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仁望着好運生,滿臉疑惑,心道我在迎福隊的時候你在上山區,等我入了神命宗,你才進入迎福隊,咱倆什麼時候成老朋友了?
許長仁客客氣氣道:「見過好大人。」
好運生仰着脖子,一挑下巴,道:「怎麼,進夜衛了?什麼職司?」
許長仁道:「我主要修煉命術,夜衛身份只是虛的,在庫房當一個閒人司庫。」
好運生一聽,仔細打量許長仁一眼,目光落在他腰間的氣運銀魚袋上,面色微變。
那是大先生的。
「區區九品,就身負氣運銀魚袋,有了靠山,是不一樣。你去吧。」好運生意興闌珊,擺了擺手,慢慢離開。
許長仁看着好運生的背影,搖搖頭。
他走入夜衛庫房,根據韓安博的命令,認真記錄庫房軍械。
今天要淘汰一批軍械,韓安博讓他自行處理掩埋。
許長仁看着那一捆捆微微陳舊但明顯能用的長矛,目光一動,深吸一口氣,緩緩收入氣運銀魚袋。
傍晚時分,他來到鎮子邊緣的小院子。
裏面已經聚集了十二個人。
「你們看我帶來了什麼」許長仁壓抑興奮的聲音,進入院子。
遠處,一隻黑色烏鴉輕輕轉頭,眼珠一閃,將一切記錄下來。
烏鴉遠遠看着許長仁等人學習軍陣、槍術,而後練習長槍。
直至半夜,十三人才散去。
烏鴉呱地一聲輕叫,振翅高飛,沖入上山區,落在鎮長府邸中。
鎮長書房,雙目發白的劇毒魔子傀儡侍立門口。
書案後,鎮長章聞天伸手撫摸烏鴉頭,他的雙目之中,快速閃過烏鴉看到的一幕幕。
他右手托着烏鴉,輕輕一揚,烏鴉撲稜稜飛走。
他思考許久,喚來福先生。
「許長仁你可認識?」
「師兄任福先生之時,弟子負責調查所有人,這許長仁,屬下很清楚。」
「詳細說說。」
「此人拖家帶口進入後來他的女兒被三十二夫人看中,準備培養成大丫鬟,但少爺有一天遇到她然後她就死了沒過多久,福霧出現,許長仁的母親死在裏面那次福霧很輕,沒死幾個人,只是有人多次中福許長仁認為,是薛家兩位公子動的手。按常理來說,他沒猜錯後來,他表面在迎福隊很努力,但偶爾與髒乞丐聊天」
等福先生講完事情,鎮長道:「這些天,我發現他在收集夜衛或以前殘破的武器,糾集一些人,正在訓練」
聽章聞天講完,福先生微笑道:「這件事,怕是跟夜衛無關,夜衛兵強馬壯,完全沒必要訓練那幫中詭的廢物。更何況,他的不臣之心,早在夜衛來前已有。最大可能是許長仁學了命術,自以為有了靠山,所以想做點什麼。要說那點人那點品級反抗上山區,簡直痴心妄想,但噁心一下咱們,是有可能的。所以,我認為,許長仁想自建勢力,在關鍵時候,在下區鬧一場,自成一方小首領。」
章聞天搖頭道:「跟夜衛有關,也無關。那葉司正不可能連這點事情都不知道,要麼是他不在意,要麼是他也想看一場好戲,看看許長仁能做出什麼事。不過,有一點你說的對,這種小打小鬧,成不了氣候。我們要關心的,是第五魔子、葉寒與楚王,余者不足掛齒。」
「第五魔子,應該沙魔門的。別的魔子倒也罷了,若讓蠱惑魔子來,會有些麻煩。據說那蠱惑魔子最擅見機行事,頗有謀略,陰險歹毒在魔門中也不多見。」
章聞天道:「最近鎮子問題繁多,你可要多留心。」
「師尊請放心,弟子一定辦得妥妥噹噹。」
「許長仁與髒乞丐之事,盯着就好,除非有大動作嗯,就算有大動作你一人也能鎮壓。只要他們不越線,我也沒必要為了他們得罪夜衛。」章聞天道。
「師尊,等解決了第五魔子,那夜衛與楚王」福先生微微眯起眼。
章聞天道:「另外幾家的意思是,讓夜衛與楚王狗咬狗,咱們處理殘局。但,夜衛始終是個隱患,解決完五子送魔,騰出手來再說。」
「行,那弟子先準備着。」
福先生離開鎮長府邸,走了幾步,回頭望向大門,掩飾目光中的羨慕,回到自己住處。
第二日,福先生起了個大早。
走到下山區鎮衙門外,就聽裏面罵聲一片,走進一看,十餘人鬧作一團,揮舞刀劍,相互廝殺。
其餘人圍在邊緣,喝彩助威,吆五喝六。
「放肆!」福先生一聲怒吼,真氣隨着聲音在院子裏炸開。
那十餘人猛地一個激靈,收起刀劍,望向福先生。
福先生眯着眼,道:「很好,本座剛上任,你們就在衙門大打出手。來人,全部拖下去,各賞四十大棍,扔進監獄,等候本官審問!」
其餘差役蜂擁而上,將那十餘人五花大綁,送到後院打起板子。
福先生又走了幾步,監獄的班頭慌慌張張跑來,道:「大人,不好了,裏面的犯人不知道發的什麼瘋,有幾個拿頭咣咣撞牆,都撞塌了一堵牆。」
「不讓人省心!」福先生一邊罵,一邊沖向監獄,當場打殘幾個領頭的,震懾其餘人,才往書房走去。
沒等走進書房,幾個差役跑進來,大聲道:「啟稟福先生,百多人圍攻章氏醫館,要章氏醫館賠錢。還有人渾水摸魚,說他們家人死在章氏醫館手裏,簡直放屁,鎮子要死都一家一家死,他們哪有什麼家人。」
福先生揉了揉太陽穴,深吸一口氣,隱隱覺得今天的事有點多,自己要被這些破事煩死了。
「走吧,跟我去看看,不能鬧大了。」
福先生快步前行。
福鎮大地之中,除了密密麻麻的河水與鼠力士,多了一縷縷若有若無的黑色霧氣,慢慢湧入福鎮各地,陸續進入一些人的身體之中。
一縷縷黑色霧氣在地底穿行,越過街道房屋,進入一座普通的民居之中。
這個民居之中,一個身穿錦袍閒服的青年人,正在使用命材,煉製勢局塊。
「唉,又廢了」
李清閒隨手將手裏的一座白樓形狀的勢局塊扔到一邊。
嘭
那勢局塊飛過院牆,落在鄰院。
臨院裏,堆滿密密麻麻的勢局塊,厚厚一層,足足齊腰高。
李清閒回憶失敗經過,吸收經驗,突然眉頭一皺,隱隱感覺自己的魔神偉力被牽動了,仔細一看,又查不出所以然,便繼續煉製勢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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