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殷念急忙出聲,制止了這一場馬上就要爆發的戰鬥。
她整個人還被懸在中間被拉扯着:「首席,你怎麼會來這裏?」
阮傾妘兇狠的視線還落在芽芽身上。
她能感受到芽芽身上傳出來的和母樹一脈相承的氣息。
很顯然,她已經知道了芽芽的身份。
「白娘娘帶人突襲了領地。」
「他們想要抓異族人補充血肉。」阮傾妘身上果真還有未散去的血腥味,「我追着一支小隊出來的。」
說着,她還抖落了自己雙刀上的一部分垂掛下來的血跡。
很顯然。
那一小隊的人都被她解決了。
「殷念,你的精神體悄悄溜出來的事情,母樹知道麼?」阮傾妘隨時準備着對芽芽出刀。
可她也看見了旁邊被串起來烤的兔肉。
很顯然,在她到來之前,這兩人似乎還準備對着這極好的風景來一口熱乎的。
「殷念,你什麼時候竟能和叛軍的人嘻嘻哈哈,同吃同玩了?」阮傾妘的刀尖對着芽芽的方向,滴答,滴答,深紅色血漿變成了藍炎的燃料,在刀刃上卷出一朵朵的火花。
殷念先是讓阮傾妘鬆開了手。
再示意芽芽放開她沒事。
芽芽冷哼了一聲,那些捆着她的枝條迅速就收了回去,她神情很難看,「殷念,我要回去了!」
看見阮傾妘用刀對着她,芽芽突然一笑,「不過我會先殺了這個女人再回去。」
殷念也確實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阮傾妘,雖然已經離開了白娘娘的領地,但是這裏離母樹領地還是挺遠的。
「小孩子不要滿口打打殺殺。」殷念朝芽芽瞪了一眼。
芽芽看着她,面色突然變得古怪起來。
而殷念對着阮傾妘,卻只道:「她是母樹的女兒。」
阮傾妘用力的抿着唇。
殷念繼續說:「如果她要動手,不管是現在的我,還是你,都活不了。」
阮傾妘持着雙刀的手背上青筋涌動。
那藍色的火焰順着她的手指一路往上,順着眼角沒入眼瞳之中,在阮傾妘的眼尾拉扯出幾簇炸開的火星子。
在藍炎加持下,她的視力變得更好,確定周圍沒有別的人埋伏着,只有芽芽後,在殷念的示意下,還是將自己的刀放了下來。
芽芽一張臉陰冷。
放下刀後,阮傾妘在芽芽的臉上看見了許多母樹的影子。
「殷念,這是誰?也是那個女人手底下的人?」芽芽微微將下巴抬高,心中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兒,但她真的很不喜歡這個女人!
誰讓她一過來就拿刀指着她!
這輩子都沒人敢用刀指着她過!
「嗯,我的首席。」殷念垂眸,突然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輕輕一笑道,「正好,首席來了。」
她將被丟在一旁的烤兔子遞給了阮傾妘,「首席烤肉比我烤的好吃多了。」
她手藝不太好,也就只能吊打一下家裏的睡睡了。
阮傾妘猛地看向殷念,眼神中的意思很明顯。
【你在搞什麼?你讓我給她烤兔子?】
殷念朝阮傾妘眨了眨眼睛,示意她沒理解錯。
「你們在幹什麼!」誰知道也就這麼一個小動作,讓旁邊一直憋着忍耐着沒爆發的芽芽突然就爆發了,「你在我面前和這個女人眉來眼去,她剛剛拿刀指着我!」
芽芽怒氣上眉,語調卻猛地往下一拐,變得陰陽怪氣起來,「還你的首席,多親密呢。」
撲面而來的敵意讓阮傾妘的眼神也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她目光如刀刺向芽芽,同時心中卻也有驚疑。
殷念不可能不知道白娘娘的人過來突襲,可她是怎麼想的呢?
竟然在這裏和芽芽,白娘娘的女人一塊兒……遊山玩水?
到不是不信任殷念,正是因為信任殷念,所以才不明白殷念為什麼這麼做。
「對啊。」誰知道這次殷念卻沒順着她的毛哄了,一隻手搭在阮傾妘的肩膀上,「我的首席,你也不是我的朋友?」
「你也可以在你爹爹面前說我,是你的朋友。」
「只是就看你敢不敢說了。」
「不說也沒關係。」殷念另一隻手將她往旁邊一拉,芽芽順着她拉扯的方向歪了一點過來,「我們在一塊兒玩的事情,對你爹爹,對母樹都是保密的嘛。」
「小孩兒為什麼要將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大人呢?」
「明明大人也有很多事情瞞着我們的,對不對?」
芽芽被這一長串的『你的』『我的』給繞暈了,她其實已經很想拔腿離開了。ωωw..net
本來就是陌生的環境,殷念都算不上很熟悉,現在又加上一個完全陌生的阮傾妘,就像是無數螞蟻爬上心臟,讓她總擔心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機會被突然咬上一口。
可芽芽看着周圍。
太陽馬上就要下山了。
殷念一眼就看穿芽芽的想法,「太陽下山了,等會兒月亮就會出來,漫天都是星辰,你也沒看見過真正的月亮和星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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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林子會變得更加安靜。」
「點篝火,烤出來的兔子會更好吃。」
「反正都出來了,不將該看的都看了,不是虧了麼?」
芽芽就是捨不得外面的世界。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
要不是因為這點,她早在殷念和阮傾妘站在一處的時候就走了。
就在這時。
烤兔子的香味傳了出來。
不得不說,殷念的手藝是真的不好,烤兔子在殷念的手上遲遲沒散發出香味,可阮傾妘接過去了一會兒,就已經烤的滋滋冒油,她隨手往上撒上一點香辣粉和鹽巴,那香味就更鑽着人的鼻子往裏頭爬。
殷念扯着還有些別彆扭扭的芽芽走過去蹲在阮傾妘面前。
「首席,果然還得是你!」殷念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
阮傾妘慢吞吞的瞪了她一眼。
拿出一把小匕首,將兔子一分為二。
一份先給了殷念,另一份遞給了芽芽。
芽芽看着遞過來的兔子,愣了一下。
她以為不給她了呢,兔子是殷念抓的,烤是這討人厭的女人烤的,那些領地上的守衛也是這樣的,他們自己從外面得到的東西,是不會交給爹爹的,但是爹爹拿到的很多東西要給他們用,爹爹說,人都是自私的,如果一個人開始分享,那就是有目的的。
她就像是一隻炸毛的崽子,惡狠狠盯着阮傾妘,但又忍不住探頭去看遞過來的食物。
最後猛地往自己這邊一扯,用鼻子嗅了嗅。
當着阮傾妘的面,一口先咬在了沒有肉的一塊骨頭上。
她甚至不知道怎麼吃。
這回換阮傾妘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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