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志軍這一番話一出,幸福鎮的其他黨委委員自然不敢有反對之詞。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要知道現在縣委副書記就在旁邊,而這個建議又是他提的。
你公開的反對這個建議,你不就是公開的反對他嗎?
官場可不是打打殺殺,它講究的是人情世故。
所以,這個時候,大部分人都不敢站出來反對。
「不錯,我個人是這樣建議。不過我聲明,這僅僅是我個人建議。大家都可以暢所欲言,畢竟你們對於幸福鎮才是最了解的。」黃善問接着說道。
「我個人也覺得黃副書記的建議非常的好,現在我們幸福鎮最缺的是資金,而不是橋樑。只要資金有了,以後就不缺一座橋樑和兩座橋樑了。所以,我贊同把建造牛尾村橋樑的資金挪用到推廣和完善旅遊度假村的項目中來。」
說這話的不是他人,正是幸福鎮的副書記蘇天。
自從劉家父子被抓後,他一直找不到大樹可以靠。
現在黃善問的到來,他自然想表現一番。
畢竟他曾經在縣裏面的民政局工作過,知道黃善問在縣裏面的關係。
而且以他唯唯諾諾的性格,更是不敢提反對意見。
「我反對。」
就在這個時候,吳一涵提出了反對意見。
這倒是在眾人的意料之中,因為傳聞吳一涵有着不可告人的神秘背景,自然不會把一個縣委副書記放在眼裏。
敢提反對意見也在合理之中。
「吳一涵,你反對什麼?大家都支持呢,就你跟林濤反對?」黃志軍直接不客氣地問道。
「既然是開會,自然就允許不同的聲音。不然這就不叫做開會,叫做小幫派。黃副書記,我說的對吧?」
吳一涵從小就跟着爺爺生活,她見過的大佬多的是,自然不會把一個處級幹部放在眼裏。
所以,此刻,她說起話來,絲毫不慌,淡定如狗。
「這是當然,我過來就是想聽聽不同的同志提出不同的意見的。所以,大家有什麼意見都可以提出來。」
即使心裏面不是這麼想,黃善問也必須這麼說。
這是場面話,他要拿捏。
所以,官場就是如此,很多時候都是口是心非。
「那好,我現在就提一下我的意見。我是反對把建造牛尾村橋樑的資金挪用到旅遊度假村的項目中來的。雲翔橋的旅遊度假村項目一直都是我在負責,我也很看好這個旅遊度假村的項目。但是看好是一回事,重點側重也是一回事,卻不可以把建造牛尾村橋樑的資金挪用過去。因為建造牛尾村橋樑是民生工程,它關乎着牛尾村五千多口人的生命安全問題。」吳一涵繼續說道。
「吳一涵,你這話就嚴重了吧?難道牛尾村橋樑遲個一年半載建造的話,就會死人不成?」
「那好,黃書記,我就反問一句你,你敢確保接下來不會發生水災嗎?你敢確保接下來一旦發生水災牛尾村的老百姓出行不會有影響嗎?如果你敢的話,並可以簽字確認的話,那我吳一涵可以舉雙手贊同挪用建造橋樑的資金過去給旅遊度假村的項目。」
「這……」
吳一涵毫不客氣的連續反問讓黃志軍瞬間就一臉的懵逼。
他自然是不敢承諾的。因為他沒有那麼傻。
所以,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吳一涵。
「其他同志呢?還有什麼意見,都可以說說看。我就喜歡這種開會的氛圍,大家各抒己見,可以聽到不同的聲音。」
最後,還是老子黃善問故意笑呵呵地說了一句來化解了尷尬。
「我本人是贊同吳一涵同志的觀點的,牛尾村橋樑的建造不是小事情,它對於牛尾村五千多口人來說太重要了。這也是龍明縣長親自跟蹤的項目,就在昨天,他還打了電話過來給我,問進展如何了。可見他是對這個橋樑的項目是多麼的關心。所以,這事情絕對不能拖。拖下去的話,對於龍縣長那邊也不好交代。」
林濤立即就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他故意把龍明拿出來說,就是讓黃善問父子知道,這事情還有龍明在背後看着。
不過他卻不知道,黃善問此次過問這個事情就是衝着龍明去的。
現在林濤這麼說,黃善問心裏面更加不爽,更加確定了一定要敲山震虎給龍明看看。
於是,他立馬說道:「龍縣長是個博愛的人,他喜歡關注每一個項目。不僅僅是建造牛尾村橋樑的事情,其他鄉鎮的一些小項目,他都會親力親為。所以,他的關注並不代表什麼。」
「不錯,我支持黃副書記的觀點。現在我們幸福鎮最關鍵的還是搞經濟,只有把經濟搞上去,才是不辜負龍縣長對於我們幸福鎮的厚愛和期望。我之前一直在幸福鎮的財政所負責工作,所以知道我們幸福鎮財政是多麼的窘迫。再不做出改變的話,我們就要工資都發不起了。」
出來說話的是陳文雅。
她現在已經是黨政辦的主任,列為幸福鎮黨委委員之一。
陳文雅現在和黃家人穿一條褲子也是在意料之中,畢竟她現在的一切都是黃志軍給的。
有了她的推波助瀾,黃志軍也是非常的高興,嘴角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我覺得這是兩碼事,雲翔橋旅遊度假村的項目固然重要,但是我們可以想其他辦法來弄錢。而不是採取挪用牛尾村橋樑資金的方法。」林濤接着說道。
「林濤,你說的好聽。你去哪裏弄錢?現在誰不知道錢是最難賺的?如果錢那麼好弄的話,我早特麼去弄了,還需要開這個會?」
「請你說話注意一點,你是幸福鎮的一巴手,是代表着幸福鎮的形象的。」
林濤可不會慣着他,哪怕是當着他老子的面,也依然不給他任何面子。
「你……」
黃志軍瞬間就是一臉的尷尬,因為剛剛他確實是用了一些低俗的詞彙,所以,他現在是想發怒卻又不得不故意收着。
至於他老子黃善問更加不好當場發飆,只能裝作一臉無所謂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