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軍就知道是這麼個結果。
錢林是那種守舊之人,思想老派,出了這樣的事,他不是先想着把這事按下來,而是選擇這種激進的方式。
他堂堂正正了一輩子,又是單位的一把手,他丟不起這個老臉,別說是打掉孩子了,就是掐死錢佳佳的心情都有。
這次不同於上次。
上次說破天也就是門戶之見,算不上什麼大錯,可這次不一樣了,這是作風問題,未婚先育的事情即是道德問題又是犯罪問題。
他錢林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一聽說錢佳佳珠胎暗結,他立馬惱羞成怒。
無論楊軍面子再大,他都拉不下來臉做思想工作。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他也是做父親的人,要是自己閨女做出這樣的事,他也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老錢現在在氣頭上,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現在勸,無異於火上澆油。
楊軍今天來的目的,並沒有想一次性勸老錢改變主意,他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他是來放火的,先讓這火燒上兩天,等過幾天風頭小了,他再採取下一步行動。
「錢伯伯,事情已經出了,您也別太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楊軍起身道:「家裏還有點事,我就先回去了。」
「站住!」
楊軍剛想走,就被錢林攔住了去路。
「小子,拍拍屁股就想走人,這事不管了?」
楊軍苦着臉道:「錢伯伯,冤有頭債有主,孩子又不是我的,你讓我怎麼管?」
「我不管,既然你管了,那就管到底。」
瞧着蠻橫不講理的錢林,楊軍哭笑不得。
人在氣頭上,簡直毫無理智可言。
「錢伯伯,你想讓我怎麼管?」
楊軍不敢再刺激他,只能順着他的話往下接。
「你是佳佳的姐夫,你不管誰管?」
錢林有些氣糊塗了,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錢伯伯,佳佳有哥哥呢,這事輪不到我吧?」
錢林氣得吹鬍子瞪眼睛,指着廚房的方向吼道:「你指望那個孽畜?」
一回頭,發現錢向榮正趴在門口往這邊瞅。
他立馬大怒,三步並作兩步過去,直接抓着錢向榮的衣領,摟頭就打。
「孽畜,整天就知道惹禍,看我打不死你。」
說完,抽出七匹狼皮啪啪的抽着。
錢向榮一頭黑線。
今天回家沒看黃曆,竟然惹來一身無妄之災。
剛才他在廚房聽了一耳朵,知道事情大概,本想偷偷當個吃瓜群眾的,沒想到遭了池魚之殃。
「爸,爸,我是向榮啊,不是佳佳。」
錢向榮抱頭鼠竄。
「老子打得就是你。」
錢林把氣都撒在錢向榮身上,許久以來積攢的怨氣一股腦的全都發泄出來。
他早就想教育這個逆子了,正好今天釋放出來。
「爸,我錯了,還不成嗎?」
「你錯在哪兒了?」
「我……」
錢向榮吭哧半天,也沒說出個理由。
是啊,他錯在哪兒了?
