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琴不明就裏的看着老夫人,想不明白老夫人這是怎麼了。一筆閣 www.yibige.cc
倒是綠柳瞭然的為她解惑:「老夫人問你,大爺究竟出了什麼事。」
看着眼睛瞪得溜圓的老夫人,瑤琴立刻跪下,將魏寧毅身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說魏寧毅被五城兵馬司帶走後,老夫人白眼一翻:完了,孫子這次是徹底完了!
莫說仕途,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
看着暈過去的老夫人,瑤琴緊張的看着綠柳:「這可怎麼辦,現在連個拿主意的人都沒有了。」
現在她最擔心的,是慕容嬤嬤是否知道這件事,若是知道,這事怕是不好解決了。
綠柳面色平靜的看着瑤琴,忽然莞爾一笑,順便拉瑤琴起來給瑤琴倒了杯茶。
瑤琴疑惑的看着綠柳:「你可是心裏有成算了」
綠柳平靜的喝茶:「沒有啊!」
瑤琴有些急了:「那你為什麼不着急」大爺若是出事,她們以後怎麼辦。
一杯茶下肚,綠柳索性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最差也就是現在這樣,大爺好壞與我有什麼關係。」
侯府是夫人做主,最差也就是把她打殺或者發賣,若是打殺,不過就是一條命的事,若是發賣
下家或許會比她現在的情況好些,至少不用每天活在生死邊緣上。
瑤琴看着自己這個腦子一直不大聰明的同伴,臉色變了又變。
若她生活在後世,定然會知道,這世界上有一個詞叫做躺平擺爛。
可惜在這個世界上,還沒發明出如此貼切的詞來。
瑤琴望着綠柳,好半天才勉強擠出一個笑:「你好好照顧老夫人,我去夫人門口候着。」
出門時,瑤琴忍不住回頭看了下,卻見綠柳依舊坐在桌邊,慢悠悠的品着手的茶。
瑤琴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瘋了,全都瘋了是不是。
餘光醒來時剛好看到跪在自己床邊的瑤琴,聽了瑤琴說明情況,餘光伸手扯過枕邊的帕子,輕輕掩面:「我的兒啊,你怎的如此糊塗,不過就是一個青樓女子,只要你和娘說,娘還能阻礙你不成,你怎的偏生去做了這等糊塗事啊」
餘光哭的情深意切,讓瑤琴感慨萬千,若不是知道夫人對大爺的態度,她興許就信了夫人的表演。
可信歸信,嘴裏卻還要順着餘光表演:「夫人,您千萬要寬心,大爺還等着您去救人呢!」
餘光順勢捂住胸口:「我兒出了這種事,我如何寬心,錦瑟,快拿布條來,我的頭好疼啊!」
瑤琴的嘴角抽了抽,卻依舊對着餘光不停啜泣:「夫人,您千萬莫要嚇唬奴婢,您要保重身體,家裏沒有您不行的。」
伺候着餘光吃下兩碗燕窩,又用了些湯羹。
瑤琴扶着餘光在床上躺下,聽餘光再次哭着說自己心疼魏寧毅,瑤琴的心神有些恍惚,夫人是不是應該多吃點山楂丸,她有些怕夫人傷食。
吃飽飯,又睡了一覺,餘光輕輕捂着心口:「去把那個勾了我兒心神的花姐帶過來。」
此時的餘光臉色蒼白,頭上還纏着抑制頭痛的布條,怎麼看都顯得淒淒涼涼。
瑤琴低聲應諾,很快便讓人押着魏寧汐走過來。
經過昨晚的事,魏寧汐整個人都顯得極沒精神,就這麼呆呆怔怔的被人拖了過來。
當眾被人脫衣羞辱,若是個心窄的怕是早已尋了短見。
只是魏寧汐從小就有個見不得人的身份,平日裏躲閃慣了,雖然也覺得丟人,卻不到自盡的地步。
此時她更擔心的,其實是日後的生計問題。
以前,魏寧汐也曾偷偷在心裏埋怨過,為何當初被送回侯府的不是自己。
她明明應該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小姐,結果卻活成了一介村婦。
就連嫁人也找不到什麼高門大戶。
每次二哥送來東西時,她都不像其他人那般開心,因為她知道二哥得到的東西只會更多。
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都在偷偷幻想,若是能改變現在的局面該有多好。
誰知不過一夜時間,情況就真的改變了,她的人生也徹底顛覆。
家裏遭遇了刺客追殺,她爹不知所蹤,她娘跟野男人跑了,大哥下落不明,她被丟進紅樓受盡欺辱。
好容易被二哥救出,誰知道二哥又殺了人。
嚴格的說,這還是魏寧汐第一次踏入侯府。
可從昨晚到現在,她並沒有想像中那般興奮,反而整個人都處於混沌狀態,因為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事情為何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被壓在餘光面前跪下,魏寧汐忍不住抬頭看向頭纏布條的餘光。
這就是霸佔了他們家富貴的女人,果然如想像般那樣討厭。
餘光看着魏寧汐,忽然抬手一把掌扇過去:「就是你勾引我家毅兒大鬧青樓的。」
魏家人每個都不無辜,這魏寧汐不但佔用了原主的首飾,還攛掇着父兄拿走了原主娘家的所有飾物。
這巴掌,就算是個開胃甜點吧。
魏寧汐當即被打倒在地,半天說不出話來,只是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在叫什麼人。
餘光對瑤琴勾了勾手指,瑤琴和綠柳瞬間明白餘光的意思,將魏寧汐重新壓到餘光面前跪好。
餘光氣息懨懨的看着魏寧汐腫起半邊的臉:「就是你勾搭着我兒子,讓他在青樓搶人、殺人的。」
這罪名太大,魏寧汐登時反駁道:「不是的,我沒有,那是我哥」
說了這句話,魏寧汐意識到不對,當即咬緊了嘴唇。
好險,差點就泄露了秘密。
餘光不以為意的再次勾了勾手指,瑤琴當即兇悍的抓着魏寧汐頭髮,將人送到餘光面前。
餘光的手指划過魏寧汐的臉頰,感受着魏寧汐肌肉的緊繃,餘光輕輕嘆息:「你這相貌倒是與寧毅有幾分相似,倒像是天生應該做夫妻一般,難怪寧毅會為你如此着魔。」
魏寧汐想要解釋她和魏寧毅不是這樣的關係,可問題是她不敢,最終只得嘗試性的撇開腦袋,意圖躲避餘光的手指。
餘光的手指停留在剛剛打出的巴掌印上:「孩子,你莫要怪我,我也只有毅兒這一個兒子,我如今有事相求,你可願助我救毅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