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磨一劍 第496章 咫尺天涯

    「您身上或許沒有，這個環境之中卻有。那個琉璃世界裏的琉力，正是可以沖開仙竅的力量。」索超回應道。

    「啊，明白了，林先生或許正是因為看到那些琉力之後方才產生了重開仙竅的想法。」章軒聞言頷首，「不過，那開仙竅的痛苦，林先生承受得了麼？」

    「有我在，當無多大問題。」索超回應道。

    「還有我呢！」章龍幻化成人身，也過來湊熱鬧。

    「你？哼，你能幹什麼！」章軒斥道。

    「主人切莫小看我，我那龍吟具有療愈痛苦的作用，林先生痛苦難當的時候，我奮力吼上幾聲，或許他就不那麼痛苦了呢。」章龍諂笑着回應道。

    「啊，想不到你那龍吟還有這樣的功用。既然如此，那你就待在這裏，該吼叫的時候就吼叫。」章軒說道。

    接下來，他又跟林如海、索超探討了一番幫着林如海開仙竅的機理和做法，便出離鼠乾坤，在琉璃空間裏施逞起來。

    據林如海和索超所說，那個仙竅處於人體的會陰處，只有仙人才有，凡人是沒有的。章軒雖然也是仙人，可由於不知道這些事，所以並未發現自己身上萌生了仙竅。

    那個地方極其脆弱，經受強力衝擊，註定痛苦難當，稍有不慎還會造成致命傷害。因此，開仙竅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章軒對自己能否準確地將外界的琉力引導至林如海的仙竅並無多大把握，好在有索超做二傳手，再加上林如海自己也會導引氣勁，這就沒什麼問題了。

    林如海做這樣的事情，應該鼓起了很大的勇氣，章軒不能讓他失望，必須幫他完成。

    章軒現在所能做的事情，就是持續不斷地將外面的琉力吸收進鼠乾坤，而在形變空間裏吸收琉力，則必須首先施展空間神通，將那些扭曲的力量變為正常的力量。

    形變空間時常給人以咫尺天涯的感覺，明明很近的地方，看上去卻十分遙遠，貌似可望而不可即，實際上一伸手就能夠到。

    人們在日常生活中也時常產生空間錯覺，因此才有望山跑死馬的說法。那樣的錯覺不是緣於空間扭曲變形，而是緣於人們視野的局限。

    形變空間所帶給人的咫尺天涯的感覺，固然也是一種錯覺，卻不是緣於人們的視覺局限，而是緣於空間錯亂。

    這樣的錯亂、錯覺，其實蘊含着一個人生哲理——那些貌似無法接近的事物、無法辦到的事情，其實並不是人們想像中那般遙遠、艱難，只消付出些努力就能接近、辦到。

    為了更為真切地體驗這種咫尺天涯的感覺，章軒從小乾坤里拿出一朵花放在身邊，而後移動出二尺左右。當他再看那朵花的時候，發現它竟然在數百丈開外。

    「呵呵，這個空間確實有意思，如果幾個小孩在裏頭捉迷藏，恐怕誰都抓不到誰，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對方眨巴眼！」

    看着那朵在琉璃空間裏格外顯眼的鮮花，章軒咧着嘴笑道。

    這個時候，他當然不只是搞怪、發笑，還在施展咫尺天涯的空間神通吸收琉力。

    有咫尺天涯這樣的形變空間，便有咫尺天涯這樣針對形變空間的神通，這絲毫都不奇怪。

    章軒問過索超，問他為什麼沒把空間神通記載在仙典里，索超回應道：「主人，像空間神通和時間神通這樣的功法，乃是仙人們的不傳之秘，越是高深的功法越不輕易外傳。至於普通的空間神通，一般仙人都會，實際上沒必要記載。」

    這樣的說法邏輯上倒也自洽，章軒卻不買他的賬，說道：「你個該死的傢伙，凡事想當然，連死都想當然！你難道沒想到，像我這樣從下界升上來的仙人一般都不諳空間神通？你想留一部傳世的典籍，那就應該把方方面面的事情都記載進去，不然的話它的價值豈不是會大打折扣？」

    索超被章軒訓得無言以對，只好說道：「奴才謹記主人的教誨，下次不再這樣了！」

    「怎麼，你還想死一回？」章軒怒道。

    「啊，不想死，絕對不死了！」索超尬笑着回應。

    從這一對話之中，章軒方才知道除了空間神通之外還有時間神通。

    時間神通這樣的東西他暫時用不着，故而沒有跟索超深談。

    他是下界升上來的仙人，需要彌補的東西很多，不可能一口吃成胖子，有些東西需要慢慢來，不能太着急。

    此時此刻，他更關注的是林如海的狀況，於是一邊在外頭耍弄，一邊不時將神念探進鼠乾坤。

    他啟動噬天菊吸收這麼多琉力，當然不只是為了給林如海開仙竅。林如海開仙竅所需的琉力並不是很多，更多的琉力乃是用於加固鼠乾坤的基柱、補充兩個小乾坤的法則之力。

    隨着他不斷地吸收外界的能量，鼠乾坤的疆域有所擴大，需要設立的基柱更多，此前設立的基柱也需要灌注一些琉力，所以章軒主要是做這方面的事。

    正在開仙竅的林如海當然十分痛苦，從他那痛不欲生、厲聲嘶吼的樣子就能看得出來。

    幻化成人形的章龍貼近林如海，發出低低的龍吟，以期減輕他的痛苦。

    索超則面無表情地注視着林如海，將噬天菊回吐出來的琉力引導至林如海的仙竅。

    看到這一幕，章軒不由暗自頷首，心道：嗯，這樣的事情，如果沒有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合適的輔助，那可絕對做不了。如果沒有索超，林如海痛苦得陷入昏迷的時候，開仙竅的進程就會中斷，而斷斷續續的進程是絕對開不成仙竅的。如果沒有章龍，林如海即便開成了仙竅，也會痛苦至死。

    從林如海開仙竅，章軒將自己的思路延伸開來，不由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他在臥虎星球上收取了二百多個大妖，當時是一股極強的戰力，可當他來到玄仙界之後，那些大妖就基本上發揮不了什麼作用了，只有花山匠妖還用些用處。

    這些大妖如果一直這麼閒置下去，它們自己會閒得受不了，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資源浪費。

    要是能讓這些大妖修仙，那就很好了。

    問題是，想要它們修仙，就可能得給它們像林如海這樣開仙竅，或者說，開妖竅。至於它們有沒有妖竅、能不能開，這是一個值得探討的問題。

    閒下來的時候，他要跟林如海、索超好好探討一番，並讓他們看看大妖們有沒有妖竅。

    林如海開仙竅的進程仍在進行着，不知道多長時間才能結束，章軒只能不停地吸收外面的琉力，以供林如海開仙竅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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