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老闆,剛才你..?」
蘇曼猶疑的看着樓世明,他的記憶好像斷片了。
「我怎麼了?」樓世明自己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到也奇怪蘇曼為什麼這樣問。
蘇曼點點手指,再次試探問,「就是剛才我們提到了小嬌和你在家住的事情。」
「對啊,小嬌一直和我在家住着,直到我接手了茶樓。」樓世明也依舊是這個答案,表情無比的堅定。
「可你先前和我說過,小嬌是從小在茶樓長大的。」
樓世明依舊點頭,「是啊,小嬌是從小在茶樓長大的。」他回答的同樣無比肯定,就像是還沒有發現裏面的漏洞一樣。
「樓老闆,你不覺得你的這兩個說法很矛盾?」蘇曼提醒他。
「矛盾?」樓老闆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呢喃重複着自己剛才說過的話,「小嬌是和我一起在家住的,小嬌是從小在茶樓里長大的..」
「對啊,我在說什麼?這怎麼可能呢?」他有些害怕的看向蘇曼,「蘇小姐,我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他張張嘴,剛想表達一下自己的害怕之情,下一秒,蘇曼就見着他眼神混沌了,再緊接着,就是她先前看到的樓世明那木偶一樣無神的眼睛,她喊他他也沒反應。
直到又過了兩秒,她再喊他,他才猛地回神,然後又問她:「怎麼了?蘇小姐?對了,剛才我們說到哪裏了?」
就像是一個恐怖循環一樣,樓世明的表情都一模一樣。
不過這次蘇曼搖搖頭,沒再問什麼,只接話道:「你說這是你父輩傳下來的規矩。」
「對,對,是我父輩傳下來的規矩。不能壞。」樓世明念叨了兩句,此時盆里的紙已經燒完了,他收起盆,起身回去,「蘇小姐,走吧?回去吧?」
兩人走了兩步,樓世明在即將進去茶樓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頭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蘇曼。
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樣子,蘇曼先開口了,「樓老闆有什麼想說的?」
樓世明點點頭,像是做賊一樣往屋裏看了一眼,隨後小聲道:「蘇小姐,我有沒有在你的面前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
當然有。
不過蘇曼沒答,只反問他:「怎麼這樣問?」
樓世明撓撓頭,「蘇小姐,實不相瞞,我最近好像是病了!」
「我好像總是在做夢,夢裏就一些我沒經歷過的事情,都是些片段。」樓世明很猶豫的說着,「就和蘇小姐也有那片段,就好像,我和蘇小姐說了什麼奇怪的話,蘇小姐你也表情奇怪的看我..」
頓了一秒,他又道:「蘇小姐,這應該不是真的發生過的吧?」
蘇曼看向他,看來他的斷片還是有自己的意識的,只不過自己意識那點片段太少了,讓他分不清是真實還是虛假。
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情況。
她考慮了一下,回答道:「人的記憶有時候就是很奇怪的,不要放在心上。」
「那果然就是假的吧。」樓世明莫名的鬆了一口氣,「果然我可能就是生病了,沒事了,蘇小姐,我就隨便問兩句,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蘇曼點點頭。
但是又叫住了樓世明,「除了跟我的片段,還有跟誰的片段?」
樓世明猶豫了一下,才道:「小嬌。」
果然一切都和小嬌有關係,但是蘇曼要是直接和小嬌去溝通又有可能會被規則給抹殺,場面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果然,還是應該去找劉追再問問。
不過今天的時間有些晚了,蘇曼決定明天再去找他。
要睡覺的時候,樓小嬌突然來找她了。
樓小嬌就拎着一隻長耳朵兔子玩具的長耳朵,站在她的門口看着她。
「有事嗎?小嬌?」
樓小嬌總不至於只是來看她,所以她開口問了一句。
她這一開口,樓小嬌就拖着她的小兔子進屋了,「蘇姐姐,我睡不着,想和你說說話。」
她都進來了,蘇曼也不能趕她。
但樓小嬌並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只是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問些屬於小孩子的好奇問題。
比如,「蘇姐姐,我長大了,也會像你這樣好看嗎?」
蘇曼不知道她問這些是不是有什麼意思,她反正就是遵循她自己內心的答案回答她。
「你長大的話,會比我更漂亮的。」
她這個答案,明顯是讓樓小嬌高興的,兔子耳朵在她的手裏都要揉爛了。
「那我長大了,也可以和蘇姐姐一樣優秀嗎?爸爸說,蘇姐姐是個很厲害的人。」
「嗯,只要你肯努力,會的。」
「蘇姐姐,當大人好嗎?」樓小嬌問這個問題是真的很苦惱,她一件件的給蘇曼數,「可以吃想吃的東西嗎?可以隨便買想玩的玩具嗎?可以買漂亮衣服嗎?可以隨便出去找朋友玩嗎?
上周上學的時候,我的同學買了一個特別漂亮的髮夾,我也好喜歡,但是可貴了,我和爸爸說的時候,爸爸說以後給我買,可是我知道的,爸爸不會買的,因為對我們來說,太貴了,到時候我成了大人,我就可以自己買了嗎?」
「你賺錢了就可以自己買。」
「真的嗎?當大人可真好啊。」樓小嬌滿眼的羨慕。
「還有啊,還有啊,蘇姐姐,當了大人的話,就不用寫作業了是嗎?」
蘇曼點點頭,她不知道別人,她反正是不用寫了。
「真好。」樓小嬌眼底的光更盛了,小臉蛋紅撲撲的,「我也要快快長大才好,到時候我就可以自己做決定了,我想成為一個像蘇姐姐這樣酷的大人。」
蘇曼沒打擊她的自信心,點點頭,「你會的。」
稍微的頓了一下,她又自然的問了一句,「能告訴一下蘇姐姐,你喜歡的髮夾是什麼牌子的,多少錢嗎?」
「**牌子的,是個大牌子,可貴了,要兩百多塊錢呢。」樓小嬌沒有一絲戒心的回答道,滿眼寫着可惜。
兩百?樓世明瞧着不像是拿不出兩百塊的人。
她這邊想着這件事,樓小嬌興奮勁頭過去,打了一個哈欠,要回去睡覺了,「蘇姐姐,我困了,我們明天見。」
樓小嬌回去了之後,蘇曼想了想,還是去找了樓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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