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整個人的精氣神明顯沒之前好了,跟薄向承說了一會兒話就又睡了過去,薄向承卻是睡不着。墨子閣 www.mozige.com
心裏還在一陣陣後怕。
他看着懷裏恬靜熟睡的小臉,心一陣悶疼,指腹輕輕摩挲着她的眼尾,眼裏滿是疼惜。
最後,他低頭在安淺額頭上輕輕吻了吻。
還好,他的此生摯愛,還在。
第二天。
薄向承六點就醒了,安淺還在熟睡。
他認真看了看她,摸了摸她的額頭,確認不發燒後,輕手輕腳下了床,走出房間,來到無人的陽台邊。
撥打了一個電話。
嗓音低沉清冷:「是誰。」
「大少爺,通過安進財的賬戶進賬、通話記錄、語音、最近去的地方見過的人,我們這邊已經可以確定了,是a省長水市的連家人。」
「連家?」薄向承蹙眉,他倒是知道連家,和薄家有生意往來,這連家的大少爺,當初就和謝星在一起,遭到謝家強烈反對,最後謝星不知道和連家大少爺又發生了什麼,一個死了,一個瘋了還失蹤了。
這讓謝、連兩家關係更加冰冷,水火不容,生意上處處作對,誰都別想對方好過。
薄向承沉聲:「是連家的誰?」
「抱歉,她的身份我們暫時也不清楚,傭人叫她大小姐,可連家有名有姓的小姐少爺都沒她這號人,私生子裏面也沒有她,她從沒有在外界露臉過。這是她的照片。」
「圖片」
薄向承點開圖片,圖片裏,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孩手裏抱着一把結他,對着鏡頭微笑着。
第二張,是她站在翠綠的草坪上,拿着高爾夫球杆,戴着鴨舌帽,笑着看鏡頭,左右兩邊站着兩位老人。
那是連家老爺子、老夫人。
第三張圖片,是她坐在粉色的蘭博基尼跑車裏,穿着粉色吊帶,戴着墨鏡,一手握着方向盤面對着鏡頭,她不卑不亢,自信大方地笑着,那是富人家裏養出來的孩子。
她很瘦,照片裏就沒見過她胖過,膚色說不上黑,但也不白。
「和安進財的語音通話里,她叫安進財爸爸。」
薄向承聽到這兒,狹長的眸微眯,聽到了關鍵點,他嗯了一聲,「連家當家人是連家二爺,讓他今天親自來見我,把這些證據發給他。」
「是。」
薄向承掛斷電話,在客房洗漱完才回房間,原本在床上熟睡的人卻不見了,他幾步走到敞開的浴室、洗手間,空無一人。
薄向承臉色一白。
「阿淺!」
他臉色瞬間難看起來,轉身大步跑出房間,在樓梯口遇到了安淺,她穿着睡衣,挺着圓鼓鼓的肚子,揉着眼睛,扶着欄杆,一步步的往下走。
薄向承深深呼出一口氣。
只覺得一顆心才緩緩落地。
他幾步走到了安淺的面前,擋住了她的路,低聲問她,「去哪兒?」
安淺看到他,眼睛亮了亮,軟聲道:「找你,你去哪裏了?那麼早醒來都看不到你。」
聽聽,這聲音是在怪他又自己在委屈呢。
薄向承心軟了幾分,「你的手機是擺設麼?不知道打電話,給我發消息?」
安淺頓時懵了下,大眼睛無辜的眨了眨,像一隻呆兔子。
「阿淺這是忘了?」
安淺嘴笨的狡辯,「哪、哪有,就一時沒想起來而已。」
昨天安淺驚嚇過度,他們到底不放心,所以早上夫妻倆又去了一次醫院做了產檢,還好沒什麼事,這才放了心。
薄向承那意思是準備直接帶着她去香楓別墅了,醫院門口,安淺把憋了一早上的疑問說了出來,「那碗湯和他有關嗎?」
薄向承自然清楚她口中指的人是誰。
他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是他,不過有幕後人。」
安淺低眸沉默了一下,「再回一趟老宅吧,還沒跟奶奶說呢。」
「好。」
安奶奶經過一晚上休息,已經沒什麼問題,只是臉色憔悴,一夜之間蒼老了好多,她正在房間裏收拾打包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疊得整整齊齊。
安淺進門看到這一幕,怔住。
「奶奶,你這是幹什麼?你要去哪?」
「淺淺?」安奶奶驚喜抬頭。
安淺皺着眉走了進來,「你要去哪裏?你怎麼沒跟我說?」
「奶奶呀,想家啦,想回家住啦。」
安淺一聽,心裏頓時很不是滋味兒,「你一個人回家住怎麼行?你現在每天都得吃藥。」
好說歹說,安淺眼眶發紅,安奶奶才嘆了口氣,「奶奶呀,沒臉見老夫人,也沒臉繼續在這兒待啦,吃住人家的,逆子還做出喪良心的事來,奶奶對不起你啊,淺丫頭。」
安淺鼻子一酸,「奶奶,你說什麼呢?他是他,你是你,不關你的事,你一個人回老家我不同意。以前都說過了,我是你養大的,我在哪裏你在哪裏。」
「你這丫頭,奶奶現在也幫不了你什麼忙,看你日子過得好,我也放心了。」
薄向承站在安淺身後,也開了口:「安管家的事和奶奶無關,您真想回老家看看,我可以派人送您回去看看。」
他低眸頷首,「只是我們要搬去香楓別墅,目前還沒找到信任的廚師,安淺是吃奶奶做的飯長大的,麻煩奶奶再辛苦一回,給她做些可口開胃飯。」
「就是,奶奶不是說我懷孕了要照顧我嗎?你不是還要抱曾孫嗎?」
安奶奶張了張嘴,最終點頭了。
只要孫女還有用得到她的地方,她自然不會不管。
於是,她和安淺一起去了香楓別墅。
中午一點。
代秘書來了電話。
「薄總,連總到了。」
薄向承拉着安淺的手進入香楓別墅,語氣平緩:「讓他等着。」
——
晚安,放,開了,大家記得戴好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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