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眾人要把供銷社的酒和光,李立新就不樂意了。溺
「我說兄弟們,供銷社可不是我老李家的,鬥地主吃大戶也沒你們這樣的吧?」
「那咱管不着,反正待會兒吃飽喝足拍拍屁股走人。」紀德民道。
「嘿,紀老大,虧你還是老大哥,哪有你這樣當大哥的?」
「哈哈!」
眾人見李立新一臉的苦相,全都樂得哈哈大笑。
大家只是開開玩笑而已,吃大戶是不可能的。
畢竟李立新也是拿工資的人,薪水不高,要是讓他請客的話,還不得吃窮他。溺
今天這頓飯,是大傢伙湊錢整的,為的就是慶祝楊軍升職。
當然,順便看看能不能從楊軍這邊弄點好處。
「我說羊癲瘋,是不是咱們以後都得叫你大領導了?」李鐵柱道。
「狗日的李槓頭,信不信把你屎捏出來?」
楊軍瞪了他一眼:「我希望咱們大傢伙還能像以前那樣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少扯官場的那一套,你要是讓我不痛快,信不信我讓你不痛快?」
話音剛落,就聽見紀德民幽幽道,
「恐怕再也回不到從前了,你現在是大領導了,咱們這幫兄弟以後想找你說句話估計都難咯。」溺
「我說老紀,你這話就沒意思了,你讓二娃那貨傳話,我這不是屁顛屁顛過來過來了嗎?」楊軍道。
「哎,現在還能叫得動你,誰知道以後是什麼情況。」
「滾犢子,我是那種人嗎?」楊軍笑罵道。
「你瞧瞧,你瞧瞧,現在都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了,還說不會變?」
楊軍擺擺手道:「得,得,得,你就饒了我吧,再說下去,肯定要給又要上教育課了。」
「行,你小子認錯態度還不錯,今天就暫時先放過你。」
紀德民大手一揮,示意大家上桌。溺
杯子倒滿酒,紀德民提杯道:「第一杯祝賀小楊高升。」
「乾杯!」
眾人一飲而盡。
楊軍也不客氣,一口乾了杯子裏的酒。
他最近這段時間都用空間喝酒,乍一喝,感覺嗓子辣的疼。
緩了一會,皺巴的臉色恢復了不少。
「我說哥幾位,今天叫我過來,不會是專門慶祝我升職的吧?」溺
「說吧,把你們心底那些算計全都說出來。」
眾人一聽,臉色頓時變得精彩多了。
紀德民聞言,直接把拍着桌子道,
「好,夠爽快,你小子敞亮,我們兄弟們也不能藏着掖着。」
紀德民掃視眾人一眼,然後盯着楊軍雙眸道:「今天我們老哥幾個過來,是向你尋求幫助來着,一句話,爽快點,成不成?」
楊軍雙眼迷離,毫不猶豫的說道:「沒問題!」
眾人一愣,驚訝的看着楊軍。溺
「臭小子,這麼爽快?不會拿兄弟們樂呵吧?」紀德民道。
楊軍聞言,笑了。
「得,這話您當我沒說。」
「別介!男人吐口唾沫就是個釘子,拉的屎還能……」
「嘿嘿,是有點不雅,不過,你這話,兄弟們可當真了。」
紀德民回頭看了李鐵柱一眼,說道:「槓頭,先說你的事。」
李鐵柱一聽,眸子裏閃過一絲感激。溺
他非常感激紀德民把第一個機會讓給他。
整理了一下情緒,想了想道,
「老楊,咱們兄弟認識也有十來年了吧,咱們一起扛過槍、一起上過戰場……」
紀德民見狀,抬腳就踹他。
「驢日的,再磨蹭,信不信捏爆你的蛋?」
李鐵柱不以為忤,嬉笑着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笑道,
「我在糧站站長這個位置幹了有七八年了,您看……」溺
「不行。」
楊軍搖頭道:「咱倆又不是一個系統的,你要是往我們系統調,我還可以想想辦法,其他的就別想了。」
楊軍目前也需要自己的人幫忙,正好紀德民他們主動找上門,他也就順手給辦了。
要是讓他花費人情調動工作,他就不樂意了。
他不想欠別人的人情,尤其到了他這個地位的,人情不是那麼好還的。
李鐵柱一聽,頓時兩眼冒精光。
「得,老楊,你只要給我挪挪位置,至於去哪兒,你隨便安排。」溺
「糧站的工作乾的夠夠的,每天回到家都是糧食的味道,我要不洗澡,我家婆娘就不讓碰。」
王二娃在旁邊笑道:「你小子守着個糧庫還不知足,要是換做是我,看着滿倉的糧食就飽了。」
「嘿,你個王二愣子,站着說話不腰疼,有本事咱倆對調換一下,看看你整天守着糧倉煩不煩?」
「不換。」
王二娃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然後不要臉的說道,
「老楊離不開我,我必須待在他身邊。」
說完,還衝楊軍道:「老楊,你說是不是啊?」溺
「是你妹。」楊軍沒好氣道。
「哈哈!」
眾人哈哈大笑。
大家笑了一會,楊軍見差不多了,於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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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我讓秘書給你查一查,看看機關里還有什麼合適的位置,你看成不成?」
李鐵柱聞言,兩眼直冒光。
「老楊,我能調到你們機關?」溺
「能啊。」
楊軍揶揄道:「飯也吃了,酒也喝了,眼看着天又要黑了,是該做夢了。」
「哈哈!」
眾人再次大笑。
紀德民直接給李鐵柱一個大兜逼,一副看弱智的樣子看着他。
「你是不是傻啊?老楊怎麼安排你怎麼做,問這麼多幹什麼?」
「是是是,我這不是着急嗎?哈哈!」溺
經紀德民提醒,李鐵柱才反應過來。
以這幫老兄弟的情誼,楊軍還能虧待了他?
