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的獸族領地上。
年輕一代的獸獸們正在努力的與自家長老們說:「人魔兩族先出了個人叫殷念,是在一片子樹領土上,長老,咱們和獸王說說,一起去看熱鬧唄,靈崑和墨天淵都去了呢!」
他對面是一隻老態龍鐘的麒獸,「昂?」
「我說,有個叫殷念的女的,好像很厲害!我們!去!看!熱!鬧!」
老麒獸:「啊?」
「殷念!殷念!去看殷念!」
老麒獸一臉慈祥,「哦,去吃飯,好孩子。」
小獸們:「……」
它們獸族因為之前的一場變故,領地里只剩下老的和小的,老獸們真的太老了,耳背的毛病導致了一個後果。
那就是平常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變故。
只有它們獸族。
吃屎都趕不上一口熱乎的!
……
「一開始可能會有點難受,但你們落地的地方,就是你們未來紮根的地方,如果你們強盛了,自然可以去更好的領地,但一開始若是選不好,想要變強也很難。」
即便已經到了這一刻,天道聲音依然淡漠無比。
「所以一開始就要盡力去更好的地方,越靠近中心母樹,你們的資源就會越好。」
天道樹說完,渾身便亮起一層白霧浮動的光芒。
沒有再給他們告別的時間。
只聽見無數道光芒開始籠罩住一個個的盤中界。
很快一個接着一個的盤中界就消失在眾人眼前。
當光芒籠罩住殷念他們的萬域時。
殷念突然一個轉身一把拉住了天道樹:「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她半隻腳從光圈中走出來,神情無比鄭重,「別留在這裏,在那邊肯定有辦法能救你。」
天道樹笑了起來。
他笑的怪異,似乎是幼兒的各種神情般生硬,卻是盡力做出來的,有形而無神,「按照常理來說,這會兒我應該謝謝你。」
謝謝她在最後依然挽留它。
「可我說過了,做錯了事情的都是罪人,罪人,就要付出代價,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我自己。」
「凡事,只論結果,不談對錯,結果錯了便是錯了,我一步棋差滿盤皆輸,是我的失職。」
天道樹一根底盤從地面伸出來,狠狠的將殷念抽回了萬域之中。
它已油盡燈枯。
一根留有兩片綠色葉子的枝條被塞進殷念的袖口中。
「這個,想必你往後是用得到的。」
「古樹一族,其實是那幫叛徒折了我的枝條弄出來的東西,等你到了母樹領地,找到那些人就會知道古樹一族到底是什麼情況了。」
「我已經無法手刃那些叛徒。」
「但是你可以。」
「殷念,再見。」
結界口已經打開,越來越多的蟲族往外逃竄,那些原本還沒孵化出來的蟲卵也紛紛往外攀爬。
稚嫩的幼蟲要跑,厲害的成蟲想進來。
天道樹眸光冰冷的注視着天上那密密麻麻的蟲巢密簾。
當最後的萬域也消失之時,它渾身體型暴漲。
無數緊密錯落的枝條開始不斷的往每一寸土地攀爬。
它這個舉措,讓靈崑和墨天淵潛意識的皺起眉。
「該說母樹調教的是真的好呢,還是可憐呢。」
靈崑的身形緩緩隱去,「子樹但凡有一口氣在的,都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
天道樹節約了許多本準備用來和蟲族廝殺出一條血路讓盤中界跑出去的能量,所以此刻它才能留有餘力,選擇玉石俱焚的法子。
「不好!」
外頭的重王渾身一震就想要衝進去,這裏頭還有無數幼蟲。
巨大的能量波直接在他眼前炸開,天道樹的身體與每一寸土地,包括土地上的蟲卵盡數被這衝擊波撕成了碎片。
不是萬域的那種炸損。
天道樹當真一點餘地都沒有留。
片片灼紅的灰雪盤旋傷升,天地在巨大的嗡鳴聲中重歸寂靜。
好像這一顆天道樹,從未出現過一樣。
重滿等人倒是在這巨大能量波炸開之前帶着一群蟲族跑出來了,可蟲卵,全廢了!
這麼多年的佈局,好不容易將這顆子樹絆倒。
重王怒從心起,一腳揣在重滿腦袋上,「沒用的廢物,看看你幹的好事!」
……
從殷念被用力甩開,到萬域整個被能量抽離不過是片刻時間。
眨眼之間,所有人都捂住了喉嚨,胃部一陣陣噁心難受的滋味兒頂起來。
整個盤中界似乎在一條巨大的隧道中飛速前進,她甚至還能看見比她們先走的那些盤中界。
殷念看着天道留給她的那一截枝條,努力壓下翻湧的情緒。
安菀,阮傾妘她們皆都露出了緊張的神情。
她們不是第一次被迫離開,上一次那慘痛的經歷,至今想起來胸口還密密麻麻的痛。
盤中界往前飛的速度慢下來了。
要是不緊張是不可能的,陰影一直一直都籠罩在他們身上,他們記得過去被迫逃亡時的每一個日升日落,是一個解不開的心結。
但現在,大家再不是流浪之人了,他們有自己的家,家人也都在身邊。
他們絕對不會再逃亡,而是要在新的領地帶着所有人站穩腳跟。
就從第一日開始!
殷念和元辛碎兩人站在最前方。
盤中界最後從一處薄膜之中狠狠撞了出去。
清冽的靈力伴隨着無數壓制落在每個人身上。
殷念握緊龍刀,法則之力從身上湧現出來。
這一次。
由他們所有人,親自解開那一道過不去的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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