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呢?
就連自己人都沒想到。
阿桑她現在已經滿腦子都是。
完了?
從來不離開領地的母樹竟然離開了領地?
這是本體吧?
一定是本體吧!
話音剛落。
就見母樹幻身背後。
龐大的天道樹驟然從裂開的土地中猛長出來,那架勢仿佛要將天地都直接劈成兩半。
阿桑倒吸了一口冷氣!
救命!
居然真的是本體!
那領地那邊呢?
那邊咋辦?
「真是讓人傷心啊,我來,可不是為了見你的。」混沌幻身不笑的時候,整個人顯得陰氣森森,看着讓人很不舒服。
那一場厚重的煞氣一層層的圍繞着他。
多看一眼都讓人覺得刮骨般刺痛。
而他背後,同樣有一株巨藤自地面伸出,瞬間就切開天地,橫向蔓延。
只是那紫色的藤蔓之上。
無數的白爪發出鬼哭狼嚎般的吼叫聲,可細細聽來卻又發現是無數笑聲聚集在一起。
它們紛紛將自己的爪子深深扎入那紫色的藤身之中。
應該是很痛的。
但混沌幻身沒皺一下眉頭。
「聽說你離開蟲巢,就會遭受惡孽反噬,果然是真的呢,看來你的問題並沒有被根治啊。」母樹往前一步。
她變成『殷念』的時候,臉上能做出任何神情幻象。
可現在回歸她的本體。
臉上就什麼表情都沒有了。
混沌幻身同樣不耐的看着她:「上次跟你真身面對面見面的時候,你還是一個愛笑的小姑娘。」
彼時,天道初生。
而他作為混沌,力量卻在一日日的被削弱。
那年輕姑娘,天道樹卻在一日日的增長實力。
一種會被取而代之的恐慌讓他做了很多錯事。
他不再庇佑自己的子民,而他的子民也拋棄了他。
子民們都看見了他的衰弱,從而想要投向年輕強大的天道的懷抱,一個兩個都蠢蠢欲動。
而他,為了防止自己的實力像破洞的球一樣迅速的癟下去,在自己的子民叛變前。
沒有絲毫猶豫的吞噬了自己的子民。
也導致現在惡孽纏身。
「一開始的時候,殷念說她看見你了,說你央求她殺了你。」
母樹一步步的朝着他走過去。
沒走一步,背後的法則萬象帶起的颶風就攪碎好幾座連綿的山脈。
「起初我沒信。」
「可後來一想,萬一是真的呢。」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在打她的主意。」母樹微微仰起頭,是一個嘲弄的姿態,「那個孩子經歷的一切苦難,都是源於你手下的蟲族,你竟然還覺得她會像林梟一樣,投向你的懷抱嗎?」
混沌幻身背後的混沌藤伸出了無數長滿倒刺的細藤。
直接將母樹攻過來的無形法則生生絞住。
「話說的倒是自信,可是你不是也怕那個孩子和林梟一樣,投了我,所以才迫不及待的帶着本體過來了嗎?」
「你為她破例的次數可真多,不怕你的子民們妒忌她,從而心生不滿嗎?」
那割人的氣浪兩兩相抵,反倒是形成了一個真空之地。
阿桑一邊抽法器,一邊在心中瘋狂咆哮。
這兩個傢伙都瘋了吧!
母樹是本體挪過來。
混沌藤竟然也是本體挪過來?
等會兒。
他的本體可以挪動,證明他沒有喪失戰鬥力。
那為什麼他會允許頂皇切割他身體的一部分去造那個神器啊?
這麼寵的嗎?
她看不懂。
「管你們那麼多呢!你們大佬牛逼,直接對打都不用管咱們知道不知道的!」阿桑口中碎碎念,「我先殺個痛快再說!」
天空上的那頂尖戰鬥。
就像是太陽落下。
刺眼的讓人都完全看不見邊邊角角的戰鬥。
阿桑一邊砍殺蟲族,一邊湊到了萬域眾人的身邊去。
「咱們領地怎麼辦啊?我的全副身家都在裏頭呢!」
她苦着一張臉,「母樹要幹這麼大一票,怎麼不提前通知我們呢?」
「我至少可以將自己大部分的財產先挪到自己身上不是?」
周少玉渾身是血。
他又殺叛徒又殺蟲族,覺得體內的血都燃燒起來了。
聞言直接一甩手:「怕啥!」
他一場自信的回道:「有人守着大家的財產呢!」
周少玉抽空舉起一個大拇指,「一個特別靠譜的人守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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