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砸,申泰萍的後腦勺硬生生着地,被砸出了一大口鮮血。
腦袋的劇痛讓申泰萍的視線都短暫模糊了。
她感到全身的神經在抽搐,她害怕地連連求饒道。
「不要不要」
「不要殺我!」
「不是我乾的。」
「不是我要欺負她的,是朴朱慧,是朴朱慧這個女人逼我的,她讓我欺負的。」
「我就是個辦事的,放過我」
事到如今,申泰萍算是明白自己踢到鐵板了。
這個從立堅聯盟回來的朴家三小姐,不僅有着一個武功極高的保鏢,而且還有着那麼多幫手。
連酒店的安保,以及今夜所有前來參加聚會的財閥保鏢也都死在了她的人手裏。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不!
不!
更可怕的,是這個女人背後的男人。
聽到這話後的關聖,冷笑一聲。
在世界各地執行了那麼多年的任務,各種語言,他也算是精通,但對於申泰萍這樣的女人,倒是很少見。
怎麼,遇到麻煩了,就開始推卸責任了。
膽子這么小,怎麼不一開始就跑呢?
欺負人的時候嗓門那麼大,輪到她被欺負的時候,就不敢大聲說話了?
你的底氣呢?
你洪亮的聲音呢?
都去哪了?
關聖不想知道這些,人都一樣的,本性欺善怕惡,而對於這種人,他通常只有一種解決方式。
「死罪可免!」
「活罪難逃。」
「你動我老婆一根手指頭,我就廢了你。」
話音落下,三道白光閃過。
空氣中,幾行鮮血濺了起來。
「嘶」
全場目睹這一幕的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心臟「撲通撲通」地狂跳。
有的心理承受能力差,更是一口氣沒上來,當場昏厥了過去。
而更恐怖的,是申泰萍那痛入心扉,直衝天靈蓋的慘叫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慘叫聲,迴蕩在偌大的會客廳里,徘徊在每個人的耳邊。
這慘叫聲,令朴朱慧四肢哆嗦得越來越厲害。
而朴世祖,兩眼一翻,直接原地裝死!!!!!!
他看到了,申泰萍的四肢全都被砍了下來,這血淋淋的場面哪裏是他這種養尊處優的世家子弟能夠承受得住的。
旁邊的朴朱慧一瞧他倒下,也要馬上閉上眼睛裝死。
卻不想!
她剛要倒下,關聖就扶住了她的肩膀,冷嘲熱諷道:「別這麼着急昏過去啊。」
「我還沒懲罰你呢!」
「你的心理素質看起來可比這個男人好太多了。」
「罪魁禍首,就是你吧!」
關聖說着。
朴朱慧嘴唇顫抖起來,耳邊還迴蕩着申泰萍的慘叫。
她眼眶突然紅潤起來,眼淚嘩啦啦地掉下來。
「思密達!」
「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啪!」
一個耳光,狠狠抽在了她的臉上。
若是換做先前,這一耳光肯定會把朴朱慧給抽冒火。
但是現在
她就像一隻乖巧的小貓咪,就算是被打了,被抽耳光了,被拔毛了,被羞辱了,也只敢默默地哭還是不敢發聲的那種!
這種恃寵而驕長大的千金小姐,跋扈的時候,什麼規矩都無視,一定要把人置於死地才心裏舒服,可一旦遇到比自己狠的,就會用這種撒嬌的方式來獲得寬恕
可惜!
她的這種方式,在關聖面前,不起絲毫作用。
「啪!」
又是一耳光,抽在了朴朱慧的另一張臉上。
「把眼淚咽回去!」
憐香惜玉這四個字在關聖這裏,只針對李雨煙。
其他女人,都是垃圾!!!!
跟我哭?
不好意思,我不想看,不想聽,給我咽回去!
兩個耳光抽得朴朱慧臉那叫一個疼啊。
她眼淚越來越多。
「啪!」
第三個耳光了。
只見到她的半張臉瞬間就紅腫了起來,就像是母豬頭。
關聖:「不要讓我再重複第三遍,把眼淚,咽回去。」
「讓你哭了嗎?」
強硬的態度以及死亡的恐懼威脅下,朴朱慧終於明白眼淚沒有任何價值。
鱷魚的眼淚,從來不會得到任何人的憐惜。
你之前欺負李雨煙的時候,不是很狂嗎?
怎麼你欺負人的時候不哭,被人欺負的時候就哭得死去活來的。
雙標?
雙標狗?
