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青臉色一變:「你傷到了身子?」
他面色複雜地看着艾來弟。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如果來弟以後都無法再懷孕了他有些糾結。
可是,想到艾來弟在床上與他無比的契合,他們的每一次結合都是無比的完美盡興,他想,他們已經有瞭然然,只有然然一個也夠了。
「你放心,就算你以後不能再生了,我也不會和你離婚的。」
墨夜青高高在上地睨視着床上的女人,他以為她會流露出感激的神色。
可是,艾來弟卻臉色平靜地緩緩開口,道:「墨夜青,我們離婚吧。」
墨夜青一怔。
這是他第一次在艾來弟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
有些新奇,有些陌生,可是又有些不爽。
因為,她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居然是要提離婚。
他擺了擺手,道:「你這女人怎麼如此不識好歹,我都說了不介意你以後不能生」
「你誤會了。」艾來弟嘲諷地勾了一下唇角,道:「並不是我不能生,而是,我只是想要和你離婚而已。」
墨夜青怔住,然後,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冷,怒聲道:「艾來弟,你膽子肥了是不是?你以為你受了傷,流了產,就有資格鬧脾氣了?」
「我不是在鬧脾氣,我是在說認真的。
我們離婚吧。」
艾來弟平靜地看着他,以往清澈溫順的眼皮,此刻宛如一片死水,麻木而空洞。
墨夜青冷冷地盯着她,與她對視着,他冷笑:「艾來弟,你在說認真的?」
「對,我是認真的,我們離婚。」艾來弟聲音虛弱,卻無比堅定。
墨夜青深吸一口氣,嘲諷地道:「你想過與我離婚的後果沒有?
你那對吸血鬼爹媽,還有弟弟,他們會放過你這顆搖錢樹?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個月都要被迫給他們錢,要是哪個月給的少了,他們都不會放過你,和你鬧。
和我離了婚,你再也沒有錢給他們,到時候,他們會放過你嗎?」
艾來弟沉默了下來,墨夜青嘲諷而自信。
他知道,艾來弟就算是為了打發她那對吸血鬼爹媽和弟弟,也不會和他離婚。
可是,在一陣沉默之後,艾來弟突勾起了唇角,她笑了。
墨夜青胸有成竹的心情突然有些着慌,因為,艾來弟這個笑,有些滲人,還有說不出的悲涼。
「那是我的事,墨夜青,我們離婚。」艾來弟聲音沙啞,再次道。
墨夜青瞪大了眼睛,仿佛不認識艾來弟一般。
可是回過神兒來,他就怒道:「艾來弟,你別給臉不要臉!
看在你剛受傷流產的份兒上,我不跟你計較,你好好養身體吧。至於離婚,不可能!」
說罷,他撐着拐杖,憤怒地轉身走了。
艾來弟沉默地盯着他的背影,眼角無聲地淌下兩行淚水,最後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沒過一會兒,墨學然和阮玉糖到了,墨學然『蹬蹬蹬』地跑到床前,滿是擔憂地看着艾來弟。
艾來弟睜開眼睛,對上墨學然純淨的目光,絕望死氣的眼中,隱隱透出光彩。
阮玉糖上前,給艾來弟診了診脈,然後看向她,道:
「來弟,活着總有無限可能,你可能會被一時的糟糕困住,覺得不得解脫,可你一但走出去,就是無限美好。」
阮玉糖看出了艾來弟的死志,不由如此說道。
艾來弟怔怔地看着阮玉糖,眼中流露出艷羨的光芒。
阮玉糖笑了,還會羨慕她,說明並不是徹底的放棄生機。
阮玉糖笑着摸了摸墨學然的頭,道:「然然,你愛媽媽嗎?」
墨學然稚嫩的小臉上出現了一抹認真,輕輕地點了點頭。
「媽媽受傷生病了,你難過嗎?」
墨學然的眼眸黯然了幾分,又點了點頭。
阮玉糖看向艾來弟,道:「來弟,你看,孩子這麼可愛聰明,你一定要堅強啊。」
艾來弟的眼淚一瞬間決堤。
她拼命的撐起身體,要從床上爬起來。
阮玉糖連忙摁住她,道:「別動,來弟,你現在不能亂動。」
艾來弟卻十分固執,她拼命掙扎,卻都沒能成功。
阮玉糖摁着她,道:「來弟,你想說什麼就說,不要亂動。」
艾來弟重新躺下,她雙眼流露出濃濃的渴望看着阮玉糖。
卻又歪頭看了墨學然一眼,想說什麼,卻又咽了下去。
阮玉糖抿唇,道:「如果是我,我什麼都不會避着孩子。
從他們很小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與他們正常交流。
我認為,他們雖然是孩子,可我必須不能敷衍他們,隱瞞他們,這是對他們的尊重。」
艾來弟怔怔地看着阮玉糖。
墨學然意識到什麼,看看阮玉糖,又看向艾來弟。
他靜靜地注視着自己的媽媽,稚嫩的小臉,帶着一抹哀傷。
艾來弟深吸一口氣,抬手,虛弱地握住墨學然的小手,目光溫柔。
下一刻,她看着阮玉糖,目露乞求,道:「堂嫂,我想離婚,求你,幫幫我。」
墨學然的睫毛輕輕顫了顫。
阮玉糖卻並不意外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她反而有些欣慰,墨夜青的所作所為,的確不配為人夫。
艾來弟和那樣一個男人過一生,實在是憋屈。
「只要你不後悔,我會幫你。」阮玉糖道。
「離婚?她敢提離婚?豈有此理!」
聽到墨夜青的訴說,墨崇山大怒。
他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他覺得女人提離婚,簡直就是不安於室,不守婦道的表現。
「她真是膽子肥了她!」嚴玉晴為了討好墨崇山,也厲聲附和道。
但與此同時,她也是真的有些不可置信。
艾來弟不過是黑山村的一個小村姑,能嫁進墨家,是多少豪門千金也求之不得的事情,她居然還敢提離婚。
嚴玉晴覺得這真是太荒謬了。
墨崇山怒道:「夜青,你去告訴她,生是墨家的人,死是墨家的鬼,她這輩子都別想離婚!」
墨夜青心裏終於舒服了一些,對,艾來弟這輩子都別想離開他身邊,離婚,更是不可能。
他正要點頭應是,就聽墨崇山憤怒地道:「我親自去和她說!真是反了她了!」
然後,墨崇山就氣勢沖沖地朝外走去。
嚴玉晴遲疑了一下,也抬腳跟了上去。
她心裏格外不平衡。
如果是墨夜青提離婚,墨崇山或許考慮一下就同意了。
可是提離婚的是艾來弟,那就不一樣。
和離,和休妻那是完全不同的意義。
墨崇山是個看重規矩,思想死板的人,是絕對不容許女人先提離婚的。
墨夜青見父母都去艾來弟那兒了,他也連忙抬腳跟了上去。
阮玉糖讓人給來艾弟送來了一碗藥,答應了艾來弟幫她離婚後,艾來弟的心情終於放鬆了很多。
她喝了藥,臉色仿佛也好看了些許。
墨學然乖巧地坐在床邊,陪着媽媽。
阮玉糖見狀,忍不住又摸了摸墨學然的頭,道:
「堂伯母走了,你在這裏陪着媽媽,她需要你,要是累了,就和媽媽一起躺下休息一會兒。」
墨學然認真地點了點頭,小奶音很是認真:「謝謝堂伯母。」
「不用謝,我們是一家人。」阮玉糖笑道。
阮玉糖安頓好這母子倆,剛要離開,走到門口,門卻被人大力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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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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