他什麼都沒有做啊。
「孽畜,受死吧。」
錢林瘋了一般,揮舞着七匹狼無差別抽打,家裏的家具、飾品碎了一地。
最後,還是錢伯母出面,才讓老錢停下手。
「老錢,你這是幹啥呢,你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嗎,佳佳現在出了這樣的事,總得想個辦法啊。」
錢伯母一邊哭,一邊無助的看着他。
錢林一聽,壓下去的怒火再次點燃。
「哭,哭,就知道哭,佳佳出了這樣的事,還不是你慣的?」
「我能有什麼辦法,我現在都沒臉出去見人了。」
錢林痛苦的撕扯着頭髮。
錢林是個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人,家裏出了這樣的事,他都沒臉出門了。
別看錢伯母平時挺溫順的一個人,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
「能怪我嗎,當初要是同意他們在一起,能出這樣的事嗎?」
「你……」
錢林氣得渾身亂顫,想動手打人的,最終還是放下了。
「哎,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佳佳現在還大着肚子呢,趕緊想想辦法吧。」
這時,躲在一邊一直沒有存在感的錢向榮嘀咕道:「直接讓他們結婚不就得了嗎。」
「孽畜,記吃不記打的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一看到這個不爭氣的兒子,錢林就氣不打一處來,就要抽皮帶打人,硬是被錢伯母攔下了。
「行了,你夠了,不要動不動就把氣出在榮兒身上,你還是想想佳佳的事怎麼辦吧。」
「我覺得向榮說得對,為今之計,還是讓他們趕快成婚吧。」
這時,楊軍趁機插話道,
「錢伯伯,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
錢林雖然氣糊塗了,但是一冷靜下來,又恢復了以前的那副古板樣子。
「可是那個姓梁的……」
「錢伯伯,您還沒明白過來嗎,佳佳對梁山什麼心思你還不清楚嗎,即使這次攔住了他們,以後誰能保證這種事不再發生了?」楊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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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林神色黯然,雙手撕扯着自己的頭髮,陷入深深地沉思中。
楊軍的話不無道理。
從這件事情可以看出,錢佳佳和梁山之間應該是真愛,自己想盡一切辦法拆開他們,最終他們還是在一起了。
沉思了半晌,他嘆了一口氣。
「罷了,就這樣吧。」
說完,回頭對楊軍道:「既然這事你插手了,剩下的事你來操辦吧。」
楊軍聞言一喜,隨後眉頭皺的很深。
苦着臉道:「錢伯伯,這事不應該交給錢向榮辦嗎,他這個當哥哥的是時候擔當起責任了。」
錢林聞言,瞅了瞅錢向榮,沒好氣道:「孽畜,你能擔當起責任嗎?」
錢向榮被問得一愣一愣的。
「我是能擔當得起還是不能?」
錢林一聽,暴脾氣又上來了,左右四顧,抽出七匹狼。
「我能,我能擔當的起責任。」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時候不能也要說能了。
老傢伙下手是真的很,身上現在還疼着呢,估計夜裏又要睡不着覺了。
錢林見狀,放下手中的七匹狼,然後回頭對楊軍道,
「小子,你也別想偷懶,你是佳佳的姐夫,她的事你必須管起來。」
「那個姓梁的我不想見他,他的事你來安排。」
既然答應梁山做他的女婿,他自然不能讓這個女婿太寒酸,該有的牌面還是要有的,這事交給楊軍辦他放下。
畢竟楊軍現在不同以往了,相信他一定能安排的妥妥帖帖的。
「錢伯伯,您放心吧,我這個做姐夫的怎麼能虧待自己的妹妹呢,回頭我送她一套四合院作為婚房。」
