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完系統傳遞的世界劇情,這方世界分了三個板塊,中原、草原、海外。
中原於十年前在當今昭仁女皇陛下帶領下大一統,建立大昭王朝,萬邦來朝。
草原部族林立,海外小國眾多;原主生在盛世下,所在村子是蜀州仙雲鎮肖家村,依照原本軌跡本該平靜幸福的過完一生,在重生女回來後卻悲慘悽苦,即便這一次不似在深坑下,也將一生活在煉獄,幾番掙扎後沉.淪在泥沼,直至死亡。
而她的願望是保住爹娘哥哥們,讓重生女不得好死。
沒錯,大房一家子人全被重生女算計慘死。
原主家庭簡單,祖父肖良寬、祖母肖田氏,育有二子,大兒子是原主父親肖政寧、母親肖樂氏,老二肖政榮、二嬸肖王氏。
原主為大房老小,大名肖明嫿,小名三丫,現年五歲;上有兩位哥哥,大哥肖鴻康十歲,在縣城進學;二哥肖鴻平八歲;二房有兩女為雙胞胎,肖大丫七歲、肖二丫七歲。
因為上面有兩位哥哥,原主在家中備受寵愛;與二房每天有干不完活的肖大丫肖二丫形成鮮明對比。
可謂農家對照組。
重生女回來後,幾次害人;這次終究是將原主害死,而原主年歲小的緣故不懂事,又捨不得爹娘只能跟在爹娘身邊,親眼目睹了爹娘哥哥們的慘死,怨氣衝天,怨恨老天不公。
明嫿緩緩起身,頭暈腦脹,眩暈的厲害。
「三丫!」
「三丫,你在哪兒啊?」
「我的三丫,你跑哪兒去了?回來了呀。」
三道不同的呼喚傳來,明嫿穩住心神,揚聲回應,「娘,大哥二哥,我在這裏。」
出口之聲軟糯,奶聲奶氣。
明嫿臉上的表情一僵,忘了,這句身體才五歲。
「找到了,小妹在這邊。」
一道正在變聲沉啞的男聲傳來,坑頂很快出現了三個人的聲音;分別是原主的娘,肖樂氏;大哥肖鴻康,二哥肖鴻平。
「小妹。」
「三丫。」
「小妹。」
小姑娘在坑裏昂着頭,渾身髒兮兮,眼巴巴瞅着他們。
「撲哧。」
二哥肖鴻平忍俊不禁,「妹妹好像乞丐。」
「啪。」肖鴻康一巴掌拍弟弟後腦勺上,「瞎說什麼,趕緊想辦法把小妹拉上來,天都快黑了。」
「哦,對。」肖鴻平四處找了一圈,沒發現能用的東西。
倒是年歲稍長的肖鴻康,目測了一下旁邊的數目上纏繞的藤蔓;拉着肖鴻平去拔了一根藤蔓扔到坑底,「娘,二弟,我下去抱着妹妹,你們拉我們上來。」
「慢點。」肖樂氏滿目淚痕趴在坑邊兒上,心疼的瞅着女兒直哭。
肖鴻康拉着繩子下去,而後將繩子綁在他和妹妹的腰間,「娘,拉我們上去。」
「好。」擦擦淚痕,喊上小兒子一起往上拉。
兩個孩子,一個十歲一個五歲,大幾十斤重;愣是被他們死拖硬拽的給拉了上來,肖樂氏一把抱住女兒揉捏。
「我的三丫,嚇死為娘了。」
肖鴻康拍着身上的泥土,一邊看母親和妹妹;從小被爹教導要疼愛,讓着家裏唯一的三個女人,一個奶奶,一個娘,一個妹妹。這會兒見他們哭成這樣,肖鴻康心思百轉。
「娘,別哭了,妹妹這么小不可能往山里來的。」有他們兄弟倆,妹妹要進山,他們之中總有一個人知道;現在是一個都不知道。
肖樂氏抹一把濕潤的眼角,把女兒抱了起來,「先下山回家,你們爹該回來了。」
女兒連家門都出的少,不可能是她一個人出來的。
肖樂氏抱着明嫿走在前頭,兄弟二人在後;前後腳出了山里,直奔家中,踏進院子,肖家二老就迎了上來。
明嫿望着面目慈和的老爺子,和因消瘦略顯刻薄的老太太;他們不是福薄之人,可在重生女回來之後,他們晚年淒涼,無人送終。
「阿爺,阿奶。」
「噯,沒嚇着吧?」
嚇死了。
明嫿抬手摸着腦袋,一邊摸一邊念叨,「摸摸毛嚇不着。」
「這孩子,看來是沒嚇着。」肖老爺子笑着幫她一起摸毛,「這次可嚇着我們了,以後不能這麼皮了;老大家的,帶三丫去洗洗,換身衣裳來堂屋吃飯。」
「好的,爹娘,我帶三丫洗一洗。」肖樂氏領着大兒子一起回房,肖鴻平被留在爺奶身邊。
肖老太太扭頭掃向站在廚房門口的一大兩小,最小的那個眼神陰狠,根本不像個小孩子該有的神情和情緒;再順着她的視線望去,居然是大房方向。
一雙三角眼變得兇狠,「老二家的,大丫二丫,你們看什麼,晚上不想吃飯了?趕緊做飯。」
「知道了。」二房肖王氏瑟瑟縮縮的扯着兩個女兒回廚房。
二丫沉悶坐到灶口前燒火,大丫幫着打下手,肖王氏手腳麻利的做飯。
大房屋裏。
肖樂氏放下女兒,「康康,把你和你妹妹的乾淨衣服找出來,娘給你們提熱水去;你也好好洗洗,身上的髒衣服換下來,吃了飯娘一起洗。」
「好。」
肖樂氏轉身出了房間,肖鴻康打開衣櫃,先找出了妹妹的衣服;再去他和弟弟的房間找出了一套乾淨的衣裳出來,等肖樂氏提着兩桶熱水到門口,肖鴻康抱着衣裳去了茅廁。
肖樂氏先提一桶水進屋,另一桶水送到茅廁給大兒子用;回到臥房關上門,拉着閨女到角落去洗澡。
農家為了方便,也為了男女分開洗;基本是男人在茅房洗澡,女人在屋裏洗澡。所以,屋裏圈了一塊兒洗澡的地方,用帘子隔開。
一邊給女兒洗澡,一邊漫不經心地道:「三丫。」
「娘。」明嫿站在圈出來的坑裏,佯作茫然瞅着母親。
「你一個人上山的嗎?」
明嫿軟糯開口,「二丫姐姐說山上有可甜可甜的果子了,帶我去摘......她是騙子,沒有果子,有坑坑,二丫姐姐推。」
「二丫!!」
肖樂氏眼神一厲,咬牙切齒。
「娘。」明嫿只作看不懂,奶聲奶氣的喊着人,似在問她怎麼了。
肖樂氏沒說話,氣洶洶的給女兒洗完頭洗完澡,換上乾淨的衣服;抱她送去堂屋,轉而一言不發衝進灶房,在肖王氏和打壓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抽了柴禾棍子,揪着二丫一頓好打。
「哇......嗚。」
「好痛。」
二丫失聲痛哭,這頓揍來的突然,又似乎在意料之中。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