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潯話一出,雅間裏頓時靜悄悄一片,氣氛詭異。
幾人都看向了謝潯。
蘇眷腦子短暫空白,反應過來後,呵呵乾笑兩聲,「世子說笑了。」
【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你這花孔雀的屏怕是要開到天上去了。】
【......這麼看的話,和宋千帆還挺配的啊?】
「呵呵。」謝潯臉上的笑容再一次僵硬在臉上。
宋千杭和宋景文沒聽懂什麼意思,尤其是宋千杭,一臉懵,每個字都能聽懂,但連在一起,就不是很能懂了。
謝潯和大哥什麼挺配的?
難道這兩人之間有什麼秘密?
宋千杭的求知慾掛在臉上,這會兒謝潯的臉色有多難看,他就有多想知道,心裏催促着蘇眷:嫂嫂快說啊!
宋景文也有些好奇。
蘇眷長嘆一聲,【可惜謝潯不是連澄,可憐了宋千帆單相思的一片情意啊,怪招人心疼的。】
【唉,可惜我空有一顆見不得天下有情人傷心落淚的心,卻沒有成全有情人的能力,空憂愁。】
宋千杭眼睛瞪大如銅鈴,難以置信的看向謝潯,咽了咽口水。
所以大哥冷落嫂嫂,總是變着法子折磨嫂嫂,是因為他其實心裏頭喜歡的是謝潯?
可也不應該啊,大哥不是喜歡劉妙青姑娘嗎,先前若不是陛下賜婚,差點就上門提親了啊。
【只願宋千帆有生之年能如願以償吧,往後不必再拿着妙青姐姐當幌子,怪可憐的。】
宋千杭恍然大悟:!!!
謝潯:???
蘇眷心裏頭不顧他人死活的胡說八道,臉上一片為其可惜的哀切之情,看得人是半點都不懷疑她的話。
宋景文不由打量起謝潯,仔細一看,謝潯皮膚很白,打扮得比姑娘還嬌艷,平日裏穿得最多的就是紅色和紫色這兩種顏色的衣裳,與女子比較起來,確實不遜色。
嗯......宋千帆會喜歡,也不意外。
【唉,我這個當人家妻子的,只能在心裏默默祝福了。】
宋千杭看向蘇眷的目光頓時變得同情,皇帝也真是的,亂點鴛鴦譜,害苦了嫂嫂啊。
大哥也真是的,放着好好的美人不要,惦記着謝潯做什麼?
這麼想着,他看向謝潯的目光頓時變得不善,都怪謝潯,沒事穿得那麼花枝招展做什麼,看把大哥給迷得暈頭轉向的,這事要讓父王母妃知道了,那還得了啊。
「謝兄,我嫂嫂和兄長雖然感情不是很好,但你孔雀開屏也挑着點人啊!」
宋景文附和,「阿潯,你今日着實過火了,往後可不能再如此胡言亂語。」
宋千杭:「我嫂嫂可不是什麼隨便的人,我大哥......也不是什麼隨便的人,你莫要再亂說話了,這實在不妥。」
宋景文:「有辱斯文。」
兩人這會兒一人一句的,把謝潯繞得腦子都亂了,怎麼說得好像自己是什麼隨便的人似的?
他頓時拔高了聲,「你們這說的什麼話,小爺我向來行得端,走得直,方才就是一時失言,我可不是什麼隨便的人!」
他巴不得宋千帆那種隨便的人,有多遠就滾多遠。
兩人目光隱晦,搖了搖頭,真是造孽。
此時無聲勝有聲。
「......」謝潯這會兒算是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現在就是長十張嘴都說不清了!
心裏頭憋着一股無名之火,連灌了幾杯茶水。
宋景文看向蘇眷,語重心長,「弟妹,往後的路還長,日子還是要好好過的。」
「若是有什麼難處,尋不到人商量,可同我商量。」
蘇眷腦子懵懵,啥難處?
【宋景文怎麼突然說這些奇怪的話,難道他看出我眼底不為人知的憂愁了?】
她垂眸,眼底傷感浮現,「多謝堂兄關心,阿眷感激不盡。」
一旁的宋千杭也連忙道,「嫂嫂,還有我呢,往後大哥要是欺負你,你別怕,你告訴我!」
說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蘇眷可是自己嫂嫂,哪有讓外人幫的道理?
蘇眷感動,「有你們如此知心的好友,足慰平生。」
謝潯嗤笑一聲,「景文兄我就不說了,千杭,你平日裏那麼怕你那個大哥,阿眷就算有什麼難處告訴了你,你能做什麼?」
宋千杭抬高了下巴,「謝兄此言差矣,我往日那是敬重我兄長,我嫂嫂今後要是有什麼難處,我定然是會幫她解決的!」
謝潯眉梢一揚:「君子一言?」
宋千杭:「駟馬難追!」
蘇眷眼睛亮了一下,閃過一抹狡黠,「千杭此話當真?嫂嫂有什麼難處,你真幫着解決?」
宋千杭莫名有種不妙的預感,頂着三道目光,硬着頭皮頷首,咧着嘴,「自然是當真。」
蘇眷:「什麼都幫?」
宋千杭遲疑了一下,「殺人放火這些是不行的。」
蘇眷眯眯笑,一副老實人的樣子,「放心,你嫂嫂我是好人,不幹這些燒殺掠奪的事。」
宋千杭鬆了口氣,他還真怕蘇眷給自己出什麼難題,話畢竟都放出去了,自己一個大男人也不好反悔。
【殺人放火肯定是不可能的嘛,我蘇眷可是良民......就是抄些女誡而已。】
宋千杭:嗯嗯,肯定不能殺人放火,良民好啊,就是抄些女誡而......???
他快速的眨了兩下眼睛,瞳孔瞪大,「抄女誡!?」
蘇眷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情。「就交給你了,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真聰明啊,我都還沒說呢,這就猜到了?】
一旁的謝潯憋着笑。
宋景文板着的神情也有些鬆動。
宋千杭嘴角哆嗦,女誡什麼的自己可不想抄啊,「嫂嫂啊,這抄女誡怕是不太行......」
蘇眷神情無辜,「為何不行,難道你方才只是說笑哄騙嫂嫂的?」
宋千杭:「那當然不是......」
蘇眷眉眼彎彎,起身提着茶壺,給宋千杭倒了杯茶,「那就有勞了,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同你兄長完全不同。」
宋千杭:「......」
有一種啞巴吃黃連的感覺,有苦說不出。
繼謝潯,又一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而謝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搖着扇子,笑得更花枝招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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