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雷的慘叫很清晰的傳了出去。筆神閣 bishenge.com
門外樓道邊,安靜等待的徐江,沒有聽到王晨的慘叫,反而聽到自家兒子得。
他急匆匆下樓,先是見到躺在地上的屍體,還有嗚咽着爬不起來的愛犬,一路來到長廊盡頭。
這個時候,房間裏的燈已經被打開,王晨持棍而立,眼神淡漠且一言不發,安欣拿着攝像機忠實的做着自己該做的工作。
徐雷呢?
他躺在地上蜷縮,左腿突破了關節限制,成v字型,擺放在地上。
「大雷,雷雷。」徐江兩步衝上前。
徐雷不停慘叫,聲音已經開始嘶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王晨沒有被慘叫影響,一直在觀察整個房間。
房間很寬敞,有一張床還有一些生活用品,靠牆有一張大桌子,床邊有一個衣櫃,衣櫃旁有大約一米的空檔。
地板四角有焊接點,應該是以前焊接過什麼東西。
這房間徐雷應該經常住在這裏。
心理學表示,長時間待在陰暗房間內,人的心理會出現問題,徐雷也確實手狠心黑。
放出三條惡犬,要不是王晨身手好,這會一定會被咬的面目全非,死無葬身之地。
他那一棍子沒有打在徐雷的腦袋而是打在左腿上,絕不是聖母心在發作。
第一,這麼死對徐雷太便宜了一些。
第二,這次的手段,打破了王晨對徐雷的固有印象。
上次推理的一石四鳥,曹闖上位副局長,徐江撇清自己的嫌疑,搞掉白江波這個老對手,順便在直接弄死他王晨。
現在可以確定了。
以狗殺人,真虧徐家父子能想的出來。
突然打掃衛生,還有破壞監控,再到家政車,都是在引自己上鈎。
王晨本以為針對自己的是槍殺、車禍、卻從沒想到以狗殺人。
以狗殺人,如果真成了,徐雷固然有罪,可判不了幾年。
王晨說的打破固有印象,是一個愛電魚喝ad鈣混日子的富二代,竟然不怕坐牢。
那麼問題來了,徐雷真的是一個草包嗎?
真的像資料中說的那樣,徐江的一切生意往來,徐雷從來不參與,只負責花錢?
王晨已經開始正視徐雷了。
這時,王晨開口了,他一臉嘆息:「徐老闆節哀,四個房間竄出三條惡犬,誰能想到第四個房間是人他不是狗呢,徐老闆你為什麼不多養一條狗,為什麼要把你兒子放進狗籠啊。」
徐江被王晨的聲音拉回現實,緊接着差點沒被氣吐血。
聽聽,這是人話嗎,什麼叫把兒子放進狗籠,這可是兒子精心策劃的殺局。
徐江忍不住了,他要殺人了,今天...就是在現在,他要殺了王晨兩人。
就在徐江露出殺機準備行動時,徐雷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
那蒼白的臉上冷汗直流,卻微微搖頭。
徐江的牙都要咬碎了,指着王晨憤怒咆哮:「你草菅人命,我要告你,我一定會告你。」
說完對外大叫:「來人,人都死哪去了,快來人。」
......
京海第一醫院。
搶救室。
徐江焦急的站在門外來回踱步,在他身後是周小東與一眾小弟,大約十幾個人。
對面則是以孟德海跟安長林為首的一眾幹警,王晨赫然就在其中。
兩方都在等醫生的消息。
孟德海見王晨與安欣一臉笑意的小聲嘀咕,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不動聲色的湊到兩人身邊。
「阿晨,你這身手真沒的說,當時我都沒反應過來,三條羅威納直接被你敲死了。」安欣豎起一根大拇指。
「你還說呢,你這反應也太慢了,當時你要是快速後退,我也能退,何必跳起來。」
王晨想到那惡犬吹蛋而過的場面,就感覺下身一涼。
「這怎麼能怪我呢,我當時的工作是錄像,我精力全放在相機身上了,沒發現不很正常嗎,還有啊,要不是我全程錄像,一會你鐵定挨收拾,孟局不會輕饒了你。」
「行,你做得對,我謝謝你。」王晨笑笑:「對了,一會記得讓法醫去解刨一下,我覺得那三條惡犬凶的有些過分了,應該是幾天沒吃飯的原因。」
提到那三條惡犬,安欣還是一臉後怕,太嚇人了,「說起吃飯,我都餓了,要不咱倆先去吃點飯,我估計這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
「要不我請你倆?」孟德海插話。
「那感情好啊。」安欣答應完,見是孟德海,蔫吧了。
「還有臉吃飯。」孟德海一臉怒氣,「你們倆過來。」
醫院外腸粉攤。
兩人安靜吃腸粉,孟德海則反覆看着錄像機。
算上這一遍,孟德海看了不下二十遍。
可以想到,徐江一定會報復,那麼作為唯一證據,孟德海必須要了解到每一個細節。
這時,孟德海的電話響了。
他接過後掛斷對着兩人說:「屍體查完了,胃裏沒有食物,反而是一些碎木類的雜物,你們猜測的沒錯,應該是為了激發動物凶性,好幾天沒進食了,它們餓的已經開始咬家具吃了。」
孟德海很生氣,這明顯就是奔着殺人去了。
這時,王晨的電話也響了。
是李響。
「餵。」
「家政車找到了,家政車意外失火,燒了個乾乾淨淨。」
「好,我知道了。」
王晨把情況說了一遍,陷入沉思。
家政車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失火?
徐江想要隱瞞些什麼,亦或者是什麼線索是自己沒有察覺到,還是自己遺漏了?
「引蛇出洞,借狗殺人,毀屍滅跡。」安欣感覺腸粉都不香了,「一環套一環,這徐江做事這麼滴水不漏嗎?」
「徐江怎麼樣先不說,不過你的成語用的很好啊,不愧是咱們隊排的上號的讀書人,就是有一點小瑕疵。」王晨吐槽。
「王晨說的沒錯,既然該就全改,毀車滅跡才對。」孟德海說。
安欣不敢反駁孟德海,小聲嘀咕,「一個車有什麼好銷毀的,打掃個屋子能有什麼把柄留下,除非有大問題,而且還是那種就算清洗也躲不過警犬鼻子的問題。」
王晨精神一震。
「你剛才說,除非是清洗也洗不掉的痕跡,所以才會直接毀車對不對?」
「對啊。」
「那什麼是清洗也擦不掉的?」
「不易清洗的死角啊,滲進車底的血跡啊,或者是散落的狗毛、這些清理不到亦或者很難清洗的地方,都會被警犬察覺到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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