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大公亞巴頓?他們想要召喚邪神降世?!」
塞巴斯瞪大了眼睛。墨子閣 www.mozige.com
而後,他眉頭一皺:
「大神官是瘋了嗎?竟然會與這樣的瘋子合作?」
「不,恐怕他也並不知道血魔教團的真正目的,他也只是知道鬱金香伯爵與血魔教團有往來,他不過是醉夢沙龍的保護傘罷了。」
夏洛特微微搖頭。
在她觀看的最後那些記憶里,雖然大神官的身影經常出現,但最多也是偽裝過身份參加過醉夢沙龍。
大神官交流的對象,只有鬱金香伯爵安東尼。
在記憶碎片裏,這個波爾德的最高聖職者是被安東尼拉攏過去,才漸漸變成合作者的。
鬱金香伯爵應該是手握了不少他的把柄。
至於血魔教團真正在搞些什麼,大神官恐怕也是蒙在鼓裏。
不然的話一位邪神降臨,足夠讓整個波爾德公國,甚至整個新月王國喝一壺了。
還想當主祭?
怕不是神聖王庭第一個淨化的就是他這個變態叛徒。
「主人,必須要阻止他們!必須要阻止血魔大公的化身降臨!」
「如果讓血魔大公發現您的復甦,恐怕會為您的回歸增加困難!」
塞巴斯神情肅穆地說道。
看到炎之精靈如此激烈的反應,夏洛特有些驚訝。
雖然她也覺得應該阻止血魔大公的降臨,但她卻沒有想到塞巴斯竟然比她還急切。
似乎是注意到少女的意外表情,塞巴斯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
「主人,您過去的記憶應該還沒有復甦吧?」
夏洛特:
過去的記憶什麼鬼?!
她下意識想要吐槽,但很快心中一動,反應過來塞巴斯什麼意思了。
她知道塞巴斯將她當成了復甦的血族真祖。
尼斯曾經說過,很多歸來的神靈在復甦階段,記憶一般都是封印的。
復甦的神靈們甚至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直到力量一點點恢復,才漸漸找回記憶。
很明顯,塞巴斯這句話的意思,是將她也當成這樣的存在了。
雖然擁有前世記憶的夏洛特感覺自己應該不是所謂歸來的真祖,而只是個意外認主血之聖典的穿越者幸運兒。
但到了這個時候,她也沒法去解釋了。
總不能真揭了自己的老底,告訴對方自己是個穿越者,得到了血族至高神器才擁有了類似神靈的權柄吧?
很明顯,在先入為主地認為她就是復甦的神靈的基礎上,她的任何表現,都可以被認為是記憶還沒有恢復
既然解釋不清,夏洛特也懶得解釋了。
相反,這樣順水推舟的糊弄過去,或許還能讓她的很多行為更合理一些。
想了想,她在心中對可能還不知道在哪個旮旯地里沉睡,亦或是真的早已經隕落的血族真祖說了聲抱歉,然後說道:
「我的確沒有繼承其他記憶,你想要表述什麼?」
塞巴斯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而後沉聲道:
「主人,您或許有所不知,在您不在的漫長歲月里,血族內部一直都在內鬥,各位王公各懷鬼胎這是彌瑞亞超凡圈子眾所周知的事情。」
「種種跡象表明,就連您的消失或許都可能與血族的王公有關。」
「我從未聽說過哪位血族王公想要喚醒他們偉大的始祖,漫長的歲月里,恐怕王公們早已習慣您不在的日子。」
「恕我冒昧,祂們很可能早已經不是您的子嗣,而是您的敵人了。」
「主人,真神的力量超出了凡人的想像,每一個行動都自有意義。」
「您復甦之後一直都沒有去尋找血魔教團支持,而是選擇了與他們對抗。我想除了您降臨的聖軀身份陷入與血魔教團的衝突外,很有可能也是您潛意識中,認為他們是您的敵人。」
夏洛特:
雖然她覺得塞巴斯所說的話與事實八竿子打不着,但特娘的好像還真能圓了她明明是「血族真祖」為何卻不在復甦之後立刻回歸血族社會上演真神歸來血族朝拜的戲碼
也正好。
這能免了她很多麻煩。
「主人,還請您下達命令,身為您的眷屬,塞巴斯一定會竭盡所能,挫敗血魔教團的陰謀,追隨您重新登臨神座!」
塞巴斯恭敬地道。
看着他那先是嚴肅無比,但很快又變得躍躍欲試的樣子,夏洛特心情相當古怪。
怎麼感覺這傢伙對於阻止一位神話的降臨這件事,似乎相當感興趣?
夏洛特的感覺還真是沒錯。
塞巴斯確實很感興趣。
不,已經不能說是感興趣了,應該說是興奮。
塞巴斯恭敬俯首,心中則越發期待。
神話!
這可是一尊想要降臨世上的神話!
如果能阻止一位神話的降臨,哪怕是跟着偉大的暗夜女士去干,也是一種相當精彩的經歷了!
更別說,作為波爾德的地下世界主宰,他自認為自己也有義務,阻止血魔教團這種瘋狂的想法。
「主人,我們要現在毀掉這裏的儀式佈置,阻止血魔教團的計劃嗎?」
塞巴斯期待地問道。
聽了他的話,夏洛特回想了一番自己在記憶碎片中看到的種種景象,目光落在了祭壇上的棺木上。
沉吟片刻,她搖了搖頭,說:
「這裏不是召喚神降儀式的真正舉辦地,這裏只是獻祭祭品,積攢黑暗能量與絕望力量的地方。」
「這個儀式地點,只是個幌子,真正的地點恐怕另有他處。」
「而且他們恐怕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語畢,她看向了跟過來的血仆,瞳孔中金色光華一閃而過:
「告訴我,你們真正的儀式舉辦地在哪裏?」
這一次,她不再保留,加大了血之神力的輸出。
此時此刻已經知道了血魔教團的秘密,也就無所謂會不會驚動大祭司了。
不應該說,如果真的驚動對方,萬一能把對方引過來,反而是好事。
比起可能的神降,一位熾陽三階反而更好對付,只要夏洛特不心疼真祖解放。
然而這一次,血仆們卻並沒有顫抖,而僅僅是雙目茫然地搖了搖頭:
「回大人,我不知道。」
夏洛特的表情瞬間嚴肅。
沒有抵抗。
因為他們恐怕真的不知道。
思索片刻,夏洛特果然出手,從裙底熟練取出一隻手弩,瞄準其中一名血仆,將其一擊爆頭。
「主人?」
塞巴斯被嚇了一跳。
「等等看。」
夏洛特說道。
地下走廊內,一片安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沒有警報,沒有援軍,就連夏洛特對剩餘血仆的控制,也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那名血仆的死,就像是丟入大海的石子,連浪花都沒有。
夏洛特瞬間明悟。
這些血仆只是並不重要的棋子。
塞巴斯也很快反應了過來,意識到了夏洛特是在做什麼。
看着周圍眼神空洞的血仆,他的表情漸漸嚴肅,搖了搖頭:
「主人,他們恐怕已經被放棄了,我們不能從這些血仆身上知道真正的儀式舉辦地了。」
夏洛特微微點頭。
沉吟片刻,她說道:
「那麼,我們就只有一個詢問對象了」
「或許他能提供一些線索。」
說着,她眯了眯眼睛,看向了上方:
「如果還按照往常程序的話,算算時間他應該快要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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