克還企圖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拉攏着羅柴德菲斯。
只是!
他太自以為是了。
人心,得到很容易。
可一旦失去了人心的信任,那麼,你再想要彌補,修復,都很難。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真正的,一起走到最後。
尤其是當各自的利益受損之後。
而羅柴德菲斯失去的利益,只有一個。
背叛!!!
他最討厭的,就是背叛。
他那雙滿是褶皺的手掌,死死攥住愚公開山刃的刀柄,那鋒利的一端,一上一下,隨着他的呼吸而動。
他死死盯着傑克,冷笑了一聲。
那笑聲,在諷刺,在嘲笑,在輕蔑。
「現在知道怕了是嗎?死傑克,你說的沒錯,我們是盟友,但那是基於我們有共同的敵人的情況下。」
「你錯就錯在,你不該背叛我,如果你在知道關聖還活着,並且到達了立堅的時候把這個消息告訴我,那我一定會想盡辦法和你站在一條陣線上,去殺關聖!」
「可你沒有,你選擇了自己,你為了讓自己活命,把我丟出去當做一個炮灰,讓關聖泄火。」
「你知道你這種背叛的行為有多噁心嗎?當我知道這一切的時候,我的敵人,就不再是關聖了,而是你,我願意奉獻出羅柴德氏族所有的錢財,也要把你拉入地獄。」
「呵呵」
這位羅柴德氏族的族長,擁有着幾百年以來最高的智慧的男人,在這一刻,發出了仿佛能夠擊穿歲月的嘲笑聲。
「你,一定會死在我手裏。」
「因為我現在,只想把你的腦袋給摘下來!」
「啊哈哈哈哈」
大笑着,羅柴德菲斯也不想再給傑克任何喘息的機會,只聽他大喝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拖着這副蒼老的身軀沖向傑克。
他一把舉起愚公開山刃,對着傑克的腦袋又是一劈。
那一劈,就是奔着把他的腦袋砍下來的目的而去。
傑克嚇壞了。
不敢有絲毫分心,把全身的注意力都凝聚在雙眼上。
一邊忍着劇痛,一邊拖着疲倦的身軀,左躲,右躲,終於躲開了。
他畢竟不是一個練武的。
就算練了一點拳擊,在一條腿被子彈打穿的情況下,想要反抗是那麼的困難。
就這樣,兩人進行了長時間的追擊戰。
一個追。
一個跑。
一個拿着刀。
一個瘸着腿。
說是史上最難看的對戰也不為過。
羅柴德菲斯的每一刀幾乎都把全身的力氣給用出來。
還沒幾下,他就大口大口,忍不住地喘起了粗氣。
那動作,也越來越慢了。
而那傑克,也好不到哪去,因為不停移動,他小腿上的鮮血也很快染紅了整條腿。
那一幕看上去,恐怖極了。
「啊」旁觀的觀眾關聖,越看越無聊,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哈欠。
諾西拉也是一樣地打了個哈欠,笑着說道:「不行啊殺神,年紀輕輕,還熬不了夜晚了?」
關聖聳了聳肩膀,指着辦公室內狼狽的兩人:「這不是太無聊了嗎?」
「一個只會跑,一個只會毫無章法地劈。」
「嘖嘖嘖,我的刀落到他手裏,都有點丟臉了。」
「我後悔了啊,早知道,還不如隨便找把刀給他用呢!」
諾西拉倒是笑了笑,沉聲說道:「我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嗯?」
「你覺得還挺有意思?」關聖疑惑不解。
「哪裏有意思?」他詢問道。
諾西拉端着酒瓶,不知道是從哪裏拿來的一瓶新紅酒。
她說道:「以前,諾氏家族被覆滅的時候,也是遇到了這種情況。」
「羅柴德氏族的人,把諾氏家族的人當成了玩具,進行地玩弄着,戲耍着。」
「他們啊,把我們諾氏家族的人關進囚籠里,讓他們廝殺,讓最親最親的人互相劈砍,他們看到鮮血濺落在欄杆上的樣子會痛快地大笑。」
「他們有的人,甚至還會在囚籠外設立賭盤。」
「他們用金錢,衡量了生命的價值,將人命,當成了賺錢的玩具,就像是麻將桌子上的麻將,有價值的,會被高呼親吻,沒有價值的麻將,就會被毫不猶豫地拋打出去,去噁心其他人。」
「」
說着說着,諾西拉又喝了一口紅酒,手指着傑克:「而這個傢伙,就是陰暗的蟲子,活在這個國都里的臭蟲,仗着一點權勢,吸血,欺人,踐踏人命,玩弄女性。」
「他們,都是一樣噁心的人。」
「而現在,兩個噁心的人,卻因為各自的背叛而撕咬,這難道不有意思嗎?」
「哈哈哈哈哈」諾西拉大笑一聲。
關聖撇了撇嘴,有些能夠理解諾西拉。
他又說道:「可是就這麼打下去,什麼時候才有個結果啊。」
諾西拉打了個哈欠:「結果,這不就來了?」
話音剛落,只聽「砰」的一聲。
傑克一個躲避不及,摔倒在地。
羅柴德菲斯看準機會,一個前劈,一刀狠狠砍在了傑克的另一條腿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刺耳的慘叫聲,霎那間,迴蕩在這空蕩蕩的辦公室里。
而兩條腿全部受傷的傑克,終究是站不起來了,他痛苦地大叫着,面目猙獰地抬起頭盯着兩條腿流血的腿。
此刻!
羅柴德菲斯也相當於獲得了最終的勝利。
他拿着刀,大口大口喘着粗氣,畢竟是個老人,此刻的他,也終於是快沒力氣了。
好在!
結果是好的。
傑克,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只見羅柴德菲斯坐在傑克的身上,抬起刀,對着他的手。
「咔嚓!」
一刀砍下去。
「啊啊啊啊啊——」傑克的一隻手斷了。
羅柴德菲斯面無表情,再次舉起來,落下去。
「咔嚓!」
傑克的另一隻手,又斷了。
「啊啊啊啊——」
傑克慘叫得連嗓子都啞了。
羅柴德菲斯像是聽到了某種美妙的聲音,笑得詭異而猙獰。
「傑克」
「向上帝後悔吧!」
他舉起刀,對準傑克的腦袋。
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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