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位於蜀地,緊挨峨眉,和峨眉金頂遙遙相望。
這裏的蜀山和前世的蜀山在地理位置上還是有區別的。
前世的蜀山,若是在地圖上搜,屬於安徽省,而這個世界的蜀山是在四川境內。
在蜀山腳下,還有一個蜀山縣,而蜀山縣城中,有一個所十三進的大宅子。
宅子依山傍水,亭台樓閣。
那所宅子門口的牌匾上只有兩個字,唐門。
不過他們幾個根本沒去唐門,而是直接上山。
蜀山劍派位於蜀山頂部,弟子個個白衣。
在山下找了個酒肆,把馬匹拴在酒肆里,給了幾個錢讓其幫忙照看。
眾人開始爬山。
一邊爬山,張清源一邊暗想,等回頭可以去唐門看一看。
暗器這種東西防不勝防,而唐門又是製作和使用暗器登峰造極的地方。
就算自己不用,也可以買一些精巧古怪的研究一下,等以後若是遇見使用暗器的高手,就能有些防備了。
前世看過好多武俠玄幻類的小說,裏面寫把唐門暗器都寫出花了。
暴雨梨花針,佛怒唐蓮
有人說唐門是墨家機關的延伸,張清源也沒有具體研究過到底是不是。
從最早的機簧暗器,到現在的火藥暗器。
給他們一份圖紙,他們未必搓不出來ak,甚至加特林也可以試一試嘛。
只怪該死的系統死的太早,要不然找找,未必沒有現代模板。
張清源一邊想着這些沒用的東西一邊爬山,累的他呼哧帶喘。
「呼呼呲呲呼呼哎呀。」
才到半山腰,他就累的不行了。
其他人一個個神采奕奕,就連這裏面最弱的何清閒都沒怎麼出汗。
「師弟,你受傷了?」風清晨的聲音傳來。
「沒有啊。」張清源一手扶着欄杆,彎着腰說道。
「那你為何會如此虛弱?」
江湖中人,尤其是頂級高手,外有輕功護身,內有內力加持,上山越河如履平地,就算冬天走在雪地上,那也是踏雪無痕。
而張清源是在場所有人里內力最深之人,他怎麼能累成這個樣子?
這讓風清晨非常不解。
張清源一頓深呼吸後,身體緩上來不少。
他這才說道:「我沒用真氣,也沒使輕功。」
聽到他這麼說,眾人腦子裏同時閃出兩個字,
活該!
「這麼高的山,你以肉體硬爬,怎能堅持的住?」
「你們不知道嗎,在不打架的情況下,我很少使用真氣的。」
「真是為何?」
張清源直起身子,繼續往前邁步,那一望無際的台階,貧道要征服它!
「我以為,練武之人不能幹啥都用內功,雖然內力時時刻刻溫養筋骨經脈,但自身也要堅持鍛煉。
如此才能達到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的效果。」張清源解釋道。
「可咱們又不是專門練外功的,打磨筋骨作甚?」
有病
「萬一哪天有個內力全失的時候,自己不能太過羸弱不是。」
不能什麼事情都指望內力,打鐵還得自身硬。
「那你練吧。」
風清晨聳了聳肩,反正自己是不練這玩意兒。
越往上走,台階越陡峭。
而隨之,慕容倩的表情也越複雜。
眾所周知,上一次她上山,是嫁進來的。
洞房花燭夜,她褪去嫁衣,換上常裝,連夜就跑了。
而何清閒也是越發緊張,雖然不累,但額頭上卻佈滿汗水。
蜀山小師叔,天榜第一。
蜀山掌門,絕頂。
蜀山五位長老,有三位都是絕頂。
越往上,他這心裏越沒底。
直到下午時分,眾人才走到蜀山山門處。
山門口,一個巨大宏偉的牌匾,上寫「蜀山」二字。
四位身穿白衣,身背寶劍的蜀山弟子一絲不苟,霸氣側漏。
目光如炬,氣勢逼人。
張清源手扶着李秋燃的肩膀,累成狗了,累成狗了。
他顫顫巍巍的走到蜀山山門口,手扶着石墩子,望着蜀山牌匾。
「拿呼呼拿,拿捏哎呀。」
他靠在山門前,示意何清閒與慕容倩不用管他,讓他們該幹嘛就幹嘛。
今天這種場面,打是打不起來的了。
清風劍都給你找回來了,老祖屍體的下落我們也白白告訴你們,再動手的話,那就屬於沒氣量了。
若是邪門歪道,眾人不敢保證。
但是這種有頭有臉,能排的上號的江湖頂級門派,他們做不出來這種事情。
說不定他們還得謝謝咱呢。