「另外,梁山嘛……我打算把他安排在紡織廠,您看怎樣?」
紀德民調去第二設計院了,紡織廠廠長一職就空了下來,楊軍打算讓梁山頂上。
梁山雖然不懂管理,但是這不重要,楊軍相信就算是一頭豬放在那個位置,熏都熏會了。
錢林聞言,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同意了。
「就按你說得辦吧。」
楊軍這麼安排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梁山就是個農民,沒有學歷沒有能力,要是安排太高會遭人記恨的,要是太低又覺得配不上錢佳佳。
當然,他對楊軍這麼安排是非常滿意的,即使自己親自出手,也不見得能安排這麼高度。
聊完正事後,楊軍也不敢久待,急忙告辭。
錢向榮本來想回家要錢的,沒想到碰上這麼一茬子事,沒要到錢不說,還白白挨了一頓。
他也不敢久留,藉機也溜了出來。
看着灰溜溜的錢向榮,楊軍也懶得搭理這二貨,直接離開了。
剛出軍屬大院的大門,前方黑影一閃,有人攔住了去路。
「走路不長眼睛……」
羅小軍手摸向腰間,剛要掏傢伙,等看清攔路的人後,立馬閉口不言。
車門一開,錢佳佳靈巧的跳進車裏。
指着羅小軍道:「剛才是你罵我的是不?」
羅小軍很光棍的搖頭:「沒有的事,不是我,您聽錯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錢大小姐今兒個心情不好,好像在故意找茬。
錢佳佳和楊軍什麼關係,他一清二楚,這事要是真較真起來,最後吃虧的只能是他。
面對這種情況,該認慫就得認慫。
錢佳佳氣哼哼的看着他,一雙不善的目光似乎要殺人。
「行了,你氣不順,跟他叫什麼勁?」
楊軍見狀,連忙打圓場。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我爸同意了?」
楊軍無語地點了點頭。
「哈哈,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只要你出面,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錢佳佳高興地跟個孩子似的,那種興奮勁無以復加,完全忘記自己還懷着身孕呢。
「哎,都出人命了,你自己出面也可以搞定的。」楊軍無語道。
說實話,在這件事中,他還真沒幫上什麼忙,最多就是把這件事情捅破而已,至於錢林最終為什麼同意,恐怕他不同意也不行啊。
「我知道。」
錢佳佳挑眉道:「但是不得有個人在前面頂着啊。」
楊軍跳腳道:「合着我就是個淌雷的?」
「嘿嘿,我爸最看重你了,不會朝你發火的。」
「哼,我是沒受什麼委屈,但是有人遭殃了,以後你見着他躲着點。」楊軍道。
「誰啊?」
錢佳佳想了一下,然後眼睛一亮。
「我剛才看見我哥的車子了,難不成……」
楊軍翻了翻白眼:「你哥可是替你挨了一頓鞭子,老爺子可是把火全撒在他身上了,我跟你說,可慘了,那臉腫的跟豬頭似的。」
誰知,錢佳佳聽了,一點都不在乎。
「嗐,誰讓他倒霉,好巧不巧的遇上了。」
「不過,這些對於他來說已經算是家常便飯了,平時我爸也沒少抽他。」
錢佳佳大手一揮道:「就沒有一百塊錢解決不了的事,要是有,那就兩百塊錢。」
楊軍聞言,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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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別說,錢向榮就是個愛財的主,在他身上,就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
錢佳佳也特別了解他哥哥,每次只要有事,她就會花錢讓錢向榮把錯誤攬下來。
「我說錢妹妹,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是不是該表示一下啊?」
