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此書沒有其他價值後,彌勒轉身離去。
其實這才是荒土中的常態,很多地方看起來充滿了機緣,但你真正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闖進去,到決賽了,卻發現冠軍獎勵只是『再來一次』。
但有些小地方,平平無奇的,甚至沒有危險,你推開門,一座金山就在等待着你。
這就是荒土獨特的魅力。
在真正開獎之前,誰都不知道裏面究竟有什麼。
哪怕王燁,也在這些問題上浪費過太多的時間,走空嘛,常有的事兒。
而且這裏已經算的上是一處寶地了,至少這一碗的舍利粉末,利用好了還能培養出幾名高手。
看着彌勒逐漸遠去的背影,王燁笑了笑:「這孩子,到底發現什麼了?」
說着,王燁揮了揮手。
牆壁周圍附着的一層精神力匯聚在一起,如同看監控視頻般,將彌勒的場景一步步重現,包括牆壁上的畫。
「這畫...」
「是佛祖講經的場景麼?」
「有些眼熟。」
看着壁畫上佛祖身後,是一座山,巍峨,磅礴,雖然在畫面中只展露出一角,但卻已經展示出了其獨特的魅力。
王燁陷入回憶,不停思索着自己腦海中那一塊塊記憶碎片,最終長舒了一口氣。
「原來是這裏,難怪...」
「或許,佛祖的真身藏在這裏,也是有可能的。」
「看起來,過一段時間有可能還偶遇彌勒一次,真是緣分讓我們相遇啊。」
帶着唏噓,王燁將舍利粉末慢悠悠的收起。
而周圍的牆壁紛紛消失,只留下一小面牆還在,而牆的一旁,是一扇門,木門。
場景變幻。
幻境獨有的手法。
「有時候精神力弱,真就是挨欺負的命啊。」
王燁忍不住笑了笑,推開木門走了進去。
這處地穴其實並不算大,只不過先前被王燁用空間硬生生給撐了起來,並且多製造了幾面牆,根據原本就有的壁畫,真真假假又填了幾幅上去。
欺負的就是彌勒精神力弱。
這是他最大的短板。
哪怕知道自己的缺陷,也沒有辦法,有時候天賦才是最讓人絕望的一件事。
早在彌勒挖坑的時候,王燁的精神力就已經滲透到地底,發現這地穴了,順手好心的改造了一下,希望彌勒不要因為在其中一副壁畫中得到了些許線索,就瘋狂的研究其他那些吧。
不然他盤上一個月的邏輯,最後可能發現...
他盤了一個寂寞。
木門推開,裏面像是一間儲物間,空間特別小,勉強能保持一個人在裏面走動,但稍微做點大些的動作,就難了。
而且如此狹小的房間內,還擺着一個柜子。
柜子孤零零的,只有最頂端放置着一封信,這信看起來年頭十分久遠,並且常年埋藏於地下,此時見到了風,恐怕一捧就要變成灰了。
但王燁只是隨便控制精神力幫着凝固了一下,就將信拿了起來,拆開信封,看着裏面的內容,然後...
臉黑了。
好吧,還是不認字。
連着吃過幾次虧之後,王燁已經深刻的認知到自己短板究竟是什麼了。
如果自己這次是和彌勒一起進來的,想讓彌勒認真的給自己翻譯一下,恐怕會被坑死。
好在家裏還有一個陸吾...
收起信,王燁暗自發誓,下次!!!
下次自己出門,一定帶着長耳一起!
至於學?
開什麼玩笑,現在每天忙成什麼樣了,哪有時間去學習遠古時期的東西,更何況是語言這種複雜的東西。
他可從來沒有自信的認為自己學習能力好過。
將信收起,王燁有一種預感,這信有可能會給自己帶來驚喜。
離開地穴,回到山頂,王燁看了一圈四周,彌勒早就已經不知去向,只有那隻沒有了頭的鬼,依然在不斷的遊蕩着,應該是在感應着自己的頭去了哪裏。
下一秒,王燁的臉色有些蒼白,咳嗽兩聲,大腦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嘴角溢出一縷鮮血。
直到確認彌勒真正離開後,王燁才終於解除了自我催眠。
不過他也是真正認識到了張子良的恐怖。
自己不過是根據自己對張子良行為習慣,以及一些細節上的了解,自我催眠了一下,如果說智商變高,是肯定有的,但絕對遠沒有達到張子良的程度。
畢竟隨隨便便催眠一下,就催眠出一個張子良來,人族早就無敵了。
但哪怕如此,自己不過在這種狀態下保持了半小時出頭罷了,就感覺腦袋像是要炸開一樣,痛不欲生。
再想想,李長庚,呂青,彌勒,都是不亞於張子良的存在。
自己究竟是陪着一群什麼樣的怪物在玩。
這還不包括拾荒城可能藏着一個,天庭也許有除了李長庚之外的智囊。
想想就覺得心累。
大家都開開心心的做一個莽夫,真刀真槍的干一下,不行麼?
算計來算計去的,不累麼?
呂青又一次消失的無影無蹤,李長庚最近在天組也神神秘秘的,也就彌勒省心一點,注意力沒有放在這些事情上,一門心思的想要篡位,所有佈局都是在針對佛祖。
不然的話,這麼三位老陰比湊在一起,攪動風雲,就太恐怖了。
再加上已經死去的張子良所佈置的後手,以及拾荒城神秘兮兮的,還有...看起來與世無爭,隨遇而安,遵循天道的道城。
太難了。
現在王燁心裏就只有一個念頭,趕緊把境界提升到佛祖那個檔次,然後一個個的拎出來,扔在一起,然後踢死他們。
這麼想想的話,頓時就舒服了。
不過...
恢復了天賦的趙海,自己...打的過麼?
王燁的心情短短几次時間,反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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