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王濤都是她楊柳的丈夫,也是三個孩子的父親。
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她們還是十年的夫妻。
那個男人雖然傷透了楊柳的心,但是即使這樣,楊柳也希望楊軍留他一命。
其實楊柳即使不說,楊軍也準備留他一命的。
不為別的,就為了自己的妹妹。
不管怎麼說,那也是她的丈夫,楊軍可不想因為王濤而和楊柳產生隔閡。
彭三灣的事情近在眼前,就因為楊軍弄死了他,楊成六才背叛了自己。
前車之鑑,後事之師。
楊軍可不想和自己的妹妹產生隔閡。
他總不能像對待楊成六那樣對待自己的妹妹吧?
「大領導,有電話找您。」
保姆陸潔過來匯報道。
「誰的電話?」楊軍問道。
「他沒說名字,直說自己姓王。」
楊軍聞言,愣了一下。
然後揮了揮手,把警衛員招到自己跟前。
「跟羅小軍說一聲,人在王傳庭那,讓他過去。」
能把電話打進他家裏,那說明打電話的人是熟人,而且地位和級別和不低,再加上姓王,那麼打電話人的身份幾乎呼之欲出了。
這個時間打電話,除了王傳庭就再也沒別人了。
這次抓捕王濤是打草驚蛇了,王傳庭是個非常敏感的人,他立馬意識到這事和楊軍有關。
「是,大領導。」
警衛員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得了命令後立馬飛奔而去。
等警衛員走後,楊軍才起身。
來到書房,抓起辦公桌上的電話。
「喂,哪位?」
楊軍道。
「是軍兒嗎?我是你王伯伯。」
電話那頭傳來王傳庭急促的聲音。
「是我,王伯伯。」楊軍平靜道。
王傳庭着急,那就對了。
現在兩人地位懸殊,已經不是楊軍看他眼色行事的時候了。
更何況,王傳庭幾年前就退居二線了,而楊軍剛四十,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再加上他位高權重,王傳庭不着急才怪呢。
「軍兒啊,我知道濤兒對不起你妹妹,但是不管怎麼樣,看在咱們兩家的交情份上,能不能放他一馬。」
王傳庭沒有前言鋪墊,直接開門見山。
他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廢話的時候,有些事必須快刀斬亂麻。
他是了解楊軍的,這人兵王出身,手上沾過不少血,他比誰都很,只要他打定主意動手了,那就不死不休。
楊軍沉吟了一下:「王伯伯,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我放過伱兒子,誰又放過我妹妹?」
平時你兒子犯的錯,苦果卻要我妹妹承擔。
也不看看楊柳是誰的妹妹,干做下對不起自己妹妹的事,那就要做好承受不可計量的後果。
而且,從王傳庭的話中,楊軍聽出,王傳庭似乎已經知道了他兒子的全部事情,既然知道了,為何這麼多年放任事情發展成今天這個地步?
恐怕,在他的意識里,壓根就看不起楊柳,總覺得男人三妻四妾是應當的,哪怕你楊軍的妹妹身份不簡單,說到底也是個女人。
他甚至覺得,男人三妻四妾是應該的。
楊軍雖然夠渣,但是他卻不能容忍別人對待自己的家人這樣。
他也就是有實力,有資本,所以才這樣雙標。
「軍兒,事情已經這樣了,能不能看在王伯伯老臉的份上,繞過他這一次。」
王傳庭說完,停頓了一下,接着道:「您放心,只要這次放過了他,我立馬讓他和港城那個女人斷絕關係,下半輩子,讓他永遠待在四九城,陪着楊柳和孩子們?」
楊軍冷哼一聲:「王伯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也沒什麼好藏着掖着的,要是不動他,我心裏這口氣咽不下去。」
說完,楊軍也不等他回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剛掛斷電話,電話鈴又想了。
楊軍眉頭皺了一下,回頭對陸潔交代道。
「最近誰的電話都不要接。」
「是,大領導。」陸潔道。
從書房出來,楊軍直接回到河邊釣魚。
四九城,軍屬大院,王家。
王家父子三人憂心忡忡的坐在沙發上。
王傳庭和兩個兒子王國正和王濤一臉憂愁的樣子。
「爸,楊軍怎麼說?」
看着王傳庭掛斷電話,王濤着急的問道。
自從逃出來後,他像驚弓之鳥一樣四處躲藏,喬裝打扮、隱匿行蹤好不容易討回四九城,他沒有回自己的家,也不敢和楊柳聯繫,直接回了軍屬大院父母的家。
王傳庭嘆息一聲:「恐怕他已經動了殺心了。」
「爸,你可要救救我呀,我不想死。」
