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由於被捂着嘴,顏芙凝的聲音發悶,「放開我!」
傅辭翊這才鬆了手。
顏芙凝趁機跑,沒跑兩步,再度被他拉進懷裏。
面對着面。
顏芙凝側過頭去:「用大人的話來說,我已是旁人的妻,大人莫非不知避嫌?如此摟摟抱抱,成何體統?還有此地可是皇宮,大人難道不怕身敗名裂?」
「是我言岔了。」
傅辭翊輕輕擁着她嬌軟的身子,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胸膛上,以便她聽見他的心跳。
顏芙凝雙手使勁推他胸膛,氣惱道:「你沒說錯,是我不該。」
實在掙脫不了,她只好道:「還請傅大人放手,此地隨便一喊,多的是人過來,屆時於你於我都不利。」
話音落,外頭傳來龍池安的喊聲:「芙凝,你在何處?」
顏芙凝只好壓低聲:「傅辭翊,你快放了我。」
假山頗大,山洞也長,卻是兩頭空的。
沿湖繞行的人若是往此處拐過彎來,就能看到他們擁在一起。
「今日你才升官,不能因此被貶。」
她嬌軟的嗓音含了楚楚哀婉。
傅辭翊反將人擁得更緊,仿若要將她的身子按揉進他的身體,與她耳邊呢喃:「顏芙凝,我不會再放手了。」
清冽的氣息噴灑在耳側,顏芙凝只覺酥麻得過份,本能地想躲。
哪裏想到男子含住她的耳垂,又吮又吸。
霸道又纏綿,曖昧得過分。
顏芙凝根本受不住,身子不可控制地軟在他的懷裏:「你不能如此待我,我與你,與你說過,我天生」
她真後悔將自己天生靈敏度高的特點告知與他,此刻竟然被他這麼欺負。
倏然,又有腳步聲靠近。
聽聲音來人是龐安夢:「池郡王也來尋芙凝?我聽顏夫人說,芙凝繞湖走一走,大抵早走到湖對岸了。」
龍池安卻道:「不,我確定她在附近。」
山洞內的顏芙凝聞聲,低聲懇求:「傅辭翊,池郡王能用他咳嗽欲望來判斷我在何處,你快放開我。」
便是這句話,令傅辭翊十分不爽。
她與龍池安冥冥之中有着羈絆,而他卻沒有,遂吻得愈發厲害。
顏芙凝實在無法了,一把抓起他的手,在他虎口上狠狠咬了一口。
傅辭翊這才放開了她。
顏芙凝趁機走出山洞:「安夢,我在這。」
瞧她髮絲與衣裳皆不亂,就是走路有些歪斜,龍池安關切問:「是在裏頭崴了腳?」
顏芙凝垂眸只道:「我好奇假山山洞,就往裏走了走,卻不想鵝卵石地面走得崴腳。」
龐安夢扶住她:「腳踝可痛?」
「不痛。」顏芙凝搖頭,「咱們走罷。」
本以為他們先行離開,傅辭翊再晚些出來,如此大家相安無事。
哪裏想到他已緩步出來,清冷出聲:「顏二小姐不必謝我,畢竟你我夫妻一場,你崴了腳,我扶你一把,舉手之勞。」
傅辭翊說着,寒涼的眸光看向龍池安:「池郡王,你說是吧?」
顏芙凝抓緊了龐安夢的手:「咱們走。」
龐安夢會意,扶着她走得飛快。
假山旁,傅辭翊抬起手,捏了捏掌心,有意無意地將虎口上的齒印給龍池安瞧。
龍池安眼眸一縮:「傅辭翊,你對芙凝做了什麼?」
「池郡王問岔了罷?」傅辭翊清淺而笑,「分明是顏二小姐咬了我,如何是我對她做了什麼?」
說罷,揚長而去。
兩刻鐘後,還在御花園與湖邊閒逛的眾人,全被內侍與太監們傳回了殿中。
「芙凝,等會我可得敬你酒。」
靳令岑踱步過來,與顏芙凝打招呼,仿若沒看到她身旁的龐安夢。
龐安夢氣惱:「喂,你沒看到我嗎?」
「哦,原來龐小姐也來了。」靳令岑笑,「委實抱歉,我只看到我好友了。」
顏芙凝搖首,含笑道:「我不勝酒力,不太好飲酒。今日宮宴是皇上為你而設,自是會有人敬你酒,就不差你我這一杯了。」
今日進宮路上,兄長們與她道明了西南靳家與朝廷的關係。
西南王是大景異姓王。
幾百年前,西南那塊地方是個小國,後來經過一系列戰事,西南併入大景。
靳家可謂頗有來頭。
而今雖說西南地界由龐家鎮守,但靳家實力不容小覷。
更何況,西南當地民眾對西南王的尊敬程度遠超大景皇帝。
如此情況下,皇帝為靳令岑設下宮宴,便不足為怪了。
「又或者,你與安夢多飲幾杯?」她補了一句。
龐安夢哼聲:「誰稀罕跟他喝酒?」
「我就更不稀罕了。」靳令岑挑眉。
就這時,內侍來安排座位:「顏二小姐即將成為池郡王妃,今晚宮宴就與池郡王同一桌吧。」
「不成不成,我與我母親一桌。」顏芙凝抬眸搜尋母親身影。
內侍笑道:「國公夫人自然是與國公爺一桌。」
顏芙凝瞧了眼宮宴的席面,皆是正對着殿中,為兩人一桌,大抵方便觀看歌舞。
正巧顏博簡抬步過來,她連忙扯住他的袖子:「我與我三哥一桌。」
內侍只好道:「也好。」
龍舒雲挽着洪清漪的胳膊,兩人相攜而來。
「我覺着年底前給兩個孩子舉行婚禮最好不過,清漪,你看如何?」
洪清漪吃驚:「先前你不是同意我們多養兩年?」
龍舒雲笑道:「芙凝這孩子,我是真喜歡。我做的菜,那群臭小子誰都不肯吃,就芙凝吃了。」
難得有個人肯欣賞她的廚藝,如此她定要兒子早日將人娶回家去。
此話顏芙凝等人沒聽見,卻被一旁路過的傅辭翊聽了個真真切切。
不多時,皇帝入殿。
眾人見禮後就座。
宮女們魚貫而入,珍饈美饌,美酒佳釀上桌。
絲竹管弦聲起,舞姬歌姬踏點而來。
在皇帝的舉杯下,宮宴正式開始。
今夜宮宴的主角是靳令岑,諸多大臣紛紛朝他舉杯。
在眾人推杯換盞之際,皇帝道:「靳世子此次來京,就別回西南了。」
一句話氣得靳令岑險些摔了杯盞。
靳令岑這才笑着舉杯示意:「多謝皇上,臣不急婚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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