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裏,楊戰挑開了女囚的散亂在臉上的頭髮。
這才讓楊戰看清楚這女囚的樣子。
不過,一眼就有些呆住了。
挺翹的鼻樑,水潤的紅唇,眉宇間還有一點嫣紅,更是襯托出幾分超然。
就這模樣,這身段,這小蠻腰,呃在教坊司也是花魁中的花魁。
下手太重了些,這妞的後腦勺上,都起了個鵝青包。
而此刻,劉均跑了進來,蹲在楊戰跟前。
「二哥,多謝救命之恩。」
「小事情,沒有我,兄弟也是洪福齊天。」楊戰說完,看向劉均:「對了兄弟,這些女囚是什麼來歷?公文和聖旨上也沒寫啊。」
劉均微微一愣,然後直接回頭:「都出去!」
「是,大人!」
兩名官兵退了出去。
這時候,劉均才壓低聲音說:「二哥,這是機密,要是泄露出去,皇上震怒!」
「這麼嚴重?」
劉均點頭。
楊戰擺了擺手:「那就不用說了!」
劉均一愣,急忙道:「沒有沒有,二哥我還能不信嗎,這些人是我們在鳳臨國帶回來的人。」
楊戰頓時意識到了什麼,看向劉均:「身份不同尋常?」
劉均點頭:「這三名女囚,全是鳳臨國皇家子弟。」
「怎麼就被一鍋端了?」
「說來也巧,這幾個皇家女相約去天馬寺拜佛,正好被我們的人發現。」
楊戰聽到這裏,目光一閃:「這是我朝和鳳臨國鬧矛盾了?還是有什麼別的用途?」
劉均露出笑容:「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陛下的意思,先關起來,以後或許有用,不能逃了,也不能死了。」
楊戰有些自嘲:「這皇帝老頭,是誠心不讓我安生!」
此話一出,劉均面色微變,左右看了看。
低聲道:「二哥,慎言,你也知道咱們陛下」
說到這裏,劉均話鋒一轉:「二哥,陛下將這麼重要的女囚交給你,足見信任,當年的事情,恐怕陛下也清楚,與二哥沒什麼關係。」
楊戰看向劉均,忽然轉移話題:「你回去告訴他,讓他放心,來我這裏了,肯定給他看的好好的,說不定還能養胖一圈。」
劉均點頭:「二哥,我一定將您的話稟報陛下。」
此後,楊戰沒有再說話。
劉均也就起身告辭了。
走出了天牢,劉均回頭看了一眼,臉色有些莫名。
「大人,這牢頭是什麼來歷,雖然實力不俗,但是竟然不給大人見禮,實在是目中無人不懂禮數!」
劉均看了屬下一眼,淡然道:「他可是一個傳奇,只是可惜了!」
「可惜?」
「不識時務!」
說完,劉均上前走去:「走!」
楊戰蹲下,然後用手捏住了跟前昏迷女子的鼻子。
不一會兒,女子就睜開了眼睛,還伸手打了一下。
一動,鐐銬就叮噹直響。
「你要幹什麼!」
李漁看清楚了楊戰,頓時向後縮去。
楊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緊張的李漁。
「剛才不是很厲害的嗎,怎麼怕成這樣了?」
李漁盯着楊戰,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後腦勺。
當即怒了:「是你打我的?」
楊戰露出笑容:「我打暈你,是為你好,要不然你就死了!」
「你個混賬,偷襲我,卑鄙無恥!」
楊戰不禁笑了:「隨你怎麼想吧,對了,這裏可不是你的皇家院子,這是大夏王朝天牢。」
李漁面色一滯,哼了一聲:「你以為你是誰,就是個看牢的。」
「對,我就是個看牢的,但是在一畝三分地,我說了算,不信?」
「本公主的身份,我就不信你一個牢頭敢把我怎樣!」
李漁揚着臉頰,十分的傲氣。
楊戰微笑着,慢條斯理的說了一句:「今天,明天沒有飯吃!」
說完,楊戰起身,走出了牢房門,並且鎖上了。
李漁勃然大怒:「就算我是囚犯,我也是鳳臨國公主,你們皇帝都不敢這麼虐待我!」
天牢裏熱鬧了。
原本幾個每天打瞌睡的獄卒,如今每天都是精神滿滿。
但是,接連三天,精神再好,也疲倦了。
因為人手太少,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要人不合眼睛的守着。
只有四個人,分成了兩班,還得巡視,勞累強度可見不一般。
三子跑到楊戰一直待的刑訊室。
「二爺,你說這些姑娘長的都天仙一樣,被關進來了,怎麼沒人來送衣物,送錢來讓我們關照關照的?」
三子和四兒站在他跟前,顯然他們還不知道這三個女人是什麼來頭。
鳳臨國的,誰敢來送東西探視?
「是啊,這都三天了,一個探監的人都沒有,難道這些女囚,都沒有親屬的?」
四兒也有些無奈的說着。
楊戰看着三子和四兒,提起旁邊的酒壺,喝了一口。
「別瞎琢磨了,沒人會正大光明來。」
三子疑惑:「二爺,這是何意?」
「你傻啊,二爺的意思是,有人會暗地裏來。」
四兒說完,看向楊戰咧嘴道:「二爺,我說的是不是?」
楊戰點頭。
三子卻面色微變:「難道有人來劫獄?」
此話一出,四兒的臉色都不好看了。
「誰這麼大膽,天子腳下,皇城中,還敢來劫獄?」
楊戰看着兩人的樣子,沒好氣道:「怕個屁啊,以前死人堆里,也沒見你們怕啊?這才過了幾年安穩日子,就慫成這樣了?」
三子和四兒乾笑起來。
「行了,看好她們,不能讓人劫走了,這可是我們能夠正大光明離開這裏的寶貝!」
三子和四兒面色一滯,隨即兩人的眼睛明亮了!
三子激動道:「難道二爺能官復原職了?」
四兒也是一臉的期待。
楊戰白了兩人一眼,沒回答。
兩人抱拳低頭,退了出去。
楊戰目光明亮起來:「三年了,機會終於來了!」
忽然,一隻老鼠跳到了桌子上,絲毫不懼楊戰。
嘰嘰喳喳的叫着。
楊戰睜開了眼睛,雙眼閃過一縷金芒。
接着,他的眼中,就顯現出了一個奇怪的,只有他能看見的畫面。
這名叫李芝竹的女囚,正拉下褲子,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膚。
讓楊戰的眼睛都有些直了。
不過很快,楊戰就看見,這女子大腿上,一道觸目驚心的劍傷。
她用手捂住劍傷,手掌上,頓時發出乳白色的光澤。
楊戰目光一閃:「生生術,這女人和天醫門有關?」
隨即,楊戰看了好一會兒。
有些口乾舌燥,不禁喝了一口茶。
「的確好看,如玉如脂。」
接着,楊戰的眼中金光明滅中,換了場景。
李漁背着手,正在苦思冥想,似乎在想辦法。
不時還去看看鐵柱打造的牢房,能不能鬆動些。
甚至還想着看能不能從縫隙中擠出去。
結果!
李漁擠進鐵柱縫隙中,奈何有的地方分量很大,卡住了。
掙扎了兩下,才又把自己拉了回去,正在發牢騷。
「哼,等我父皇派人來救我,殺光你們這些混賬,還敢關本公主,還敢打我,那個死牢頭!」
楊戰撇嘴:「牢頭就牢頭,為什麼要加一個死字呢?」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