「那必須的。」
錢佳佳拍了拍胸脯道:「我請你吃大餐,敞開肚皮吃。」
「他們都去,我請客。」
錢佳佳要請楊軍以及所有的保衛員吃大餐,這可真是大方。
「謝謝錢小姐。」
馬駒子他們一聽,眉飛色舞道。
他們好長時間沒下館子了,自從楊軍升職後,他好久沒請他們吃過飯了,仔細算起來,上次和楊軍吃飯,還是從山裏打獵回來的那一次。
「你不行,剛才你罵我來着。」
錢佳佳指着羅小軍道。
羅小軍尷尬的看着她,苦着臉道:「我沒有,錢小姐,您肯定聽錯了。」
錢佳佳眉頭一挑道:「我會聽?。」
「忘了我是幹什麼了吧,我是文工團的,那些交響樂一響,我都能聽出誰在渾水摸魚,我會聽不出你在罵我?」
「我真沒罵你……」
為了能夠下館子,羅小軍也是百般狡辯。
能不能下館子是小事,要是被一個女人記恨上了,這輩子就永無寧日了。
錢佳佳為人豪爽講義氣,自然不會較真。
她只是太高興了,只想用這種較真方式表達她此刻的心情。
眾人來到老莫餐廳,一幫糙漢子頓時迷了眼睛。
眼前的美食繚亂了他們的眼睛,他們都不知道吃什麼好了。
他們此刻穿着軍裝,全副武裝的出來,代表的是楊軍,所以,他們雖然拘束着,但是還是落落大方的坐在一個角落。
餐廳的經理還以為遇到哪個領導檢查的了,連忙親自出來招待他們。
羅小軍出面,先生亮了一下工作證,然後照葫蘆畫瓢每人點了一份牛排。
楊軍和錢佳佳單獨坐一桌,兩人中午在這兒吃過,所以並沒有像羅小軍他們那樣表示過多的熱切。
「我說你錢帶夠了沒有,別到時候讓人家誤會是吃白食的。」楊軍道。
由於羅小軍剛才亮了工作證,所以餐廳經理允許他們先吃飯後付錢。
「夠了,我帶了四百多呢。」
錢佳佳拍了拍口袋。
楊軍嗤笑道:「你要是知道這幫夯貨的飯量就不會這麼說了。」
別人他不知道,就馬駒子那飯量,估計一個人就能吃一百塊錢的。
牛排雖然是七八塊錢一塊,但是架不住飯量大啊,估計那樣的牛排最少能吃十塊,再加上其他甜湯什麼的,一百塊錢還不夠打底的。
「不能吧,平時我們文工團十來個人出來吃飯也是這麼多錢。」錢佳佳道。
「呵呵,你們文工團的能跟我的警衛員比嗎?」
「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們文工團的人都是花拳繡腿唄?」
楊軍一怔。
他是這個意思嗎?
他的意思是指飯量,沒想到錢佳佳卻誤會成拳腳功夫了。
誤會就誤會了吧。
不過,他說得也沒錯啊,他的警衛員個個都是從千軍萬馬中精挑細選出來的,不說一個打十個了,打文工團五個那樣的不成問題。
楊軍聳聳肩道:「難道不是嗎?」
錢佳佳翻了翻白眼道:「別以為我們文工團是花拳繡腿,我們平時也是參加訓練的好不?」
楊軍聞言,笑了。
還真不是他打擊錢佳佳,放眼全軍種,文工團恐怕是戰鬥力最弱的一個兵種了。
文工團嘛,就是唱唱跳跳,要是文工團能有戰鬥力,那還要其他兵種幹什麼。
「你還別不服,我警衛員里隨便拎一個出來都能在你們文工團里當兵王,你信嗎?」
錢佳佳翻了翻白眼。
「我信還不成嗎。」
其實,錢佳佳就是在抬槓。
老錢答應她和梁山的事了,她不知道怎麼表達此刻激動的心情。
楊軍見狀,也沒有得理不饒人,只是笑笑。
不一會兒,他們點的餐開始送上來了。
餐廳經理親自帶人送上來的。
一個托盤裏放着一個平底的白碟子,旁邊放着刀叉,盤子上是一片紅光閃閃洪亮亮的牛排,上面抹着一層蘸醬,非常誘人。
這幫糙漢子正襟危坐在那兒,雙眸直視。
他們是軍人,穿着軍裝,在外面是一定要注意形象的,沒有命令是不准開飯的。
楊軍沖羅小軍點了點頭。
羅小軍沉聲道:「開飯。」
隨後眾人動作整齊劃一,紛紛拿起刀叉。
他們是第一次吃牛排,連刀叉左右手都不分不清楚,切得盤子叮噹響,惹得餐廳的人紛紛側目。
不過,誰都沒有笑話他們。
因為他們也不怎麼會用,他們能來這奢侈一把,已經是夠炫耀一輩子的事了,所以,他們沒有資格嘲笑別人。
更何況眼前這些人是軍人。
