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燼領主 第兩千七百四十二章 打破平衡的力量
青銅門後的時空，被黑暗中的存在，稱呼為「夾縫」，倒是貼切。
這裏並不是一處完整的時空，甚至它還跟塞恩所處的星界，有很深的聯繫。
不然，這個躲藏在這裏的傢伙，也不會受到部分星界規則的制約，並且擔心來自星界監察者，更乃至於星界意志的關注了。
想來也是，如果真是脫離了規則的束縛，塞恩怎麼可能與這般存在，進行等價交易。
有些東西，黑暗中的存在，沒有說的太透。
好在塞恩也是個心思敏捷之人，他聽懂了對方言語中所蘊含的意思，並進而引發了更深層次的思考。
在對方解答完這一問題後，塞恩繼續問道：「那真正的更高次元，是什麼情況？」
「我曾在艾幽蘭蝶文明遺蹟，見到一整個頂級文明飛升的影像殘留，他們將其稱之為『升偉』。」
「那麼，更高次元或者說是更高維度，又是怎樣的？」塞恩不禁好奇道。
面對塞恩的這個問題，黑暗中的存在再次陷入了沉默。
不過片刻後，對方終於再度出聲了，並且語氣還有些無語：「如果我知道更高次元的情況，又怎麼會停留在這裏？」
「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更高次元並不是某些文明想像中的美好聖地。」
「至少對於我來講是如此。」
「如果我前往更高次元，等待我的絕對不是什麼美好結局。」
「與其被消化，或者成為某種規則，我更想活着。」黑暗中的存在，挺有個性的回答道。
對方的回答，令塞恩一愣。
「呃，您是位九級生物？」塞恩問道。
黑暗中的存在，再次沉默。
這一回，塞恩知道，自己想要將其作為研究標本，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
片刻後，這位存在繼續回答起了，塞恩之前提到的一個問題。
就是塞恩怎麼能找到他的問題。
只見對方說道：「沃斯達雅人所創造的門，雖然和真正的星界之門差距很大，但在某種程度上，也具備了星界之門的一絲特質。」
「這是它們遠遠超過琉里克利神系的地方。」
「只有具備開門資格的人，才能進入這裏。」
「兩扇門，分別對應主宰與主宰以下生物。」
「沃斯達雅人企圖通過這種方式，將自己的文明遷徙到更高次元。」
「但結果卻是，它們還沒有真正完工，就遇到了『我們』。」黑暗中的存在說道。
「你們，是黑霧文明嗎？」塞恩再次問道。
黑暗中的存在沒有回答塞恩這一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如果不是遭遇我們，仍由沃斯達雅人繼續發展的話，說不準它們真能建造出媲美星界之門的真正的『門』。」
「這是脫離於次元爭霸和縱橫虛空兩條主流路線之外的第三條路。」
「那些沃斯達雅人的確是天才。」
「但可惜了……最終，這裏也只是淪為了一個類似『避難所』的地方罷了。」黑暗中的存在遺憾道。
「如果再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你還會滅掉沃斯達雅文明嗎？」塞恩不禁好奇道。
黑暗中的存在沉默片刻後，答道：「是否滅掉沃斯達雅文明，並不取決於我，至少在當時是如此。」
「我也是後來，才進入的這裏。」黑暗中的存在說道。
涉及文明之戰等大事，往往不是一個人能決定的。
黑暗中的存在，看來當時並沒有在自己所處文明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又或者是，他當時也沒對沃斯達雅文明產生多大的重視。
正如他所說，是後來，才進入的這片門後夾縫。
並且分析對方之前的表述，這屬於無奈之舉。
至於對方之前提及，塞恩有開門的資質。
為什麼他有，而別人沒有？
這應該是沃斯達雅人仿造星界之門，所必然存在的一種規則層面的約束。
黑暗中的存在沒有言明，塞恩也沒有問。
有些東西，光問別人是不夠的，還需要自己去探索。
黑暗的世界，再次陷入了沉默。
塞恩許久都沒有再問問題，他在思考，在消化。
黑暗中的存在，則可能是陷入了對過去某種事物的追憶中。
的確，對於他這般存在來講，不敢出去，無法接觸璀璨繁榮的星界事物。
回憶過去的美好時光與崢嶸歲月，似乎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只想活着」，多麼令人感嘆的話語，竟是從這樣一位難以想像的存在口中說出。
良久之後，塞恩再次問道：「你現在還有打破平衡的能力嗎？」
這一回，黑暗中的存在沒有沉默，而是答道：「還有一部分，但僅限於在這片時空夾縫之中。」
塞恩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能給我看看嗎？」
「說起來，自魔法學徒開始，就被告知『等量守恆』等平衡法則的我，還未真正見過打破平衡之力是什麼樣的。」塞恩說道。
塞恩雖然被蓋倫特聯邦的無盡之光幹了一炮，但關於無盡之光具體是怎樣形成的，其裝置內部又是怎樣觸發的打破星界平衡手段，塞恩均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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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只有到達真正的真靈主宰境界後，他才可以向巫師文明提出申請，用於研究無盡之光發射裝置。
不知道巫師世界的另外兩件文明至寶，是否將來也可以拿給他進行研究。
塞恩此時所提出要求，已經超出了兩人之前約定的回答問題範疇。
不過黑暗中的存在，竟是滿足了塞恩的這個「小小要求」。
只見一具「屍體」，陡然出現在塞恩面前。
這是一具真正的屍體。
沒有靈魂，細胞生命力枯竭，甚至都沒有任何的研究利用價值。
但在塞恩的注視中，這具屍體，在某種規則之力的影響下，竟然「活了」過來！
活過來的這具屍體，滿身的灰色毛髮，雖然仍舊沒有靈智，但是已經勉強可以歸分到「亡靈生物」的範疇。
這東西不就是塞恩之前在污濁空間，所接觸到的那些灰毛怪物嗎？
類似的生物，塞恩已經幹掉了幾百個。
也不擔心自己的舉動，會引來黑暗中存在的不快。
塞恩舉起灰燼之杖，光瀑魔法再次出現。
這個剛剛才獲得「新生」的灰毛怪物，在刺眼的光元素之力衝擊下，再度煙消雲散。
所留下來的，只有一顆灰色的靈魂結晶。
塞恩可以確定，這具屍體在被復活之前，體內是沒有靈魂結晶的！
在剛才的短暫一瞬，對方的身體，究竟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這才是這具屍體中，所蘊含的打破平衡能力的體現。
「能再來一次嗎？」
「這次，我想解剖研究一下，你復活它的過程。」塞恩對黑暗中的存在說道。
對方倒是好脾氣，又是一具屍體，陡然出現。
看着這具突然出現的類人型生物屍體，塞恩沒急着動手，而是先問道：「這東西是你創造出來的？還是以前積攢下來的古生物屍體？」
黑暗中的存在答道：「這是琉里克利神系的生物。」
「我手頭雖然還有其它一些生物屍體，但要屬琉里克利文明的這些生物，與我的本源之力比較契合。」
塞恩聞之，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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