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去探查的神武軍,相繼回來了。
「六爺,的確不對勁,具體什麼不對勁,屬下也不知道怎麼講,不過四周很安靜,安靜的連一點鳥獸蟲鳴都沒有,這個時節,不應該這麼安靜才是。」
另外一個人抱拳:「六爺,我們是去的後山,但是稷下學宮的人不讓進,說是禁地,不過屬下看見了大祭酒進去了。」
老六目光一閃:「大祭酒一個人進去的?」
「是一個人進去的,不過後面,又有一道黑影閃了進去,太快了,我看不清楚,稷下學宮的法衛都沒有注意!」
「那個大法衛呢?」
這時候,另外一組探查的人抱拳:「六爺,我看見大法衛了,大法衛正在東側懸崖的一面石碑下靜坐。」
「還有呢?」
「崔皇后也在那邊。」
老六驚住了:「崔皇后去找大法衛了?」
「是啊,我也很納悶,不過沒敢靠近,他們都太厲害了。」
老六稍微想了想,隨即露出了笑容:「看樣子,大將軍早有安排!」
說完,老六神色一肅:「吩咐所有弟兄,嚴陣以待,隨時準備迎敵!」
「是,六爺!」
老六,看向余舒帶來的一行人,此刻正被其他勢力滋擾謾罵。
顯然,對於稷下學宮這場考核,其他人很不滿意。
「還母儀天下,不守婦道,不知廉恥!」
「啪!」
有人剛說完,瞬間就挨了一巴掌。
「誰,誰打我!」
如今身為內衛統領的餘風,冷淡道:「再說一句,舌頭給你割下來!」
被打的人是武王一方的,頓時大怒。
一時間,就要幹起來的架勢。
不過一隊神武軍,十幾人,軍威洶洶的走來。
頓時,原本要幹起來的兩方人,頓時就熄火了。
不是因為這十幾個人,而是因為這十幾個人身後的一千神武軍,還有那連稷下學宮都敢衝撞的莽夫楊戰!
又和皇后不清不楚,試問天下,還有什麼是楊戰不敢幹的。
餘風看了一眼那些神武軍,唉聲嘆氣:「這不更說不清了!」
余舒身披一襲華麗的鳳袍,衣袂飄飄,隨着微風輕輕舞動。
她那纖細柔軟的玉指猶如盛開的花朵般嬌嫩欲滴,傾國傾城的容貌如夢如幻,翩翩起舞的身姿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她的一顰一笑都散發着迷人的魅力,令人心馳神往,仿佛她的存在已經掩蓋了世間所有的光輝。
落日的餘暉灑落在她的身上,為她披上了一層炫目的衣裳,讓她更加超凡脫俗,仿佛她並非身處人間,而是來自天上,只是在這塵世間投下了一抹似真似幻的身影罷了。
此刻,楊戰卻似乎明白了,為什麼有的人不愛江山愛美人,為什麼會有烽火戲諸侯,為什麼會有衝冠一怒為紅顏!
或許這就是人間值得吧。
終於,一舞罷了,兩人相望許久,終究是沒有說一句話。
或許,不需要說什麼吧。
等待許久的錢方,在遠處喊了一句,打破了這寧靜。
「楊將軍,時辰不多了!」
「啊,來了!」
余舒看着楊戰回過神來,想着剛才楊戰看自己跳舞的樣子。
終於還是問了句:「好看嗎?」
「好看。」
余舒的俏臉上,蕩漾起了燦爛的笑顏。
似乎這兩個字,已經給了她所有的期待。
兩人在錢方的引領下,走進了先聖殿。
先聖殿中有許多牌位,楊戰下意識的掃視了一眼,當看見其中一塊牌位,楊戰愣住了。
上面寫着:道學先聖陳三妹之位。
這怎麼回事?聖人元靈不滅?
還是他莫名其妙的練出了近鬼聖體?
楊戰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一直跟着自己的彩衣無面女,有些鬱悶了!
「楊將軍,皇后娘娘,請!」
兩人走到了先聖牌位的後面,一幅山河社稷圖,一根橫陳的九節杖。
楊戰看着那山河社稷圖,看着挺熟悉的,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最主要的是,楊戰甚至無法分辨這地圖上那些區域所代表的位置。
圖上,除了山河社稷圖幾個字之外,沒有標註一處文字。
九節杖,就很簡單了,上面有特殊的符文,還有一個皇字,估計也代表的是皇權無上。
至於這山河社稷圖、九節杖為什麼會放在稷下學宮,楊戰就不清楚了。
如果他是皇帝的話,這些玩意兒,怎麼也要放在皇宮裏,不說別的,就怕有人拿這玩意兒胡作非為。
余舒上前,捏住了九節杖,一用力,卻是紋絲不動。
余舒微微皺眉:「很重?」
說着,余舒身上血氣暴漲,再度用力。
九節杖依舊紋絲不動,余舒看向錢方。
錢方認真道:「皇后娘娘,聖師有言,讓楊將軍相助。」
余舒望向楊戰:「二爺。」
輕輕的一聲,楊戰可一點沒有猶豫。
「一根杖而已,能有多重?」
楊戰捏住九節杖中央,猛然用力。
結果毫無動靜。
余舒和錢方望着楊戰,余舒忍不住問:「二爺也不行?」
「什麼不行,我是怕我太用力把這裏拆了,你們讓開點,免得波及你們!」
余舒和錢方當即後退。
楊戰心裏卻泛起了嘀咕,莫說這根杖了,就是萬斤巨石,以他的力氣,也不至於一點動靜沒有啊!
楊戰深吸一口氣,血氣涌動,陣陣威能,都讓這大殿有些顫抖了。
余舒和錢方都為之變色,不由得退到了後門門口。
楊戰眼睛虛眯起來,他就不信了,還拿不起來!
「給老子起!」
血氣滔天而起,地面震動,宛如這先聖殿都要塌了。
這一刻,楊戰震驚了,居然還是紋絲不動。
剛才用力過猛,差點閃了老腰。
不過詭異的是,楊戰感覺腰部傳來一股力量,讓他不至於太出醜!
下意識的用眼角餘光一掃腰部,楊戰驚愕了,居然有一隻略顯乾枯的老手扶在他的腰間。
轉頭看着伸手過來的傢伙,一看之下,楊戰頓時泄力了。
凝聚的強大力量,瞬間傾泄開來。
啪!
楊戰毫不猶豫的將這隻老手給打開,黑着臉:「陳三妹,你手往哪裏放?」
面黃肌瘦的老頭被打開了手,毫不介意,反而咧嘴笑道:「小伙子,這東西不是這麼拿的,不是老夫,你這得被反噬。」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