王濤一聽,嚇得直接跪在地上。
王傳庭嘆息一聲,緩緩閉上眼睛。
「爸,他楊軍動的可不止是我,他要動我們老王家的根,咱們不能坐以待斃。」
見王傳庭閉眼,王濤一顆心沉到地上。
他也知道王家不是楊家的對手,兩家就不是一個體量級別的,目前唯有上升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才能讓王傳庭同仇敵愾,自己才有活的希望。
「啪!」
王傳庭氣得直接抽了他一巴掌。
吼道:「你看看你幹的好事,那是他楊軍的妹妹,你怎麼敢做出對不起她的事,你怎麼敢?」
王傳庭氣得鬚髮皆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兒子王濤在外面有了女人,有了新家庭,他是知道的,當初,他就勸過他,讓他不要做對不起楊軍的事,要不然後果很嚴重。
現在好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並不是楊軍沒有採取報復行動,而是在找機會。
現在機會來了,楊軍強大到不是他們王家能撼動的,現在採取報復行動了。
要不是憤怒到極點,楊軍也不會拼着兩敗俱傷的後果而選擇和他王家開戰。
既然選擇了開戰,那就說明楊軍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既然人家動手了,他們王家幾乎沒什麼反抗的餘地了。
「爸,兒子是做了對不起柳兒的事,但是你以為他楊軍又是什麼好東西?他在外面也養了女人,有什麼資格管我?」王濤嘶吼道。
「憑什麼?」
王傳庭氣急敗壞的看着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憑什麼?你說憑什麼?」
「憑人家實力雄厚,憑人家位高權重,憑人家比你有錢,憑人家心狠手辣」
王傳庭拼命的踹着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怎麼說,都是身價上百億的人,怎麼還這麼幼稚。
這個世道,什麼時候有過公平。
你說憑什麼?
你也是在商海里摸爬滾打的人,什麼沒見過,怎麼思想還這麼幼稚?
王濤聽着,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父親的話,猶如鞭子一樣狠狠地抽在他身上。
起初,他還抱着幻想,希望父親出馬,看着兩家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讓楊軍放他一馬的,沒想到老頭子當頭棒喝,讓他從不切實際的幻想中醒悟過來。
楊軍已經選擇出手了,已經沒有後路可退了。
「爸,兒子不想死,我才三十五歲,還沒活夠。」
王濤跪在地上干,不停地嚎啕大哭。
王傳庭聞言,老臉鐵青,淚水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小兒子王濤從小就很優秀,他也是本着當成接班人培養的,自己本身就不俗,又娶了一個有背景的媳婦,生意又做到全世界,本以為人生大圓滿,照此發展下去,他們老王家必定榮華富貴萬萬代。
沒想到,成也蕭何敗蕭何。
自己這個小兒子越來越飄了,竟然學着別人在外地養起了女人,你養女人也就罷了,怎麼還結婚生子。
要是只是養女人,楊軍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你又組建一個家庭,生兒育女的,這不是直接打臉楊軍嗎?
「這一天終於還是要來了,哎。」
王傳庭喃喃自語。
他多年的職場敏感,意識到這一天將會到來,沒想到報復來得這麼快。
「叮鈴鈴!」
電話突然響了。
王傳庭父子三人嚇了一跳,一副驚恐的眼神看着電話。
倒是王傳庭趁着,他整理了一下神情,沉着的抓起了電話。
「董事長,不好了,今天一早開市,我們的股票突然暴跌60%,還有世界各地有五十三家的公司突然要與我們解除合作關係,並且有一百多家退貨要求賠付損失」
「經過我的調查,對我們王家公司出手的正是天地集團和天明集團的人」
天地集團正是楊軍名下的公司,而天明集團就是郭天明的公司。
作為楊軍的內弟,楊軍要對方王家,他自然要站在楊軍這一邊。
再加上港城那幫大大小小的集團,全都不約而同的選擇站在天地集團這一邊,也就是這麼多家企業聯合起來,要不然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王濤這個龐然大物一下子打死。
「還有,就是西方七國所有的企業全部中斷與我們王家的合作」
