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曾磊,就如同是一條被逼急的瘋狗一樣,不管三七二十一,對着閆正松就是一通猛咬。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周圍眾人也是聽得一陣瞠目結舌,驚嘆連連。
一起出去大寶劍,還一口氣找了十個公主,還有那一百萬買通評委,只為幫女兒拿到特等獎的交易。
這一樁樁一件件,簡直是刷新了眾人的三觀,讓人忍不住感嘆一句,貴圈真亂!
翟白石他們也是徹底暴怒,看向閆正松冷聲喝道:「怎麼樣,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事到如今,閆正松也知道再也糊弄不過去了,趕忙一臉苦色地道:「翟老息怒,我我也是愛女心切,才會出此下策啊!」
「愛女心切?」翟白石氣得火冒三丈,「愛女心切你就能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斷送他人的藝術生涯嗎?!」
「你這種垃圾,枉為人父,枉為師表!」
「我現在就以龍國藝術協會會長的身份宣佈,從今天起,你們二人被逐出龍國藝術協會!」
「還有你女兒的新星杯特等獎,也要一併收回,新星杯特等獎,將由我們重新評定,重新發落!」
聽到這個消息,閆正松跟曾磊倆人頓時一臉絕望,如喪考妣。
被逐出龍國藝術協會,那就等於宣佈,他們已經被龍國藝術界徹底封殺了。
從今往後,龍國藝術界,再沒有他們的容身之處了!
周圍人群中卻是一片叫好的聲音。
就憑閆正松曾磊今天的所作所為,被封殺完全是咎由自取,死不足惜!
閆悅可此刻卻是不樂意起來,怒吼道:「憑什麼!新星杯的特等獎已經是我的了,憑什麼要給我收回去啊!」
張靈芝輕哼一聲,指着閆悅可破口大罵道,「你這小丫頭還真是臉都不要了!你這特等獎是怎麼拿到手的,自己心裏沒點逼數嗎!」
「竟然還有臉問憑什麼?你說憑什麼,就憑你有個一口氣能點是個公主的好爹唄!」
眾人聽到這話,差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張靈芝老太太,一把年紀了,說話倒是挺逗。
閆悅可卻是仍不服氣,理直氣壯地道:「就算我爸犯錯了又怎麼樣?他犯的是他的錯,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安得什麼心,不就是想把我的新星杯特等獎收回去,然後送給你們這個好徒弟嗎?」
「就你們這手腳不乾淨的樣子,還敢說我爸是垃圾,我看你們也乾淨不到哪裏去!」
要是普通人,眼下這種情況,怕是早就沒臉呆在這裏了。
可閆悅可不同,她從小就被老爸閆正松嬌生慣養,早就養成了囂張跋扈的大小姐脾氣,覺得所有人都欠她的,永遠都覺得自己牛逼轟轟的。
連翟白石張靈芝這些老前輩,她也都不放在眼裏,所以此刻能說出這種話,倒是絲毫也不讓人覺得意外了。
張靈芝此刻也是被閆悅可這副死皮賴臉的架勢給氣得不輕。
「我這暴脾氣!我鞋呢?看我不用我這隻40的鞋,抽你這張38的嘴!!」
張靈芝氣得大發雷霆,將近九旬的年紀,拎着只破鞋,卻是一蹦三尺高,作勢就要朝着閆悅可臉上抽了過去。
堂堂的知名老藝術家,被閆悅可氣得原地起飛,也是沒誰了!
好在一旁的劉鐵山趙寶峰及時攔住了張靈芝,這才沒讓鬧劇發生。
然而逃過一劫的閆悅可非但沒有任何收斂,反倒是更加得意起來,看向張靈芝的表情里,也帶着譏諷的笑容。
在閆悅可看來,這新星杯特等獎,完全是她的囊中之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從她手裏搶走!
這時,卻見陳冬笑臉盈盈地站了出來,似笑非笑地看着閆悅可,「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見黃河心不死啊!既然你還敢覬覦這新星杯的特等獎,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閆悅可嗤笑出聲,「你個泥腿子嚇唬誰呢?你還想把我怎麼樣,你還能吃了我不成!」
陳冬輕笑一聲,「你別誤會,我這人喜歡乾淨,從不吃屎!」
「哈哈哈哈」陳冬此話一出,引得現場一片鬨笑。
就連原本怒火衝天的張靈芝,也笑得合不攏嘴,假牙都快掉出來了。
有趣!
這個年輕人,實在有趣!
閆悅可卻是氣得不行,「你個泥腿子罵誰是屎呢!你有種再給我說一句!」
陳冬面色平靜,冷笑道:「我說的有錯嗎?明明一點本事都沒有,還非要參加什麼比賽。」
「讓你爸代筆,還要給你跑關係,開後門,結果還是技不如人。」
「你說,你不是屎,誰是?」
周圍眾人立刻從陳冬的話里聽出了重要的信息。
代筆?
也就是說,閆悅可的那幅《玉背》並不是閆悅可畫的,而是她老爸閆正松替她畫的?
這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被陳冬戳到軟肋,閆悅可的氣勢頓時就弱了下來,硬着頭皮道:「你你少在這裏亂咬人!說我的畫是我爸代筆的,你有證據嗎?」
「沒證據還敢亂說話,信不信我告你誹謗啊!」
眾人也都有些擔心起來。
代筆這種事情,一般是很難有證據的,只怕這個年輕人,還真鬥不過閆悅可。
陳冬卻是笑了笑,一臉輕鬆地道:「不就是想要證據嗎?我給你證據!」
說着,陳冬便將《玉背》跟閆正松之前的作品,同時投屏到了大屏幕上。
「這兩幅作品,一幅是你爸之前的作品《出浴》,一幅是你的《玉背》。」
「大家看看這裏,這裏,還有這裏!」
說話間,陳冬在兩幅畫作上,一口氣標出了十幾個位置。
接着說道:「這些位置,無論是筆觸,量感,明暗,色度,幾乎都完全一樣!」
「我要說不是同一個人畫的,有人信嗎?」
當眾人看清陳冬標註的位置時,也都是一陣驚呼。
他們這些觀眾,多多少少都是有着一定的繪畫功底的。
就眼前這些位置,很明顯都是有着極大的相似之處,顯然就是出自於同一個人之手。
所以,眼下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
這幅《玉背》的確就是閆正松代筆的!
張靈芝這下徹底得意起來,「臭丫頭,你不是挺能耐嗎?你再能耐個試試啊?」
所有人都以為,鐵一般的事實擺在面前,閆悅可肯定無話可說了。
卻沒想到,他們還是低估了閆悅可的無恥。
只聽閆悅可理直氣壯地道:「筆觸一樣又怎麼樣,量感一致又如何?」
「我的繪畫能力本來就是我爸教的,我們倆的風格一致很奇怪嗎?」
「也就你個什麼都不懂的土包子,在這裏大驚小怪,真是不懂裝懂!」
眾人一陣無語,這閆悅可臉皮之厚,還真是超出他們的想像。
陳冬卻是不急不緩,點了點頭,笑道:「你說的不錯,我的確不懂。不如你教教我,你這幅《玉背》是怎麼畫出來的?」
說着,陳冬順手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支鉛筆,遞到了閆悅可面前。
閆悅可看了眼筆,又看了眼陳冬,一臉懵逼。
這年頭,怎麼還有如此喜歡裝筆(逼)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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