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蓉蓉十分茫然的指指自己,「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啊!」
她整個人都茫然了,好半晌才憋出三個字,「我沒有。」
她的臉都急的紅了,求助的看向蘇曼,「我真的沒有,你信我!我這是第一次看到她!」
這個忙可不好幫,只看蓉蓉的表情,她其實是相信她這是第一次見京華夫人的,但是,不太清醒的京華夫人可不好勸。
不過考慮到蓉蓉記者的身份,蘇曼手裏還有一張復活卡,便也開口提了一句,「京華夫人,這位是記者小姐,請您先冷靜一下。」
她到沒有直接說京華夫人是認錯人了,畢竟這種事情沒有真正的看到經歷過,也不好胡亂站隊。
「記者...」似乎是記者這個詞讓京華夫人稍微清醒了一下,她臉上的瘋狂停住,打量的眼神落在了蓉蓉的身上,隨即又搖頭,「不對,你不是他,你是女人,他是男人...」
她呢喃自語,像是陷入了回憶裏面,「你的年紀也比他小..」
「他是誰?」身為記者的敏感,蓉蓉也顧不得剛才的害怕,開口問了一句,隨後又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錄音設備,「夫人,您介意我錄一下音嗎?」
京華並沒有看她,依舊只是陷在自己的世界裏面,但又好像聽到了她的話,自顧的回答了起來。
蓉蓉有些猶豫是不是要錄,看了一眼蘇曼,蘇曼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他是一個年輕的警官。」
京華喃喃着開口,「當年家裏丟了一個鑽石項鍊,錢元懷疑是愛吉偷的,非要報警要我難堪...後來來了一個年輕的警官處理案件,愛吉就是在那個時候出事的...火,愛吉被小惡魔砍了一刀塞在櫥櫃裏面...着火了..」
她說話開始斷斷續續,「那時候火還沒燃起來,是寶貝公主先發現了異樣,它只是一條狗,它救不了火,然後它就找了剛好在附近勘察的警官尋求幫助,可是那警官卻以為它在搗亂,就把寶貝公主給踢開了..」
「他也把我愛吉的活命機會給踢開了!」
「這都是他自己承認了的!他事後還來找我道歉,可是道歉有什麼用?能有什麼用?我的孩子已經死了!!」
京華的情緒又開始激動,蘇曼趕緊轉移話題打斷她:「京華夫人,那個警官長的和蓉蓉記者真的很像嗎?」
因為她的這個問題,京華夫人的情緒果然穩定了些,她再看向蓉蓉,點點頭:「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她的記憶又開始混亂,「你當時為什麼踢開了寶貝公主?你為什麼不去救我的孩子?你離的她很近的,燒焦的味道你沒有聞到嗎?」
「你是故意的吧。」她的眼神沒有焦距,仿佛已經透過蓉蓉看到了當年那人。
蓉蓉沒有回答,臉色卻有些慘白。
她沒注意到,她自己的手都在抖,她低垂了眼,努力讓自己的聲線平穩,「夫人,那個警官叫什麼,您還知道嗎?」
蘇曼看她這反應,心底突然有了一個猜測。
「叫什麼?」京華夫人緩慢的重複,「叫什麼呢?好像是姓胡,大家叫他胡警官。」
蓉蓉的手抖的更加厲害了,「胡念?胡警官?」
這個名字就像是一個開關,京華夫人聽了,立刻點頭,「沒錯了,是胡念,是胡念,錯不了,就是他,那個年輕的警官,如果當時他能在火勢剛起的時候看到的話,那愛吉還能被救下的..」
她說完,又自己懊惱,「你說我當時為什麼要和錢元置氣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面呢?」
她絮絮叨叨的,眼神又開始渙散,看着十分危險。
蘇曼衝着蓉蓉招了招手,兩人去了外面。
看着依舊心不在焉的蓉蓉,她也沒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道:「你是胡念的女兒?」
蓉蓉勉強打起精神看她,沉默半晌,點點頭,「他是我爸爸...他..」
蓉蓉他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最後便秘一樣憋出幾個字,「我爸爸不是壞人。」
蘇曼不置可否,又問,「胡柴是你的..哥哥?」
蓉蓉又點頭,臉色更白了,她甚至都沒敢多問一句蘇曼為什麼會知道他們兩個人。
但是蘇曼主動告訴她了,「抱歉,我之前不知道你和他們的關係,所以告訴你的事情裏面忽略了他們,你的父親,你的哥哥都來了這裏。」
蓉蓉的眼眶瞬間紅了,「我以為組隊裏的那個胡柴只是同名同姓...」
「那他們..」她的聲音哽咽,嗓子堵的幾乎說不出話,到現在都沒看到他們,她心裏也已經有了答案了,但是在沒有得到確定之前,她並不想相信。
「死了。」
蘇曼短短的兩個字,差點讓蓉蓉暈厥。
蘇曼扶住她。
「我沒想到你會是胡念的女兒,如果你反悔不想報道這裏的事情,我也不會怪你。」
這點,蘇曼還是能理解的。
蓉蓉沒說話,只是沉默了兩秒,突然抱着她大哭了起來,哭的撕心裂肺,偌大的空間裏面只剩下了她哭泣的聲音。
等到她哭過後,心情也平靜了下來,整個人看起來又恢復了理智,她問了蘇曼她爸爸和哥哥的死因。
蘇曼說了實話,卻也沒說實話,只道:「你爸爸是為了保護你哥哥死的,而你哥哥,他自尋死路。」
她還告訴了蓉蓉,胡柴就是錢吉的這個真相。
蓉蓉聽了這些,沉默了許久,之後生硬的扯出了一個疲憊的笑,「原來是這樣,我就說..」
蓉蓉現在的心情很複雜,「你想聽聽我要來這裏的原因嗎?」
其實她也沒想讓蘇曼回答,她只是自己想找一個人傾訴。
「我是為了我爸來的。」
她說着,眼睛又紅了,「在我小的時候,我爸有一次任務後回家,整個人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茶飯不思,一直說他做錯了事情,說他對不起那戶人家。」
從蓉蓉的嘴裏,蘇曼又聽到了另外一個視角的故事。
胡念當時不是見死不救,他當時出任務的時候是身體不舒服,他當時重感冒,所以他真的沒有聞到燒焦的味道,而且當年錢元和京華因為那鑽石項鍊的事情吵的也真的很兇,他就想着趕緊給那兩人破案,讓兩人重回舊好,所以那寶貝公主咬他褲子的時候,他以為它是在玩,心情煩悶的把它給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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