楊軍回頭對紀德民道:「老紀,你呢?」
「你是準備挪挪窩還是繼續在紡紗廠廠長這個位置干到退休?」
紀德民聞言,沉思了一下。
「我就算了吧,調到別的崗位,不習慣別人吆三喝四的,還不如在紡紗廠這一畝三分地自在。」
眾人一聽,吩咐點頭。溺
還是紀德民看得透徹,與其調到別的崗位任副職,還不如在紡織廠這一畝三分地自在,在紡織廠,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說話也算數。
另外,他年齡不小了,要不了幾年就該退休了。
人一老,就求一個『穩』字。
所以,他不想折騰了。
「行,老紀,你就安心當你的廠長吧。」楊軍道。
「我說小楊,哥哥我這把老骨頭能不能在廠長這個位置上干到退休,可全靠你了。」紀德民道。
楊軍連連擺手,笑道:「這我可不敢打包票。」溺
「要是老紀你有一天突然心梗犯了,又或者躺在那個小娘皮身上醒不來了,我怎麼能保證你干到退休?」
「滾犢子!」
紀德民笑罵道:「你小子越來越油滑了,我這麼大歲數,你就不能盼着點我好啊?」
「嘿嘿,你是老當益壯,肯定能活蹦亂跳的干到退休。」
隨後,李立新、高勝利他們也說出了自己的願望。
他們在本職崗位上都幹了很多年,按資格、資歷都夠條件進步了。
楊軍也不廢話,只要不太為難的,都一一答應下來。溺
一桌子十來個人一圈下來,基本上都得到楊軍的滿意答覆。
這時,王二娃端着酒杯坐了過來,摟着楊軍的脖子。
「老楊……」
「你閉嘴,你小子要是要是敢張這個口,信不信把你舌頭給拔了?」楊軍道。
「嘿嘿,瞧你說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王二娃嬉皮笑臉道:「我沒別的意思,這杯酒就是感謝你的,你別多想。」
楊軍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你小子是該感謝我,要不是我,你小子現在已經回家種地去了。」溺
「是是是,要不然說我離不開你,你離不開我呢,咱們是親兄弟,打斷骨頭連着筋呢……」
「滾犢子,要點臉吧。」
楊軍嫌棄的他胳膊從自己脖子上拿下來。
「哈哈,好好,我厚顏先干為敬。」
王二娃的臉皮從南往北的長城加起來也沒他厚,對於楊軍的冷嘲熱諷,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面子那東西時能吃還是能喝?
不是有句俗話說得好:「臉皮厚吃塊肉,臉皮薄吃不着」。溺
很多人吃虧就吃在面子上,臉皮薄,不好意思張口,人家就是瞅准了這一點,不訛你訛誰?
眾人鬧了一會兒,楊軍看見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李三江一眼。
別人都提出了自己的訴求,而他卻什麼都沒說。
他現在在紀德民的紡紗廠上班,在一個清閒的部門上班。
按理說:風吹不着,雨淋不着,工作又不累,應該是非常安逸的。
可是少了一條腿的他在別人面前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骨子裏有一股自卑的情緒。
所以,他儘量不和別人交往,也從不參加公眾聚會,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溺
其實,他的升遷也就老紀一句話的事,根本用不着楊軍插手。
但是他不願意佔別人便宜,寧願守着着每個月二十七塊五的工資度日,也不願意麻煩別人。
「三江,你……」
還沒等楊軍說完,李三江就打斷了他。
他沖楊軍笑了笑,然後對大家道,
「我老婆下個月要生了,到時候兄弟們要是有空,就來家喝杯喜酒。」
眾人聞言,唏噓不已。溺
李三江用這種方式拒絕了大家的幫助。
紀德民沖楊軍雙手一攤,眸子裏流露出一副愛莫能助的眼神。
李三江還是那個李三江,這麼多年一點都沒變。
與其說李鐵柱是槓頭,還不如說李三江是個你犟種。
瞧着李三江這個態度,眾人只能作罷。
「成,回頭生個大胖小子,別忘記請我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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