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閒暫時放棄煉製詭村,開始煉製詭皇宮,隨着時間推移,扔出一塊又一塊詭皇宮的勢局塊。
「這四處詭地中,詭皇宮最難」李清閒搖搖頭,硬着頭皮繼續煉製。
之前煉製八十八樓山河,是因為有星棋大師的指導,整座勢局被研究了成百上千年,只需要基礎知識牢固,慢慢就能煉製。
但詭勢局剛剛建構完成,很多原理與細節都難以完全理解,建構起來,要走許多彎路。
慢慢地,李清閒發現,《詭氣運經》與《詭勢局全解》中的一些內容,似乎是錯的。
畢竟兩套書編纂倉促,真正大成,還需要很多年眾人繼續積累。
李清閒心平氣和地學習、煉製,從不氣餒。
地底下,源源不斷的神秘魔氣湧出,以李清閒無法覺察的方式,進入身體之中,湧入靈台。
嗤啦轟
雷龍火印張口一吐,雷霆洗滌,真火灼燒,神秘魔氣頓時十不存一。
神池金液中,露出一個光頭大漢,張開口。
哧溜一聲,將殘餘的魔氣吸入腹中。
神池金液之下,咕嚕嚕作響。
勞累了一天,李清閒回屋休息。
第二天早上,韓安博照舊來匯報情況。
「許長仁的確在暗中練兵,但人數並不多」
「髒乞丐表面罵罵咧咧,暗中卻勸說多人,內容不知,但應該是鼓動眾人」
「昨天很奇怪,鬧出許多事端,衙門、醫館、迎福隊、升仙派等等,都出現內訌,甚至連咱們夜衛與上山區,也鬧出事端」
李清閒問:「夜衛怎麼了?」
「一些夜衛兄弟不知從哪兒聽說鎮長要趕盡殺絕,拿人煉人參果,跑到衙門口破口大罵。還好被其他兄弟拉住了,不然又是禍端。」
「上山區呢?」李清閒面沉似水。
「您知道,上山區表面風和日麗,但各大勢力之間的爭鬥從未停止。南北薛家都是自己人,經常合作對外,可就在昨天,兩家的家丁打了起來,誘因是南薛家說北薛家太霸道,胃口越來越大,北薛家則罵南薛家不知感恩,沒有北薛家疏通各地關係,南薛家怎麼可能賺那麼多錢不止南北薛家,其他幾大勢力,也有小爭鬥。好在中品上品們都沒下場,我覺得,會不會是新的詭」
李清閒想了想,道:「如果只是詭霧,我不可能發覺不了,很可能是外來力量。比如,魔神力量。我讓你查的第四魔子,查到了嗎?」
韓安博搖頭道:「只能確定,是有個人失蹤了,但細節什麼都沒有。另外,我聽說,鎮長府邸里多了一個新的傀儡,不知道跟這個有沒有關係,畢竟魔修家裏多出傀儡很正常。」
「你先等一等。」
李清閒拿出命盤,命盤放射出詭鎮的立體圖影。
和之前比,立體圖影更加清晰。
圖影的地下,水網密佈,河流縱橫,一隊隊鼠力士四處穿行。
李清閒徐徐推演,靜靜思考。
眼前仿佛是漆黑的夜晚,偶爾飛過一蓬蓬的柳絮,伸手去抓,又捕捉不到。
毫無結果。
這意味着,這座小鎮的氣運與勢局的複雜程度,已經超越一州一省。
或者,有超越性的力量在暗中影響。
李清閒走出院子,跳上房屋,運使相局術,放眼四望。
勢局雲碎成柳絮,宛如被狂風捲動,滿鎮子上空亂飛。
「亂世飛雲局」
這時,就見一隊人走向夜衛衙門,為首的赫然是上山區的墓將軍黃天濤。
李清閒跳下屋,帶着韓安博前往夜衛衙門,與黃天濤喝茶聊天。
韓安博與墓校尉吳鈞聊了聊,便離開夜衛,繼續調查福鎮的亂象。
走到打穀場,就見髒乞丐一個人呆呆坐着,仰望天空。
韓安博路過,打了聲招呼:「老先生晨安。」
髒乞丐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望向韓安博,微笑道:「韓大人這兩天很忙。」
「都是些雜事,算不上忙。」韓安博道。
髒乞丐道:「福鎮最近不安生,韓大人可聽說了什麼?」
「我們夜衛只負責基本的治安,別的事,大都不清楚。」
「韓大人,一旦鎮子生亂,夜衛應該保國安民吧。」
「我們聽葉司正的。」韓安博道。
髒乞丐卻道:「夜衛到底是天下人的夜衛,還是葉司正一人的夜衛?」
「這個問題,韓某也不好回答,可能既是天下人的夜衛,也是葉司正的夜衛。」韓安博道。
「這裏最大的官,是楚王。」
「楚王是楚王,夜衛是夜衛。」
「鎮長是鎮長?」髒乞丐問。
韓安博笑了笑,沒答話。
髒乞丐緩緩道:「希望你們夜衛做事,對得起良心。」
「我們葉司正做事,一向光明磊落。」韓安博道。
髒乞丐點點頭,再也不說話,目送韓安博離去。
髒乞丐輕聲一嘆,身下巨大的白色蛆蟲身徐徐蠕動,兩條樹幹樹根手臂支撐地面,緩緩向前行走。
不知走了多久,髒乞丐走到一棟破舊的民居前,民居上掛着一副褪色的對聯。
春夏秋冬四季順,東南西北萬事興。
髒乞丐衝着大門吐出一口濃痰,罵道:「操你窩在豬圈的老廢物貪生怕死他們怎麼死的你都忘了你早晚有一天給鎮長舔腚總有一天你子孫後代讓他們弄死斷子絕孫」
髒乞丐罵完,心情舒暢,面帶微笑,走到一處死胡同。
進了死胡同,髒乞丐輕輕拍牆三下,牆後傳來許長仁的聲音。
「夜衛的淘汰的東西很多,我們可以訓練一批刀盾兵您幫忙找一些人」
「這幾天,大家都燥,可以挑動他們」
「鎮長開始下狠手,以前少有,說明他們快攢夠人參果了」
「不能什麼也不做」
「夜衛那裏如何?」
「說不準,那葉司正,不像軟蛋」
「楚王明顯跟鎮長穿一條褲子」
「我繼續鼓動他們,多製造事端,讓鎮衙門疲於奔命」
「嗯,馬上就是上山區祭祀人參果樹的日子,不能任由他們了,否則」
「是的,我們別無他路」
許長仁與髒乞丐交談完,整理衣衫,輕咳一聲,走出小巷,向夜衛走去。
拐過街角,就見福先生帶着四個侍衛迎面走來。
許長仁立刻微微低頭,側身讓出道路。
頭戴福斗笠的福先生看了看許長仁,微笑道:「長仁啊,好久沒看到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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