「啪!」
「快點!」
「把眼淚咽下去!」
關聖一耳光一耳光催促道。
他就是看欺負老婆的這個女人不爽。
直接砍斷她的四肢也太便宜她了。
就是要她在所謂的財閥上流社會的目光下,一遍遍被打掉自尊和臉面。
可越疼,朴朱慧的眼淚就越多,那是生理反應。
「啪!」
「耳朵聾了!」
「還特麼哭!」
朴朱慧大口大口呼吸着,不停地擦着眼淚。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朴朱慧終於被折磨瘋了,她「啊啊啊啊啊」地大叫一聲,這才將哭意給憋了回去。
「我不哭了,不哭了,別打我了,求求你了!」
關聖呵呵一聲:「這才對嘛!」
「那接下來,也好辦了。」
說着,他指着門口站着的李雨煙,對朴朱慧說道:「為什麼欺負我老婆!」
朴朱慧臉色一變,老婆?
朴青茹結婚了?
她來不及反應,當即說道:「我沒有要欺負她,是申泰萍欺負她,不是我指使的。」
「啪!」
一耳光。
「騙我?」
「撒謊?」
關聖嘴角一咧:「說謊的人,要吞刀子哦。」
「嘶」
這一幕,看得旁人喉嚨都不舒服。
這麼鋒利的刀子要是硬生生地從嘴巴塞進去,不得疼死?
普通的口腔潰瘍都能要人半條命了,更何況是吞刀子呢!!
朴朱慧害怕了,照實說道:「我我嫉妒她搶走爺爺的愛。」
關聖冷哼一聲:「就這?」
朴朱慧點點頭。
關聖拿起長刀:「那你確實該死。」
「什麼?」朴朱慧一愣:「喂,我都說了,我也不哭了,我不就是指使人欺負她嗎?」
「我怎麼就該死了!」
「你不能這樣。」
「你都打了我那麼多次耳光了。」
「我昨天就抽了她一下!」
話音落下,唰,氣氛,凝固了。
你昨天,抽了她一下?
「呵!」
關聖俯視着她,那目光冰冷極了。
「你說什麼?」
「你昨天,抽了她一下?」
唰!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朴朱慧心跳急速,慌了。
關聖無語了,他冷聲道:「你的閨蜜只是撞了我老婆一下,我就廢了她。
「你還敢動手,抽我老婆一下!」
「你不死,誰死?」
說罷,關聖揮刀落下,白光變血光,染紅他的衣袖。
唰!
朴朱慧都沒來得及開口,只覺得喉嚨一涼,一顆碩大的腦袋就從她的身軀上掉了下來!!!
朴朱慧——死!
解決完了。
隨後,關聖掃過在場的其他人。
一個個平日裏光鮮亮麗,仗勢欺人的財閥根本不敢正面應對關聖的目光,全都嚇得後退一步,生怕關聖也會砍了他們似的。
對於這些人,關聖沒有任何興趣。
類似的名流殺得多了,也就殺習慣了,失去了最基本的趣味!!!!
關聖將刀給擦乾淨,來到會客廳門口,牽起了李雨煙的手。
此刻,目睹了整個關聖為自己出氣的過程的李雨煙,情緒是那樣的複雜。
腦海中,依稀想起了那個宙斯對她說的話。
這個男人,是全球號稱殺神魔刃的強者,手裏沾染着數萬條的人命。
他殺了很多人,殺了很多人
李雨煙不喜歡有人擁抱殺戮,可不知為何,本該是她討厭的類型的關聖,卻讓她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仿佛殺戮對於這個男人而言,並不是什麼罪惡的東西。
「我們走!」
關聖牽着她的手,走出會客廳。
在走向車的一路,關聖似乎察覺到了李雨煙的情緒,明白自己的妻子看到他殺戮的行為,感到了不舒服。
他說道:「老婆」
「嗯?」
李雨煙下意識地回應了一聲。
關聖笑着說道:「雖然你失憶了,但是我還要跟你說一聲對不起,在你沒失憶之前,我其實一直沒能告訴你我真正的身份。」
「現在,我想告訴你。」
「我叫關聖。」
「七歲起,宗門被滅,師兄為了保護我被人扔進油鍋,我被人帶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殺手城,成為了一名殺手!」
「每日揮刀五千下,不敢有一日停歇,八歲時,我帶着一把長刀出道,開始執行任務!」
「而我的殺戮之道,從來只殺惡人,從未傷害過一個好人!」
「我殺的人,他們的手掌都沾染了更多的鮮血。」
「我不認為這樣的我是一個好人,但請你不要害怕,我也不會是一個壞人!」
「老婆,你只需要記住,我關聖,是這一生一世都會保護你的人。」
「我有一個外號,名為——殺神魔刃!」
「雖然和你的第一次見面就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你嫁給我,有些倉促,但是我真的想娶你。」
「你如果找不回曾經丟失的記憶,那我們一起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愛你!」
「李雨煙!」
「你可以嫁給我嗎?」
此話一出,李雨煙心頭一顫像是被射中了丘比特之箭。
在坐上車之時,她的嘴角竟然不受控制地回答道一個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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