慕容倩大步上前,何清閒落她半個身位,手上托着清風劍,身後還背着禮物。
當慕容倩一露面,幾位守山的弟子頓時大驚。
「小,小師嬸!」
慕容倩滿臉尷尬,愧疚無比。
見幾位弟子迎上前來,她慚愧道:「切莫叫我師嬸了,我不配這個稱呼。」
張清源倚靠着石墩,一邊休息一邊看着他們。
蜀山肯定知道罪魁禍首就是何清閒了,所以他們直接無視了他。
沒有怒不可遏,是直接無視。
「還煩向掌門通報一下,就說貧道何清閒,帶着慕容倩,來蜀山賠罪了。」
何清閒炸着膽子,硬着頭皮說道。
幾位弟子依舊沒搭理他,直到慕容倩重複了一遍,他們這才進去稟報。
「師弟,你說二師兄這次真能過關嗎?」
風清晨湊到張清源身邊,他這心裏七上八下的。
張清源擺擺手:「應該差不多。」
「別差不多啊,萬一人家不認,咱們幾個不就交代在這啦。」
張清源白了他一眼,直言道:「慌什麼,就算交代在這,也是老二交代在這,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嘶」
風清晨倒吸一口涼氣,默默地為他豎起大拇指。
「師弟言之有理!」
何清閒一個哆嗦,回頭瞪了他一眼,暗罵沒義氣。
雖然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但此話一出,他這心裏更發毛了。
張清源冷哼一聲,就是要敲打敲打他。
李秋燃站在張清源身邊,幫他按摩大腿。
爬過泰山的人都知道,爬到山頂後兩條腿是非常累的,尤其是在休息幾分鐘之後。
感覺兩條腿像灌了鉛,又麻又酸。
他不知道前世的泰山和這裏的蜀山哪個高哪個低,想來都差不多。
張清源站起身,挪動着腳步,來到右側平台之處。
胳膊攬過李秋燃的肩膀。
二人向下看去,那種感覺,讓人心曠神怡。
抬頭看向遠方,
群山疊翠,連綿不斷,就在自己腳下。
這真是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就在他們的正下方,白雲縹緲,蒼鷹翱翔。
仿佛置身於天宮。
「秋燃,美不美。」
「美。」李秋燃也讚嘆不已。
「蜀山高萬丈,手可攬月陽。
不敢高聲喊,唯恐撼牛郎。」
張清源念了一句自己做的打油詩,別說還挺有韻味。
就連李秋燃的眼睛裏都冒出了小星星,我家小男人真帥。
其餘三位二嫂以及風清晨也走了過來,感受着蜀山絕頂處,倒流而上的清風,看着腳下的雲海。
心曠神怡,悠然自得。
「在這裏看日出日落肯定很有意境。」唐詩韻道。
她的話得到所有人的贊同。
李秋燃把頭靠在張清源懷裏,欣賞着蜀山絕頂的絕美景色。
另一邊,越發顫抖的何清閒咬着牙。
老子都快嚇死了,
你們還有心思看景,
你們還是人嗎?
又過了片刻,
一把寶劍如流星墜地,從天而降。
劍身劃出一道流光,
蜀山獨有,以氣馭劍,馭劍術!
寶劍落在何清閒面前,離他只有三寸。
「哈哈哈,好膽!」
眾人回頭,只見一群白衣劍士正緩步走來。
為首的是個仙風道骨的老者,鶴髮童顏,神采奕奕,雙手插在袖子裏,和藹可親。
此為蜀山掌門,四十年前就已成名的老牌高手,蕭自在。
據說未入蜀山之前,他是天水劍莊的少莊主,一手家傳的天水三尺劍法也算在江湖上頗有名氣。
只可惜,年少時期劍莊被滅,他一人逃往蜀山,自入山之後,天賦極佳。
四十歲成為蜀山掌門,四十二歲成為絕頂,人稱蜀山劍聖。
但張清源的目光並沒被蜀山掌門所吸引,而是看向蜀山掌門身邊之人。
在他身邊,跟着一位身穿藍色道袍的中年男人,國字臉,不怒自威。
張清源湊到風清晨身邊,呆呆問道:
「這人,像不像老大?」
風清晨也看呆了,茫然地點點頭。
「好像就是那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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