電話里不停傳來王家負責人傳來的消息。
王傳庭臉色發白,手腳不停地抖動。
他知道,楊軍真正的報復要來了。
這才是剛開始,後面肯定還有什麼大招。
這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招式啊。
「我王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王傳庭大吼一聲,突然雙手捂胸,雙腿一瞪,直接暈了過去。
「爸!」
「爸!」
王濤和王國正見狀,雙方撲了過來。
王傳庭被在被送去醫院的路上就斷氣了。
救護車一個轉彎,又把屍體運了回來。
王家老宅一片縞素,王濤和王國正兄弟倆跪在靈堂里一言不發。
外面是來弔唁的人,靈堂里兄弟倆像是仇人似的,彼此恨恨的瞪着對方。
「姓楊的,殺父之仇,我和你不共戴天。」
王濤突然吼道。
這句話徹底地打破了靈堂里沉寂。
王國正早就處在爆發的邊緣。
聞言,蹭的一下沖了過去,照着王濤的臉一拳搗了過去。
「都是因為你,咱爸才沒得。」
「你好意思提報仇,你要是真有那個心思的話,你就直接以死謝罪。」
「砰砰砰!」
王國正不顧王傳庭死不瞑目,當着他的面教育起弟弟。
「你怎麼不去死,我們王家有今天這個境地,全都是你害的。」
「你不想活,我不攔着你,請你不要把我們都拉着陪葬。」
「砰砰砰!」
拳頭那是一拳接着一拳,如雨點般落在王濤的身上。
王濤既不還手也不反抗,任憑王國正爆捶。
「啊!」
他痛苦的嘶吼着。
知道今天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自己的父親也是被他氣死的。
要是早知道今天這個結局的話,他當初就不會那麼做了。
可是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楊軍一旦出手了,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他王家兩代人幾十年創立的經濟帝國在短短兩天內轟然倒塌。
世界之大,卻沒有一家願意和他們王家合作,所有的人就像商量好的似的,一致針對他們王家,撕毀合同的、斷絕供貨的、上門催債的一切不好的事全都找上門來。
堂堂上百億美元的集團在短短的三天內轟然倒塌,王家資不抵債,還竟倒欠了上百億的債務,從這一刻開始,他們王家的一下子從神壇跌落到泥沼。
「你怎麼不去死」
最後一拳頭落下,王國正無力地歪倒在一旁。
他是王家的一份子,王家倒塌了,連帶着他的公司也跟着倒霉,就他那點家底,連一天都沒撐下來就直接宣佈破產了。
他把造成這一切的後果全算在王濤身上,要是王濤不這麼做,他們王家也不會遭到報復。
而且報復他們王家的竟然還是楊軍。
楊軍是誰啊?
那是炙手可熱、位高權重的楊軍啊。
你惹誰不好,為什麼要惹他?
這麼多年,他一直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維繫着楊軍的關係,沒想到這麼多年的努力,卻被王濤給毀了。
此刻,他比恨楊軍更恨這個弟弟。
「哥,咱們王家不能這麼敗了,咱爸也不能這麼白死了,咱們要報仇。」
王濤擦拭鼻子上的血漬,一臉陰狠道。
「報仇?」
王國正苦笑一下,搖了搖頭:「怎麼去報仇?你去找他拼命嗎?恐怕沒近跟前就被滅了吧。」
「明的不行,咱們就來陰的。」
王濤淬了一口嘴中的血漬,狠狠道:「你和他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手裏想必攥着不少把柄,只要咱們」
「呵呵呵呵」
還沒說完,就被王國正的笑聲打斷了。
「虧你還是見過世面的,怎麼連這點常識都不懂了。」
「這事要放在以前,那還有點用,現在嘛」
「他已經混到這個地位了,你覺得以前所謂的把柄還有用嗎?」
「你要是嫌死的慢,你就儘管上交證據。」
楊軍不是以前的楊軍了,到了他這個地位的人,幾乎無人能撼動的了他。
以前的證據?
呵呵,你說得是倒買倒賣物資,還是和女性發生不正當關係,還是其他的把柄。
那些把柄對於到了他這個地位的人那不叫把柄了,也算不上什麼瑕疵,甚至被人們當做美談來談也說不定。
一個大人物,誰還沒犯過錯呢,只要他改正就行了。
人民對大人物總是有很多的包容性。
再說了,到了楊軍這個地位的人,你知道跟着他混飯吃的人有多少嗎?
即使那些不跟着他混飯吃的,恐怕也會幫楊軍說話吧。
所以,王濤輸給楊軍,不是輸給楊軍,而是輸給了權利和階級。
試問一下,你得多大的本事,才能和權利和階級對抗?