瞧他們稀奇古怪的吃相,楊軍臉色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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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後悔,不該帶這幫糙貨來高檔餐廳,早知如此的話,還不如帶他們吃頓餃子。
這一塊牛排就八塊錢,齁貴齁貴的。
看見別的客人看他們,羅小軍他們臉色一紅,有的人直接端起盤子劃拉着吃,甚至還有的人直接用手拿着吃,手上都是蘸醬,油花花的,看着挺噁心。
一塊牛排二兩重,三兩口就沒了。
吃完後,眼巴巴的看着對方。
楊軍一揮手,示意他們不夠再要。
那幫糙貨見狀,每人一口氣點了十塊牛排。
這一幕把楊軍嚇得直冒冷汗。
大意了,大意了。
一頓飯,吃了四十分鐘才結束。
羅小軍挺着肚子扭扭捏捏的過來了。
「錢小姐,這是賬單。」
錢佳佳接過賬單,看了一眼,立馬驚叫道:「你們是豬嗎?」
隨後,立馬改口道:「我天哪,你們可真能造。」
說完,把賬單遞給楊軍。
楊軍看了一眼,把他嚇了一跳。
好傢夥,差兩塊錢就是一千一百元。
十三個人竟然吃了一千一百塊錢的,平均每個人吃了將近九十塊錢的,也就是說,除了楊軍和錢佳佳,他們十二個人每人最少吃了八塊牛排,另外還要加上麵包甜湯什麼的。
豬啊,一群豬。
楊軍覺得丟人丟大了。
倒不是他付不起這個錢,而是帶着一群豬出來吃飯很丟人。
「怎麼說?」楊軍拿着賬單問道。
「還能怎麼說,你先替我墊上唄。」
錢佳佳從兜里掏出四百塊錢,放在楊軍面前。
楊軍搖了搖頭。
把手伸向口袋。
他現在基本上不帶錢,錢都放在空間中,想用的時候,隨時可以娶。
只見他意念一動,兜里多了一沓錢。
他從錢佳佳那沓錢中數出一百元,連同他掏出的那一千元一塊遞給羅小軍。
「結賬去吧。」
隨後,又把剩下的三百元又還給錢佳佳。
人家好心請客,他不能把人家當大戶宰啊,雖然錢佳佳不缺錢,但是做事情要有規矩,不能當成理所當然。
錢佳佳也不客氣,直接把剩下的錢揣進兜里。
「謝了,姐夫,改天我單獨請你吃飯。」
經過此事後,她再也不敢亂說大話了,再有錢也經不起這麼造啊。
「得,就這麼說定了。」
楊軍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了。
「對了,我準備送你和梁山一套房子,你對房子有什麼要求嗎?」
錢佳佳搖頭道:「房子我不缺,你要是想送,就送我一輛小汽車吧,哦,對了,必須用長城二號發動機的,要不然我不要。」
楊軍翻了翻白眼。
你可真敢想。
我自己都還沒有呢。
長城二號發動機產量和銷售被嚴格監控,即使是楊軍都不敢隨便亂動。
長城二號發動機領先世界四十年,列入國家戰略物資,國家全指着這款發動機創匯呢,所以部里直接派人進廠全程監控,對每一輛進出的發動機做到實時跟蹤記錄。
所以,就連楊軍現在都沒弄到一台呢。
不過,既然錢佳佳提出了要求,再難也要替她辦了。
「行,我上輩子欠你的。」楊軍翻了翻白眼。
「嘿嘿,謝謝姐夫。」
錢佳佳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隨後,兩人在老莫門口分手。
文工團離這兒就幾步路,錢佳佳走着就回去了。
等他走後,楊軍看了看羅小軍他們一眼。
他們一個個站沒站樣,坐沒坐相,一個個撐得東倒西歪的,不禁有些好笑。
「都吃飽了沒?」
「要是沒吃飽,我帶你們吃餃子去?」
眾人一聽,互相對視一眼。
羅小軍小聲問道:「師叔,可以打包嗎?」
楊軍點頭道:「可以。」
「老大威武。」
眾人齊聲大叫,然後二話不說,直接跳上車。
吼!吼!吼!
楊軍是被架着上車的。
來到國營飯店,幾人每人點了一百個豬肉大蔥餃子。
餃子上來後,每人就着大蒜幹了二十個餃子,至於剩下吃不完的,直接打包帶回去給老婆孩子吃。
楊軍見狀,黑着臉搖了搖頭。
失算了,小瞧了這幫吃貨。
更不該隨便答應他們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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