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手指微微蜷縮。
心中想,這兩人還挺有默契啊。
這開頭說的話都一樣。
「你請他了嗎?」墨天淵見殷念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立刻就瞪眼睛了,「哎你說你是不是請他了!」
墨天淵舌頭裹了醋一樣,一說話,一捲舌彈出來的也都是濃濃的酸味兒。
「看來你果然和靈崑關係更好。」墨天淵臉上連個笑都沒看見了。
殷念當即臉色一變。
「胡說!」這話訓的響亮。
嚇了墨天淵一跳。
她扯了扯自己背後的翅膀,滿臉堅定道:「那肯定不能,我和你,和魔族才是天下第一好呢!」
「叔。」殷念笑眯眯湊過去,「這事兒只有叔你能幫我,換了別人誰都不行!」
「我有一個想法……」
……
殷念來魔族的消息並沒有傳出去,那兩守衛大哥答應了殷念不聲張,還當真就是閉緊了嘴沒吱聲。
以至於外頭那些魔族的長老將領們想要去找墨天淵商量事情,卻發現刺水湖底卻有結界。
「在咱們自己家裏還弄什麼結界呢?」
「是啊。」一個魔將摸不着頭腦,撓頭說,「我們一軍剛奪下一個資源地呢,還得給大人看看,這事兒耽誤不得啊。」
「這是有客人了?」
「不是,有客人就有了,許是獸族有崽子來了?和咱們要魔元素的吧?咱們可也沒有多少多餘的啦,而且用在法器上還要打折扣,真是浪費。」
這長老手上還比劃着一柄弓箭模樣的法器。
「不過獸族給的資源也不少,咱們連人族的交易都做呢,不都是為了抵禦蟲族?」旁邊那魔將忍不住在心中吐了一口口水,「真想一口氣給人族那幫龜孫兒斷了法器供給!」
人族魔族雖然關係緊張。
但在這種大事上,也算是有最後一層紐帶在。
水波聲打斷了這些人的談話。
眾人精神一振。
「大人談好了?」
只見一道身影與墨天淵從底下衝出來,他們飛的高,底下的人看不清楚那身影是誰,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
墨天淵的臉色比方才一開始談話的時候好了很多。
「好,到時候就看你信號。」墨天淵從懷中掏出一顆拳頭大的烏黑球,「這是我們魔族專用的信號球,你初來這裏,很多事情都不了解,這信號球的用法其實你隨便問這裏任何一人都知道的,哪怕是蟲族估摸着都知道。」
墨天淵冷笑了一聲,畢竟和蟲族交鋒那麼久。
他收回心神,「我就不教你信號球怎麼用了,你回去問問母樹領地上的人就都知道了,我們這信號球還有附帶着魔元素攻擊的效果,所以很多人族還有獸族也都會買一些能儲存魔元素攻擊的法器。」
殷念微微挑眉。
這不就像是畫萱之前做出來的那些法器?
將靈力儲存在法器中,即便是三歲小孩都能用這東西戰鬥,只是使用次數有限罷了。
在四區,這種法器是只有畫萱能做的。
可母樹領地不愧是一切的起源地,人才眾多,魔族這邊竟也有相似的東西,「那種弓箭,能給我一柄嗎?」
殷念指着底下那些魔族捏着的弓箭,「方才我聽說,你們還會將這種法器賣給人族?我還以為你們不做人族生意呢。」
魔族冷嗤了一聲,「我們倒是想不做,但蟲族囂張,那人族靈崑開價高,有的肥豬宰為什麼不宰?」
他一邊說着,一邊將弓箭遞給殷念,心中還疑惑殷念拿這個做什麼,也不需要這個啊。
他提醒說:「這東西用着可沒有我們自己的魔元素攻擊力強,大概只有六成的能力吧。」
殷念聞言卻笑了。
她就知道,沒有畫萱的法器做的好。
「叔,說不得我到時候能送你一份大禮,這次多謝你願意幫我。」
墨天淵擺手,「行了,這也就是你,換個人我都不幫的,你不是說了和我天下第一好?可得記住這句話。」
見墨天淵遲遲不下去,底下的人等的都有些不耐煩了。
便有幾個地位高一些的魔將嘗試着往上飛,看看是什麼人。
殷念見狀,便開始後退,「我先走了,咱們巢間見。」
墨天淵隨意一點頭。
她前腳剛走,後腳那些魔將就竄上來了。
「大人?那是誰呀?」魔將們眼巴巴的看着那變成一個小黑點的身影,「什麼了不得的客人,您接待了這麼久?」
「來求合作的一個小輩。」墨天淵心情還不錯,他就說,殷念就是魔族養出來的孩子,有事情還是想着魔族這邊的。
「哦,是獸族的小崽子啊?那一隻啊?」魔將們摸不着頭腦,「可他們有什麼要合作的?」
「小輩遇到了一點麻煩。」
「她接下來可能有一場生死大劫,她既不想躲,想鍛煉自個兒,又唯恐真的困難,死在那一劫里,與我說好了,若是需要我的幫忙,就提前放信號,我就去幫她一把。」
嘶!
魔將們牙酸肚涼,他們大人是這麼熱心腸的人?這還得等人家確定需要了再去?
大家覺得怪怪的,要幫就直接幫了不是嗎?
怎麼整的他們大人和替補一樣?
「那他允諾了什麼好處不成?」
墨天淵剛想說話,卻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皺眉呵斥:「問這麼多做什麼?」
魔將:「??」這得多大的寶貝疙瘩啊?我們問問都不行了?
大人,你變了。
……
殷念辦成了事情,心情十分不錯。
回家的時候周身都帶着風捲兒。
行出百里地還要蹦躂一下,直到回到了母樹領地上,殷念這蹦躂就慢了下來。
她先是將自己齊整的頭髮弄亂。
接着在地上滾上三圈。
將衣服上裹上一層髒泥,直到看不出臉方才作罷。
她的天宮內,之前在兩次談話時都被封閉了五感的蛾大蛾二蛾三也都陸續的被重新放了出來。
方才它們暈着的暈着,醒着 但也被殷念封住了五感,不知道殷念是搞了什麼事,但一睜眼就看見之前還意氣風發的殷念滿身是泥,十分狼狽的撅蹄子往裏狂奔。
一邊狂奔還一邊用令他們頭髮發麻的哭聲,仿佛遭受了巨大委屈的訴道:「嗚嗚,母樹,我這一趟可真是吃了大苦頭了呀。」
蛾大蛾二蛾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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