「不,我不想死,我不能跟着你一條道走到黑。」
王國正突然把身上的孝衣一扯,起身向外走去。
「我還沒活夠,我不會做傻事的。」
看着王國正義無反顧離開的背影,王濤絕望了。
要是沒有王國正的幫助,他談何復仇。
「哥,你去哪兒」
半個小時後。
玖苑門口跪着一個人。
他就是王國正,就是那個不顧父親挺屍,剛剛從靈堂里跑出來的王國正。
他是個聰明人,知道和楊軍對抗的後果。
老頭子都不是楊軍的對手,他就更不用說了。
他不想死,今年還不到四十歲,他有錢,還年輕,以後還有大把的時間和自由供他揮霍,他不想和整個王家陪葬。
他要自救。
自救的唯一出路就是乞求楊軍的原諒。
乞求楊軍看在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饒了他一條狗命。
「讓他進來吧。」
楊軍躺在藤椅上,懶洋洋道。
王濤在門口跪了整整兩個小時,就這份毅力,楊軍也要見他一面。
不為別的,就為了這麼多年的情誼做個了斷。
「是,師叔。」
羅小軍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羅小軍就帶着王國正來了。
「軍子哥,求你給條生路。」
王國正一見到楊軍,立馬雙膝跪在地上。
楊軍緩緩地睜開眼睛。
只見他沖楊軍微微地搖了搖頭。
楊軍見狀,佔兩下眼睛。
能來見楊軍的人,都是被搜過身的,羅小軍沖他搖搖頭,示意王國正沒帶兇器。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讓孫招財和丁二柱一左一右的站在王國正身後,他則瞧瞧的來到楊軍身後,兩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王國正的一舉一動。
「王老弟,起來說話。」
楊軍用手指了指旁邊不遠的小板凳。
「不,軍子哥,弟弟沒別的所求,看在咱倆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只求您給我留條生路。」
事情到了這步,他不認為楊軍會放過他。
他可不敢仗着和楊軍有交情,就能讓楊軍放過他。
這麼多年來,他和楊軍一直打着交道,別人不了解楊軍,他可了解。
要是楊軍是那麼心慈手軟的人的話,恐怕也不會爬上今天這個地位。
他的父親王傳庭都怕楊軍,更何況是他。
開玩笑,他無職無權,拿什麼和楊軍斗?
楊軍聞言,嘆了一口。
他有心想給王國正留條生路,但是不能啊。
除惡務盡的道理他懂。
他不認為必死他父親,搞得他家破人亡的人會不記恨他,即使王國正不記恨,他也不敢大意,他倒不怕王國正報復他,但是他不敢那自己家人的性命開玩笑。
所以
「國正老弟,你應該了解我的。」
說完,楊軍閉嘴不再說話。
他說得已經夠多的了,想必王國正知道他想要說什麼。
王國正以前也是混社會的,他自然知道規矩。
換做是他,他也不會給自己留下一個隱患。
他神情蕭瑟道:「軍子哥,真的不能給兄弟一個機會嗎,我還不到四十,沒有結過婚,還沒好好體驗生活呢。」
是啊,男人四十是個黃金年齡。
真是意氣風發的年紀,他還有大把的時間和自由揮霍,他可不想就這麼沒了。
「你說你沒結過婚我信,但是你女人和孩子不止一個吧。」楊軍斜晲道。
王國正這人很聰明,他這人也很灑脫,知道女人和家庭的束縛,所以一直沒有結婚。
他雖然沒有結過婚,但是女人卻有十幾個,光孩子就有二十多個了。
這是一個有着一顆年輕嚮往自由的人,他和楊軍一樣,身邊不止一個女人,這些女人不圖名分,只要有錢,她們就願意替王國正生兒育女。
王國正這輩子值了,嬌妻美妾,兒女成群的,瀟灑不羈,風流成性,不枉來世上走一遭。
王國正聞言,神情一凜。
他本以為自己做的夠隱秘的,沒想到還是被楊軍掌握了,就連自己幾個女人幾個孩子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他還是小瞧了楊軍,他之所以隱瞞女人孩子的事,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防着楊軍的,他知道和楊軍這樣的大人物做生意,不得不留一手。
但是又能怎麼樣?
他掌握的那些證據,無非就是一些倒買倒賣,男女不正之風那些把柄,這樣的把柄對楊軍起不到任何的威脅。
現在,楊軍點出他女人孩子的事,他更不敢拿這樣的把柄威脅他了。
「軍子哥」
王國正以頭搶地,不停地給楊軍磕頭。
「軍子哥,只要不動我的女人和孩子,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說完,跪在地上不抬頭。
楊軍聞言,嘆息一聲。
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
王國正額頭上全是血漬,剛才磕頭把頭磕破了。
楊軍唏噓,要不是事情走到這一步,他真的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王國正是個講義氣的人,為人豪爽,要不是兩家的利益不同,他才不想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你跟王伯伯捎句話,以後咱們兩家的恩怨一筆勾銷了。」
王國正聞言,臉色怔松。
隨後,砰砰砰的又是磕了三個響頭。
「謝謝軍子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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